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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下的命令也算及時,但到得此刻,如何還防得住?
次日一早,正當諸葛亮和劉備商討著如何渡江之時,卻聽到帳外傳來一陣吵雜之聲,寇封面色難看的從外面跑進來:“主公、軍師,大事不好,周泰帶著人打進來了,三爺正在跟他對峙。無彈窗”
“什么?”劉備微微皺眉,身旁的諸葛亮卻是面色一變。
“走,去看看。”劉備深吸了一口氣,帶著寇封和諸葛亮出來,正看到周泰帶著人馬與張飛對峙,周泰身前,三顆血淋淋的人頭顯得異常刺眼,而在劉備身前。
“周將軍,這是何意?”劉備看了一眼人頭,皺眉看向周泰道。
“那得問你?”周泰冷笑道:“劉備,我主好心將豫章讓于你暫居,還派出水軍來幫你,你卻恩將仇報,昨夜有人摸到我水寨附近,偷襲了我一支巡夜將士,更割下人頭,妄圖渡江逃竄,被我攔了下來,你要作何解釋?”
劉備聞言目光一縮,諸葛亮已經將昨夜的事情告訴了劉備,只是諸葛亮及時命人封鎖營寨,沒想到,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周將軍,此事事出有因,非我等之意,實乃那呂布的詭計,意圖挑撥我兩家關系。”諸葛亮上前勸道,將呂布派人渡江,散步消息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是你們的事情,我不管,但我的將士不能白死!”周泰冷哼一聲,他對劉備本就不怎么感冒,此時出了這等事,更是讓他心中不爽。
“都說了不管我們的事,我們能怎樣?”張飛怒道。
“人是你們的人殺的,還問我怎樣?”周泰厲聲喝道。
“翼德,不得無禮!”劉備雖然也窩火,但他很清楚,如今必須仰仗江東,若非周泰,他根本不可能阻止呂布渡江,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此刻也只能忍著周泰的脾氣,好言寬慰道:“周將軍請放心,在下定會嚴加看管。”
“最好是這樣!”周泰看了一臉郁悶的張飛一眼,冷哼一聲,準備帶人離開,便在此時,人群中突然飛出來一枚冷箭,將周泰身邊的一名親衛射殺。
“誰干的!?”周泰大怒,那邊張飛卻已經暴起來了,怒喝道。
“兄弟們,上啊,拿了人頭,就可以回家了!”荊州將士中,無數人看向周泰的目光都綠油油的,只要拿了周泰的人頭,回去以后,不但不會被責罰,甚至能加官進爵,之前有劉備等人攔著,不敢動手,但隨著這一生不知道誰的吶喊,所有人的情緒瞬間被點燃,然后整個軍營突然炸了。
此刻的荊州將士已經不再理會劉備的命令,一個個紅著眼睛撲向周泰。
“住手!都給我住手!”不管之前怎么看周泰不順眼,此刻張飛也知道,絕不能讓周泰死在這里,那樣的話就全完了,一桿丈八蛇矛舞動開,一股怪力將周圍的將士撥開。
“該死!”張飛還顧及是自己的將士,不好下殺手,周泰卻不管這些,手中大刀見人涌來,劈頭就砍,周圍的江東將士也憤怒的在周泰的帶領下,往出殺。
亂軍之中,隨后趕來的黃忠明銳的發現,在荊州軍中,有不少人在隨意砍殺,不止是殺江東的人,連自己也殺,心底不由一沉,有賊人混進了軍中了,當下彎弓搭箭,將這些害群之馬一一點殺。
劉備和諸葛亮面色發白的看著這一切,沒有人發現,就在這一刻,一只信鴿從軍營的角落里撲棱棱煽動著翅膀飛往江北。
夏口,呂布大營,賈詡從信鴿的腿上取下了信箋,看著信紙上面的內容,微微一笑,扭頭看向身邊的甲士道:“快去通知主公,大勢已成,可以渡江了!”
“喏!”
甲士飛快的去通知呂布,同時賈詡派人去通知文聘集結水軍。
“這么快?”當呂布得到消息,找到賈詡的時候,也不由驚訝,這才幾天?
“自主公征得荊州以來,荊州將士本就歸鄉心切,劉備雖然想要與主公抗衡,奈何荊州將士普遍厭戰,加上我軍密探在其中推波助瀾,有此結果,也不奇怪。”賈詡微笑道:“主公當速速發兵,若等周泰回到水寨,這仗可就不好打了。”
“文聘聽令!”呂布點點頭,目光看向文聘。
“末將在!”文聘上前一步,躬身道。
“立刻率領荊州水師,進攻周泰水軍!”
“末將領命。”
“凌操!”
“末將在!”
“你負責運送各軍將士渡江,不得有誤!”
“喏!”
