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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大半個時辰,甲等品鑒師終于姍姍來遲。
宮裝少女向紀寧告罪一聲,中止了論茶道,向紀寧要了詩,然后離開雅室向甲等品鑒師提交紀寧的詩。
需要甲等品鑒師出動的詩詞已經是非常好的詩詞了,按規定,為避嫌及保密,賣詩者與甲等品鑒師不能見面接觸。
紀寧品半盞顧渚低。若不能盈利一百兩,紀某賠你一首先父遺作,保證是未公諸于世的好詩。如何?”
宓姑娘能成為詩詞閣丙等品鑒詩必定是才女,若能把她拐|騙到私塾任教,肯定能提升私塾的檔次名聲。另外,宓姑娘是一個美女,紀寧是現代人,十分清楚美女經濟的威力,屆時要進入他的私塾讀書識只怕得排隊了。
大永朝風氣開放,與唐朝相差不遠,女人亦可以考秀才和作官。區區一位女先生再正常不過了。
宓姑娘聞言,沉吟了下來,道:“您賠妾身一首詩詞倒不必,若你辦私塾真能盈利,妾身可以考慮您的招攬。”
“哈哈,好,一言為定!”紀寧高興地笑道。
宓姑娘微微一笑,心里根本不認為紀寧能辦成私塾。
不過,她也有點好奇紀寧到底哪來的信心。
甲等品鑒師品鑒了小半個時辰,終于品鑒出來了。
一千五百兩!
紀寧得知結果,滿意地點點頭。
李白的名作《宣州謝佻樓餞別校書叔云》肯定不止一千五百兩,僅一句“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就值一千五百兩了。
只是畢竟是買賣詩詞,這首詩經由詩詞閣,至少就有三個人知道,雖說紀寧和詩詞閣的人會絕對保密,但風險還是存在。對買家來說,價值降低了不少。
另外,詩詞閣也要從中賺一大筆。
“紀公子,您是要銀票,還是要金葉子或銀子?”宓姑娘問道。
紀寧道:“八百兩銀票,四百一十五貫銅錢,剩下都要碎銀。”
一兩白銀兌一貫銅錢。
“四百一十五貫銅錢?”宓姑娘聞言,不由瞪大了美目。
那吃驚的樣子頗是好看。
接著,她勸道:“紀公子,恕妾身多言,四百多貫銅錢極重,恐怕您帶不動。”
一貫銅錢是1000枚銅板,重達六斤多,四百貫銅錢就是兩千五百多斤!別說要用擔子挑,就是擔子挑也得要二十個人才能挑得動。
“貴閣不是有壯丁嗎?我花錢請他們挑出去,而且只需挑出門口卻可。”紀寧淡笑道。
宓姑娘一陣無奈,暗想紀寧被人稱作紈绔也不是完全冤枉的,做事出格,太任性。
“我向掌柜請示一下。”她說道。
紀寧點點頭。
過了一會兒,宓姑娘回來,說道:“紀公子,掌柜答應了您的要求。不過,每挑一擔,你需付三十文錢。”
“沒問題。”紀寧笑道。
卻說紀敬、杜守等人,還有擠了半條大街的好事者,在詩詞閣外苦苦等了一個多時辰仍不見紀寧出來。
許多人支撐不下去,顧不得地面臟和形象就地坐下去休息。
但是,幾乎沒有人中途離開,害他們站著苦等這么久,不親眼看見紀寧的丑態,再唾上幾口濃痰,豈能甘心?
站在前面的紀敬、杜守等人不可能像普通人那樣坐下休息,咬緊牙關苦苦支撐著。只怕今天過后,他們接下三天走路都不利索。
“啊!出來了!出來了!”
突然,一個欣喜若狂的叫聲響起,所有人如聞天籟瞬間恢復精神,坐在地上的人更是瞬間爬起來,引頸朝詩詞閣大門看去。
紀敬、杜守等人更是精神大振,一拍折紙,滿臉狠毒地咬牙切齒道:“紀寧,你竟敢讓本少爺苦候如此之久,不當場折辱死你,誓不為人!”
