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厚重的金屬門,瞬間被彈飛,狠狠地砸入了通道之中,一下子就砸破了通道的內墻……在一陣紅閃的警報之中,一名穿著牛仔夾克的長靴女子,緩步走入。
“SHIT!有人闖入基地!”
“阻止她!”
只可惜,無論是子彈武器,還是威力強大的靈能粒子武器,打在了這名女子的身上都沒有任何的效果!
“對方是高等級的非人……請求支援,請求支……啊——!!”
“快…出動祖國士兵……”
卡羅爾(B)隨意伸手,往前一抓,整條通道都瞬間被一股無形的可怕力量直接揉捏成了扭曲狀態!
攔截的衛兵,橫七豎八地倒地不起,甚至還有整個人都插在了天花板上的……一路火花帶閃電,來自外側的女戰士,輕松地來到了目的地之前。
重重封鎖的特制門扉被直接撕開,純白的房間之中,光頭的大男孩下意識地抬起了頭來,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
“跟我走吧,boy!”
一股強大的精神力瞬間朝著卡羅爾(B)涌來……她的腦袋就如同中彈似的猛然往后仰仰了一下。
光頭的大男孩緩緩地收回目光,他知道自己又不小心傷害到了別人——可這沒有辦法,他根本控制不好這股強大的精神力量。
可就在此時。
“呼……”
光頭的大男孩猛然睜開了雙眼,一臉不可思議。
只見卡羅爾(B)緩緩地回正了自己的腦袋,吁出來了一口氣,微微一笑道:“有夠勁的……比某些劣質的星際迷幻藥效果強多了。”
“你…沒事?”光頭大男孩怔怔說道。
“這種程度的精神沖擊還傷害不到我。”卡羅爾(B)大步走入,“走吧,韋恩要見你,他需要你離開這個房間。”
“我知道了……等我一會。”光頭大男孩輕輕點頭。
卡羅爾(B)倒也不差這點時間,就是有點好奇這個精神力異常的大男孩想要做些什么……可當看見對方這會兒只是將散亂在房間內的積木緩緩地收拾起來,甚至仔細地排列碼放時候,也不禁露出了古怪之色。
行吧…天才,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愛好。
卡羅爾(B)在自己的世界,也屬于一名天才戰士,同樣也有些不為人知的小愛好就是了。
“我可以走了。”光頭大男孩低聲說道。
“你叫什么名字?”卡羅爾(B)好奇問道。
“啟示錄……”男孩諾諾說道。
“什么名字?”卡羅爾(B)不禁怔了怔。
男孩輕聲道:“韋恩給我的名字……”
卡羅爾(B)搖搖頭,不再糾結名字的問題……她要帶走啟示錄了,因為基地已經啟動了祖國士兵。
她雖然不怕祖國士兵,但要收拾這個人造物,總需要浪費一些時間……至于動靜,肯定也不會小。
況且,她懷疑韋恩依然還有辦法能夠控制祖國士兵。
“什么,基地被人入侵了?”
當羅斯將軍收到消息的時候,卡羅爾(B)已經成功地將啟示錄帶走……她甚至都沒有和祖國士兵交手。
“對方是什么人?”羅斯將軍緊急問道。
傳過來的資料影像之中,拍攝到了一名穿著牛仔夾克的金發女子。
“我見過這個女人。”局長助理低呼道:“她是韋恩找來的人!”
“這個家伙!”羅斯將軍怒意升騰,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那個被帶走的家伙是怎么回事……資料上寫著是變種人異變體?”
軍方也有這種變種人異變體,無非就是成為了變種人之后,再一次變異。羅斯將軍在韋恩電腦的機密文件上看到的內容顯示,這個名為啟示錄的異變體,只是LV3的水平,但精神力有些異常,所以就留下來研究。
因此,羅斯并沒有太過關注。
他接手天盾局也就這兩三天的時間,無法顧及到方方面面——哪怕是有作為內奸的菲利斯特工的幫助,要完全控制整個天盾局,也需要一段時間。
羅斯將軍目前,只打算完全控制華府內的天盾局力量即可。
局長助理沉默了半響,才正色道:“將軍閣下,我想我應該建議你,最好不要太相信韋恩文件上的資料……很多時候,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些東西的作用。”
“哼!簡直是無效建議!如果這個啟示錄的變種人沒有特殊的作用,他也不可能讓人將他帶走!”羅斯將軍不滿地瞪了一眼,怒道,“他已經被革職了…攻擊基地,他這是叛國!”
