此時,營房還有一部分空缺,不過,在這些匠戶們抵達之后,商老六已經帶他們又蓋起了一片新的營房,一兩天之內就能完工,倒不用擔心。一看書·1要書·
這些匠戶們究竟是專業選手,在蓋房選址的問題上,比商老六更為專業。
商老六拿出他們畫的草圖,李元慶看后,也是贊嘆不已。
華夏勞動人民的智慧,永遠都是無窮盡的。
這些匠戶們還是選擇的李元慶根據后世的簡易房來仿做的房屋,不過,他們卻是進行了一些改良,用幾個支柱,將整片窩棚連起來,就像是一個個的小方盒子組合起來,如果材料和人工夠,就可以隔成一間一間的小房間,如果不夠,就相當于一個大廠房,一樣都能住人。
只需在中間隔開一道墻,分離女營便是。
尤其在地基的處理上,他們更為專業。
李元慶和商老六之前蓋的營房,基本上就是在平地上起來,幾乎沒有地基,就是把支撐木樁埋進土里,當時主要是圖方便、省事。
但海邊風大,幸好此時是冬季,沒有太大的風暴,若到了夏天,碰到了風暴,這樣的房子,基本一陣風就倒。
匠戶們雖還是采用的這種簡單的方式,但卻是利用一些碎木料,打成簽子,分別從支撐木樁底部的兩側固定,這一來,也不用費多少力氣,但卻能使房屋堅固數倍,就算應對一般的風暴,也沒有太大問題。
看著不遠處的篝火堆邊歡呼的人群,商老六猶豫了一下,這才道:“元慶,有個事情,我一直想跟你說。”
李元慶看了商老六一眼,“商大哥,你我兄弟,有話直說便是。”
商老六嘆了口氣,“元慶,我是說男女分營這事兒。現在來看,這確實是能方便我們的管理,但長久下去,這可不是辦法啊。尤其是咱們的家眷……元慶,現在馬上就要出正月,近海的冰差不多也快化了,咱們還是得盡快搬去長生島啊。”
李元慶默然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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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這件事,他早有思慮。現在實行男女分營,也是迫不得已之下,沒有辦法的選擇。
此時,從廣寧、三岔河、包括鎮江就跟隨李元慶的老兵,也是李元慶的嫡系親兵們,都沒有帶家眷,而后來的這些流民、鹽丁士兵,卻都是拖家帶口。
自古以來,老祖宗便說的明白,‘不患寡而患不均’。
都是男人,憑什么你后來的新兵蛋子反而能摟著老婆孩子,而他們這些老兵們,卻是孤身一人,要住營房?
雖然李元慶對本部有很強的控制力,但人心都是肉長的,都是壯年男人,一時還可以,但若時間長了,誰又能沒有三分心思?
李元慶倒是后悔當時沒有提前將鎮江城里佟家那些家眷帶出來了。白白浪費了資源。
這般情況下,萬一出了事,到底是幫老兵還是幫新兵?
又如何能凝聚起隊伍的向心力?
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出現,李元慶也只能是防患于未然。
至于李元慶本人,帶著家眷,這倒不是太大的問題。
上位者總是要有些特權。
這些丁口,本就是李元慶的私有財產,在此時的意識形態下,李元慶就是他們的主人,按照儒家的說法,就是他們的‘父’。
李元慶可以‘愛民如子’、‘愛兵如子’、與士兵、治下民眾同甘共苦,卻并不能把他本身也融入這個階層。
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是特殊時代的產物,可以借鑒,但卻更要融匯。
比如當年紅軍長征,之所以順利完成,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領袖們身先士卒。
只是,在那個時代,經歷了新文化運動,民智開放跳躍很大,幾千年傳承的儒家文化受到了巨大的沖擊,人人都要做新時代的人,平等、自由這種觀點,已經開始被人們所接受。
但此時還是在明末,很多東西,就不能一概而論。
人都是有劣根性的。
為了維護自己的威嚴,李元慶自然也要在保持親近的同時、與這些士兵和民眾拉開一些距離。一看書
只不過,這個度,卻是要仔細把握。
但商老六說的沒錯,解決這個問題的根源,還是要盡快搬去長生島,讓士兵和家口們得到切切實實的實惠。
“此事,不能著急啊。”李元慶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商大哥,這些時日,兒郎們操練情況怎么樣?”
“還不錯。只是,元慶,多了這么多人,咱們的糧食,恐怕,只能夠維持3個月了。”
李元慶點了點頭,3個月,不算少了,足夠做很多事情了。不過……
李元慶看了商老六一眼,“明天開始,加大士兵們的操練力度。還有,士兵們三餐管飽,至于丁口們,三餐分量減半。”
商老六一愣,但瞬間便明白了李元慶的意思,不由用力點了點頭,“元慶,此事高明啊。”
李元慶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不拉開差距,又怎能讓士兵們感覺到自己的優秀呢?
