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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的春風拂過大地,為荒涼的西北大地帶來了一絲勃勃生機。
安狄將軍府外,一隊騎兵飛馳而來,轉眼間,已經到了安狄將軍府外。
“少將軍。”看到來人,幾名負責守衛將軍府的衛士眼中露出崇拜的神色,連忙上前行禮。
馬超甩鐙下馬,將馬韁扔給身后的隨從,大步向府內走去,隨口問道:“父親可在?”
“回少將軍,主公今日受了韓大人邀請,前往金城赴宴!”親衛首領回答道。
“什么?”馬超豁然回頭,眼中帶著一絲焦慮,急忙詢問道:“何時走的?”
“今日清晨便已經出發。”親衛統領疑惑的看向馬超。
“不好!”馬超面色微變,一把從隨從手中搶過馬韁,厲聲道:“通知龐德,點齊兵馬來見我,其他人,謹守城池,非我或父親不得開城。”
“大哥,發生了什么事?”一名身材雄壯的少年從門內走出來,疑惑的看向馬超。
“伯瞻,隨我來!”馬超翻身上馬,看到從弟,雖然小了自己幾歲,但一手刀法頗為不俗,當即道。
“好!”馬岱聞言不禁大喜,連忙取了兵器找了一匹坐騎跟著馬超風風火火的出城。
“大哥,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出了城門,馬岱終于想起詢問馬超。
“父親有危險。”馬超看向遠處,面色陰沉的道:“最近幾日金城兵馬暗中調動,雖不明其意,但韓遂老賊必不懷好意,此刻邀請父親赴宴,恐怕宴無好宴!”
“啊”馬岱面色大變:“如今該如何辦?”
“我已命令明率軍前來,希望趕得上!”馬超冷哼一聲,策馬出城,他今日剛剛得到情報,雖然對方并未表露身份,但這些天韓遂反常的舉動,讓馬超心中生疑,現在只希望能夠趕在父親赴宴之前,趕到金城,否則的話,大事休矣。
很快,龐德得到馬超召喚之后,便點齊五千精騎,前來與馬超匯合。
從隴右到金城,說遠不遠,但也有百多里路,騎兵全速奔行,也要一個時辰,馬超沒有多做解釋,帶著五千兵馬,朝著金城方向飛奔而去。
金城,馬騰帶著親騎來到城門之外,卻見城門大開,門口卻無一人把守,不由皺眉道:“文約怎能如此無備?”
馬休上前,看著空蕩蕩的城門,輕聲道:“父親,會不會有詐,那韓遂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輩。”
“閉嘴!”馬騰聞言呵斥道:“文約乃我兄弟,爾等當以叔父相稱,怎可直呼其名?書信中已經說了,此番邀我前來,便是為了化解之前的干戈。”
馬休聞言,皺眉點了點頭,只是心中,仍然無法釋懷,輕聲道:“父親,防人之心不可無,不如讓鐵弟帶人留在城外,我等入城。”
馬騰瞪了馬休一眼,隨后想了想,點點頭道:“如此也好,馬鐵。”
“父親。”馬鐵上前。
“你帶人在城外等候。”馬騰沉聲道。
“喏!”馬鐵躬身領命之后,帶著二百余騎留在城外,馬騰和馬鐵帶著數名親衛朝著空蕩蕩的城門走去。
“轟隆”
就在二人進入城門之后,城上突然墜下一塊千斤巨石,將城門封死,馬騰、馬休心中一沉,城外,馬鐵面色一變,厲聲道:“快,推開巨石!”
兩百余親衛連忙想要上前,城頭上突然出現密密麻麻的身影,一支支冰冷的箭簇隨著城頭響起的一聲冷哼,雨點般落下來,兩百親衛還未到城門,便被仿佛無窮無盡的箭簇射殺,馬鐵身中三箭,戰馬也死在箭雨之下,被兩名渾身中箭的親衛拼死拖出。
“父親!二哥!”看著堵死的城門,馬鐵發出凄厲的咆哮,掙扎著想要再度沖上去,卻被親衛死死攔住。
城門內,隨著千斤石落下的瞬間,馬騰和馬休心底同時一沉,緊跟著,出現在甕城之上,密密麻麻的西涼將士,更讓馬騰一顆心沉到谷底。
“父親,韓遂老賊果然不安好心!”馬休咬牙怒喝道。
馬騰面色鐵青,看向城頭,須發張揚,怒聲咆哮道:“韓遂,給我滾出來!”
城樓上,幾名西涼軍讓開,一名身形瘦削的文士出現在城頭,低頭俯視著馬騰,微笑道:“壽成兄,何故如此憤怒?”
“韓遂!”馬騰拔出佩劍,遙指韓遂,厲聲喝道:“我以誠相待,何故暗算與我!?”
“以誠相待?”韓遂聞言,嗤笑一聲,搖頭看著馬騰:“壽成兄,還是這么天真,現在西涼你馬家吞并了侯選的人馬,已經成了一家獨大之局,再加上你父子在羌人之中的威望,若我不先下手,再過幾年,這西涼,可還有我韓遂的活路?春秋無義戰啊!”
“狗賊!我誓殺汝!”馬騰目眥欲裂,看著韓遂,咬牙切齒道。
“殺我?”韓遂聞言,不禁嗤笑一聲,目光卻漸漸冷了下來:“待壽成兄能走出這城門,再來說這大話吧!放箭!”
隨著韓遂一聲令下,城上守軍頓時萬箭齊發,為了避免馬騰在羌人之中聲望過大,使得羌人倒戈,這一次,韓遂挑選的都是漢家士兵,密集的箭簇如同雨點般落下來,韓遂將手中寶劍揮舞的密不透風,一邊格擋著飛蝗般落下來的箭簇,一邊且戰且退,帶著馬休朝著城門洞中退去,十多名親衛早已倒在血泊中,用身體,為兩人贏取一線生機。
“噗”一枚冰冷的箭簇無情的洞穿了馬休的身體。
“休兒!”馬騰見狀,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一把拖住馬休,退入城門洞中,只是這片刻功夫,馬騰身上也多了兩根箭簇,低頭看時,馬休已經氣絕,不由悲從中來,仰天咆哮道:“韓遂,你必不得好死!”
“哼!”城頭上,韓遂聽著馬騰的悲鳴,冷笑一聲,一揮手,城頭的將士停止了射擊,同時,甕城的城門洞開,一員騎將飛馬而出,朝著城門洞急掠而來。
“閻行!?”馬騰見到此人,不由怒喝一聲,作為韓遂麾下第一戰將,閻行的本事在西涼絕對是屈指可數,若馬騰沒有受傷,有趁手的兵刃在手,自然不懼他,但此刻馬騰身中數箭,手中也只有一把寶劍,哪里是閻行的對手?
疏忽之間,閻行已經躍馬來到近前,看著一臉絕望的馬騰,冷笑一聲,一槍將他手中寶劍挑飛,長槍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下一刻,已經刺穿了馬騰的胸膛。
“我兒馬超,定會為我報仇”死死地等著閻行,馬騰臉上閃過一抹怨毒之色。
“至少你是看不到那一天了!”提到馬超,閻行眼底不禁閃過一抹森寒,冷笑一聲,將銀槍一扔,自馬背上抽出馬刀,將馬騰梟首,滾燙的鮮血濺在身上,卻渾然未覺,翻身下馬,將馬休的腦袋也一并割下,扔給隨后而來的隨從道:“掛在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