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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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俘虜的降軍,總數在一萬三千人左右,張遼手邊也不過八千兵馬,這些人張遼自然不敢直接帶到戰場上,不是誰都有呂布那種魄力直接啟用降軍,還能打出一個漂亮的翻身仗,留下三千人來壯聲勢之外,其他人都被張遼派人送往靈州,交由高順去管理。八√一★√く★8く1★くく√★
至于俘虜的將領,則被看押在一起,大都是羌人將領,韓遂的兵馬本就沒帶來多少,最后走的時候也十分干脆,以至于燒當羌人的不少將領不是投降便是成了俘虜。
大營已經被燒毀,只剩下一座內營,自然沒有專門關押俘虜的地方,不過張遼還是讓人將這些將領分別看守,免得他們聚在一起鬧事,現在軍營里的降軍可也不少。
“那個就是阿古力?”遠遠地,便看到一個體型足以跟雄闊海媲美的漢子被綁在一根柱子上面,正在對著周圍看守他的漢軍不斷叫罵。
“嗯,的確是個莽夫。”張遼聞言點點頭,這阿古力個頭極大,便是放在一群將領之中,也有鶴立雞群之感,十分好認。
“莽夫好啊,這樣的人,算計起來更容易一些。”李儒微微一笑:“文遠可命李堪找到降軍中一些阿古力的部署或是親近之人,莫要驚動他們,找個由頭將這些人聚在一起,我要放些消息給他們。”
“但憑先生做主。”張遼派人去找李堪,至于李儒準備如何算計阿古力,張遼沒再去管,韓遂雖然敗了一陣,但十萬大軍就像一顆巨石壓在張遼心中,他現在加上降兵也不到萬人,十倍于己的兵力,又無險可守,張遼不敢大意。
夜風刮動著輕微的呼嘯,火把的光明在夜風中搖曳不定,已經入夏,哪怕是關隴之地的夜晚,也沒了那股寒意,士兵們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或入帳早早休息,但更多的人卻是在一起聊天打屁,談論著今日的戰斗,在許多士兵的生涯里,像這樣以少勝多的戰斗還是第一次,不少人訴說著張遼的神勇,或是龐德的慘狀。
也有不少降軍自的坐在一起,相比于張遼帶來的人馬的熱鬧,這些降兵卻是沉悶了許多。
“你,去把這根烤羊腿送給韓遂手下的那個將軍,再給他添些酒。”半夜里,一名醉醺醺的軍漢提著一條羊腿,來到幾名羌人聚集的地方,雖然沒有明確的級別劃分,但降兵在軍中地位通常是不如老兵的,這也算是一條潛.規則了。
“為什么要特別優待他?還有好幾個將領在那里綁著的,就因為他是漢人?”幾名羌兵皺眉接過羊腿,聞著那撲鼻的香氣,幾個人都不由得吞咽著唾沫,心中尋思著是不是一會兒中飽私囊一下。
“你懂什么!?”那軍漢打了一聲酒嗝,惺忪的醉眼看著幾個羌人道:“我們軍中,是部分漢人和羌人的,主公有個妻子就是羌人。”
一名機靈的羌兵聞言心中一動,臉上堆出幾分笑臉,站起來將軍漢拉過來坐下,嘿笑道:“這些我們還真不知道,大哥給我們講講吧。”
“嗝我跟你們說……帕拉啪啦啪啦。”軍漢口齒不清,說話倒是頗有條理,而且一打開話匣子就有些停不住的架勢,盡說著自己的許多光輝往事,聽得幾名羌兵云里霧里。
“大哥,這個您剛才已經說過了,您還沒跟我們說,既然主公對漢人和羌人一樣,為什么要特別優待那個漢人將領。”羌人小伙故作不忿的道。
“兄弟,看你們幾個跟哥哥投緣,有些話告訴你們,可千萬別給我傳出去嘍!”軍漢斜靠在一名羌兵的背上,讓自己輕松一些,看著眾人,一臉神秘的說道。
“大哥盡管說,我們燒擋羌人是最重視承諾的。”羌人少年連忙拍胸脯保證道。
“嘿,我也是之前在伙房不小心聽將軍和軍師說起才知道此事。”軍漢說著,還小心的往周圍看了幾樣,壓低聲音道:“原來韓遂早已經有心向我家主公投降,而且之前已經跟張遼將軍暗中通過氣。”
“哦?”羌人少年聞言連忙屏住呼吸,皺眉道:“這不太可能吧,韓遂可是殺了馬的全家,若主公答應接受韓遂的話,馬不會反叛嗎?”