回到自己的房里,各人都還沒有睡。
李元慶也面臨了一個極為尷尬的問題,張蕓娘,渠敏秋,藕兒,彩子,還有小蓮、小荷,同處一室。
主要是新建營房還沒有落成,李元慶也不能霸占太多的房子,否則,就要有人露宿外面,這天寒地凍的,可不是鬧著玩的。
馬管家和張嬸他們已經分別去了男女營,但張蕓娘、渠敏秋這些女眷們,那可都是李元慶的禁臠,自然不用去女營。
雖然很想大被同眠,但看各女的神態表情,李元慶還是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張蕓娘身為李元慶青梅竹馬的‘發妻’,雖然年幼,但卻已經有了一些主母的風范,小荷、小蓮兩個小丫頭,緊緊隨侍她左右。
渠敏秋自成一系,藕兒隨侍左右。
只有彩子孤零零一人,想投靠張蕓娘不是,想投靠渠敏秋也不是,只能眼巴巴的看著李元慶。
李元慶有些頭疼。
雖然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但真正發生了,還是讓人糾結不已。
這手心手背都是肉,親近了這個,必定會怠慢那個。
這才三個女人,就已經這般,若是以后多了,那還得了?
掃視幾女一圈,李元慶緩緩吐出了濁氣。
此時,木床還在那里,但眾女卻直接在地上打的地鋪,誰也沒有想去床上睡的意思。
好在這房子在蓋時,李元慶便考慮到了這一點,與地面隔開了幾十公分的距離,仿照日本的建筑風格,主要是防止寒氣和濕氣。若是夏天,還能防止蚊蟲。
看著幾女一個個冷著俏臉,沉默不語,李元慶只得硬著頭皮道:“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
張蕓娘繃著小臉道:“哥哥,你不回來,奴家怎么能睡?”
渠敏秋也看著李元慶,卻不說話。
彩子這邊,倒是想開口,但看了看旁邊的兩女,還是選擇小心閉住小嘴。
李元慶不由有些頭大,這他娘的……
怪不得在華夏,各個夫人、小妾,都是稱為幾房、幾房,這他么要沒房子,還真是不行啊。這玩不轉啊。
這倒不是李元慶不想明確幾女的地位,只是,張蕓娘雖是李元慶青梅竹馬的童養媳,但她畢竟年幼,而渠敏秋雖是后來者,卻擁有不少嫁妝,本身更是經歷和手腕都足夠豐富,只有彩子稍弱,好調教一些,但在這種狀態,李元慶又如何能下手?
半晌,看著還是這副冷場模樣,李元慶也有些毛了,“你們幾個,到底怎么回事?想造老子的反么?”
說著,李元慶便一把拉住了張蕓娘的小手,把她拉到了自己身邊。
小荷、小蓮兩個忠心護衛的小丫頭,見是自家老爺動了手,想有動作,卻是不敢,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張蕓娘沒想到李元慶忽然這么兇,委屈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但她畢竟也當了這么長時間的主母,硬是強撐住,不讓眼淚流出來,卻是有些倔強的道:“哥哥,蕓娘怎么會造哥哥的反?哥哥就是蕓娘的天。”
看著懷里小女孩繃直了身子,李元慶知道,她是生自己的氣了,想要溫言安慰兩句,但在眾女面前,李元慶又抹不開面子。
沉吟片刻,李元慶又看向了渠敏秋,“敏秋,這,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你來說說。”
渠敏秋看著李元慶的眼睛,有些委屈,又有些哀怨,“奴家怎么知道?奴家是今天晚上才過來。”
“嘶。”
李元慶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這他娘的,這是要……
忽然,李元慶發現,渠敏秋的大眼睛里,竟然閃過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看到李元慶看過來,她忙又換成了這副哀怨模樣。
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李元慶這時也冷靜下來。
以渠敏秋的成熟和手腕,怎么可能剛來就公然跟張蕓娘鬧翻?
她雖然有財富也有人手,但她也知道,張蕓娘是自己的青梅竹馬童養媳,感情非同一般,上來就制造對立,這絕不是渠敏秋這種頭腦冷靜生意人的做法啊。
更何況,在之前這段日子里,她和張蕓娘的關系一直不錯。
而彩子那邊,雖然裝的可憐,但似乎也并不是特別害怕的意思,并沒有卑躬屈膝。
回過身來看張蕓娘,小女孩似乎真的有些生氣,滿眼盡是幽怨,不過,李元慶卻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
以往,如果依照張蕓娘的性子,如果真的生氣了,一定會撲到李元慶懷里,即便她生李元慶的氣,但李元慶就是她的全部,她根本就沒有選擇。恐怕,她也從未想過要有選擇。
這……
一瞬間,李元慶忽然明白了什么,片刻,李元慶笑著站起身來,往火盆里添了幾塊炭火,頓時,火盆‘噼里啪啦’的劇烈燃燒起來,屋子里的溫度,也升高了一些。
李元慶一笑,對張蕓娘和渠敏秋道:“蕓娘,敏秋,你們兩個過來,給爺更衣。”
李元慶召喚,兩女也無奈,只得過來,服侍李元慶脫衣服。
片刻,兩女便將李元慶的棉襖脫下來,只剩里面的內衣。
感受著身邊一高一矮、一大一小兩個女人熟悉的味道,李元慶忽然邪魅一笑,“火炭還夠多,屋子里也不冷,爺不用穿這么多,把內衣也給爺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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