然而,當所有人滿臉興奮期待朝詩詞閣內望去時,所有人都愣住了,然后失望和郁悶布滿了他們的臉。
只見紀寧確實從里面走出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手里搖著折扇,一副瀟灑公子哥的模樣。
而在紀寧的前面,并排走著兩位吃力挑著錢擔子的壯丁,紀寧的后面還跟著十幾位同樣挑著錢擔子的壯丁。
所有人吃驚、失望、郁悶不已。
唯有守在門口的雨靈和何安滿臉驚喜若狂地迎上去,激動地叫道:“少爺!”
送錢來的采霞見狀,松了一口氣,但是對紀寧竟直接讓人挑錢出來的有辱斯文的行徑無語得仰天以手撫額。
“還好他不再是未來姑爺,不然小姐的臉面被丟盡了。”她慶幸地想道。
“少爺……”雨靈快步迎上紀寧跟前,俏臉仰望著紀寧的臉,美目含著熱淚,明顯要喜極而泣了。
紀寧微微一笑,伸手安慰地輕拍雨靈的香肩,道:“莫哭,待本少爺打發完跳梁小丑,咱們再慢聊。”
雨靈乖巧地點頭,壓下哭意,和何安一起退讓到一邊。
而這時,詩詞閣的壯丁已經按紀寧的要求把二十擔銅錢挑出來,一字排開,氣派得不得了。
在萬人呆滯下,紀寧走到同樣吃驚呆滯失望得說不出話的杜守、趙雄等三人面前,朗聲說道:“拿欠條來,今日便還清你們,正好讓眾人做證。”
紀敬首先回過神,疾聲喝道:“紀寧,你不學無術,連秀才功名都是蔭襲來的,你的詩絕不值幾百兩!”
“哈哈,紀敬,你真是狗抓耗子多管閑事。哪怕本少爺搶劫了詩詞閣,你也管不著。”紀寧大笑一笑,諷刺地道,然后不客氣喝斥道,“滾一邊去!”
“你!”紀敬幾曾被人當眾斥喝過,更不用說以前的紀寧幾乎不敢當面頂撞他。
這可把他氣得滿臉漲紅,氣塞心胸,再加上剛才苦站了一個多時辰,令他眼前發黑,身體搖搖欲墜,差點摔倒了。
可惜,紀寧根本不屑理他,轉目對杜守等人道:“快拿欠條了!”
杜守等人很不爽紀寧的態度,但是卻不敢廢話,生怕錯過今日,紀寧再沒錢還他們了。
他們與紈绔紀寧接觸多年,一向知道紀寧揮金如土,別看紀寧很氣派地從詩詞閣內挑出二十擔銅錢,說不定轉眼一夜之間紀寧就能進入青樓給揮霍掉了。更不用說紀寧還欠著紀府近三百兩銀子呢。
所以,他們忙不迭地取出欠條,交給紀寧。
紀寧接過欠條,看清楚了,然后轉身用力扛起一籮筐銅錢,奮力地向杜守三人潑砸去:“還你們錢!從此割袍斷義,老死不相往來!”
嘩啦啦一聲,一籮筐銅錢砸向杜守三人,杜守三人嚇得急忙后退,才沒被砸傷了。
紀寧潑砸了一籮筐銅錢后,立即轉身對挑錢擔子出來的壯丁叫喝道:“都給本少爺把錢砸過去!”
“諾!”那二十位壯丁早在詩詞閣內就已經得紀寧吩咐好,所以立即齊聲一喝,扛起籮筐用力將里面的銅錢潑砸向杜守等人。
杜守等人被嚇得一陣臉色慘白,想要逃跑閃躲卻已經來不及,被無數的銅錢砸中,砸得頭青鼻腫,體無完膚,慘無人寰。
紀敬由于與杜守等人站在一起,再加上那二十名壯丁并不知道他不是討債的,所以也跟著中招,被無數銅錢砸痛得他慘聲大叫,滿身是傷,狼狽無比。
在后面圍觀的半條街好事者見狀,無不目瞪口呆,過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一片震耳欲聾的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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