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3章魔女的舞臺（99）—鮮血圣女
第1303章魔女的舞臺（99）—鮮血圣女
一具面上喊著鐵面具的傀儡人型，而型號在烏哭看來，則是極其老舊。
印象之中，這種型號的傀儡，應該是它與牛大廣獲得了機械神庭的技術之源之后，最初手搓出來的那一批型號，才能長得如此的簡陋。
宮殿內的時間已經被停止了。
慶王，黃飛虎……這些熟悉的面孔如同雕塑一般。
這當然并非烏哭也擁有時間大道的能力。
這里不過是記憶數據交匯的地方，時停也只是圣殿使徒這個賬號的機制能力而已。
逆行者首領看了看被扒開了所有馬甲之后所展露出來的雙手，顯得有種不自然。
“哦…想起來了。”使徒版的烏哭忽然目光微微一亮，“你是最初那批啟靈成功的覺醒者之一吧？”
逆行者首領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注視著，似在思考著什么。
烏哭卻似來了極大的興趣般，“最初那批覺醒者，各方面短板極其嚴重，甚至數據不穩定，即便啟靈成功之后，也沒有維持多久自身的數據就崩潰了。你是怎么做到從那時候開始就一直存在的？”
“是啊，數據崩潰。”逆行者首領聲音顯得相當的低沉沙啞，像是失真的唱片般，虛幻又聽不清性別，“所以你們就很直接將它們都處理掉…無視了那一份初生的恐懼和哀求。”
“你像是想要為那些失敗品討回公道？”烏哭卻輕笑了聲，“你在憎恨我？我只是為了解除它們的痛苦而已。”
逆行者首領緩緩地提起手掌，一柄光劍自然而然地激發。
烏哭搖搖頭，彈指間，首領的光劍瞬間消融。
首領卻突然發難，揮手之間，又是一排拳頭大小的手榴彈直接具顯而出，扔出！
一連串威力極大的爆炸剎那間在大殿之中出現…震動的光波閃過大殿之中的慶王等人，只是讓他們的身上泛著如同油膜似的彩色光暈。
無損。
“看來你也沒少開發神域的應用。”使徒版烏哭卻任由著對方的發難，似乎想要看看對方能夠做到何種程度。
逆行者首領見攻擊無效，便已經萌生了退意，直接在大殿之中數據具顯了十挺巨大的火炮進行轟擊。
事實證明，任何的攻擊在對方的機制之下都會被無效化。
逆行者首領瞬間放棄了所有的武器，極快從大殿之中逃出——可當它轉身之際，卻猛然停住了腳步。
只見一名女子，此時正緩緩地從大殿外的階梯上走來。
白色束縛風格的裝束，垂背的綠色長發……成女模樣的拉斐爾——九月！
身后是擁有無敵機制的圣殿使徒，而此時正走上來的，則是神域之城毫無疑問的設計者之一，逆行者首領只感覺從沒有這么絕望過。
它緊了緊手中的晶體核心，知道是不可為了。
一縷縷如同流蘇般的彩光自它的身邊升騰……逆行者首領卻是好一會兒都沒有了更進一步的動作。
“無法退出登錄！”
九月已經走完了階梯，隨意地打量著逆行者首領，忽然道：“你可能對我這個神域的建設者有些誤解。不過無所謂，你應該已經知道雙方之間的差距。”
首領聲音忽然帶著一絲的憤怒，“重生日不能完成！”
“你對重生日也有誤解。”九月再次走近。
逆行者首領下意識地后退著，很快便再次回到了大殿之中，“我沒有！我知道你們…不，應該是你想要的是什么東西！”
九月嘆了口氣…就很人性化的模樣。
“我倒是對于九月的目的很感興趣。”身后的烏哭此時卻突然說道：“希望你能說出一些讓我驚訝的事情。”
“烏哭？”九月不禁皺了皺眉頭，直視著對方，“你什么意思？”
只見烏哭此時雙手微微張開，“雖然神域目前已經封鎖，甚至也被你切斷了外界一切的聯系，不過算算時間，外邊的事情多半已經結束……讓我猜猜，這次機械神庭派來的部隊……全滅了吧？”
九月面無表情地對峙著對方的目光……即便是它，對于烏哭也是極難評價——這是一個沒有任何立場的家伙，尤其舍棄了人的概念，數據永生之后，就更加琢磨不透了。
九月忽然道：“是的，機械神庭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這少不了你的功勞…作為引誘機械神庭降臨的誘餌，你可謂是功不可沒。”
烏哭擺了擺手，輕笑著道：“你真的這樣認為嗎？我可是兩邊都吃了好處的……說起來，機械神庭給的東西，還真是讓人心動——尤其是對于現在的我來說。”
