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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這些劍道功法的威力如何,光是這些數量,就已經是可以匹敵一個中高級別門派的道藏閣總量的水準了,如果能夠修煉上面的劍法……這個念頭在腦海之中閃過,耶律楚才也不禁有些炙熱。
不過他不敢自作主張。
耶律楚才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他如今在周良的身邊,只是一個奴隸仆人而已,如果說周良身邊的人分為三六九等的話,那自己無疑是地位最低的一個,就算是和林鼠趙倫等五人比起來,也差的太多太多。
所以他克制著自己心中的沖動,大略掃了一眼之后,就再也沒有敢仔細看墻壁上面的劍道功法,低垂著頭,表現的老老實實。
“這墻壁上的功法,你們每個人,可以選擇其中十門修煉,雖然只是地階功法,但屬于上古年代的秘技,修煉起來極為困難,我不讓你們多練,并非是吝嗇,而是貪多嚼不爛。”周良將耶律楚才的小動作看在眼里,也沒有在意,對六人說道。
“多謝主人!”耶律楚才搶先諂笑著表態。
他現在已經徹底將自己擺到了周良仆人的位置,而且非常樂于接受。
林鼠趙倫五人也紛紛感謝。
周良又和林三才說了幾句,明確表示他也可以修煉墻壁上的劍道功法,然后從擔架上抱起昏迷之中的納蘭若曦,和李蓉兒、張猛飛兩人順著白玉樓梯,走上了二樓。
“這是……”
看著劍樓二樓墻壁之上密密麻麻雜亂的涂鴉,周良有些意外。
這些涂鴉,大部分都不是完整的劍道功法,看起來更像是某個洪荒時代的高手,在修煉之中的感悟和靈感,洪荒時代的字和如今相差并不大,所以周良也基上都能看懂,其中很多涂鴉都斷斷續續,記載的是某一瞬間的靈感迸發,又或者是一些奇思妙想的實踐結果……
周良的感覺,自己好像是走進了某個實驗狂人的實驗室一般。
一開始周良略有些失望,順著第一層的思路,他原以為這劍樓的第二層的墻壁上,或許記載刻畫著一些帝級的功法,想不到卻是這樣一些不連貫的內容,不過在隨意掃過了幾條斷續話語之后,他漸漸地就沉迷在了其中……
一個個看似不可能的古怪猜想,都被在石壁上的斷續言語之中提到,而且不僅僅是提到,更是細致地分析了實現這些設想的辦法和途徑,其中很多古怪的修煉方向,這位篆刻者自己也親身體驗,不斷地修正……
墻壁上看似凌亂無比的涂鴉亂寫,如果能夠整理出其中的規律和順序的話,就會揭示無數的劍道修煉可能,每一種都有些驚世駭俗,放在外界那就是荒唐狂想,但是這篆刻涂鴉之人,絕對是一個萬古無一的鬼才,居然整的找到了可行的辦法……
“這太瘋狂了……”
周良看的有些心驚肉跳。
現在絕對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當初在這里留下涂鴉字跡的人,絕對是一位劍道修煉的巔峰存在,對于劍的理解,遠超無數個時代,不僅如此,只怕這人當初的實力,也絕對是屬于當世巔峰級別的幾位存在之一,已經不是周良如今的境界所能理解的范疇了。
“好一個!”腦海之中傳來了陰陽老人的輕聲贊嘆:“這里的東西,雖然不完整,但絕對算得上是一座帝級的劍道遺典了,當初留下這些的人,絕世是一個瘋子,一個絕世天才級別的瘋子!”
陰陽老人繼續慨嘆道:“劍道領域,無盡神奧,這世上,劍道功法萬萬千千,也不可能有人就能夠真的掌握所有,我雖然自稱陰陽老人,閱盡世間陰陽,卻也不敢說通宵萬古所有劍道,在這墻壁上留下涂鴉字跡的人,是一個鬼才,這樣一生忠于手中之劍的人,當得起我一聲贊嘆!”
