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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如下: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不語安然書名:
許夸已經盛裝打扮好了,左等右等不見許菌來,正欲去她的住所去看看,一個小丫頭走到門邊停住腳步,怯怯稟道:“大小姐,二小姐說她不肯去。”
許夸注意到那個小丫頭一側臉紅腫起來,想必是挨了許菌的耳光,心里有些不忍,道:“桌上有些點心,你拿去吃。”
小丫頭臉上才露了些喜色,謝過許夸,去拿點心吃。
許夸帶了水仙兩個丫頭到了許菌的住所,剛走到許菌繡房門口,叭地一個青玉茶杯摔在她腳邊。
許夸皺眉有些可惜地看著腳邊的碎片,好端端一個青玉茶杯就這么沒了,實在是太糟蹋東西了。
屋里傳來許菌跋扈的辱罵聲和丫頭戰戰兢兢的哭泣聲。
那丫頭越哭許菌就越火大,怒喝道:“你還有臉哭了!”說著,剛準備一腳踹過去,就聽到一聲斷喝:“住手!”
許菌抬頭一看來人,立刻換了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模樣,嬌滴滴地叫了聲:“長姐——”正欲數落那個丫頭的不是,被許夸一聲略顯不耐煩的:“好啦!”給打斷,然后對那跪在地上哭泣的小丫頭冷冷道:“蠢東西,還不快退下,難不成等著被打死!”
那丫頭忙起身退下了。
許菌見放跑了出氣筒,有些不樂意地撅著嘴,一扭身走到床邊坐下。
許夸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耐著性子問:“為什么這個時辰了還沒梳妝打扮。”
許菌一張俏臉頓時黑了下來,把頭一偏,根本不看許夸,氣沖沖道:“我才不要參加那個小賤人的慶祝宴!”
許夸無語地看著她:“你都已及笄了,怎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不懂事?
你以為我想去?可不去不行啊。”
許菌抬起淚眼,不解地問:“為什么不去不行?”
許夸挨著她坐下,撫了撫她的背,嘆氣道:“現在小賤人被皇后封為公主了,身份比你我要尊貴得多,我們不去祝賀是不給皇后娘娘,特別是皇上表哥面子。
其次,昨晚我們被小賤人暗算了,今日若不前去參加小賤人的慶祝宴,倒真的顯得好像我們妒忌她似的,那么昨晚小賤人說我們因妒忌而陷害她不是證據確鑿了嗎?
再者,我們許府與她方家好歹是姻親,她們家有喜事咱們連去都不去,不是叫外人看出端倪了嗎?
你如果想讓皇上表哥息怒,你就要裝乖,去給小賤人慶賀,說不定皇上表哥一高興,收回對你的處罰,讓你以后進宮玩呢?”
許菌聽了方收了臉上的怨氣,坐到梳妝臺前,任由著許夸親自給她梳妝。
許菌看著鏡子里的許夸問:“皇后娘娘不是一向最喜歡姐姐嗎,怎么會封小賤人為公主?”
許夸臉上顯出痛恨的表情,語氣森冷道:“還不是被薄昭儀逼的,這筆帳我會記著的。”
許菌梳妝打扮好,與許夸一起跟著黃夫人去了方府。
方府平日里雖不致于門前車馬稀,可是像這般賓客云集的盛況并不多,且來的都是非富即貴。
方永華站在府門前迎貴客,臉上帶著平和的微笑。
兩輛華麗的馬車在一群皇家侍衛的簇擁下停在了方府門口。
方永華吃了一驚,忙蹬蹬蹬下了臺階,只見太子和二皇子一前一后下了馬上。
方永華有一剎那的愣住,這也太夸張了吧,給諼兒開個慶祝宴,竟驚動了太子和二皇子!
許氏姐妹正要進府,回頭看到太子和二皇子,許夸心里雖不好過,卻保持著優雅的微笑,沖著他二人微微點了點頭,許菌卻完全暗沉了臉,理都沒有理他二人,由鼻子里噴出兩道冷氣,高傲地一甩頭,往府里走去。
方永華見了太子口呼:“千歲,千千歲!”正欲行大禮,被太子雙手托住,笑著道:“侯爺免禮。”
賓主一起進了府里。
若諼盛妝出來與眾賓客見面,年長的女賓見了她自是拉著她的手夸贊不已,若諼被恭維得頭都有些發暈,卻還要得體的敷衍眾人,無意中看見許菌憎恨的目光,心想,元宵那夜吃了自己那么大的虧,還不接受教訓嗎,難不成還想挑事?暗想,自己公主的身份不用白不用。
于是故意沖她一笑,向她走了過來,甜甜地叫了聲:“許二姨。”說罷,福下身去。
許菌白了若諼一眼,坐得穩如泰山,眾賓客都眼神復雜地看著她,暗道,這什么教養,公主給她行禮,她竟泰然受之,把皇家威嚴置于何地!