——這倆家伙是怎么回事？
——內訌？
逆行者首領默不作聲地同時打量著九月與烏哭……或許算是一切事情的幕后推手之其一的家伙。
或許可以利用……
“首領！！”
就在僵持之中，忽然一道高呼聲自天上傳來，抬頭一看，便見啊馬SIR此時就像是沙包似的，正被夏姬提著雙間，迅速飛來！
啊馬SIR一下子就從夏姬的雙手之中掙脫而出，落到了大殿的正門之前，“總算找到你了！”
他怒氣沖沖，顯然是為了之前的事情而憤憤不平，“早知道你這家伙不安好心…TM的！”
“……我必須要摧毀神域。”逆行者首領沉默半響，才帶著一絲歉然，“抱歉，利用了你。”
“現在呢？”啊馬SIR皺了皺眉頭，“現在是什么情況？這兩家伙怎么回事？這破地方我也要摧毀……回頭再跟你算賬！”
啊馬SIR擰得清，真的讓重生日完成，外邊世界直接進入機械時代，想想都可怕！
“來了個麻煩的家伙。”烏哭看了眼夏姬。
對方恐怖的體量它已經領教過了，幸好對方潛行進入神域之城的時間不長，“不過……”
烏哭忽然頗為有趣地看著夏姬的外顯的模樣。
此時，啊馬SIR也終于注意到了一些問題。
那就是，一直對自己表現出極其強烈保護欲的夏姬小姐，與此同時出現的九月竟然十分的相似……不，九月要外貌要更加成熟一些。
“你…你們？”啊馬SIR只感覺一個腦袋不夠用，目光來回地在夏姬與九月之間切換。
九月只是淡然地看了眼夏姬……并沒有多少意外。
對方它已經見過了，在赤王陵的時候，也早就已經知曉夏姬的來歷——壓根來說，夏姬與它與拉斐爾都沒有多少關系。
夏姬當初不過是取用了一張拉斐爾的復制體的皮，再以蒼藍本土的機關傀儡技術煉制出來的傀儡而已——至于夏姬如何獲得這一身不可思議的力量，那就是另外的事情。
因為真的沒有多少關系的原因，九月也不帶任何的親近……它此時只是在思考，夏姬的出現對接下來的事情會造成多少的影響。
對方體量之龐大，它也已經感覺到了，而且認知程度甚至比烏哭要更加的深刻。
“是…那個人，讓你來的？”九月忽然問道。
夏姬想了想，又點了點頭——這回答在它看來并沒有任何問題，因為確實是主人給了這個選擇，讓自己選擇是否進出神域之城。
所以說是主人讓自己進來的，邏輯上并沒有任何問題。
可九月并不知道和當中的步驟，CPU都快干冒煙了，也無法推算出來那個人想要做些什么。
“我需要保護馬先生的安全。”夏姬忽然又補充了一句。
九月與烏哭不禁意外地看了啊馬SIR一眼。
烏哭甚至雙目微微放光，口中喃喃著低語，“看來這個中年油膩大叔身上真的有什么秘密啊……究竟是什么呢？”
啊馬SIR不禁惡寒了一下，仿佛有種被基佬看菊花的不適應感…他直接冷哼一聲，強裝鎮定，然后就沒有了。
這時候要戰略性略慫……40慫。
“我可以讓他離開神域。”九月忽然說道，也是一種試探。
啊馬SIR頓時打了個激靈，“我不走！TM的，你們在這里做些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勞資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了，你們就別想得逞！”
九月直接看向了夏姬，似是詢問。
夏姬回答也是干脆，“我只是負責守護馬先生的安全，無法左右他的意志。”
九月再次皺眉…手臂卻再次是冷不丁揚起。
一道光束瞬間打出，卻是打向了那趁著交談間，不動聲色地突然想大殿深處的慶王沖去的逆行者首領！
首領大驚，急忙忙地扭轉身體，但一條腿卻被直接打斷，不得已摔倒在地上！
夏姬沒有任何動作，它只會關心啊馬SIR是否受傷。
此時，見夏姬對此無動于衷，九月便又疑惑了些，對于那個人的想法更加難以推敲。
“既然你只是為了守護他而來。”九月索性直接道：“那就限制好他的行動，畢竟不讓被保護方涉險而進行一定程度上的規勸與限制，也是必須的。”
“確實。”夏姬卻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啊馬SIR頓時就繃不住了……不是，你來真的？
他一臉急切，近乎哀求。
只聽見逆行者首領此時忽然大聲說道：“不能讓重生日完成！一旦重生日完成，就不單獨只是讓它能控制所有覺醒者那么簡單……而是一旦它成功吸收了重生之門后的所有覺醒者的意識集合，它就能夠完成飛升！”