聽到這個老怪物這么說,周良心中也算是清醒了一些。
按照陰陽老人的說法,留下這些的人劍走偏鋒,這些奇奇怪改的修煉之道,雖然不是劍修正統,但卻也極為厲害,如果仔細參悟,加以完善的話,估計可以成為一部帝級的劍道遺典,周良一生也會受益無窮。
周良點點頭。
他的確是有這個心思。
對于刀劍陰陽之道的特殊偏愛,周良看到這些涂鴉字跡,就像是吃貨看到了美食一般,總要自己嘗試一遍,將它們都融會貫通,才算是不虛此行。
劍樓的二層,面積相比一層大了一倍。
除了正廳之外,還帶著六七個小房間,有練功房和臥室,簡單地布置著一些石床石椅,都是晶瑩如玉,通體泛著光輝,有一股奇異的力量蘊含其中,坐上去讓人覺得心神寧靜,體內道家真氣極為活躍,筋骨活泛,有著重重妙用!
“正好將納蘭師姐放在這里,絕佳條件!”
周良和李蓉兒、張猛飛兩人商量一下,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各種鋪蓋被褥,選擇其中一間通風稍好的臥室,作為納蘭若曦的臨時居所。
周良來要在臥室里再布置一些道紋陣法,不過后來發現石壁和一切石具都堅硬無比,無法篆刻,轉念一想,防備何等森嚴,即便是道尊級別的存在,也不一定可以闖進來,也就作罷。
之前只有周良和張猛飛兩個人的時候,照顧納蘭若曦多有不便,不能幫助昏迷之中的美女更換內衣、擦拭身體,如今有了李蓉兒,一切都方便了許多,小仙子主動地承擔了照顧納蘭若曦的大多數事情。
勞累了一路,一個多月的時間沒有休息好,終于安定下來,李蓉兒很快就沉沉地睡去了。
“猛飛,這劍樓之中,篆刻留下的盡是劍**法,所以我猜測,刀樓之中,應該是與刀法有關的功法和遺典,你可以隨意去看看,或許對于你修煉刀法,有極大的裨益。”終于輕松下來,周良笑著建議道。
張猛飛點點頭,順著二樓的連體樓梯,向刀樓走去。
周良則再度來到了二層的大廳之中。
他想要繼續觀看刻畫在墻壁上的那些奇思妙想,不過這一次來到了南方的墻壁之前,抬頭看時,驚訝地發現,在這里有很大一片地方,自己和圖案都非常的整齊,一字一劃方方正正,圖案清晰而又栩栩如生,是一位年輕女子舞劍的畫面,筆法精細,人物宛如活著一般,絕對是出自于書畫道王的手筆。
“這是……?”
周良看到這片整齊字畫的最前面,工工整整地寫著四個字——。
他不明白這個古怪的名字到底是什么意思,繼續往下看去,過了片刻,突然明白,原來這片整齊的字畫,正好分為二十四個部分,每一部分都是一副圖畫配著數百個蠅頭小字,表達的便是劍法的一式變化。
正好是二十四式劍法變化。
在最后的末尾,整齊地篆刻著這樣一段話——
“吾畢生精研劍道,兩歲學劍,兩歲半種出劍道真氣氣旋,四歲成就先天劍宗之位,十歲晉入道皇,十六歲道宗,二十歲道尊……及至四十歲之年,手中一柄三尺青鋒,縱橫大陸,不逢敵手,撫劍長嘆,寂寞如雪,一日心生宏愿,觀大陸各大門派劍道功法,游離兩百余載,攬盡天下劍式之變化,盡歸于一爐,得此二十四式劍式,天下劍法千變萬化,不出這二十四式之內,遂命名為《十二生肖陰陽劍》……”
好大的口氣!
周良也不禁為這人的口吻給驚到了。
敢號稱觀遍天下劍法,將天下所有的劍式變化融為二十四式,這樣的人,絕對是對于己身眼界和修為有著絕對的自信,只可惜他在最后,并未留下姓名名號,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前輩高人,能夠以一柄劍縱橫大陸無敵手,只怕絕非是無名之輩。
“《十二生肖陰陽劍》,呵呵,有些名堂,這人對于劍道的理解,的確是驚天地泣鬼神,之前看他在其他墻壁上留下的那些離經叛道的劍修設想,還以為他只走邪路,沒想到卻是由正入邪……是了,像是他這樣對于劍道理解如此精深的存在,絕對不會是一直靠著劍走偏鋒達到如此境界的!”
