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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弗遜
莽古爾泰雖然桀驁,但對他這八弟,卻是很信服。
從小到大,皇太極給他解決了不少的麻煩,他又是兄長,心里總有些護幼情節。
此時,聽到皇太極說了話,莽古爾泰心中的氣稍微消了些,口將杯中酒飲下,“八弟,草料沒了,我們的戰馬就要餓肚子。你有好辦法?”
皇太極不由笑,他深深明了,草料是小事兒,死傷百來漢軍旗士兵,也是小事,真正讓自己這五哥放不下的,還是面子的大事兒。
畢竟,身為努爾哈赤的嫡系血脈,莽古爾泰,也是后金汗位的強有力爭奪者。
與后世被滿清圈養起來的‘鐵帽子王’不同,努爾哈赤的血脈,可以說英豪,是老奴最信任的部下和支撐,為后金的建立,成長,壯大,立下了無數的汗馬功勞。
“草料沒了,我們可以再調集,好看的小說:。但這鎮江城,卻是必須要加速拿下。讓毛文龍這樣的人活在這世上,說不定,真的會成為我大金的威脅。”
皇太極說到最后,眼神陰冷而又狠厲,莽古爾泰也是驚。他明白,八弟這眼神,必定是有人要倒霉了。
“八弟,你可有破城良策?”
皇太極淡淡笑,卻是看向了代善,“二哥,如何破城,還需要您來拿主意。”
代善的生,就是老奴的原配、元妃佟春秀,他與佟家,關系最深,而鎮江又是佟家的領地,加之他又是四大貝勒之首,皇太極這問,包含了諸多含義。
代善微微睜開了眼睛,“鎮江城雖被毛文龍攻下只兩月,但觀其防御工事,緊密有條,穩而不亂,若要強攻,實為不智。而鎮江毛文龍內部,骨架皆是士兵提拔,想要離間,恐怕也很難。我的意思,咱們還是需穩扎穩,推土填溝,徐徐推進,不可急躁。”
不愧是最老資歷的大貝勒,并沒有因為親的親族,就產生其他情緒,他這番分析,著情著理,皇太極連連點頭。
便是阿敏和莽古爾泰,也都點頭表示同意。
這幾人,雖然心高氣傲,誰也不服誰,但他們都是自幼便追隨老奴南征北戰,幾乎在馬背上長大,對戰爭的理解,任何人都要深。
后金此時雖然勢大,但面對鎮江城這塊硬骨頭,他們都較謹慎。
莽古爾泰道:“既如此,咱們還等什么?今天便開始填土,我倒要看看,這毛文龍,究竟是什么神圣?”
自下午開始,后金營地這邊有了動靜。
無數在北線戰事過程中被俘的漢人百姓,在隊隊漢軍旗士兵的看押下,開始對鎮江城外圍道防線填土。
鎮江城頭上,李元慶靜靜看著這幕,神色說不出的凝重。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就如同華夏國足,對陣巴西隊,如果對方不犯下致命失誤,國足根本不可能有機會。
再直接點,就算對方犯下了致命失誤,國足恐怕還是很難有機會。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可惜李元慶昨夜的辛苦謀劃,并沒有激怒后金軍的怒火,他們還是保持著足夠的冷靜,采用的最穩妥的辦法。
而鎮江城這邊,根本沒有有力的遠程擊武器,又不能出城作戰,只能這樣呆呆的看著后金軍填土,沒有絲毫辦法。
這已經進入了慢性死亡的節奏,但卻根本無力改變。
旁,陳忠的臉色也不好看,狠狠啐了口,“這些殺千刀的狗韃子。”
不多時,毛文龍得到了消息,也趕來了北城,看到后金軍這幕,他的臉色,說不出的冷峻。他身邊眾軍官,也都是臉色凝重。
從廣寧路殺到這里,各軍官的軍事素養,也都有了極大的提高,他們不會看不出,建奴步步為營,正步步,蠶食著己方的生存空間。
旦等到推土填平到城下,就將是大戰爆發之時。
但即便知道這些,鎮江這邊卻也沒有太多辦法。
如若此時貿然出城迎敵,那很可能只有結果,這恐怕也是后金方面,最想要看到的事情……
時,城頭上的氣氛,猶如死水般沉寂,其他書友正在看:。
毛文龍仿似也在瞬間,蒼老了足有十歲。
在這時候,眾人再也不敢有半分輕敵之心,也終于明了,為何,后金軍能橫掃遼地。
半晌,毛文龍道:“回官廳議事。”
“是。”軍官們這才回過神來,趕忙磕頭稱是。
但此時這種狀態,先天性的條件已經注定,這已經是無法用后天努力去彌補了,無論怎么討論,哪怕諸葛孔明在世,恐怕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
毛文龍也只能安撫眾軍官勉勵軍心,安撫城內民眾,先給后金軍來戰,看看具體情況再說。
李元慶回到北門駐地,已經是傍晚,此時,在后金軍的人潮‘推土機’作用下,他們竟然已經填平了森林邊的道壕溝,正徐徐朝著城池這邊的曠野推進。
陳忠這時已經想開了,“元慶,怕鳥?都是兩條大腿撐著身子、腦袋。韃子只要敢來,我必定要他們付出血的代價。”