太子和二皇子也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倆個。
許夸臉色一沉,若諼這么做不是逼她姐妹們向她磕頭請安嗎?
但箭在弦不得不發,隨即裝出一臉惶恐,忙拉了拉許菌的衣袖,許菌迫不得已隨著她跪下,口呼:“公主千歲,千千歲!”她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樣落在眾賓客的眼里,引起一些看不慣她驕橫跋扈的千金吃吃的嘲笑。
許夸畢竟心機深沉,還能維持榮辱不驚的淡定,許菌已紫漲了一張臉,這里誰都沒有向若諼行跪拜大禮,獨她姐妹倆,讓她覺得被狠狠羞辱了。
若諼當著眾人的面笑得極為天真,賜了許氏姐妹倆平身,好像她根本沒使壞心眼讓她兩當眾出丑一樣。
許菌敢怒不敢言地狠狠瞪了若諼一眼,若諼回敬她的是一個輕蔑的嘲笑。
許菌又氣又恨,牙齒把嘴唇都咬破了,自己竟然給她磕頭請安!她越想越窩囊,神色端的難看。
許夸暗暗警告許菌道:“恨人在心里,見人滿臉笑,如今今非夕比,諼兒是公主,要拿捏你我太容易了,何苦在眾人面前弄得自己沒臉呢?”
許菌聽了,這才好不容易把心頭的怒火強壓下去。
許夸暗掃了一眼眾人,眾人見無笑話可看早就移開了視線,三三兩兩低聲交談,許夸暗暗松了口氣,卻驀然發現太子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若諼,不由妒恨難平。
酒宴過后便是歌舞,若諼見熱鬧得不堪,便帶著琥珀悄悄地離開。
出了錦繡堂,琥珀道:“前面有棵紅梅開得甚好,奴婢去折一支插瓶。”
若諼道:“那我先回去。”主仆二人分了手,若諼往鳳儀軒走去。
偌天的園子一眼望去不見人影,天氣冷是一個原故,最主要的是那些丫鬟仆婦們全都去了錦繡堂,今兒老夫人高興,肯定會發賞錢,她們都在那里等賞錢呢!
若諼邊走邊賞景,忽聽有人幸災樂禍道:“喲!這不是忘憂公主嗎,怎么落單了?”
若諼扭頭一看是許氏姐妹。
錦繡堂里生了好幾個薰爐,里面很熱,又很吵,許夸有些受不了,便拉了許菌出來透透氣,誰知竟碰上了若諼,她嘴角一勾,不善地盯著若諼,從牙縫里擠出字來:“真是冤家路窄啊!”
若諼聽她話里有殺氣,心中一凜,臉上卻不肯露出半點怯意,展開甜美的笑容,嘴里道:“你們倆個,見了本公主怎不跪下請安問好!”語氣囂張跋扈。
許夸狐疑地看著若諼,覺得不像她平日說話行事的作風,但轉念一想,她現在被封公主,變得驕橫實屬正常,因此看若諼的眼神甚是凌厲,恨不能把她生吞活剝。
許菌早就想教訓若諼了,此時她落了單,簡直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現聽她如此說,更是迫不及待地想痛毆她,于是上前兩步,把她頂到一棵樹上按著不能動,用手拍打著她的臉,惡狠狠道:“小賤人,叫誰跪下,嗯!”
若諼一臉燦若鮮花般的笑容,挑眉不屑道:“當然是你咯,爛貨!”說罷,撲的對準許菌的臉吐了口痰。
許菌氣得面目猙獰,叫囂著:“看我不打死你這賤人!”說罷,揚起手就要扇若諼耳光。
許夸面含微笑,優雅地站在一邊看戲,就讓許菌好好教訓一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人,反正四周無人,白天打了白打,黑夜打了黑打,死無對證的事,就算她告到皇上那里也沒用!
