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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女孩子換衣服這種事……老實說,蘇牧風還真不是第一次體驗。
早在十年前,姐姐朋友家的那只五歲小蘿莉來做客時,他就曾經幫人家換過衣服。
當然,是出于十分卑鄙的目的(趕走小蘿莉以獨霸姐姐寵愛),并通過十分無恥的手段(騙小蘿莉玩醫生游戲),蘇牧風才得逞了。
——理所當然的,被姐姐發現以后,邪惡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言歸正傳,當年的小牧風只是個熊孩子,當然不可能體驗到“給女孩子換衣服”這件事真正的樂趣。
……可惜,現在的老蘇似乎也沒能體驗到。
一閉上眼睛,阿爾卑斯山和馬里亞納海溝的盛景就再也不可能看到,聊以自慰的,也只有手指拂過東西伯利亞平原時,感受到的高壓氣旋觸感。
咳咳,地理不及格看不懂是吧?
那翻譯一下。
以上。
總之,直到蘇牧風(閉著眼睛的)把找到的男裝交給韓菲(一絲不掛的),他還一直在回味不久前的美妙觸感。
然后,推門聲響起,隨之而來的是韓菲怯生生的呼喚。
“先生,這樣沒問題了吧?”
蘇牧風回過神來,微笑著轉頭看向韓菲。
在他看來,這次肯定是沒問題了,畢竟男裝的穿法不像女裝那么麻煩,簡簡單單往頭上一套就……就……就……
蘇牧風張口結舌地盯著韓菲,差點兒一口氣兒沒喘上來。
嗯,襯衫沒問題,長褲也沒問題,運動鞋也沒問題。
但這熊孩子把胸罩套在外面是幾個意思啊!
還是剛剛套在頭上那個黑色的!
“先生?”順著蘇牧風的目光,韓菲困惑地打量著自己,道:“怎么了?”
蘇牧風咬牙切齒了半天,然后深吸一口氣,平定心神,笑容僵硬道:“菲,那個東西,不是這樣穿的。”
他用手指向韓菲的胸口。
韓菲也不笨,當然知道蘇牧風指的是哪件,吐吐小舌頭,連忙把胸罩取下來,扔給蘇牧風,道:“菲是第一次穿這個嘛,先生也沒說這究竟是穿在外面還是里面……”
蘇牧風沒聽清韓菲在說什么,也沒在意手中的黑色小內內,他只是呆呆地望著韓菲的胸口,那件男式舊襯衫的下面。
兩顆小凸點,清清楚楚。
蘇牧風兩眼一黑,無力地躺倒在沙發上。
“哎哎!先生!先生您怎么了!”
韓菲嚇了一跳,連忙跑過來噓寒問暖。
蘇牧風虛弱地舉起手中的黑色小內內,往韓菲頭上一套,轉過頭,有氣無力道:“給我……回去……穿好!”
韓菲緊咬著嘴唇,臉色緋紅道:“可菲……不會穿啊?”
蘇牧風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他想哭,發自真心。
結果到最后,韓菲也沒有穿上那件貼身內衣。
原因嘛,當然不是蘇牧風節操上線,斷然拒絕做出如此厚顏無恥之事。
而是因為……
他也不知道這玩意怎么玩的。
于是,兩人面面相覷,二臉懵逼。
韓菲怯生生地舉手道:“我覺得,就這樣出去沒問題啊?”
蘇牧風嘴角抽了抽。
不不不,姑娘,問題實在是太大了。
不談無辜群眾,他自己都扛不住啊!
長嘆一聲,蘇牧風敲敲自己的額頭,咬牙站了起來,拿起角落里的醫藥箱。
“先生有辦法了嗎?”韓菲兩眼放光。
蘇牧風一言不發,打開醫藥箱,取出了……
兩片創可貼。
韓菲滿頭霧水,望著蘇牧風,道:“這也是衣服?好奇怪的樣子。”
沉默良久,蘇牧風慢吞吞道:“嗯,這也是衣服。”
此時的蘇牧風,有種淚流滿臉的沖動。
連打妖妖靈叫警察叔叔來斃了自己的心,都特喵有了。
刑法里這個罪叫什么?教唆?猥褻?
蘇牧風不忍直視手中的創可貼,將它們塞進韓菲手里,虛弱地一陣耳語。
隨即,韓菲的小臉瞬間升溫,臉紅到了耳根子,結結巴巴道:“先生,這這這也太太……那個……了吧!”
“誰讓你笨。”蘇牧風有氣無力地吐槽,揮揮手,道:“進屋去吧,這是命令。”
韓菲一臉憂郁,像捧著核武器一樣捧著創可貼走進了屋子。
片刻后,少女低著頭,紅著臉,磨磨蹭蹭地走了出來。
蘇牧風打量了一番微微凸起的胸口。
嗯,可喜可賀,喜馬拉雅山上,再也看不到珠穆拉瑪峰了。
終于解決了衣服問題,蘇牧風兩腿一軟,感覺比打一場半圣級嘴炮還要累人。
天可憐見,他是不是一開始就應該把離帶來,而不是韓菲這熊孩子?
塵埃落定,蘇牧風仔細欣賞了一番韓菲現在的模樣。
果真是顏值決定一切。
明明穿著一身舊襯衫、牛仔褲和運動鞋,還洗的微微發白。
但這些破舊的衣服,卻根本無法遮擋韓菲出塵的美貌。
白皙稚嫩的肌膚,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晶瑩剔透。
純黑的柔順長發隨風揚起,露出的精致五官,美得令人為之窒息。
最引人注目的,則是那份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住的氣質,和所謂的網紅、校花完全不同,脫離了這個時代的浮華,清澈而素雅。
而在蘇牧風的眼中,看慣了韓菲一直以來的白色長袍打扮,見少女突然代入了熟悉的初中少女角色,心中更是微微一動。
尤其是,蘇牧風心里十分清楚,韓菲身上穿的衣服是自己的,而且還是真空狀態,只有兩片罪惡的創可貼。
一想到這,他就想沖到樓下跑個二十圈。
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蘇牧風輕咳一聲道:“既然已經準備好了,那我們就去醫院吧!”
韓菲輕輕地“嗯”了一聲,聲如蚊吶,細不可聞。
沒辦法,對保守派的小韓菲來說……創可貼什么的,太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