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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躡手躡腳跟了進去,看見大公子與一個女子并肩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互訴衷腸,那女子的背影很像琥珀。
青梅不禁火冒三丈,我看中的獵物居然被你這個賤婢打了劫!
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去偷聽。
靖墨道:“三天后子時我們在西面的抱廈見一面,你懂的。”
琥珀嬌嗔了一聲:“大公子好討厭。”說罷欲走。
青梅立即慌慌張張先跑了。
大石頭上坐著的兩人站起身來一齊回頭去看,然后相視一笑。
那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忘塵與琥珀。
忘塵笑著對琥珀道:“你扮大公子的聲音簡直以假亂真,連我都分辨不出來。”
青梅跑出老遠才停了下來慢慢走,邊走邊思考,大公子果然是塊龍肉,你也想來,她也想。
那個琥珀平日里看起來沒心沒肺的,不像情竇初開的樣子,怎么暗地里捷足先登竟把大公子勾搭到手來?這樣一來,自己不是得退出?
可轉念一想,大公子人才好,難得的是性格溫和,錯過了他,又去哪里尋更好的?
就算有別的平庸的男子愿意捧她在手心,可還是比不過大公子賞心悅目,嫁就嫁自己喜歡的人!
可現在大公子已屬意琥珀,自己該如何橫刀奪愛?
忽然靖墨那句:“三天后子時我們在西面的抱廈見一面。”毫無預警地從青梅腦子里蹦了出來,她頓時有了主意。
子時見面,天黑得就算面對面也認不出對方是誰來,如果自己來個偷梁換柱,與大公子生米煮成熟飯呢?
當然,這飯可不能悶聲不響的熟了,萬一大公子吃干抹凈拍屁股走人,自已可就血本無歸了,最好要有目擊證人,讓大公子賴不了帳,只要事情鬧大,許夫人最愛面子了,肯定為了堵他人的嘴,要大公子納自己為妾室的。
而且,整個過程一定不能讓人覺得是自己在耍心機,若眾人問起子時怎么到了這里,就說見琥珀往這里走來,三更半夜的,自己怕她出事,所以跟了過來,沒曾想被大公子輕薄。
青梅把計劃在心里反反復復想了幾遍,覺得天衣無縫,心中很是得意,有些盼著三天后趕快到來。
琥珀回到東次暖間,告訴了若諼青梅偷聽的事,在她對面坐下,雙手支著下巴,憂心忡忡道:“小姐,你說青梅會上當嗎?”
若諼自信滿滿笑著道:“聽你剛才所說,我有八成把握她會上當。”
“小姐從哪里看出來的?”
若諼嘲諷地輕哼了一聲道:“別忘了,青梅稟性呲牙必報,她最不待見的就是你和綠玉,若她沒有別的心思,見到你和大哥哥在一起,她定會喊人前來捉奸,誣陷你與大哥哥,讓你與忘塵百口莫辯。
而她沒有這么做,只是悄悄地離去,說明她想利用這個機會,作為一番,由此我判斷魚兒上鉤了。”
琥珀松了口氣:“這就好!”
若諼笑道:“沒你的口技,我的辦法可是沒法實施。”
琥珀也笑著道:“誰會想到,兒時練著好玩的口技現在居然能派上大用場!”
這時綠玉回來了,嘰嘰喳喳忿忿不平道:“拾葉拾花兩個姐姐雖被救出來,可二老爺家白白得了好大一筆銀子,還是太便宜他們一家了,奴婢剛看見程姨娘買了這么大一塊羊肉家去,有了銀子,家吉和家如的腿肯定能治好。”
琥珀聞言,緊著問:“究竟是怎么回事?”
綠玉便把她不在的這些日子凝煙那邊發生的種種說與她聽。
琥珀聽了,臉色陰沉得可怕,見小姐歪在榻上看書,小聲吩咐綠玉紅香:“我出去一會子,你們倆個好生待在生屋里侍候,記得給爐子里添炭,別讓小姐凍著了,還要記得通風,中了炭毒可不是好玩的。”
兩個丫頭答應了一聲,琥珀這才出了門。
若諼從竹簡上抬起雙眸,一直盯著琥珀推門而去。
過了好一會子琥珀才回來,臉紅彤彤的,似緊張,似激動,若諼看在眼里,并未多問。
傍晚的時候包打聽綠玉拍著手興沖沖地走進屋道:“小姐,總算惡人有惡報了。”
若諼意味深長地看了琥珀一眼,琥珀也正在偷覷她,兩人目光相撞,琥珀心虛地垂下頭來,可下一瞬,又堅定的理直氣壯地抬起頭來,只是不看若諼。
若諼若無其事地笑問綠玉:“究竟是什么大快人心的好事?說來我聽聽。”
綠玉道:“芷晴苑那邊,現在可亂成一鍋粥了,不論是凝煙的銀子首飾,還是程姨娘值錢的東西全都不翼而飛了。
兩個人正互咬呢,凝煙說,她的東西是叫程姨娘他們偷了,可程姨娘卻懷疑凝煙在賊喊捉賊。”
其她幾個丫頭聽了都拍手稱快,琥珀卻沒有多大的反應。
凝煙與程氏撕破臉大吵了一架,賭氣連晚飯也沒吃就直接睡了,可哪里睡的著?大睜著眼睛思前想后。
許夫人送她的那盒首飾,她只拿了幾件金飾放在梳妝臺上常戴,其它的全鎖在箱子里,那盒首飾是跟今兒壓在枕下的金銀一起不見的,還是早就不見的?
想到這里,她起身點了蠟燭去看箱子上的鎖,上面果然有撬痕,而且撬痕陳舊,莫非,這些首飾早就被家吉偷去當賭資了?
即便真是他,自己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多久的事了,家吉肯定不會認帳,那些首飾既做了賭資,早就改了姓了,也要不回了,既如此,何苦嘔這個閑氣!
那今兒被偷的那些銀子和首飾呢,又是誰干的?
香草嗎?她應該沒那個膽!
程氏倒有這個膽,可她的銀子和所剩不多的首飾也被偷了,難道她是賊喊捉賊?但她沒這個必要!
之前她手頭那么拮據也只向自己索要,現在她賣掉拾葉拾花,發了一筆小小的橫財,就更不會偷自己的了,而且看她急瘋了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演戲……
今兒家里發生的盜竊案實在蹊蹺!
自己一整天都在家,不可能有外人進來,只可能是家賊。
正想著,香草進來了,放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糖桂圓便退了下去。
凝煙看著她離去掩門的背影,心頭閃過一絲疑慮,這個香草會不會偷了自己的金銀給了家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