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翻譯似乎也適應了朱小君的這種聽上去很別扭但卻是能讓人感覺到痛快的表達方式,畢竟大家都是同胞,而剛才的那個小日本也確實有些囂張。
于是,翻譯便把朱小君的話原封不動地翻譯了出來。
在翻譯扯淡這個國語詞匯的時候,翻譯特意用了bull****這個單詞,這個單詞,更多的意思層面是胡說哄騙的意思。
這一下子,老外陣營也轟動了起來。
小野一郎的英文水平很是不錯,聽出了朱小君對他的貶責之意,立馬跳將出來,沖著朱小君嘰哩哇啦地說了一通。
說的是日語,現場翻譯也沒聽懂。
無奈之下,小野一郎又重新用英文說了一遍。
現場翻譯聳了聳肩,把小野一郎的意思轉告了朱小君:“他說,他要求你拿出有力的證據來,否則的話,就要提請大會主持,把你趕出會場。”
朱小君呵呵一笑,向江南做出了個請的手勢:“證據不在我手上,而就在大會主持人的手上!”
江南一怔,隨即就明白了朱小君的話意。
他一是太忙,二是壓力太大,因此,在小日本做演講的時候,他居然忘記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從不同傳染層次的病人身上分離出來的病毒樣本,在電鏡下的觀察,其形態基本一致,根本沒有變種的征象。
但是,那個場合下,要親自拿出證據來配合朱小君去駁斥他自己邀請來的外國專家……江南暗自倒吸了口冷氣。
但朱小君卻沒給江南留有余地,事實上,任何人也無法給他留下余地。
“我敢說,在初發病人身上分離出來的病毒和再感染病人身上分離出來的病毒,二者之間根本沒什么變種的跡象,之所以會造成傳染性增強的現象,純粹是因為這種病毒是經過了人為誘導而自帶的特征。”朱小君呵呵一笑,沖著小野一郎又扮了第三次的鬼臉:“你別問我是誰對這種病毒做了誘導,更不要問我還知道了些什么,我這個人,別的都還好,就是學不會不懂裝懂,就跟小野太君似的。”
說到這兒,在場的各位學術大家也都差不多明白了一些,這位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來頭且不說,但是他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針對小野一郎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對小野一郎這位日本人,在他之前發言的幾位老外也很不欣賞,更不要說那些在座的國內學術大家了。
因此,對朱小君的這種言行,不管他在理論上能否站得住腳,最起碼在情感上,還是得到了大多數人的認同。
“我在給大伙看兩張圖片……”朱小君按了下演講筆,把PPT翻到了fd1和fd2兩代病毒圖片的頁面上:“左邊的這張是原始病毒,右邊的這張是第二代病毒,我們分別把它們命名為fd1和fd2,好了,你們都是有水平的人,自個看吧!”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張圖一擺放出來,便又一小半人驚呼了起來。
小野一郎急于找回面子,而找回面子的唯一辦法就是駁斥朱小君的觀點。
就在眾人交頭接耳議論著大屏幕上的fd1和fd2病毒圖片的時候,這貨又迫不及待地站了出來,嘰里呱啦說了通帶著濃郁大阪口音的英語來。
現場翻譯皺著眉頭聽完了小野的質疑,轉而對朱小君道:“他說,即便如此,你也無法證明這種病毒就不是來自于自然界,而且,從病例統計中可以看出,此種傳染病確實存在人種易感性,也就是說,他的三個論點,還有兩個是成立的,而你,用了扯淡這個詞,是對他的侮辱,要求你必須向他道歉。”
朱小君聽了,忍不住笑開了。
這是小日本在給朱小君創造機會啊,如果他不是這么咄咄逼人的話,朱小君還真不方便繼續悶上幾棍。
“你的第一個論點,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不知道是因為你年老耳背呢還是惱羞成怒根本沒注意聽我說了些什么?好吧,我就再說一遍好了,fd3病毒是人工在實驗中從fd1病毒誘導而成,既然是人工誘導出來的產品,跟自然界有個什么關系呢?至于fd1病毒能不能在自然界中找得到,你可以自己去嘗試,我沒空奉陪!”
朱小君盯著那個小日本,呲牙一笑,接著道:“至于是誰誘導出來的這種病毒,這一點,涉及到了國家機密,別說你一個日本人無權知道,就算在座的所有人,都無權知道。第二點,關于人種的問題,我想跟你說,這一點,你只說對了一半。這種病毒,并不是人種易感性,而是具有了基因靶向性。你的三個論點,有兩個半是胡謅八扯,我說你是扯淡,還委屈了你不成?”
