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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海這座城市,中間貫穿了一條江,將整座城市分割成了江東和江西兩塊,江東開發的比較晚,至今也不過是二十來年的歷史,因為過去生活在江東地塊上的人民少而窮,因此開發起來相對容易一些,不過二十年光景,便四處是高樓林立,再也找不到一幢老房子。
但江西就不一樣了,除了少數核心地區之外,還散落著不少的老區街道甚至是棚戶區。那猥瑣老頭的住處,便是一個居民老區,幾幢年齡超過了三十年的老筒子樓著落在一片棚戶區之中,到處都是昏暗,滿眼都是破爛。
朱君跟著那猥瑣老頭來到了一幢筒子樓里,上到了九樓層,猥瑣老頭掏出了鑰匙。
進了屋,猥瑣老頭就像是看不見朱君似的,自顧自從冰箱里拿出了兩包真空包裝的熟識,又從冰箱旁邊的紙箱中摸出了一瓶二鍋頭來,連招呼都沒跟朱君打一聲,便美滋滋地吃喝起來。
朱君默不作聲地跟著老頭進了屋,撿了角落中的一張凳子坐了下來,安安靜靜地打量著老頭的這個住所。
房子不大,坐在客廳中只能看到四張門,其中一個還是進來時的大門。
排除掉一個臥房的門之后,朱君在心里思考著,剩下的那兩張門,哪張是廚房哪張又是是衛生間呢?那老頭他把鐵盒子藏在了馬桶的水箱中,而馬桶一定是在衛生間中的。
這種思考讓朱君的感覺很不好,檔次太低,思想的目標也太齷齪。
剛想著要換一種思考的方式和目標的時候,那猥瑣老頭突然自語道:“呃呵,年齡大了,屎尿還真是多呢!”著,起身便向那兩扇朱君拿不準的門走了過去,最終推開了右邊的那扇門。
不多會,一陣沖馬桶的水聲傳了出來,接著那猥瑣老頭樂呵呵地又出現在了朱君的視線中:“呵呵,那鐵盒子還在,泡在水中也不生銹,真是好玩。”
朱君沒接話,只當自己不存在。
老頭又吃了兩口,喝了兩口,然后抹了抹嘴巴,進了那扇朱君判定是臥房的門,不多會,屋里邊傳來了震天的鼾聲。
拿竹竿子打棗,管他打不打得到,先舞幾桿子試試運氣唄!朱君嘆了口氣,雖然覺得這樣一也不好玩,但是仍舊耐不住好奇心,還是推開了了那衛生間的門。
門里面,果真是一個很普通的衛生間。朱君二話不,直接掀開了馬桶水箱的蓋子。
蓋子剛被掀開,就聽到‘嘩’的一聲,棚,四周,至少十幾條水柱子向朱君噴射過來。就算朱君練成了天下第一的功夫,就算朱君有著全宇宙最快的反應力,也斷然躲不開這天羅地網一般的水柱子。
僅僅是一秒鐘的時間,朱君便成了一只落湯雞。
第二秒鐘,朱君便反應過來,趕緊去關閉衛生間的水管總閥門。
這種老式居民樓的水管總閥門都是那種螺旋閥門,待朱君總算擰死了閥門后,水勢漸漸地停歇下來了。
這應該是個巧合!朱君這樣想著,因為有一次他暑假回家的時候,正坐在馬桶上很得意地跟同學們聊扣扣的時候,他們家的衛生間也發生了一次水管爆裂的事件。
關閉了閥門,朱君很無奈地看了下自己身上不斷向下流水的衣褲,雖是酷暑之季,但身上穿了濕濕的衣服還是很不舒服,于是,朱君便毫不猶豫地脫掉了衣褲,包括內褲。
擰干了,再穿上,應該會感覺舒服一。
可就在這時,朱君的第六感上來了,他感覺到,門口好像有雙眼睛在偷窺!
“陪我睡一個晚上,這只鐵盒子就送給你!”朱君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這猥瑣老頭的時候,那猥瑣的聲音又一次響徹在朱君的耳邊,使得他禁不住打了個哆嗦。
……變態老頭,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朱君在心里這么做了決定,然后不動聲色地擰著衣褲,悄悄地移動了腳步,等到距離那門只有米把遠的時候,朱君突然出手,猛地拉開了那扇門。
正趴在門縫偷窺的猥瑣老頭被閃了一下,但這廝的反應似乎也極快,居然立馬調整了過來,嘿嘿笑了笑,不單沒有任何尷尬,居然還對朱君提出了要求:“你,你轉一下,讓我看看你的屁股蛋子!”
