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幻象都化作了犀利無匹的劍之天道,前后左右上下將獨孤怒整個人都籠罩在其,狂風驟雨樣將他淹沒,絞殺在其,根本就無法躲避。搜不迷路
獨孤怒的臉色終于變了。
道劍之天道劍光劃過,他的臉頰上裂開條淺淺的傷口,有血珠彌漫出來。
受傷了!
周良心喜。
但——
叮叮叮!
串串金屬交鳴的聲音突然響起,火花四濺。
就看獨孤信身上那層金屬質感的銀光游動,瞬間就順著手掌彌漫出去,覆蓋到了獨孤怒的身上,雖然只是薄薄的層,但卻有著不可思議的防御之力,“立春”和“雨水”兩大劍之天道爆發斬殺在其上,竟是不能傷其絲毫,反而是瞬間都被震碎!
劍之天道絞殺之力,持續了整整半柱香的時間。
而獨孤怒就這樣面帶著戲謔不屑的笑意,靜靜地在狂風劍雨之站了整整半柱香,他甚至都沒有躲避,任憑那恐怖劍雨劍之天道斬殺,眼眸之的笑意越發濃郁,看著周良的目光,就像是看著只妄圖撼動神龍的螻蟻樣。
周良的心,也漸漸地沉了下去。
這仙器的力量,近乎于無解。
“怎么樣?是不是很絕望呢?你最強大的神通,在我的身上連絲漣漪都不能激起,這就是差距……如果你的能力只有這點點的話,那切到此為止,讓你來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力量吧!”
話音落下。
獨孤怒眼眸含著的笑意,驟然化作了冰冷的鋒芒。
殺機迸射。
下瞬間,他就瞬移般地出現在了周良的身前,像是周良之前碾壓他時候樣,拳轟出來,獨孤怒就是要以周良周良擊敗的他的方式,來羞辱和碾壓周良。
面對這拳,周良依舊無法躲避。
他只能抬起手臂招架。
排山倒海樣的力量用來,刺耳的咔嚓聲,劇痛傳來,周良雙手臂的小臂骨以九十度的角度凹陷下去,顯然是全部都骨折了。
周良直接被這力量轟飛,重重地撞擊在了石壁上。
“噗!”
他張口噴出大蓬的鮮血。
太強大的仙器之力,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對抗。
咻咻咻咻!
墨石刀和桃木劍自動激蕩飛出,化作兩道飛鴻,朝著獨孤怒斬下。
叮叮!
兩聲輕響傳來,獨孤怒的身形被斬。
這次他終于被震飛了。
在陰陽老人的操控之下,墨石刀和桃木劍的禁忌之力爆發,對上了獨孤信這個人形仙器,這擊看起來是平分秋色,因為墨石刀和桃木劍也被震得向后飛去。
“就在這個時候……”
周良的眼睛突然亮了。
他的身形化作道閃電,折斷的手臂也在這瞬間恢復了大半,人在空,伸手握住了倒飛回來的墨石刀和桃木劍,瞬息之間就到了獨孤怒的身邊,刀劍如電,朝著獨孤怒的左手斬下。
墨石刀和桃木劍的禁忌之力,在這刻徹底綻放。
周良體內肉身和鏡像之的冰霜和玄陽真氣,也幾乎是在瞬間就被這兩柄神秘的禁忌之刃所抽空,這是次極致的催動,在這是瞬間,桃木劍完全化作了銀色的透明之刃,而墨石刀則仿佛是化作了片流淌著的血液……
墨石刀和桃木劍,幾乎是同時閃電般地斬在了獨孤怒的左手手腕上。
雖然也是身經百戰的老牌高手,戰斗經驗無比豐富,但獨孤怒畢竟太長時間身為家主,養尊處優,沒有過在生死線上游走,這次終于露出了破綻,被周良抓住了機會。
他面色變了。
因為手腕處即便是有仙器的銀光覆蓋,但依舊傳來了骨折般的劇痛,在這么瞬間,獨孤怒真的以為自己的手腕,已經被徹底給斬斷了。
“那對刀劍是什么來歷,竟然這么可怕?難道竟能破開仙器防御?”