“需要通緝他嗎?”局長助理嘆了口氣。
“來不及了!”羅斯將軍轉頭看著旁邊沙發正在洗牌的青年,“牌皇,讓X小隊出動,盡快找到這個麻煩的家伙……必要時,直接擊斃吧!我已經給過他體面了,既然他不要,那就不要怪我!”
青年…牌皇聳聳肩,“OK。”
牌皇很快就行動去了。
局長助理知道新BOSS這會兒是厭惡自己了,也就找了個由頭離開了辦公室。
軍方既然要接管天盾局,像他這種原本的老人,遲早都要被清理掉的——果然還是得潤去神州。
他已經聯系好了途徑,隨時都可以通過歐土大陸進行走線……
出門的瞬間,局長助理卻看見了菲利斯特工行色匆匆地走來……兩人只是簡單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菲利斯特工要向羅斯將軍報告什么事情,局長助理已經沒有興趣知道……這家伙身上帶著一股微微的血腥味,該不會是在殺了人吧?
“回來了。”羅斯將軍看到是菲利斯特工之后,臉色略微緩和了些。
“東西都已經全部運送進來了。”菲利斯特工面無表情道:“剛剛發現了一名克格勃,不過已經處理掉了。”
“沒發現什么吧?”羅斯將軍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
“沒有。”菲利斯特工搖搖頭,“他一直都在我的監視之下,這次是因為心急了。”
“哼!天盾局里竟然冒出來一個克格勃,韋恩真是個廢物!”羅斯將軍怒道,隨后心中一怔,沉吟道:“這家伙,不會私底下和那邊有什么聯系吧?”
菲利斯特工心道:你們軍方也不見的有多干凈,里面被滲透的恐怕更多……
“這個…應該是沒有的。”菲利斯特工想了想道:“據我所知,韋恩局長是一個很純粹的愛國主義者。”
羅斯將軍想了想道:“你覺得韋恩…接下來會打算做什么?”
“不知道,我從來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羅斯將軍敲著桌子思考了片刻,“計劃可能隨時有變…你先去準備一下,我們可能隨時都要離開華府。”
菲利斯特工皺眉道:“要提前?”
“不好說……”羅斯將軍沉吟道:“韋恩讓一個強大的女性非人攻擊了秘密基地,帶走了一個變種人異變體,他手頭上肯定還藏著一股沒有記錄在天盾局的力量。所以,我感覺他在謀劃著什么,可能會影響到我們的最終計劃……”
“那我去準備。”菲利斯特工飛快說道。
公園的長凳上,蘭斯洛特正拿著平板看著擂臺賽的對戰……這場是教廷候補圣子對戰神州小劍仙,她還是挺感興趣的。
加雷斯先生拿著兩瓶罐裝的咖啡走了過來,遞給了同伴一罐。
……算是休息時間吧,兩名圓桌騎士在這里當城管大隊長,實在是大材小用。
“說起來,你新收的那名學生,這次的表現應該還不錯吧?”加雷斯先生伸手搭在了椅背上,邊喝著咖啡邊道。
“她還需要更多的磨練。”蘭斯洛特目不轉睛說道。
“你要求太高啦!”加雷斯先生微微苦笑,“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的……alan這個孩子,我就感覺挺不錯,起碼比我的那個白癡弟子要好。”
Alan(阿蘭)騎士,是近半年才通過考核,拜入了蘭斯洛特門下……也是蘭斯洛特目前唯一的一名學生。
騎士機關也需要新鮮的血液,每一位在列的圓桌騎士,都有培育下一代騎士的義務——哪怕蘭斯洛特是目前圓桌之中最年輕的,也無法避開自己的義務。
“加雷斯先生,你應該看看這場比賽。”蘭斯洛特面無表情道:“他們才能夠代表這個時代年輕一代的水平。”
“……喂喂?”加雷斯先生哭笑不得道:“這兩個,怎么看都是怪物級別吧?全世界多少人口,才冒出來這么兩個……我們是人,正常人,好吧?”
盡管如此,加雷斯先生心中也是驚嘆于侯塞恩與安然的實力……就目前看來,都快有準圓桌騎士的戰力了,就是不知道這兩個年輕的天才,有沒有全力。
蘭斯洛特輕嘆了口氣,卻是將平板給收了起來,站起身道:“好了,我們該工作了。”
“不先看完?”加雷斯先生頓時傻眼,“現在沒有什么麻煩事情。”
——不是,你不休息,我怎么偷懶?
