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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陵當然不可能真的毀了。
所謂空間斷層中,出現在眾人眼前的自毀一幕,不過只是一場“表演”。
是秦宇借此機會,將帝陵摘出來,消失于世人眼前。
這么做好處很多,比如不會再有人,繼續打帝陵的主意。
也能就此,抹掉所有關于蠻族新皇的消息,讓人無法追查。
這點尤為關鍵!
遁入空間亂流的帝陵,破損裂痕快速恢復,它根基絲毫未損,只是一些表面創傷,修復起來非常簡單。
血祭祭壇下,暗夜部首領等蠻部強者,恭敬跪伏在地。
“我等遵從陛下意志,日后定當忠心不二,為我蠻族崛起,貢獻出全部的力量!”
祭壇上,蠻皇背對眾人,沉聲道:“我將脫離帝陵,為我族謀取冥冥中氣運,你等留于帝陵中等待時機,待我召喚便可。”
唰——
蠻皇身影消失不見。
帝陵一役,蠻部強者折損嚴重,但并不是說,已沒有巔峰層次戰力。
比如一些蠻部的苦修,信奉遠古蠻荒之道,追求淬煉、強化自身,直至內外境界圓滿。
他們人數不多,基本不會干涉蠻部與西荒之間的戰爭,可若涉及到蠻族安危,依舊會插手。
而如今,周成山、葉梓凌、夜魔宗主三位主宰絕巔為首的,西荒一眾修行者,面臨的追殺便來自于此。
逃出帝陵的圣道者,只剩余四人,其余盡皆橫死蠻族大地。
非主宰絕巔不夠強,實在蠻部的苦修們,實力太過可怕。
尤其經過自我淬煉,他們心神意志堅定無比,縱然面對死亡,也不會有半點猶豫、恐懼。
周成山有帝族賜予重寶,庇護秦宇及另一女修折耳,雖狼狽些但并未受重傷。
葉梓凌實力強悍,他庇護的葉萬古,關鍵時刻竟也爆發出,超乎想象的驚人實力。
兩人聯手,在逃亡隊伍中,是最輕松的一對組合。
相較而言,夜魔宗主就有些倒霉,他帶著的最后一位圣人,是個年歲不大的少女,秦宇對她印象非常淺顯,若非直到此刻她仍被夜魔宗主護住,根本不會引起關注。
就像是人群中的,一個半透明者,稍不注意就會被遺漏。
可這名少女,肯定不是尋常人。
且不說夜魔宗主被蠻族苦修重傷,就是為了保護這名少女,就只是她自身的特性,便足夠讓人忌憚。
因為,在注意到她后,秦宇嘗試回想,卻發現自身對她的記憶,竟已變得很模糊。
只隱約記得,在帝宮“確認”當日,的確見到過這名少女,再具體的信息卻一片空白。
這顯然不對。
當日雖然只是,除重點關照對象外,只草草觀察過眾人。
但所謂“草草”,也只是相對而言,以秦宇如今境界,早就是過目不忘的程度。
他見過這少女,短短時間內,記憶卻已經模糊,這本身就不對。
不過很快,秦宇就顧不得,再多想關于少女之事。
蠻族苦修的追殺還在繼續,而且越來越可怕,已近乎形成合圍之勢。
三位主宰絕巔左突右撞,卻根本沒有辦法,從中掙脫出去。
反而“身陷泥潭”,越是掙扎,越是深陷。
周成山支撐的非常辛苦,這讓秦宇不得不考慮,提前醒過來。
當然,如果亮出蠻皇身份,只需要一道氣息,大概率就能讓這些蠻族苦修退走。
可這么做太突兀,而且會留有隱患,好不容易才讓蠻族新皇的痕跡,隨著帝陵“毀滅”而被
抹去。
秦宇不愿冒險。
所以,在逃出帝陵的第三日,身受重傷的黑暗主宰,就掙扎著蘇醒了。
“多謝主宰閣下救我。”
他一臉感激拱手。
如今黑袍落下,露出一張年輕的蒼白面孔,并不英俊,眉眼反而有幾分陰厲之氣。
周成山道:“此番逃出帝陵,你居功至偉,待回到帝都后,本座自會為你爭取功勞。”
她看了一眼,秦宇手中的宮燈。
“主宰,這盞宮燈得自帝陵,我如今傷重不愈,還請主宰代為保管,避免出現意外。”
周成山瞬間心動,但很快就壓下,搖頭道:“這宮燈既然已經,認可了你的氣息,就還是你拿著吧。”
她拿宮燈,怕是有害無益,若在品嘗時刻,說不定會嘗試一下。
畢竟,它代表著的,是突破成皇境的可能。
但如今蠻族苦修追殺不止,自保都已艱難,若再因此被牽扯力量,后果很難預料。
雖然拒絕,但通過這件事,讓周成山對秦宇,更多了幾分信任。
至少,他自我認知很清醒,并未想著能夠,占有這盞宮燈。
而這很明顯,是個聰明的決定,區區圣道者豈有資格,對成就皇境至寶心生覬覦。
若當真動念,才是自取死路。
秦宇“蘇醒”,就不用周成山親自照顧,折耳順理成章,接替過了這件事情。
說實話,面對她的時候,秦宇是有些不自在的。
畢竟當初,他曾借用了一下“許安玉”的身份……呃,確切的說,是借了他的命。
折耳表現平靜,可眉眼間一絲哀傷,根本瞞不過秦宇。
略略思考,就知道原因是什么,越發覺得不太自在。
若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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