陰陽老人的感嘆,算是對于這一套《十二生肖陰陽劍》給與了最高評價。
陰陽老人對這留下《十二生肖陰陽劍》的神秘人的評價極高。
周良贊嘆之余,仔細開始從第一副自己圖案開始看,但只是掃了一眼,就突然覺得有點兒頭昏腦漲,那本是很簡單的圖案,驟然變得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奧義一般,初始看的時候,覺得線條流暢清晰無比,但是再仔細看想要把握這舞劍女子的動作的話,整個畫面仿佛是流動了起來,渾身每一個線條都模糊起來,仿佛是霧里看花一般……
旁邊那數百個蠅頭小字,也變得模糊不清,只能捕捉到一瞬間的字跡。
“怎么會這樣?”周良驚訝無比。
他的靈識境界早就達到了《圣》第五層“天地一體”境界,若是認真比較的話,堪比斗皇境界的高手,如此凝練真純,居然無法看清楚這墻壁上的圖畫字跡,可就真的有點兒駭人聽聞了。
“不是你的靈識和精神修為不夠,而是你對劍道的理解還不夠……”陰陽老人若有所思,察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沉默片刻,陰陽老人又道:“這樣吧!你先將劍樓一層的那百多套地階劍法都修煉完畢,再來看這《十二生肖陰陽劍》,或許就可以看清了,畢竟那一百多不劍道功法,很有可能就是此人留下,我猜他留下這些劍道功法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助后來有緣人學會自己的心血結晶……”
周良微微思索,旋即點頭。
的確,既然《十二生肖陰陽劍》號稱是熔煉天下所有劍式變化,想必將下方那一百多部劍道功法的最精華奧義都蘊含其中,必須先打基礎,掌握盡可能多的劍道功法,才有可能領悟那二十四式劍法!
自己的起步,還是有些低啊!
周良不禁感嘆。
不過他心中很清楚,一味秉承前人的總結,最終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劍道之神,自己的最終目標,還是希望將這《十二生肖陰陽劍》繼續凝練,融合到自己的《彩虹七式》之中,堅持走自己的路,那才能算是集大成者。
想到這里,他不再去看《十二生肖陰陽劍》,而是直接順著樓梯來到了劍樓的三樓。
劍樓的三樓面積和二樓差不多大,是一個空曠的整廳。
墻壁上沒有任何的自己圖案,白皙光滑,也沒有石桌石椅之類的石具,整個大廳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引人注目的東西,只有最中心的位置,有一個破舊的蒲團。
這蒲團極為普通,雖然上面沒有灰塵,但看起來應該是麻布的表層已經被磨得破破爛爛,一些地方甚至露出了里面淡灰色的棉絮,周良仔細觀察過,蒲團的材質絕非是什么罕見材料,而是最為普通的枯草,如果不是放在“臨仙摘星閣”這樣有著道紋禁制保護的地方,只怕千萬年下來,它早就腐爛成為一團灰燼了。
但周良并沒有真的就將這個蒲團忽略。
因為在“臨仙摘星閣”這樣的“閻王府”,出現這樣一個蒲團,本身就非常不正常,更何況這個蒲團還是出現在劍樓最高的三樓,從之前的經歷來看,三樓應該存放著最為珍貴的東西才是,難道這個蒲團就是整個劍樓價值最高的寶貝?
周良不得不仔細觀看。
隱約可以看到,這個蒲團被人長年累月地使用,表面壓出了兩個凹陷,正是一個******的形狀,周良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這絕對是它的主人留下來的。
周良又仔細地觀察了一遍整個三樓大廳,再沒有任何的發現。
他來到了樓頂。
站在樓頂的石燈面前,微微燈光照射之下,俯視下去,幾乎整個“紫霄九城七層”之內的一切景象,都可以清晰地收入眼中,最近的八大禁地也可以一覽無余,不過那些寬敞的院落之中,沒有絲毫的人跡,就算是“黃鶴樓”和“鸛雀樓”也無比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