李元慶點點頭,但在這種時候,卻沒有太多心情同陳忠寒暄,“陳大哥,韃子要推過來,恐怕還得兩天,今天沒睡好,我去休息會。”
陳忠關切的看著李元慶,“元慶,你昨夜辛勞,去休息吧。這邊我來盯著就行。”
此時,李元慶部全員入駐北門防線,征調了北門這邊幾間民居,作為臨時駐地和指揮中心。
李元慶回到自己的房間,彩子正忙碌著做飯,她做的是青菜炒雞蛋,看到李元慶回來,不由喜,“爺,您回來了?您稍等下,菜馬上就好。”
看著彩子的倩影去門外廚房炒菜,李元慶緩緩的吐出了口濁氣。
古人言,‘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世間如此美好,斷然不能把珍貴的小命丟在這牢籠般的枷鎖里。
簡單吃了點晚飯,讓彩子去休息,李元慶招來親兵,去喊商老六和許黑子前來議事。
此時這般狀態,明軍盡是步兵,騎兵只有寥寥無幾,如果強硬突圍,面對近乎是無敵般的八旗鐵騎,很難會有勝算。
而鎮江城北、西、南三面,都已經被李元慶的把火燒的不成模樣,唯有東面,毗鄰鴨綠江,這才是唯的生路。
只不過,這般狀態,想要沖出東面,到達江邊,如果寥寥幾人,應該不難,但若麾下這千余人,這目標實在太大了,后金絕不能放任李元慶麾下兒郎們突圍。
好在,昨夜的夜襲偷營,給了李元慶不少啟發。
不多時,商老六和許黑子都來到了房間,此時境地,兩人臉色也都不好看。
“大人。”兩人恭敬對李元慶行禮,分別侍立左右。
“關于此戰,你二人可有什么想法?”李元慶的語氣很柔和,聽不出太多波瀾,經過了最初的恐懼和絕望,現在,他反倒是極其冷靜。
商老六與李元慶親密,加之昨夜許黑子的默契,商老六也把許黑子當成了自己人,便沒有遮掩,直接道:“元慶,后金軍勢大,又如此穩扎穩,我們這邊軍心已經有所滑落,這絕不是長久之計啊。”
李元慶點了點頭,卻并沒有說話,又看向了許黑子,其他書友正在看:。
許黑子聽商老六的話,張黑臉更加凝重,他斟酌再三,這才道:“大人,卑職也贊同商大哥的意思,若坐以待斃,絕不是智者所為啊。”
李元慶點點頭,竟自掃過二人的眼睛,“如果,要從這里,開鑿條通向江邊的地道,需要多長時間?”
商老六和許黑子都是愣,萬萬沒想到李元慶居然提出了這想法,這,這簡直有點太瘋狂了。
商老六忙道:“元慶,開鑿地道并非不行,只是,從這里到江邊,至少有四五里的路程,即便咱們不缺人手,但想要完成,恐怕,沒有十天半月也是絕對做不到的。”
許黑子也道:“大人,這幾天剛下了大雨,地面泥濘,地下濕潤,江邊的土層,恐怕不太結實,若要挖地道,必須要挖的很深,這必將又要浪費不少時間和力氣,恐怕,那時……”
李元慶長長的吐出了口濁氣,盡人事,聽天命。
已經到了這般,鎮江部可真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已經徹底成為了后金嘴邊的肥肉。
如果事情真的到了再也無法挽回的地步,李元慶也只能狠下心來,帶著幾心腹逃命了。
不過,只要有分希望,李元慶就不想放棄,放棄這么多的好兒郎,他的手足兄弟們。
但此時,商老六和許黑子,此時已經從技術層面,斷了李元慶這設想。
李元慶來回踱步,眉頭緊皺。
商老六和許黑子大氣兒也不敢出,保持著足夠的安靜,不敢斷李元慶的思慮。
良久,李元慶忽然笑,“咱們這樣閉門造車,也不是辦法。走,去城頭上看看。”
夜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李元慶帶著商老六、許黑子和十幾親兵,來到了北墻與東墻的連接處。
此時,鎮江城的主要防御力量,都聚集在北、西、南三面,東面由于毗鄰江邊,地勢盡是灘涂、沼澤,在東面,只有王輔麾下把總的兵力鎮守。
李元慶到這邊來,王輔麾下的把總軍官劉長安趕忙過來問好。
東線只是樣子,所以劉長安部直處在北墻與東墻交界處,王輔給他的命令是,如果北面發生了激戰,他麾下的兵力,可以充作預備隊和生力軍,及時救援北線。
與劉長安寒暄幾句,發他去休息,李元慶有些孤寂的站在東墻的垛口邊,瞭望著東面的景象。
在清幽月光的照射下,雄偉的鴨綠江,就像是條亮著銀光的銀色紐帶,緩緩流向南方。
河岸這邊,盡是連綿的灘涂、沼澤,條并不算寬闊的官道,延綿到江邊的碼頭。
這里原本是片美麗的濕地,蘆葦茂密,草勢正旺,是許多飛鳥棲息的勝地。
可惜,李元慶的把火,已經完全破壞了這里的生態環境。
此時,入眼望去,盡是片火勢殘留過后的灰燼,烏七八糟片,與雄闊的鴨綠江面,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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