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根:、、、、、、、、、
見江烽虎目中多了幾分憐惜,女人溫婉的蜷縮在江烽身旁,江烽內心忍不住一蕩。
不得不承認,大小周后能并列聞名于世,自然是有幾分道理的,僅憑這份柔媚溫潤的性格,就足以讓百煉精鋼化為繞指柔,李璟那個家伙何德何能能擁有這般尤物?
柴永這個家伙雖然誤打誤撞,但是卻很合了自己心意。
江烽的手指沿著女人光潔的臉頰向下滑去,一直延伸到胸前那顫顫巍巍的兩團,撫弄了一陣,這才強忍住內心的欲望,收回手,溫柔鄉是英雄冢,這一點江烽還是知道的。
大事之前適當放松自己可以,但是沉迷于其中,那就是自取滅亡了。
“孤明日便要離開,你就在徐州好好呆著,待孤大勝歸來,再來與你相會。”江烽慢慢收斂了心神。
“那妾身就在這里預祝大王凱旋而歸,靜候佳音了。”女人眉目間的柔媚讓江烽也是暗嘆不已,順口問道:“你還有什么需要孤替你安排的么?家人和朋友?”
女人遲疑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妾身沒有什么需要的了,只希望大王早日歸來。”
“你家里那邊……?”江烽還是不太放心,“還有在潤州那邊……”
見江烽是真心真意,周葳心中也是一暖,臉上浮起一抹迷人的笑容,“大王,那邊和大王這邊停戰之后一直很平靜,并無其他出格之舉。”
一聽這話江烽就知道肯定有事兒,反而坐了下來,笑著挑起對方臉頰,“嗯,還有什么?”
“只是潤州那邊還是有些人心惶惶,聽說吳王現在有些亂了心智,下邊人也都有些心氣散了,尤其是看到大王在這邊勢如破竹,所以……”周葳很巧妙的把話傳遞了過來。
江烽忍不住沉吟起來。
周葳的政治智慧可要比周蕤高不知道哪里去了,那個小女人現在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廬郎身上,連娘家舒州周家的事情都不怎么過問,還是周仰厚著臉皮來求自己。
這周葳倒是好手段,看來日后自己后宮里邊又要多一個不甘寂寞的人物了。
“那李昪難道就沒有任何反應?”江烽再問了一句。
“這,妾身就不太清楚了,但妾身知道潤州那邊民心士氣很低落,再加上與越國那邊的戰事也不太順,越國占了許多地方,還有那蟻賊也是咬著不放,……”
能說這么多,已經是很難得了,深宮婦人就算是有些渠道,對江南那邊戰事的了解肯定沒有多少,當然不可能和江烽比。
江烽知道江南戰事仍然處于膠著狀態,尤其是這盛夏季節的戰事對雙方的消耗都很大,稍不注意就是疫病爆發,使得各方交戰都是小心翼翼,疫病帶來的減員甚至比戰事更多。
只是江烽也沒想到潤常二州那邊的士氣就低落到這種地步,倒是需要讓無聞堂那邊好好了解一下。
淮左鎮已經成立起來,柴永正是摩拳擦掌的時候,他和江南那邊也頗有瓜葛,若是能與江南搭上線,趁他病要他命,招攬江南那邊的士紳將臣,未必不能一舉收納潤常二州。
潤常二州那邊雖然是李昪的老巢,但是士紳對連綿不絕的戰事早已經怨聲載道,尤其是越國和蟻賊對李吳的戰事基本上都是在潤常二州境內,破壞極大。
而且楚揚一失,戰事開銷全都壓在了潤常二州士紳商賈頭上,這對于苦不堪言的士紳民眾來說,更是雪上加霜,如果不是李昪仍然保留有相當軍隊,只怕士紳也早就造反了。
再加上錢元瓘這廝也是百般拉攏李吳那邊的士紳,人心浮動,所以當下潤常那邊的情況很不好。
“孤知道了。”江烽又看了一眼對方,“若是周家有什么,可以和孤說一說,孤能幫的,自然會幫。”
“謝謝大王。”周葳乖覺的低頭。
袁懷峰站在城頭,注視著遠處不斷出現的巨型石砲車和火龍炮。
旁邊還有大量三尺高的扁平狀的弩車也在集結,這個時候宋軍似乎已經不再擔心泄露了他們的軍事秘密,一股腦兒的把他們能拿出手的器械全部推了出來。
從旗號來看,應該是楊堪領軍,這廝橫掃了整個潁亳,一直追到了汝陽,真是一條瘋狗。
這意味著,宋軍認為對汝陽一戰是最后一戰了。
巨大的壓力和憂懼籠罩著袁懷峰。
大兄還在上蔡,那邊傳來的消息也不太好,宋軍的淄青軍和牙軍正在大舉南下,據說新組建的宣武軍也有一部要參與到圍攻上蔡中去,這讓袁懷峰感到絕望。
