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摛芳居東廂外間,沈重歡回來之后,便一直翻著手中的醫書。閱讀
先頭還好,翻著了幾頁。可當下,眼皮一跳兒,心亂了。那醫書,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夫人,聽說清橋居那邊的那位,待您和三太太回來之后,她也去了長安侯府。”浣紗道。
“她去長安侯府,準是在長安侯夫人面前,說咱三太太的壞話兒,說咱姑娘的壞話兒!”當歸篤道。
“可有什么辦法?腿長在人家身上,她要去,咱難不成,還能綁著人家?”浣紗嘆。
當歸不愉地抿了抿嘴兒,雖覺得浣紗說得在理兒,可心里就是不舒服:“奴婢,這就出去看看,看她們人回來了沒有!回頭,奴婢打聽了消息回來,也省得姑娘跟著擔心。”
“去吧去吧,記得弄清楚點兒。”浣紗道。
當歸點頭,朝沈重歡服服身,便退了下去。
屋內剩下沈重歡和浣紗兩人。
“夫人這幾日,一直心神不寧。奴婢瞧您,都沒睡上幾個好覺。夫人也莫太擔心,長安侯府的沈高氏,那是個拎得清的。萬不會在這個時候,一邊兒惦著夫人,一邊兒又惦著沈二房。二房那位的手段,沈高氏向來就不看重,加諸二房那位行事有偏,那自不會偏向她。夫人把心放在肚子里,待時間一到,自有人會收拾,二房那位!”浣紗溫聲細語勸著說。
沈重歡擺了擺手:“她這時候,去長安侯府,一來給我們使絆子,二來也好弄清楚,咱去長安侯府干了什。沈麗君不是個蠢人,她這個人,要做什么事情,總有什么法子,能讓她想到。”
“夫人這樣說,可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浣紗不認同地說。
“倒不是這么說。只是我這眼皮一直跳兒,總覺得要出什么事兒。”沈重歡揉了揉眉心道。
浣紗仍是溫聲勸:“這眼皮兒跳兒,多是勞累憂心所至。現在瞧著時間還早,夫人,要不要去床上躺一會子?”
“不用,我一個人好好想想。你先下去罷。”沈重歡道。
揮退了浣紗,沈重歡倚著美人榻開始發呆起來。
沈麗君和白葭回到清橋居的時候,已近酉時末。
三白在清橋居三黃巷的后院門口,已等候多時。見沈麗君讓白葭扶著從馬車上下來時,她忙上前服身行禮。
“姑娘,沈護衛來了。”三白道。
沈麗君一聽,面露喜色:“回來了嗎?這時候,回來正好。人在哪兒?”
三白忙稟:“依姑娘的吩咐,已經安排沈護衛在廂房休息呢。”
“那好。你回頭讓沈護衛去清橋居的東廂找我,我有事情要給他交待。而且,還有,今天的晚飯,跟小廚房那邊兒說上一聲。做那個牛排,火侯記得讓廚房注意一點兒,不要太熟。”
“好的,我這就下去,給姑娘安排。”三白應聲道。
沈麗君吩咐完之后,心情愉悅地,自顧自往清橋居東廂去了。本來白葭也想隨著去的,可她鼻子被打歪了,這從后院門口去東廂,得碰到多少人啊。
她向來又愛面子,這張臉修整之后,又有新名。可讓她在一眾丫鬟們面前,揚眉吐氣好久!
現在,哪個清橋居當差的丫鬟,不得捧著她,給她三分面子。可若是讓她們,見到自己這副鬼樣兒,那以后她還有個么臉面在這清橋居立足。
一尋思,就想著手捂鼻,慢慢吞吞走到最后,先回后罩房自己的住處,拿鏡子照照再說。
“白葭,你這是怎么了?干么拿手捂著鼻子?”三白好奇問。
白葭狠瞪了眼三白,她怎么現在還不走!
“白葭,你怎么不說話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三白追著白葭問。
白葭捂著嘴鼻,說話張不開聲,悶聲悶氣:“不用你管!你忙你的去!省得等下事情沒忙完,姑娘罰你!”
“哦!二白,你要是有什么事兒,就跟我說。可別因著姑娘就悶在心里,要沒什么事情,我就先去忙了!”三白看了白葭幾眼之后,準備下去忙了。
白葭最討厭別人叫起二白那名字,捂嘴鼻的手一公,罵道:“叫我白葭!不要叫什么二白,二白!聽著就煩!”
這下三白看傻了眼兒,因著白葭一邊臉兒腫起,鼻子就顯得歪斜得特別厲害,這模樣,真是……
“你你,你的臉和鼻子……這是姑娘打得嗎?”三白指著她的臉,支吾問。
“是的!這下,你們得意了吧!哼!”白葭冷哼!
三白看到白葭這模樣,頗為同情,忙道:“我沒什么好得意的。二白白葭,你這臉上好像被打得不輕,要不先去上點兒藥吧。姑娘平時下手,就沒輕沒重的。”
“一邊兒去,姑娘平時對我好著呢!用不著你,在這其中挑撥我和姑娘的關系!忙你的去!”白葭不領三白的好意,繼續捂著嘴鼻,便快步往后罩房走。
三白望著白葭離去的背影,輕嘆一聲:“姑娘什么人兒,我們能不知道。還在這里強撐。唉,都是苦命人。都是丫鬟命兒,她怎么就瞧不明白呢。先頭映雪姐姐的結局,不就是最好教訓!”
三白嘴上念著,心卻盼著二白,將來能有個好結果。
這廂,沈麗君回了清橋居東廂,吩咐小廚房做好的油煎牛排,已經讓丫鬟們端了上來。自制的紅葡萄酒,讓小丫鬟倒了半杯兒。
沈麗君拿著鐵匠打得鐵刀叉,動作優雅地切著牛排。
真沒想到,到了大燕古代,還能吃上這21世紀西餐。
“姑娘,沈護衛來了。”白葭去了后罩房之后,這東廂的事情,就暫時交給了三白。
平素,只要是東廂里里外外的事情,白葭恨不得全由自己一手包辦。她求著沈麗君的地方多著呢,自然想著不斷在她面前刷好感。
“來了,就進來吧。又不是第一次來,不用這么客氣。”沈麗君好心情道。
三白點了下頭,把沈護衛請進來。
沈岸仍是一身黑衣勁裝地立于人前。
沈麗君端著葡萄美酒小啜了一口,掃了眼沈岸,道:“一段時間沒見,沈岸,你變得有男人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