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軍可沒有注意到自己抄寫的功德金書是宗教勢力求之不得的玩意,因為這功德金書對宗教勢力來說,就跟經驗球一樣,吃掉一顆就能憑空增加經驗,不需努力修煉就能提升實力。
反而張仲軍以為自己抄寫的書,一本居然能換來一片金葉子,完全是益德宮對自己的前期投資。
既然是需要償還的投資,那可不是越多越好的,所以張仲軍定下十本的限制,十本書換來十片金葉子后,張仲軍就沒有抄寫過經書了。
也因為這樣,張仲軍才被迫無奈的把弄錢的目光放在路邊隨時可見的天材地寶上面。
現在吃住穿用都有益德宮支持,可萬一益德宮突然不搭理自己了呢?所以還是未雨綢繆先弄一筆錢傍身為妙。
只是開了金手指的張仲軍,在看到那些代表著天材地寶的氣團外,還看到了一處山坳處,居然有著十數團云氣,這是人的云氣,還都是灰得濃郁的云氣。
這可讓張仲軍目瞪口呆,灰得濃郁,那就是筋骨境巔峰了,差一點就能成為只要和官府友善就能得到從九品下官位的真元境初段!
在這樣偏僻的山路中,居然有十數個筋骨境巔峰的人物潛伏在一起?這是想要干什么?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十數個家伙的氣運上面,還有著非常古怪的墮落黑氣和功德金氣交雜環繞著。
張仲軍可是清楚,身具墮落黑氣的人,百分百是壞人,還是做了好些傷天害理之事的大壞人。而身懷功德金氣,那不敢說是好人,但卻也做了些善事,不然功德不會附身的。
見過墮落之氣纏身的人,也見過功德金氣纏身的人,可他喵的就是沒有見過兩種氣息互相交雜在一起的!
這他喵是咋回事啊,又做壞事又做好事?雖然這幾乎是普通人的標準狀態,可一般人不是墮落之氣會和功德金氣互相抵消嗎?一般都是壞事多過好事,身上肯定是墮落之氣呈現,而好事多過壞事,當然也就是功德金氣呈現,不過更大的可能是啥氣運都沒,只有本命氣運呈現。
這種墮落之氣和功德金氣纏身的場面是怎么回事?
張仲軍被這種奇特的事情搞蒙了,所以一時間根本就沒想到做出提醒。當然,就算腦子清醒著,也沒法提醒,自己現在是個弱逼,哦,是個筋骨鏡高段的小癟三,如何提醒眾人,自己發現前面百米的山坳處有十數個筋骨境巔峰的人物埋伏著呢?
不論是埋伏的那十數人,還是張仲軍,顯然都忘了,張仲軍這邊雖然大部分人都是弱雞,但卻有著一位楊兆飛存在著。
這個被功德金光遮擋住氣運,讓張仲軍始終沒有看出實力的,平時好像就會巴結張仲軍的人物,卻是益德宮的宮士!
只要稍微了解一下益德宮的制度,就會知道,益德宮體制內,最低級的是道童,然后是道士、再然后是殿士、觀士、宮士,再后來才是大家熟悉的司頭、執事、監院,最后才是最大的道長!
沒錯,這個世界里,道長可不是對宗教人士的大眾稱唿,而是一個教派中最大條人物的尊稱。比如益德宮的老大,他的直屬徒子徒孫自然稱師傅,師祖之類的,而下屬呢,則稱道長。外人當然就稱唿為益德宮首。嘉德殿的老大,自然也是稱為嘉德殿首。
這是以宮為主稱的教派等級制度,而以寺廟為主稱的教派卻又是另一種等級制度。因為大陳朝把各種教派全都融合為國教,明面上宗教統一,都有著統一的稱唿,但那玩意也就是官方文件上體現而已,下面教派中內里卻五花八門的自行其事,各種亂七八糟的稱唿都是有的。
不過因為道和佛這兩種教派實力最甚,所以他們的等級稱唿倒也是世人最熟悉的。
對益德宮來說,司頭以上都是職務稱唿,是管理層,真要說實力如何不敢確定。可殿士、觀士、宮士,卻是各級戰力最足的道士才能擁有這個稱唿。
而益德宮總部是宮,府級分部為觀,縣級分部為殿,可想而知宮士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所以進入埋伏圈,張仲軍被濃郁的殺氣一激,清醒過來,下意識就要張口叫喚的時候,滿臉笑容巴結著張仲軍的楊兆飛,突然神情肅穆起來,一聲冷喝直接怒吼而出:“到底是哪些不長眼的居然敢伏擊我益德宮的人?!”
他有些憤憤然,自己不過就是忘了給馬車掛上益德宮的旗幟罷了,怎么才離開縣城沒多遠就給人打臉了?虧自己之前還保證一路安全的把張弘毅這位少爺送到府城呢!
不過同時他也有些疑惑,在風武堂的掌控下,風武堂勢力范圍內,小偷小摸甚至三五人的盜賊、強盜團伙之類的存在不會缺少,但膽敢召集十數人直接在官道上伏擊過往行人的事還真有十數年沒有發生過了。
想到自己可以拿這證據打擊一下風武堂,楊兆飛又不由得自得起來,等下得把這些膽敢攔路打劫的家伙都給逮起來,看風武堂還有什么資格說在其轄區內道路寧靖一路通暢,得狠狠的打他們一次臉才行。
只是楊兆飛沒想到,他報出了足以震懾住風武堂地界所有勢力的名頭后,對方的氣息只是停頓一下,然后就以更加狂暴的態度勐地躥了出來。
狹小的官道上,十數個彪悍,服裝統一的大漢,齊刷刷的站在各個方位堵住了馬車掉頭的可能,其中一個頭目模樣的漢子,獰笑而瘋狂地大笑起來:“哈哈哈,沒想到居然有益德宮的人存在,真好,絕對是一舉兩得啊!”
張仲軍眨巴下眼睛,敏感的他馬上就從這句話中察覺到,這十數人的目標應該是自己,現在楊兆飛跳出來,反倒也成了對方的目標。
真真是開玩笑啊,聽到益德宮的名頭,居然不怕反而興奮的要找麻煩?這是其他宗教勢力的手下嗎?
楊兆飛自然也明白這點,臉色自然陰沉下來:“你們是哪個勢力的?不知道河源府是我益德宮的地盤嗎?!居然膽敢出現?你們是不是已經開始傳教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