“工作就是工作。”蘭斯洛特搖搖頭,“前輩如果想要偷懶,那么你的那份也交給我好了。”
“……你還真是對自己無比嚴格吶。”加雷斯先生嘆了口氣——都說到這份上了,偷懶顯然是不行的了。
“一起努力吧,前輩!”蘭斯洛特正色道。
加雷斯先生嘖嘖了聲,“我覺得你應該找一個男朋友……”
蘭斯洛特清冷的眸子忽然變得銳利了起來……加雷斯先生訕訕一笑,卻不動聲色地朝著對方微微抬了抬下巴。
他們都察覺到公園之中有什么東西在靠近。
加雷斯先生瞇起了眼睛,手中的灌裝咖啡瞬間捏成了鋁球,手腕一轉便直接扔出……扔出的鋁球便如同炮彈般,破空之聲響起!
嘭——!
擊中了什么。
二人迅速地閃身進入了公園的林子之中……只見一名男子,此時正抵在了一株大樹的樹干之上——男子的胸膛上,赫然是那個被扔出的鋁球。
“什么情況,我下手很輕啊?”加雷斯先生皺了皺眉頭。
兩人都從這男人的身上,嗅到了一絲……屬于尸體的氣味,另外還有比較熟悉的,狼人的臭味。
突然,抵在樹干上的男人,猛然間睜開了雙眼,神色猙獰便迅速地朝著二人撲來。
蘭斯洛特出手,長劍連著劍鞘隨意揮出,男人瞬間被打碎了肩膀的骨頭,隨后被帶著劍鞘的長劍給壓趴在地上。
加雷斯先生蹲了下來,捏著鼻子研究了一番。
“果然是尸臭味,這家伙身上有不少的舊傷,看樣子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應該是被人用某種邪惡的手段操控了尸體……”
“喪尸?”蘭斯洛特皺了皺眉頭。
加雷斯先生臉色漸漸凝重,“如果只是普通的喪尸還好…但這是個狼人。”
“非人喪尸……”蘭斯洛特頓時皺起了眉頭。
電話忽然響起。
“我是加雷斯,什么事情?”
“……不好了,加雷斯大人,我這里是第五大道的……這里,這里出現了好多暴走的非人,正在無差別地攻擊路人……”
加雷斯先生與蘭斯洛特迅速地對視了一眼……蘭斯洛特直接動身,加雷斯先生則是無奈地將地上的男人給直接打斷了手腳,卸了下巴,扛在了身上,隨后跟上。
“救…救命……”
繁華的街頭,一道凄厲的慘叫聲響起……下一刻,便見一名渾身皮膚蒼白,一米九多高,但是胸膛上有好幾處巨大傷口的怪人,此時正舉起了一輛汽車,直接就往人群之中砸去。
轟隆,轟隆轟隆!!
四周突發了大量的災難……驚慌的路人在密集的人群之中,瘋狂逃走!
“殺人魔龐加!!怎么是這家伙?他不是三個月前,就已經被天盾局討伐殺死了嗎?!我看過視頻的,他被直接打穿了心臟……”
忽然,有人認出了這些正在破壞的怪人……當中某個的身份。
混亂之中,一名小男孩摔倒了在地上,嚎啕大哭……一名身穿著燕尾服,亮出獠牙,卻斷了一條手臂的青年,正朝著小男孩走來!
就在此時,一道矯健的身影一閃而過,將小男孩摟住,隨后跳到了旁邊的一塊招牌之上。
泰娜緊緊地摟住驚恐的孩子,目光震驚地看著這混亂的街頭……十幾個散發著死亡氣息,渾身傷勢的非人,此時正在大肆破壞……
“是誰……誰在玷污亡者的安息……”
古瑪雅族的少女喃喃自語。
靜謐的莊園,修煉的密室內。
濃郁的霸道氣息如彩帶般游離,此刻練功者的額上已經布滿了汗水……公孫時雨的眼皮下的雙眸,正在時不時地跳動著,伴隨著把這的氣息也時強時弱。
——所以……你聽進去了嗎,公孫時雨。
懸浮著的身體,開始輕輕顫抖,霸者的氣息如同被什么污染了般,漸漸有了一股窮途末路之感,像是在悲鳴。
——有些告別是來的很匆忙突然,讓人猝不及防…你甚至會來不及向這個世界留下哪怕一句的遺言……
——你只需要回答……有,還是沒有。
噗——!
醒來。
一腔熱血瞬間自喉嚨中噴涌而出,霸者的氣息徹底萎靡,公孫時雨瞬間跌落,狼狽地癱坐地上。
高傲如他,難以接受以一個失敗者與恐懼者的身份繼續這樣下去。
須臾,平復了體內暴亂氣息的他,才拿起了旁邊的手機,“……侯白,讓司徒朵君來密室找我。”
片刻之后。
帶著一絲緊張,也帶著一絲莫名期待的司徒朵君,在侯白的示意之下,獨自走入了這間練功的密室。
這是她第一次來。
“你…少主,你怎么了?”