“嘿,兄弟,你太年輕。”軍漢得意的說道:“馬在你們羌人里聲望太大,而且性格桀驁,這次又被軍師責罰,早已懷恨在心,主公和軍師對他也是一邊防備一邊用,若韓遂投降的話,直接就可以讓主公麾下兵力翻上一番,你說,換做是你,你會怎么選?”
“我……”羌人少年雖然聰明,但畢竟接觸的世面還龜縮在西涼甚至羌人的規則里面,此刻聞言心中盤算了一下,頓時覺得有理。
“我跟你說,今日之敗,實際上本就是提前計劃好的。”看著羌人少年信了自己的話,軍漢又拋出一個重磅炸彈,炸的羌人少年有些懵。
“計劃好的?”半晌,羌人少年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軍漢:“你說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廢話,你想想,我們家將軍只有七千人,韓遂當時可是三五萬人在那里,就算站著讓我們殺,一時半會兒都殺不完,你想想,當時若非韓遂直接跑了,怎么會敗的那么快?”軍漢搖頭道。
“其實韓遂早有投效我家主公之意,只是沒有寸功,所以他先引匈奴人出動,讓匈奴王庭守備空虛,使我家主公能夠趁虛而入,然后又借著這座大營,不斷的消耗匈奴人和你們的實力,現在,匈奴人完了,接下來,只要將燒當給解決了,韓遂就可以直接成為我家主公麾下的大將!”
“你是說,匈奴人南下,其實一開始就是為了削弱匈奴人設的一個局?”羌人少年此刻已經完全蒙了,看著軍漢,不可思議的道:“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軍漢不滿的敲了敲羌人少年的腦袋,怒其不爭道:“你想想啊,要不是韓遂跟我家主公事先通好氣,我家主公怎么可能那么放心的將大后方留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龐德?要知道,我家主公麾下,張遼、高順兩位將軍且不說,張繡、管亥、雄闊海、魏延、徐盛、陳興,哪一位將軍不比那龐德厲害,你真以為一個龐德就能夠擋住十萬大軍?”
“但……這……這也太……”羌人少年此刻已經完全被唬住了,只覺得這些漢人的心思實在太可怕了,這么一想的話,整個西涼之戰都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陰謀,而他們燒擋羌在這場陰謀里面,跟匈奴人一樣成了犧牲品。
“這就是我們漢人的兵法,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虛虛實實……嘿嘿……”難得拽了次文,到最后卻說不下去,軍漢尷尬的笑了一笑道:“那韓遂手下的將領,其實在預計中根本沒準備抓,有一個李堪已經足夠了,誰知道在亂軍中被你們的人圍住了,明天還得想辦法將他放回去。”
“放?”羌人少年看向軍漢:“怎么放?”
“簡單啊,按照我們漢人的規矩,就說派去放他回去帶個口訊什么的,容易。”軍漢一臉見多識廣的樣子道:“以后跟著哥哥我混,有哥哥照著你們,保證你們吃不了虧。”
“大哥說的是。”羌人少年勉強笑道。
“說了半天,這羊腿都快涼了,快,去給他送過去,別讓將軍說我老張怠慢了客人。”軍漢甩了甩腦袋,將羊腿塞進少年手里,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哼著小調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怎么辦?”看著壯漢離開,幾名羌人看著少年手中的羊腿,卻沒了之前的貪婪。
少年雖然年紀最小,但看得出來,在這群人里面算是最有主意的一個,看了看那醉漢的身影已經消失,用匕可惜啊一塊羊肉塞進嘴里,大口的咀嚼著,皺眉思索道:“這件事必須想辦法通知老王,否則的話,到最后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那些漢人看我們看的緊,根本沒辦法逃出去。”一名羌人接過少年遞來的羊肉,皺眉道。
看著手中的羊腿,少年目光突然一亮:“有了,我去找阿古力將軍!”
“那些漢人不會讓我們去的。”其他羌人搖了搖頭:“就算找到阿古力將軍,他已經被漢軍生擒了,也不可能跑出去啊?”
“看我的!”晃了晃手中的羊腿,少年站起來,朝著關押羌人俘虜的地方過去。
“干什么?”幾名漢軍上前,攔住少年的去路。
“是你們的一個將軍讓我們把羊腿給阿古力將軍送過去。”少年晃了晃手中的羊腿道。
“什么你們我們?既然降了,以后就是一家。”皺了皺眉,漢人將領擺手道:“去吧。”
陰影中,之前醉醺醺的軍漢此刻卻是精神抖擻的站在李儒身后,哪里還有半分醉酒的樣子,看著興沖沖的走向阿古力的羌人少年,軍漢嘿笑道:“這小子倒是油滑的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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