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安于被沈康所軟禁,這讓上官婉兒有些難以接受。
但到底她在這件事上,也沒有太多的話語權,只能是任由紀寧這么做,甚至她自己想離開這個被重重所保護的地方,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文廟中的高手很多,而沈康為了避免紀寧再跟朝廷的勢力有什么牽扯,所以直接做主張,讓紀寧可以先在這小院中修身養性。
一連過了兩天,紀寧和上官婉兒都只能在小院中。
在這里,生活條件顯得很充裕,紀寧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但就是不可能離開小院半步,而平時也會有丫鬟將男女所用的衣衫都送來,甚至連平時的飲食和日常所用,都準備的很周全,上官婉兒對此很有意見,她希望紀寧能想辦法讓她可以先出去。
紀寧見上官婉兒很著急,不由輕嘆道:“現在你著急,又有什么用?你也要看清楚現在的狀況,不是我不想幫你,實在是無能為力啊,文廟的高手,要比你想象中更為強大,不信的話你可以夜晚試著闖出去,但若是出了事,我可沒辦法去救你,自己解決!”
“你以為我沒做過嘗試嗎?只是這里深宅大院,我根本連離開的資格都沒有,這讓我很無奈,難道你對外面的事情就不管不問了嗎?”上官婉兒很是著惱道。
紀寧道:“那在你眼中,到底是我當大學士重要,還是新皇的事情更為重要?”
“你……”一個問題,就把上官婉兒給問住。
半天之后,她才回道:“你們誰重要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們圣門的事情,現在是我們圣門要輔佐新皇登基,你難道就不能理解我們圣門的苦況?”
紀寧搖頭道:“你師傅已經把你送給我,作為我重新去幫女皇的條件,連她都不承認你再是圣門中人,你著急,有意義嗎?而且,現在圣門的立場是否發生改變,那都難說,你師傅在受傷之后,怕也是沒那精力去管這些事,你這兩天也就安心留在這,我能對你確保的,是在事情結束之后,我一定會給你們圣門一個很好的說法,絕對不會讓你作為白白交換的條件!”
上官婉兒道:“那你知道現在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知道,或者不知道,也就那么回事了,難道你出去之后,也能對事情造成很大的改變?還不如留在這,我們商議一下回頭出去之后,怎么對付復國軍的問題,至于你說要殺張樺,我也由著你,只要能出去,張樺也必然被你所殺,當你報你師傅被傷的仇!”紀寧道。
在得到紀寧的承諾之后,上官婉兒終于不再跟之前那樣著急,她感覺到,現在是皇帝不急太監急,紀寧現在雖然看起來處處被動,但以她想來,紀寧在來見沈康之前,應該就會對此有很好的預估,應該也會做出一些應激的反應,會在來這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
現在著急也是徒勞的。
就在紀寧被軟禁時,朝廷內也開始出現一些變化。
朝中很多老臣開始請辭,甚至有張俊銘等人,也提出要從朝中退下來,面對這些麻煩,趙元容一邊挽留,心中也是非常著惱。
她身邊并沒有好的謀臣來給她出謀劃策,就算一些人會給她建議,她也不想采納,在她看來,只有紀寧的決定才是完全正確的,若沒有紀寧為她提供智囊和謀略,別人的聲音都是無足輕重的。
但她此時也根本找不到紀寧,她甚至派人在京城內找尋一番,可惜沒有紀寧下落的任何消息。
便在此時,復國軍也開始有了動向,朱楚河不甘于做一個平凡的人,也是朱楚河知道他復國軍中的地位不是很穩固,需要用對抗朝廷的方法,來籠絡那些激進派的人心。
所以,復國軍開始在京城內有所動作,接連去刺殺一些文臣武將,這使得京城內的局勢更加撲朔迷離,而朝中的大臣更是人人自危。
到最后,趙元容也不得不下令全城戒嚴,以防止復國軍勢力再有什么不軌企圖。
就在此時,秦圓圓也回到了京城,這次秦圓圓是秘密回到京城,但在她回到京城之后,遇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就是她暫時無法進入到京城內,京城的戒嚴,使得她只能尋求別的渠道進入到京城內,而她在京城周邊也找不到紀寧,這讓她很著急。
秦圓圓在派出身邊的白衣女子出去打探之后,還是沒找到紀寧的線索,在面對白衣女子的回稟時,她顯得很生氣道:“紀寧先一步回京城,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難道他現在插翅飛了?”
“公主,您應該清楚,紀寧的心是跟新皇在一起的,她不可能會幫公主您做事,他回到京城之后,很可能是要進入到皇宮,去為新皇出謀劃策去了!”白衣女子對紀寧似乎是戒心很大,說了一句。
秦圓圓搖頭道:“你把紀寧看得太簡單了,他的才能,實在是太高,讓他做君王,甚至都有些虧待了他的能力,他可以用智囊,讓一個普通的公主成為皇帝,他甚至可以年紀輕輕就通過文廟的大學士測試,甚至他還可能會成為這幾百年來唯一的一位亞圣,難道他還需要去為女皇做事來證明自己?他最初的理想,已經說明了他自己的選擇,他不想去跟朝政有太大的牽連,只想在文廟中做一個普通人。”
“這個人說一套做一套,公主為何還要相信他呢?”白衣女子顯得有些難以理解道。
“我希望你明白,他不但是女皇的男人,也是我的男人,他無論做什么,在我看來都是對的,而你不過只是我的下屬,你做什么事,都必須要聽從我的,現在我認為紀寧只是因為一些緣故,而不能出來幫我,若是你再攻擊他,我會讓你知道下場!”秦圓圓為了紀寧的名譽,居然是對白衣女子出言苛責,這讓白衣女子自己也始料未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