他心大駭。
低頭看時,只見自己的左手手腕,的確是被活生生地斬斷了,整個左手手掌完全失去了知覺,但旋即他的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興奮的微笑。
因為左手手腕雖然被斬斷,但從獨孤信手傳過來的銀色仙器之力,卻依舊緊緊地連接著他的斷手和手肘,那薄薄的層銀光,柔軟如同液體,就像是最后絲皮肉樣,沒有被墨石刀和桃木劍破開。
“哈哈哈……哈哈!”
獨孤怒有種劫后余生的興奮,大笑了起來。
笑聲之充滿了得意和嘲諷。
在仙器之光的攜裹包圍之下,那被斬斷的手腕,幾乎是瞬間恢復。
“可惜啊!就差那么點點,就是這么點點。”他冷笑著看著周良,臉上浮現出了難以遏制的嘲諷,活動了下恢復如初的手腕:“你的運氣可真差呢!如果你再強點點,說不定就真的斬斷了我和仙器的聯系……現在就讓切,都到此為止吧!我已經對你失去了興趣!”
周良心也是聲嘆息。
還是不行嗎?
前所未有的疲倦像是潮水樣襲來。
墨石刀和桃木劍的完全爆發,已經徹底抽空了他體內的全部道家真氣,即便是周良的肉身強度,都感覺到了有種眩暈之感,想要立刻閉上眼睛就睡過去。
仙器的力量,竟然如可強大,連桃木劍和墨石刀都無法破開嗎?
“還不認命嗎?”
獨孤怒居高臨下地冷笑。
他也已經看出來,為了爆發出剛才那驚天擊,周良已經耗盡了全部的力量,現在的周良,無比虛弱,在他面前,孱弱的就像是只剛出生的螻蟻樣,別說是傷他,想要碰下他,都是種奢望。
周良腳步虛浮,身形晃了晃。
他眼閃過絲決絕之色,沒有轉身逃離,反而是緊咬牙齒,集全部的意志力,用盡身體最后的力量,揮動桃木劍。
這支伴隨周良整個修真生涯的桃木劍,就那么輕輕地揚起,然后又無力地落下。
這刻它不帶絲毫的光芒,不再像是以前每當周良揮動它時光芒萬丈的光輝,也沒有任何的道家真氣力量激蕩,沒有任何的異變,那斑駁泥垢布滿的刃身,簡直就是根燒火棍,朝著獨孤怒的左手手腕斬去。
這個動作柔軟無力。
看上去簡直不是要去斬斷對手的手段,而僅僅是用桃木劍去碰碰。
獨孤怒輕蔑地笑。
面對這樣軟綿綿的劍,他甚至躲都不躲。
他就是要讓眼前這個對手徹底絕望,折磨他的心,來報之前被周良打爆狼狽不堪的箭之仇。
桃木劍輕輕地碰到了獨孤怒手腕。
聲輕響。
鮮血飛迸。
獨孤怒呆住。
周良也呆住。
斷……斷了?
獨孤怒的左手手腕,抵抗住了周良最強大的攻擊,在至強的力量面前毫發無損,但卻在這次軟綿綿輕飄飄的劍面前,像是豆腐樣應聲而斷。
時間仿佛是在這刻定格。
獨孤怒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然后化作了不可思議的驚駭,他甚至都沒有感覺到斷手的疼痛,看著那掉在地面的斷手,腦海之片空白!
“這……這……怎么……可能?”
原本保護在他手腕上的銀色仙器之光,不知道何時已經消失,在沒有防備之下,桃木劍只是順著下落之勢,就斬斷了他沒有絲毫防備的手腕,切口處光華,血管、肌肉和骨頭的斷面清晰。
原本覆蓋在他身上的銀色仙器之光,也早就無聲無息的消失。
周良也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手的桃木劍,再看看地面的斷手,也是陣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什么情況?