但看見公孫時雨的瞬間,司徒朵君卻慌了神,只因為她認知當中的強者,此時正以虛弱的姿態出現。
司徒朵君連忙走進過來相扶,“你是修煉出岔子了嗎。”
公孫時雨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冷不丁地伸手撫上了司徒朵君的臉龐……這突然親昵的舉動,讓司徒朵君瞬間芳心大亂,一時間竟是忘了閃避。
剎那間,她迎上了公孫時雨那深邃的眼眸,就像是旋渦般,將她徹底地吸引了進去。
——天妖·亂神·攝魂!
司徒朵君的目光漸漸變得癡迷,這些天與公孫時雨相處的記憶如同光影般飛掠,心中若有若無的情愫仿佛被什么牽引著,迅速在心田之中萌發。
記憶變得模糊……模糊之中,公孫時雨的身影,卻與另外一道身影漸漸地重迭在了一起,以萌發的情感作為載體,一段極致的情感開始瘋狂迸發。
“記住…你深愛著司徒青峰,你愿意為他做任何事情……”
“我…深愛著……師兄……”
司徒朵君與司徒青峰自幼一同長大,本身就有很深的感情,以此作為基礎,篡改起來并不困難……甚至效果很好。
很快,司徒朵君心中漸漸地有了一個清晰的想法。
師兄是一個天才,本應該翱翔天際,只可惜欠缺了一絲際遇……為了師兄,自己一定要以身飼魔成功,等待公孫時雨對自己情根深種,體內的魔種成熟之后,就是師兄功成之日……
師兄……你一定會變得比任何人都強大。
朵君愛你……
莊園內,司徒青峰略顯得著急……甚至心情空空落落。
“侯…先生,少主召見了我師妹……已經好久了,他們沒事吧?”
“議員正在密室之中為朵君小姐傳功,青峰先生不用著急。”侯白笑瞇瞇地應道。
“那也太久了吧?”司徒青峰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異常煩躁。
侯白隨意道:“青峰先生要是煩悶,可以到書房,那里有不少武道相關的書籍,都是孤本。你與朵君小姐都是議員看重的人,他已經吩咐過,你可以隨時參閱。”
“好吧。”
司徒青峰深呼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煩亂,從侯白的視線之中離開。
“呵……”侯白搖了搖頭,“兩個鼎爐。”
他大概知道太陽議員在做什么,但并不知道這樣做的理由……作為鼎爐來說,司徒青峰與司徒朵君的實力其實很一般。
不過公孫時雨是武道奇才,為了修煉嘗試過各種的方法,甚至還動用過克隆人技術……大概是某種新的嘗試吧,侯白心想。
米迦勒會所那些大阿卡那牌們,哪個不是熱衷于做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實驗呢?
就在這時候,莊園內一名仆人快步地走到了侯白的身邊,“侯先生,您看看這個!”
看著仆人遞過來的平板,侯白先是一怔,隨后目光便有所異色……屏幕上,此時赫然出現了華府街頭之中的混亂一幕。
“呀,這是誰的手筆……”侯白若有所思,“看來是大手筆啊。”
酒店的頂層套房之中……從這里,已經可以看見小半片華府市區之中,開始有濃煙冒起。
這個城市在這一刻仿佛引來了一場新的狂歡。
而就在剛剛,洛老板也完成了一次靈與欲的狂歡……或許是靈魂得到了某種補全的關系,洛邱也不得承認,自己最近似乎有些貪戀這種事情。
好像有些不干正事了。
這樣不好……
才承受完了風暴的女仆小姐姐簡單地卷著單薄的毯子,優雅的姿態宛如穿著時裝周的輕奢高定禮服。
洛老板伸手輕輕地抹過女仆小姐姐淺粉色的嘴唇,笑了笑道:“你說愛一個人,是簡單還是困難。”
“主人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嗎。”
“看到了一些……”洛老板隨意道:“討巧的事情,不過…解題的方式多種多樣,這其實也算是一種。”
他簡單地說了一下公孫時雨的事情。
女仆小姐姐微笑著給出了另類的答案:“勝利者會享用一切。”
——但唯有主人,永遠都只會是勝利者……
純白的被單散落,女仆小姐姐吻向了洛老板的胸膛,一路吻了下去……
洛邱此時輕吁了口氣,人性獲得了某種補全的他,雖然明知道這樣不好……但實在是頂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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