隨著呂布一聲令下,文聘當先率領著荊州水師開始對周泰的水軍展開進攻,沒有了周泰的指揮,加上大半兵馬被周泰帶去找劉備討公道,此刻江東水軍正是最薄弱的時候,加上荊州水師的船雖然不及江東水師的厲害,但弓弩射程卻要更遠,以前周泰可以避虛擊實,但留守的將領卻沒這份本事,被文聘打的潰不成軍,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而沒了周泰水軍的掣肘,呂布、魏延、龐德、徐盛、郝昭卻是輕易的在凌操的護送下渡過長江,進入柴桑。
至此,柴桑的防御卻是徹底破了。
“唏律律”赤兔馬從船上被牽下來,興奮地沖到呂布身邊,已經有好幾年未曾出戰的赤兔,此刻卻是興奮不已,不停地用頭蹭著呂布。
“最后一戰,靠你了!”呂布摸了摸赤兔的腦袋,翻身上馬,身后,魏延、龐德、郝昭、徐盛一次裂開,緊隨在后,源源不絕的關中精銳被送上案,開始隨著呂布向柴桑大營進發。
周泰披頭散發的從劉備軍營里殺出來,那些荊州軍瘋了,還未等他回到大營,卻看到幾名部將帶著參軍沖過來:“將軍大事不好,文聘趁著您帶兵去柴桑大營的時候殺過來,將士們抵擋不住,營寨被毀。”
“什么?”周泰面色一變,正要說話,卻感覺到地面開始震顫起來,扭頭看去,卻見遠處塵土飛揚,一面迎風招展的呂字大旗出現在視線之中。
是呂布!
周泰心底一沉,面色難看的道:“走,撤退!劉備……完了!”
不止是劉備完了,就算是江東,恐怕也要完了,對江東來說,最大的一份屏障被呂布越過了,接下來的陸戰,連荊州軍都打不過,又如何跟能夠完爆劉備的關中強軍抗衡?
沒有敢跟呂布硬碰,周泰需要將這個消息快點帶回孫權那里,早作準備。
劉備大營,一場混戰隨著周泰的逃脫,在劉備、關羽、黃忠、張飛等人的安撫下,總算平息下來,然而劉備、諸葛亮的面色卻是無比的慘淡,因為他們已經看到了呂布的部隊,呂布的人馬……渡江了!
呂布并沒有立刻開始攻城,而是讓魏延、龐德、徐盛各自率領一支人馬,將柴桑大營合圍,若有軍隊想要突圍,不必接戰,直接以弩箭將其迫退即可,而劉備則帶了郝昭以及驃騎營望正門而去。
此番劉備南下,除了龐德的射聲營之外,還有郝昭的兩萬精銳,至于魏延的漢中兵馬則被留在了荊州,除此之外,便是驃騎營了,數量上來說,甚至還不如劉備,但呂布卻絲毫不懼,只憑自己的三千兩百名驃騎營,足矣從正面將劉備的這些軍隊個擋住。
雖說是三千兩百人,但實際上,是分為正式驃騎營以及驃騎營預備役,正式的驃騎營戰士,只有六百人。
三千兩百名戰士迅速在劉備大營前面拉開,看起來有些單薄,呂布卻并未在意,在他對面,劉備帶著關羽、張飛、黃忠以及兩萬名荊州將士出營,目光復雜的看向呂布。
“玄德,汝南一別,至今已十載未見,不用如此緊張吧?”呂布策馬而出,帶著一股居高臨下的俯視感看向劉備。
自當年汝南見過一面之后,兩方雖然偶有交鋒,但呂布和劉備卻未再見過面,極致今日,再見之時,卻也是分生死之際。
“一別十載,溫侯容光依舊,備卻是老了。”劉備有些復雜的看向呂布,十年未見,似乎比十年前的呂布還要年輕,若非呂布開口,還以為是呂布的兒子到了。
“這賊呂布,怎的看起來越活越年輕了?”張飛不滿的撇撇嘴,如今再見呂布,可是不敢再污言穢語了,一句閹人這些年可是讓張飛憋屈的很,也算體會到當年呂布被他冠上三姓家奴時是個怎樣的體會了。
“不說這些。”呂布拍馬上前,認真的看向劉備:“玄德,你三兄弟當年也是因我而聞名天下,如今天下三分,我已占據其二,你困守此處,當年欠我的東西,也該還了,看這些荊州將士的樣子,恐怕也不愿與我拼命,本王也不想跟你再說什么漢室大義,沒用,便在此處問你一句,投降,或者一戰!”
手中的方天畫戟緩緩地舉起,看向劉備,當年三英戰呂布,從那時起,劉關張三人之名開始傳遍天下,而呂布卻是背著罵名東奔西走,無立錐之地,此后恩恩怨怨,難以說清,現在,大勢已經明朗,他們之間的恩怨糾葛,此刻也該結束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