“還愣著干什么,速速握住仙器。”
個聲音在周良的耳邊響起。
是之前那個淡金色面具人的聲音。
他以傳音入密的方式,聲音夾雜著獅子吼之類的醒仙之效,第時間提醒周良,他的聲音鎮定而又平靜,有種奇異的力量,似乎他早就已經預見了會發生這樣的幕。
周良個激靈,立刻反應了過來。
這瞬間他也顧不上去想為什么這個獨孤世家的高手,會以傳音入密的方式第時間提醒自己,心動,體內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力量,驅散了疲乏,身形如閃電般飆射過去,第時間伸手握住了獨孤信的右手。
下個電光石火的瞬間,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師父,是你嗎?我感覺到了你的心跳……”
個溫柔清澈的女聲在周良的腦海之響起。
是獨孤紫的聲音。
“阿紫?”周良愣,旋即大喜:“阿紫,你……沒死?”
“師父,真的是您?我……阿紫真是太高興了,您真的趕來了……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活著還是已經死了……我的狀態,有點兒奇怪……我在阿信的身體里面。”
獨孤紫用種喜極而泣的聲音回答。
在獨孤信的身體里面?
周良微微怔,突然意識到了什么,驚道:“莫非剛才……是你……阿紫,你能操控阿信的身體嗎?剛才是你暗幫了我?”
剛才那瞬間,仙器銀光突然不再保護獨孤怒,周良才能那么輕松地斬斷他的左手,斷絕他和獨孤信之間的聯系,顯然獨孤怒也沒有預料到,這說明是仙器在那瞬間,主動拋棄了他。
既然獨孤紫在獨孤信的身體,那定是她暗做了什么。
“我只能干擾到阿信的些行為,沒有辦法控制……阿信的狀態也很奇怪,我能感覺到他還活著,但他的身體似乎不受他的控制……”獨孤紫的聲音之帶著種難掩的歡喜,顯然能夠再見到周良,她十分的興奮。
與此同時。
獨孤怒也反映了過來。
看到周良握住了獨孤信的手,他臉上閃過絲驚慌。
不過下瞬間,他又想到了什么,鎮定了下來,冷笑道:“被你觸碰到仙器又能如何?你不要忘了,獨孤信的身體之,流淌著的是我的血液,注定只能被我個人催動,你根本無法控制它。”
周良沒有說話。
因為他分明感受到,順著獨孤信的手掌,有股暖流傳遞到了自己的身體之,在不斷地填充自己剛才因為全力催動墨石刀和桃木劍的消耗。
這種力量無比磅礴,轉眼之間,周良就覺得全身充滿了力量,經脈之,雄渾飽滿的道家真氣激流在呼嘯澎湃。
“好人,我餓,我要吃肉肉……”這時獨孤信的聲音也突然在周良的腦海之響起,依舊是傻乎乎的樣子,依舊充滿了對周良的信任和依賴。
周良心頓時大喜。
而對面,獨孤怒的冷笑凝固在了臉上。
他察覺到了不對。
因為他能感覺到周良體內不斷澎湃強大的力量,氣勢在狂飆般恢復,不再像是之前那樣虛弱,個更加強大的周良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不可能……不……為什么?”獨孤怒慌了。
周良竟然可以操控仙器?
竟然可以得到仙器的力量?
怎么會這樣?
突然獨孤怒意識到了什么,猛地扭頭死死盯住淡金色面具人,怒吼道:““泥菩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竟敢騙我?”
淡金色面具人語氣平靜地道:“我沒有騙你,你不是已經得到過仙器了嗎?你應該感受到了它強橫無敵的力量,我說的這切,都實現了。”
“可是……可你說只有至親的人,才能操控這仙器。”獨孤怒近乎于咆哮地道:“為什么這個人也可以得到仙器的回應?他為什么也可以催動仙器之力?”
“泥菩薩”依舊平靜而坦然地道:“沒錯啊!是只有至親之人才能催動仙器,但這個至親的意思,并不僅僅指擁有同樣的血脈之力,也包括那些得到了仙器軀殼靈魂認同了的人,很顯然眼前這個人,得到了獨孤紫和獨孤信的認同,他們將他當成了最可信賴的親人。”
“你……”獨孤怒呆住。
周良也若有所思。
原來是這樣?!
“不!我不服!”獨孤怒瘋狂地咆哮,竭斯底里地質問:“定是你隱瞞了什么,為什么仙器會突然拋棄我?為什么?你號稱算盡切天機,定早就預見到了這幕,你卻隱瞞了我,你不要忘了,你的妻兒還在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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