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小說旗
但是《相逢是首歌》這歌曲,在后世也算得上是很經典的一首歌了,歌手是俞靜。安瑤記得,這首歌是某部軍旅題材電視劇的主題曲,現在才1977年,難道她幻聽了?可是岑怡然哼唱著的,分明就是這首歌!
“怡然。”安瑤緩了口氣,把還沉醉在歌曲中的岑怡然喚醒,“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唱歌呢?”
“安瑤!”岑怡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這首歌是不是很好聽啊!我是聽8班的一個同學唱的,就學來了,可惜我只會唱這一句。”
“8班的一個同學?”
“對呀!”岑怡然點點頭:“那個同學他的小姨是市一中的老師。昨天不是省里音樂教師歌唱大會嘛,咱們學校的音樂老師因為懷孕了所以沒去參加。這首歌是市一中的一個姓溫的女老師唱的,唱得可好聽了!聽說那個女老師很年輕、很漂亮,還得了音樂教師榮譽獎呢!再過一段時間,這首歌就要錄制起來了,到時候在全國各地學校的廣播上都能聽得到。”
“溫老師嗎。。。。。。”安瑤若有所思地撐著下巴。
如果是平常人,聽到這首歌,第一印象就是好聽,就像現在岑怡然和班里絕大多數同學的反應。但作為一個穿越人士,她想到的可不就是這些了。
巧合嗎?她敢肯定,這時候是絕對不會有這首歌存在的,因為這首歌不論作詞、作曲和演唱,都不是由一個姓溫的人來完成。
下課的時候,安瑤就故意屏息聽著全班同學的討論聲;早操后,又聽著全校同學的哼唱,歌詞這邊一段、那邊一段,總算是給拼湊齊全了。
“你曾對我說,相逢是首歌,眼睛是春天的海,青春是綠色的河。
你曾對我說,相逢是首歌,眼睛是春天的海,青春是綠色的河。
相逢是首歌,同行是你和我,心兒是年輕的太陽,真誠也活潑。
相逢是首歌,同行是你和我,心兒是年輕的太陽,真誠也活潑。
你曾對我說,相逢是首歌,分別是明天的路,思念是生命的火。
相逢是首歌,歌手是你和我,心兒是永遠的琴弦,堅定也執著。
相逢是首歌,歌手是你和我,心兒是永遠的琴弦,堅定也執著。啦啦啦啦.......”
一字一句,不差分毫,分明就是后世的那一首啊!
難道,這個世界還有別的穿越人士?安瑤既是欣喜又是擔憂。欣喜是因為好不容易見著同類,或許還能和她一起懷念一下后世;擔憂則是不清楚將來和對方是敵是友,亦或是泛泛之交。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了,周六周日放假,住校的同學們都趕著回家。
薛巖只提著一個灰色的布袋,里頭裝著英語書、數學書,一些本子,用來做作業的,還有從上次從安瑤那里借過來的名著。
他一大早就起來了,去街對面的供銷社買了兩個肉包子回頭帶給奶奶,這是他省吃儉用存下來的錢。他們那個村里的人,很多一輩子都沒走出過小山村,奶奶對縣里很好奇。
買完包子,他站在校門口外等人。
“嘿,巖子!”
陳大妮和陳建軍很快就來了,兩人各自提著一個黑色的布袋。
三人并肩著走,在學校住久了,總是特別想家,三人的臉上都布滿了熱切。
“還要去車站等公交車人,咱們快些走吧”陳建軍提著東西麻溜地走在前頭。
“是啊,去晚了又沒座位了。”想起車站的公交車,薛巖就有些頭疼。車站的公交車好多班,學校里的同學每到放假就去那里坐車,大多數同學坐的車不同。這公交幾條線,有些是從縣里到市里的,有些是從縣里到農村的,有些又是從村里到市里的……
“我上回都快被擠成一張紙了,再也不要被擠了!”上回他們仨去得太遲,車上走就擠滿了人,陳大妮那時被擠得,下車后哇哇直吐。不僅如此,下車后還不是在他們那個村,他們麒麟村比較偏僻,沒有直達的,還得自個步行將近兩公里。
一星期下來,他們幾個也觀察出了路子,有一趟車是早上六點半時發的,他們現在趕的就是那一班。
來到車站,盡管很早,車站里還是擠了很多人。薛巖等人看見那輛土藍色的車停在那里,眼睛都亮了,透過車窗往里往望,里邊已經坐了有一半的人了。
趕緊的上了車,付了錢,因為是在最后一站下車,三人找到了最后的三個位置。
這時候的座位不像后來那么人性化,為了容納更多的人,座位就像長條板凳似的,還是沿著最貼車窗的那一圍擺的,所以一般都是面對面的。
薛巖、陳建軍、陳大妮三人是坐在一塊兒的,薛巖最前,陳建軍第二,最后一個是陳大妮。
三人對面是一對老夫妻,老奶奶看他們幾個樣貌端正,雖然衣著樸素卻勝在氣質超然,便和藹地對正對面的薛巖說:“小伙子,你們還在讀書吧?”
見對方是一個很和善的老奶奶,薛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奶奶,咧咧嘴輕笑,笑容很耿直:“是,奶奶,我們是縣二中的!”
“縣二中好啊,我家的娃想考還都沒考上呢!”老奶奶感慨道:“你們幾個一定要向主席說的一樣,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將來都做國家的棟梁之才!”
薛巖、陳建軍、陳大妮紛紛斗志昂揚地點點頭:“好嘞,奶奶,我們一定會的!”
一番對話結束后,薛巖又拿出《紅樓夢》看了起來。
陳建軍也去袋子里拿出《三國演義》,瞥到他的書,嘿嘿一笑:“巖子,你還看紅樓夢吶。”
“看了一半。”
“我也是,三國才剛看一半呢,啥時候看完咱倆換換。紅樓夢咋樣,好看不?我聽說就是那啥賈寶玉、林黛玉還有薛寶釵……”
薛巖露出一個深奧的表情,眼神幽亮:“還成。只是動不動就愛吟詩作賦。”
陳大妮插嘴:“不做詩那還叫紅樓夢嗎?你們瞧這名字就懂了。巖子,你咋還看起了這書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