若諼不等許菌的手掌落下,一蹲身躲開,許菌一掌擊在粗糙的樹干上,震下不少樹上的積雪,疼得她呲牙咧嘴,抱著痛手原地亂跳。
若諼趁機伸腳絆了她一下,許菌站立不住,咚地前額撞在樹干上,練了一次痛徹心扉的鐵頭功,慘叫了一聲“哎喲!”跌坐在地上。
“菌兒!”許夸心疼地驚呼了一聲,準備跑過來扶許菌。
若諼無比厭惡地看著許夸,那夜在皇宮里發生的種種肯定是她唆使許菌去做的,就憑許菌那個二傻子哪有那么多花花腸子。
若諼最鄙視的就是這種自己不出手,借刀殺人的陰險小人,何況許夸利用的還是她自己的親妹妹!更是叫人看不起!
若諼把裙子一撩,助跑了幾步,凌空飛起,一腳狠狠踹在正奔過來的許夸臉上,踹掉她賢良淑德的假面具才好!
許夸應聲摔倒在地上,捂著被踹的臉震驚地盯著若諼,完全不敢相信她會打人。
若諼像手上有灰似的,拍了幾下手掌,居高臨下藐視了一眼許夸,譏笑道:“很意外吧,所以少惹我,比這更意外的事我也做的出!”
她以前雖沒有與人互毆的實戰經驗,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話說,打架也不是很困難的事嘛,哎呀,剛才自己動作帥不帥?
若諼邊走邊各種糾結時,忽然頭皮一陣疼頭,她本能回頭,看見自己的長發被許夸攥在手里。
許夸獰笑著道:“跑啊,怎么不跑了?”
許菌一臉兇相道:“少跟她廢話!”一腳向若諼小腹踹來。
若諼反頭對著許夸攥她頭發的手張嘴狠狠咬了下去。
許夸慘叫一聲,吃痛松開手來,若諼如游魚一樣早閃到一邊,許菌那一腳不偏不倚踹在許夸腹上,力氣之大,險些踹得她肝腸寸斷,許夸捂著肚子倒在雪地上,頭上冷汗直冒。
許菌嚇白了臉,叫了聲:“姐姐——”要去扶她。
許夸忍住痛道:“別管我,快對付那個賤人!”
許菌一聽,調轉身去追若諼。
若諼盛妝,一頭沉重的首飾都快壓斷她的脖子,穿得又多,裙擺還像孔雀尾巴拖在身后,地上還有積雪,想跑也跑不快,被許菌追上,一腳踩住她的裙尾。
若諼毫無懸念撲通正面摔在地上,只覺胸口一陣痛,啊啊,才發育的小籠包被摔扁了。
兩個女孩很快在雪地上扭打成一團。
抓、撓、咬、撕、扯頭發,十八般武藝若諼全不吝嗇地招呼到許菌的身上。
許菌雖然比若諼大三歲,可要論慧敏卻是輸了若諼許多,因此處在了下風,被若諼騎在身下各種凌虐。
許夸一看自己妹妹吃了虧,忍痛趕了過來,準備一起揍若諼。
若諼一看急了,若她姐妹兩同時扁她一個,自己還不被她們打得面目全非!
她伸手在雪地里摸到一塊石頭,不管三七二十一砸在許菌頭上,許菌悶哼了一聲,暈倒在地上。
許夸見了,血紅著眼睛嘶吼著道:“我跟你拼了!”說罷,張牙舞爪地向若諼撲了過來。
若諼還未等她近身,就單手撐地,一頓旋風腿踢了她個人仰馬翻,再趁勢騎到她身上,照著她的臉就是一串**蝕骨的清脆耳光:“來呀!互相傷害呀!”
她正打得起勁,忽見不遠處三三兩兩有人向她們這里走了過來,想必是歌舞結束了,客人們出來賞園子里的景致了,忙停止了扇許夸耳光,從她身上跌了下來,摔了個四腳朝天。
許夸只當若諼是衣服繁復,自己把自己絆摔了,以為等到了千載難逢的機會,翻身騎在她身上,高揚著巴掌,準備回賞她一頓耳光。
手還沒落下,就聽遠處有人驚忽:“有人在打架!”
許夸下意識地扭頭尋聲望去,看見許多賓客都向她這邊望來。
許夸微怔了片刻,清醒過來,忙收了手,從若諼身上站了起來。
若諼看著許夸被自己扇腫的雙頰,暗忖,許氏姐妹倆臉上看得見傷,而自己沒有,到時在眾人面前一對質,究竟是誰打了誰,自己還不得穿幫呀。
于是,趁許夸愣神之際,她一不做,二不休,揮拳對準自己秀挺的小鼻子砸下去,砸出兩道鼻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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