朱君很迅速地拿起了內褲就要往身上套,此刻,他很后悔為什么要急著出手,為什么不能耐心先把內褲穿上了再出手,要不然,就不會這么被動尷尬了。
可是,電光火石間,那猥瑣老頭像是突然變了個人,雙目中噴射出兩道精光,右手握成了拳頭,呼地向朱君襲來,同時左手抓向了朱君的手腕。
擱在半年前,朱君遇到了這種突發情況只能是束手就擒,但這個時候,朱君的身手已經能跟秦璐一較高下了,又豈能讓這猥瑣老頭輕易得逞。
只見朱君身形一側,閃過了老頭的右拳,同時雙手一抖,拿著那條內褲纏向了老頭的左手。
猥瑣老頭的雙目中的精光更加熾熱,他悶哼了一聲,左手抽回,成爪狀向上撩去,同時右拳變掌,直奔朱君的面門。
這一變招,雖然有些倉促,但速度卻極快,朱君缺乏的就是實戰經驗,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對,索性向后一跳,跳上了馬桶,隨即一腳踢出。
站得高,踢的自然高,朱君的這一腳雖然只是應急中的倉促一腳,但其高度剛好和猥瑣老頭的面門同高。
猥瑣老頭顯然也是格斗技擊的高手,朱君這一腳踢過來的威力可不,老頭心中不敢怠慢,沒有硬接了這一腳,而是向后退了一步。
趁著這個空當,朱君一把抓住了墻壁上的毛巾架,用力一扯,手上便多了一件武器。
論伸手,朱君原本就不比那猥瑣老頭差多少,只是缺少了一些實戰經驗而且又是被老頭搶了先手才落了下風,但現在手中有了武器就不一樣了,哪怕這件武器僅僅是一根鋁合金的破爛毛巾架。
猥瑣老頭迅速判斷了局勢,衛生間的空間過于狹,根本不利于進攻,再加上他似乎并不愿意傷了朱君,于是便退出了衛生間。
朱君長出了口氣,放松下來后,頓時覺得手腳發軟,看來,剛才有些過度緊張了。
揉了揉手腕,又活動了下腳腕,朱君頓時驚住了,因為手腳活動了之后,酸軟的感覺不見緩解,反而感覺有些加重。
緊接著,朱君便發現自己的視線開始朦朧,眼皮子也沉重起來。
“草,死老頭子敢給老子下藥……”
此時,對朱君來,唯一的辦法就是沖出去,把猥瑣老頭給制服了,然后才有可能脫離險境。
但是,藥效一上來,那速度根本受不了控制,朱君剛做好了向外沖出去的準備,就覺得兩條腿似乎已經不受了控制,身子一晃,癱軟在地板上。
猥瑣老頭倚著衛生間的門框,探出了半顆腦袋,看到了癱倒在地板上的朱君,并沒有敢直接上前,而是踮起了腳,去看朱君的屁股。
可是,朱君癱倒在地板上的姿勢很奇怪,只露出了半邊屁股,那猥瑣老頭似乎很不滿意只看到半邊屁股的結果,可又遲疑著不肯靠近朱君。
猥瑣老頭的警惕性實在是強,朱君的四肢雖然酸軟的要命,但是意志力還在,他癱軟在地板上的時候,是憑著強大的意志力集中了全身剩下的力氣,只等著猥瑣老頭放松了警惕靠近了他的時候,才會對老頭發起致命的一擊。
可惜,猥瑣老頭經驗豐富,根本沒上當。
朱君再也熬不住了,兩只眼皮終于合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朱君才悠悠醒來。恢復了神智但尚未睜開雙眼的時候,朱君就偷偷地摸了下自個的屁股,好在從感覺上朱君判斷自個的屁股還是安然無恙的。
睜開了眼來,朱君禁不住又嚇了一跳,因為那猥瑣老頭的一雙眼睛正死死地盯住了自己,只是,那雙眼中不見了猥瑣之色,有的只是兩道令人寒戰的精光。
“你,你為什么要對那只鐵盒子有著那么大的好奇?”老頭開了口,話音中也沒了那種猥瑣成分。
朱君把心一橫,決定繼續跟這老頭周旋下去:“沒啥,就是覺得看得順眼。”
老頭隱隱一笑:“你姓朱?”
朱君了頭,雖然身陷險境,但坐不更名行不改姓的英雄氣概卻是一也沒喪失。
“名君?”
朱君露出了驚詫之色:“你怎么知道?”
那老頭仰天大笑起來:“我怎么知道?你問我‘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是我給起的……你的養父朱大梁也是我去找的……你我怎么知道……”
那老頭幾近癲狂,一邊大笑一邊與空當中喃喃自語,末了,突然面向東方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嚎啕大哭起來。
朱君被這老頭給搞愣了,只得呆呆地看著,不上話來。
老頭痛哭了一會,然后向著東方行了三下跪拜禮,然后朗聲喊道:“大哥!我沒辜負你的重托,你的骨肉已經長大成人了,而且還學到了一身的好本事!大哥,你在天之靈可以安心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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