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老板聽到這里,臉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來:“我姑娘今年十五歲,跟玉鎖年齡相當。要說我這女兒呀,真不是我自己夸,人長的好,針線廚藝也好,性格脾氣沒一樣不好的。”
林玉娟聽了表示理解,自家的孩子嘛,父母看在眼里能有不好的?所以這話她只能聽聽。
伍老板一看林玉娟有點不信的樣子生氣了。
“我可沒騙你,就是姑娘太好了,孩子他媽覺得哪家孩子都配不上我姑娘,就這么挑來撿去的,結果把姑娘給耽擱了。”
“那您家這么挑剔了,還能看上我家玉鎖?”林玉娟問道。
“這怎么說呢?這別人家吧,孩子長的好的,家庭不好。家庭好的,人又不機靈。我看玉鎖各方面還都合適,就是不知道你說的那有房有地有鋪子都是你林家的呢?還是你的啊?這個我得問清楚。是整個林家的,以后還有玉鎖的份兒,若都是你這姐姐名下的產業那可作不得數。”伍老板問的很認真。
“行,既然伍老板您都問出口了,我不妨就給您句實話。這所有的產業目前都是我名下的。但是鄉下的幾個院子跟百畝地我打算都送給我父母了,也算是我這個當女兒的一片孝心。所以我父母的產業以后肯定也應該有玉鎖一份。另外文昌路的鋪子我早就想過了,是要送給玉鎖成家用的,只是目前掛在我名下。等以后我跟他們兄弟倆說明白了再轉到他名下。”林玉娟把這些話都交代了出來。
“哦,這不換寡而患不均,林娘子你這么做不怕他們兄弟以后有矛盾啊?”伍老板奇怪。
林玉娟正色道:“伍老板,父母生養我一場,我有能力了送他們些產業也是應該的。至于我弟弟,您也都瞧在眼里的了,自我和離以后陪著我在揚州漂泊的一直都是他。您說我給他份產業也沒錯兒吧,其實這也算是我弟弟自己掙來的。再說了,這做哥哥的可沒有讓妹妹給銀子使的道理,這些事日后我會跟他們說清楚的。就是有什么怨氣也只會撒到我身上來的。”
“聽你這么一說我也就明白了,那我們再約個時間雙方見一下談談細節?若是彼此都有意就早早定下,若是互相看不上眼就誰也別耽擱誰,各自去找別家。他們倆年齡都不小了,可不能再磨磨蹭蹭的浪費時間。”伍老板說著站起身來要告辭。
林玉娟知道人家生意人忙的很,又是男女有別,就沒有假客氣的叫人再坐坐什么的,只叫小梅把他送出去。
林玉娟想想還是去文昌路跟齊氏通個氣,看她什么時候方便,雙方約個時間見見人家姑娘。于是讓小梅在街上喊了個轎子,主仆兩個坐著轎子去文昌路把齊氏接到東關街來。
“姆媽,這伍老板為人還不錯,我跟玉鎖剛到揚州時,人家也挺關照我們姐弟倆的。所以他夸他姑娘的話雖然都是往好了說,但是我想人品應該都可以的。您看這兩天我們抽個空去他家相看相看?”林玉娟把伍老板家的大概情況跟齊氏介紹了一下。
齊氏聽到自家兒女受人不少關照時,她心里就對人家有不少好感了。只要伍老板家女兒人品什么的能過得去,她也愿意結了這門親事。
林玉娟見齊氏點頭應了,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鋪子的事情跟她交代一聲。
“姆媽,那天我對你們講說我們來揚州以后都是一帆風順其實都是騙您的。中間也吃了不少苦頭,這就不說了。要不是玉鎖一直陪著我,我哪兒能有今天呀。”
齊氏見女兒愿意跟她說實話,她也動了容。
“玉娟,不是媽非要逼你嫁人,實在是這女人沒個夫家依靠往后的日子不好過呀。況且這世上哪里有女人不嫁的?”
“姆媽,我也沒說不嫁,但是嫁誰得我自己說了算,您明白嗎?好了這事先不說了,我們還說玉鎖的事情。”林玉娟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再爭論下去,雙方的想法是天差地遠的,怎么可能談的攏?
“玉鎖還有什么事?”齊氏問道。
“姆媽,其實這兩個鋪面都是我買下的。我來這揚州不容易,玉鎖陪著我吃了不少的苦頭。所以我想把文昌路的鋪面送給玉鎖,他們夫妻倆結婚以后就在那邊店里生活怎么樣?”林玉娟說完看著齊氏有什么反應。
“啊?你這個丫頭嘴里就沒幾句真話。前幾天還跟我們說鋪子租的呢,這會兒又成了你自己的了。你就這么防著你父母?”齊氏被女兒瞞著當然痛快不了。
“姆媽,您說我一個和離過的女人,好容易手里有點產業了,我不能都送出去吧?本來想偷偷送給玉鎖的,想想還是不成,得跟您和爸說一聲。”
“做什么要偷偷摸摸的送?”齊氏不解。
“我要是光送給我弟弟鋪子,沒給我哥送,那我哥他們心里還不得怨恨我呀。鄉下的房子跟地是給您二老的,這里鋪子又給了小弟一個,唯獨沒給我哥什么,您說他心里會不會有怨言?”林玉娟沒說最大的緣由就是她不想便宜了羅紅梅。
齊氏一想林玉娟擔心的也有些道理,于是安慰道:“你放心,這事我會跟你爸商量一下的。也沒有全家都讓你養著的道理,如今家里有房有地,你哥他已經沾了你不少光了,往后叫他自己掙家業去。”
有了齊氏這句話,林玉娟放心不少。齊氏在這里只住了一天,想孫子孫女了又回了文昌路去。
林玉娟送走了齊氏,窩在院中的躺椅上閉目養神。如今沒有了生存壓力,她感覺自己懶了不少,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樣沒日沒夜的鉤衣服。
現在她把手藝教給了這兩個丫頭,讓她們倆琢磨去,并且嚴令不得外傳,特別是她嫂子羅紅梅在的時候都收起來別讓她瞧見。這下倆丫頭再傻也知道她們姑嫂之間矛盾不小。兩人乖乖應了,不敢再問別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