沙陀人那邊依然沒有消息,但即便是現在有消息,袁懷峰覺得恐怕也來不及了,對袁氏一族來說,沒有太大意義了。
胡人的心性的確如此,翻臉比翻書還快,要利用你的時候,可以承諾任何,但一旦發現情況不對,立即就可能抽身走人。
袁懷峰能夠想得到,沙陀人肯定是覺得和宋軍交鋒付出代價太大,而不愿意介入,不得不說宋軍一直以來對沙陀人的強硬態度給沙陀人了很大的威懾,使得他們始終摸不透宋軍會不會為此和晉軍徹底翻臉大打出手。
這個節奏和尺度,江烽掌握得很好。
其他因素袁懷峰也能想得到,無外乎就是時疫的影響,打下南陽帶來的巨大收益,使得這些短視的胡人不愿意在拼命了,這恐怕還不是李存厚的問題,是相當大一部分胡人貴酋的想法,連李存厚都不得不屈從。
短視也會讓這幫沙陀人付出永遠彌補的代價,但是在現在,卻是要由袁家來承擔了。
只是選在袁家也沒得選,只能硬杠了。
“二爺。”
“嗯?”袁懷峰微微側首,卻沒有回頭。
“有幾家不肯……”話音未落,袁懷峰已經冷淡的回應道:“滅了,一切充軍。”
“可是二爺,……”
“沒有可是,包括袁家,只要不接受命令的,一律軍法處置!”袁懷峰面露猙獰,“這個時候還看不清形勢的,留著做什么?”
聽得袁懷峰斬釘截鐵,來稟報的人不敢再分辨,只得應道:“是。”
“今晚之前,四個軍必須補充到位,明早上陣,他們先上,督戰隊押后!”袁懷峰進一步道:“退后一步者,斬!臨陣逃跑者,誅其一家!”
“喏!”
一直等到下屬離開,袁懷峰才緩緩抬頭,沒有希望的戰斗,哪怕是再親的人,也一樣會產生別樣心思,上蔡和汝陽被圍,外無援軍,如何不讓這些世代生活在這里的大族們生出異心?
即便是袁家,那些旁支只怕現在也一樣心存別念,袁懷峰不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宋軍拋出招降的招數,這些人會不會中招。
問題是,宋軍會放過袁家么?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從城墻下的樓梯上傳來,袁懷峰沒有回頭。
“二叔。”
“十三,趙天壽那邊可有異常?”袁懷峰聲音多了幾分苦澀,十三郎來見自己卻沒有稟明,這意味著什么?
“不出二叔所料,趙天壽他們果然心存不軌,他們意欲獻城,西門是其趙氏一族的趙天祥,二叔,不如由吾去取其人頭……”
袁無敵聲音里也多了幾分疲憊,趙天祥是其總角之交的父親,也是袁懷峰的多年至交,這般時候卻傳出趙氏一族意欲獻城求自保,如何不讓人感到震動?
袁懷峰有些遲疑,趙氏一族內部肯定有動搖之輩,趙天壽和趙天祥現在恐怕也是猶疑不定,換了是誰,只怕為了一族人著想,都會有動搖,這難怪。
問題是趙氏一族在汝陽城中勢力頗大,而且軍中亦有不少子侄輩,如果此時要去誅殺趙天壽和趙天祥,只怕立即就會引起城內大亂,如若宋軍趁勢攻城,只怕汝陽連一日都受不住就要破了,這又有何益?
趙天壽和趙天祥還只是有此意,并未付諸行動,想必現在也還處于猶豫之中,這個時候去攤牌,沒準兒還沒有打定主意的他們,就真的要反了。
可不動他們,那又如何?難道就坐等他們獻城不成?
無言的苦楚彌漫在袁懷峰心中,一時間他也是愁腸百轉,不知道如何是好。
趙氏二人,趙天壽也是天位強者,趙天祥也是固息后期了,此時二人只怕也是如驚弓之鳥,百般小心,要誅殺二人,自己和袁無敵固然可以做到,但是也要花一番心思,這其中關節拿捏也是讓人作難。
想當年趙氏二子也曾和自己并肩作戰無數,現在竟然要翻臉成仇白刃相向么?
“待吾去見趙天壽一面吧。”思索良久,袁懷峰才慢慢道:“趙氏在城中亦有不少布置,我們也并無絕對把握,而且宋軍在城外虎視,也許就是等待我們火并,正好入城一舉掩殺,楊堪、梅況以及王守信盡皆狼虎之輩,若是此時入城,我們何以應對?”
袁無為清癯的面頰上也露出痛苦之色,“二叔,那我們該如何?”
是啊,現在該如何?進退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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