朱小君說的興起,根本不給小野一郎插嘴的機會:“你一個搞學術的,有事沒事就往那個狗屁靖國鬼社跑,什么意思?想玩政治么?一個一心想跨入政界的人,還能具有學術的公正性嗎?”
說完,朱小君轉身對現場翻譯道:“一字不落地翻譯出來,要完全準確!”
朱小君在提到此次傳染病涉及到了國家機密的時候,其臉上的表情是極為嚴肅的,而且,身上爆發出來的那種氣場,也讓所有在場的人員為之一振。
包括江南在內,在場的國人這才意識到,站在主席臺上的這位年輕人,來路還真是不簡單。
現場翻譯抖擻了精神,把朱小君的話一字不落地翻譯了出來。
搞學術的人最為反感的就是政治,因為政治家給人的印象就是滿嘴空話假話,而學術,卻容不下星點虛假。
朱小君把小野一郎歸納為一心向往政界的學術家,就這一點,一下子就把小野一郎的學術形象給gameover了。
小野一郎也是足夠聰明,自知在朱小君面前是無法扳回局面的,于是用了一招孫子兵法,三十六計走為上。
干趴下了小日本,朱小君心情大爽,而遠處角落中的溫慶良也沖著朱小君豎起了大拇指。
不過,在場的這些學術大咖都盡量地保持內斂,稀稀拉拉給了點掌聲就算了解了。
這時候,第一個發言的美國佬又站了出來,用著非常生硬的中國話向朱小君問道:“朱先生,那么,這種新發現病種該如何治療呢?”
朱小君下意識地摸了下鼻子,回道:“對不起,這也屬于國家機密,不過,我可以告訴各位,針對這種疾病,我們已經找到了治療辦法,今晚就可以介入江主任的治療工作,當然,這得經過江大主任的認可。”
江南看了看時間,才是晚上九點鐘左右,既然這位年輕人夸下了海口,既然這種傳染病尚且找不到有效的治療方案,那么,讓這位年輕人試一試,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再說,這位年輕人可是溫慶良舉薦的,老溫這個人……在學術界的口碑還是很不錯的。
于是,江南鄭重地沖著朱小君點了頭。
一場高端的專題學術研討會,就這么暫停了。半個小時后,一幫國內外大牌跟著江南來到了他的科室。
“兩個條件,一是我的治療過程必須保密,當然,江大主任可以安排信任的醫護人員配合我的治療。第二個條件是我必須對最危重的病人進行治療,最好安排給我那些受了感染的醫護人員。”朱小君從溫慶良的輪椅后面拎出了早已經準備好了的裝滿了遠紅外燈的手提箱。
要說朱小君是打算一個人進行治療操作的話,那么江南的心里肯定會嘀咕,但是,朱小君卻允許他的手下醫護人員參與到這個實驗性治療當中去,那么也就意味著朱小君并不是想絕對保密,只是不想被這些大牌所知道而已。
這個做法,江南肯定不會懷疑或拒絕。
第二個要求,江南認為更是有必要,因為他的思想體系中醫護人員原本就應該有著為醫療事業而獻身的精神。如果朱小君的治療確實有效,那么他們因為擔負了風險而受益,那也沒話可說,若是朱小君的治療無效,或者是加重了病人的病情,那么作為醫護人員,也容易坦然面對。
做出了決定的江南隨即安排了一名醫生和兩名護士陪同朱小君更換了隔離服,進入了隔離病區。
來到了第一間隔離病房,朱小君就禁不住皺起了眉頭。
江南能征用的病房并不多,而患者卻增加得非常快,無奈之下,他只能把原來的病房隔離成了三個**的空間。
這樣的改造,對病人的隔離當然是不錯,但是對朱小君來說,卻徒增了困難,因為,他帶來的遠紅外燈并不多,這么一來,他最多只能同時治療五名病人。
在那三名醫護的幫助下,朱小君很快就安裝好了手提箱中的五臺遠紅外燈,通上電,打開開關,朱小君拍了拍手,道:“行了,帥哥美女,我們的工作完成了!”
“這……就算治療了?”那名受到了江南重托的醫生禁不住提出了疑問。
朱小君點了點頭:“嗯,就這么簡單,匪夷所思吧?等半個小時后,你會更加感到匪夷所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