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諼蹙著兩彎新月眉,冷淡地看著二皇子,暗想,這家伙是不是秋菊附體,又來找自己討說法來了,好想飚怎么破?
她深呼吸再深呼吸,露出一個無比驚喜的笑容,往左使勁地揮著手道:“許二姨,你未婚夫二皇子正向我打聽你來了沒有呢!”
劉康暗贊,這丫頭真夠機敏,字字珠璣,只一句話便撇清了他與她目前曖昧的處境。ΩΩ
他轉頭向左看去,眼里除一群庸脂俗粉之外,根本就沒有許菌的身影!心知上當了,果然正了腦袋再看,跟前哪還有若諼的人影,就連琥珀、衛總管兩個都跑的無影無蹤,在心里自嘲,自己堂堂一個成年的二皇子竟被一個不足十歲的小女童耍了。
一個侍衛撿起剛才劉皇因雙手提著褲子,而不能接,掉在地上的腰帶雙手奉上。
劉康接過來,自己把腰帶系上,理整齊衣服,剛準備離開,就聽有人甜膩膩地喊:“二皇子既然找人家,人家來了,怎么二皇子又要走?”
劉康扭頭向右看去,只見許菌一扭一扭,風情萬種地向他走來,不禁全身肉麻地打了個大大的哆嗦。
許菌走到他跟前,撒嬌撅嘴道:“諼兒越來越不成個體統了,連人都分不清了,我都美成這樣了,她竟會認錯,我明明從右邊來,她卻對著左邊揮手,也不知把哪個丑八怪認成我了,我不管,下次叫我見到她,要罰她跪上一個時辰!”
劉康想像了一下若諼那么嬌嫩的模樣,要被罰跪,心里陡然對許菌升起一股強烈的厭惡憤怒之情,在宮里自小養成的不動聲色、虛與委蛇的金鐘罩瞬間破功,極其冰冷道:“諼兒那么小,你竟忍心罰她!”不容許菌有所言語,又道:“本王還有事,先行告辭!”說罷,毫不留情地拂袖而去,留下許菌在原地愣怔了好久,方醒悟過來,哭著回了家。
若諼幾個一口氣跑出老遠才停了下來,回頭見二皇子并未追上來,三個人大眼瞪小眼,忽然全都笑了。
衛總管笑著搖頭道:“跟著小姐實在是太跌宕起伏,在下一把年紀可經不起這般折騰,小姐憐憫我上有老、下有小,以后這樣的差事別喊在下。”
若諼可憐兮兮道:“不喊衛大叔喊誰去?”
衛總管道:“辰公子功夫了得,可叫他保護小姐。”
若諼一聽,心花怒放,含羞道:“這個……要衛總管在祖母面前舉薦才好。”
衛總管一口應承:“一定,一定的。”
若諼竊喜,忽見前方圍著一大票人不知在看什么,暗道,難不成里面有個姿容勝過自己的美女?一時好奇,就要往人堆里擠,被琥珀拉住,剛才她都快嚇破膽了,一刻不愿再待在外面了,這女子不驚嚇的,會老的快的……隨小姐在府里上躥下跳去,至少自己臉上的皺紋雀斑不會長得那么多……
若諼只得怏怏跟著她離開,忽聽人群里有女孩子的哭罵聲,頓時火起,光天化日的,咳咳,月朗星稀、眾目睽睽之下,是誰欺負姑娘家?
她憤然推著圍觀的人群,有人不耐煩地回過頭來,憑著她的衣著和眉心一點朱砂認出她來,歡喜道:“諼小姐來啦,阿香有救了!”
眾人聞言,自動讓開一條道來,琥珀和衛總管想攔都攔不住。
若諼有種走紅地毯的即視感,高貴冷艷地走到包圍圈里一看,見有一個錦衣華服、一臉邪氣的少年正在彎腰追逐著一名穿著干凈布衣的貧家女,嘴里還淫言穢語嘻笑道:“我養的童子雞不見了,在哪里,在哪里?咦——一定在這位姐姐的裙子里。”說著伸手去掀那個貧家女的裙子。
若諼看不下去,猜那貧家女就是阿香,剛想替她出頭,衛總管急了,伸手拉出她的胳膊,力勸道:“小姐千萬不要管閑事,這個公子哥兒是當今王皇后的侄子,王丞相的長子王儀公子,咱們惹不起!”
若諼聽了,在心里掙扎了一番,正待離去,忽聽對面人群里有個女聲不懷好意高聲叫道:“王公子,艷驚長安的小美兒方若諼就在你身后!”
若諼聽出叫喊之人是凝煙,暗暗切齒,果然冤家路窄,難得出來放放風,都會碰到這個白蓮花牌綠茶婊!
她剛想走,王公子的家丁已把她攔住,衛總管不由分說,幾拳撂倒那幾個家丁,命琥珀:“快帶小姐走!”
琥珀聽了,拉著若諼闖開人群飛奔。阿香也趁亂逃了。
主仆二人剛奔出一小段距離,就聽背后王儀陰森森威脅道:“諼小姐,你膽敢再跑一步,你的保鏢就變刺猬了!”
若諼急止步回頭,見一大群弓箭弓拉弓搭箭,蓄勢待將衛總管團團圍住,又是驚心又是氣憤,疾步走到王公子跟前,豎起新月眉命令道:“放開他!”
衛總管置生死于度外道:“小姐別管我,快跑!”
若諼冷笑:“衛大叔覺得我逃的掉嗎?”
王儀痞里痞氣地一下一下拍著手掌,走到若諼跟前,挑眉輕浮道:“聰明!我喜歡!”說罷,欲伸手抬若諼小巧白皙的下巴。
若諼豈容他那骯臟的手碰自己,用手里的菊花燈一擋,菊花燈被撞得變了形,火苗撲的一竄,整個花燈都燃燒起來,若諼裝做失措的樣子,趕緊故意把菊花燈往王儀的腳上一扔,王儀錦袍下擺被引燃,慌的他大叫著讓家丁來撲滅。
一個家丁怒叫著:“找死!”提劍要來殺若諼,琥珀疾沖過來擋在她身前,護住她。
彼時王儀身上的火已被家丁三下兩下撲滅,拉腔拉調叫了聲:“慢著。”嘻皮笑臉道:“別嚇著小妹妹。”又厚顏無恥對若諼道:“只要你肯陪一陪公子我,我就放了你衛大叔。”
若諼冷笑:“你沒聽過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嗎?”說罷,趁其不備,一腳踹在他的命根處,惡狠狠道:“我讓你找小公雞!我一腳踩死你的小公雞!”
王儀慘叫著倒在地上,若諼一腳踏在他襠部,他稍一掙扎,若諼就腳下加力,讓他疼痛到酸爽,厲聲喝向:“放不放衛大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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