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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慕念笑了幾聲，停了下來，他重新看向蘇晚晚，眸底的光芒沉得透不出一絲光，“我們離了婚，然后呢？”
蘇晚晚愣了一下，什么然后？
裴慕念沒等蘇晚晚的回答，繼續說，“這么著急和我離婚，看來宮凌宇準備好娶你了啊，他還真的是……堅持不懈地接收……。”
蘇晚晚意識到裴慕念會說很難聽的話，她斷然出聲打斷他，“夠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別牽扯到別人身上，離婚之后，我怎么樣，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沒有關系了，也不需要你過問。”
“別人？”
裴慕念挑了挑眉，眼神漸漸冰冷下來，“宮凌宇對你來說，是別人嗎？那么浪漫的，大晚上在海邊約會擁抱，這樣都還是別人嗎？蘇晚晚，如果非要說謊，能不能不要讓人抓住把柄？總是說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你想騙誰？”
什么大晚上海邊約會擁抱？
蘇晚晚蹙了蹙眉，腦海里緩慢地浮現出那天她因為看到他和習之薇在一起，傷心地在海邊喝酒，宮凌宇將肩膀借給她靠了一下，怎么就成了約會擁抱了？而且，他怎么知道的？
蘇晚晚眼神一凜，“裴慕念，你跟蹤我？”
“跟蹤？”
裴慕念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他將手上的毛巾狠狠丟下，一把抓起他擱在桌子上的手機，快速地摁了幾個鍵，然后將手機丟給蘇晚晚，“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蘇晚晚拿起那手機，看向屏幕，上面赫然呈現著她與宮凌宇那晚在沙灘上的照片。
明明他們之間是清清白白，什么都沒有的，可從照片上看來，或許是角度的問題，兩個人看上去，確實很親密。
她靠著宮凌宇，小鳥依人一樣，而宮凌宇張開手臂，將她攬在懷里，兩個人面朝大海，相互依偎，仿佛真的很幸福和甜蜜。
可事實根本不是那樣的啊，蘇晚晚張了張口，想要解釋，耳邊卻極快地閃過那個電話說出來的話，“晚晚，你既然和慕念走到了這一步，如果大家都這么痛苦，那就不必再勉強在一起了，而且，薇薇她……懷孕了，裴家，需要給她一個名分，我希望你能夠明白。”
喉嚨里的話，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怎么也發不出聲來了。
她解釋了，又能如何呢？她和裴慕念原本就不應該擁有這段婚姻的，他不是屬于她的，她強求過，最終慘敗了，那么，就讓她離開的姿勢，還能保持著最初的驕傲。
蘇晚晚眼眶紅了，唇角卻彎曲了，“啊，真沒勁，看來我演技真的退步了啊，都騙不了你了，本來我還想著，如果公司真的倒閉了，我可以試試去演戲的，你不是說，我以前的演技，都能拿視后了嗎？”
“不過既然都這樣了，那就攤開來說吧，你有了習之薇，而我，有了凌宇，我們離婚，各自安好，也算是我們好聚好散了，不枉……我們相識這么多年，對吧？”
蘇晚晚話語一落，裴慕念猛地伸出手，一把攥住她的衣襟，將她拽住身前，語氣冰冷至極，“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