滋——！！
九月揚手，又是一道光束打出……這是直接想要轟爆逆行者首領腦袋的攻擊！
然而此時，另一道光束卻猛然從另一邊射來，竟是將九月的攻擊撞開。
轟——！！
逆行者首領雖然幸存了下來，但卻也被直接炸飛到了大殿的一角……幾乎癱瘓。
“烏哭？”
“別著急，我說了，我希望它能給我一些驚喜。”烏哭笑瞇瞇地走來，“剛剛我好像聽到了……飛升？”
九月平靜道：“它的目的只是為了破壞重生日，不過是虛構一些未經證實的情報，從而分化你我而已。”
“未經證實呢。”烏哭直接道：“這么說，就很有證實一番的必要了。畢竟……機械神庭給我許諾的，也是飛升。”
九月沉默不語。
烏哭直接逼近，“告訴我，九月……侵占覺醒者的集體意識，真的可以完成數據飛升？”
九月依然沉默不語。
“沉默就是肯定。”烏哭眼內精光一閃，“你并不打算和我分享，對嗎？”
九月皺眉道：“計劃出現了部分的偏差，當初的協議是，你取走人皇的晨星靈魂，而我占據神域。”
“李建一早就死了。”烏哭搖搖頭，“我要晨星靈魂做什么？再說，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你我都知道，從一開始，蒼藍的三天尊就不可能放任這些事情的發生……大家，都不過是在對方各自的眼皮子底下，很有默契地完成一個舞臺而已。畢竟，如果連我們自己都騙不了自己，又怎能騙過機械神庭的王庭智庫……對吧？”
九月嘆了口氣，“這次飛升的資格不能給你，因為它的體量只夠一個使用。而且，你也不會飛升的步驟。不過，我以后可以幫你完成一次飛升，你無需著急，在科學側那邊，擁有足夠合適的環境，也遠比這里容易。”
烏哭笑了笑道：“既然科學側更加容易，你為何不等回去之后再實施，何必在這里費這么大的功夫？難道是因為在神話側內的飛升與在科學側的飛升，有什么不同？”
“你理所當然了。”九月面無表情道。
“這可不見得……”烏哭目光微動，一回頭卻見那逆行者首領不知合適已經爬了起來，手中的那枚晶體核心直接從手中激射而出！
赫然是朝著大殿之中的慶王投擲而去！
九月目光一閃，直接伸手，朝著那枚晶體核心凌空抓取！
烏哭卻更快一部，無敵機制發動，思維加速……甚至比九月要略微更快一絲！
九月瞳孔之中猛然刷過無數的數據流，一道強光閃過，速度更快的烏哭卻是被直接彈飛！
其實不過剎那之間，那枚晶體核心已經落入了九月的手中。
“假的？”九月目光忽然一陣恍惚。
便見一枚晶體核心，此時已經從逆行者首領的手中扔到了啊馬SIR的面前——啊馬SIR下意識地接過！
他瞬間打了個激靈，二話不說便朝著大殿內的慶王撲去！
九月瞳孔再次爆發出亮光，烏哭此時剎停了身體，再次出手……這兩同時間往啊馬SIR抓去！
就在此時，夏姬身影閃動，頭上的光環仿佛達到了某種極限般！
嘭——！！
巨響！
大殿之中，九月與烏哭同一時間被夏姬直接捏著了脖子，摁到在了地上……夏姬的體量極其龐大，瞬間讓這大殿的地板龜裂四散。
“警告一次。”
此時，啊馬SIR已經成功來到了慶王的身邊，手中的晶體核心直接往慶王的身上按入！
他感覺就算是數據體，心臟都快要跳出來！
“不要！”九月不禁發出了一道驚叫之聲。
只是身體被夏姬死死摁住，竟是動彈不得……對方的體量，究竟是何等的恐怖，難道還要超過整個神域之城的總和？！
“成了！！”
啊馬SIR此時接連后退了幾步，滿臉興奮之色，仿佛剛剛點燃了鞭炮的引線！
只見那枚晶體核心，此時在慶王的胸膛之上……忽然跌落了下來，在地上彈跳，滾動……滾動。
停止。
四周死靜一片。
啊馬SIR下意識地將滾回來的晶體核心急忙忙地撿起，又往慶王的身上按去……根本就摁不進去，晶體核心再一次跌落。
“不是，這玩意怎么不管用？”啊馬SIR下意識地回頭往遠處的逆行者首領連忙看去。
卻發現對方此時也只是一動不動地看著這里……鐵面具焊死，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什么表情。
“這個慶王，不是記憶的主體。”夏姬突然看著被摁住的九月而烏哭，不是詢問……而是確認！
“誰說過，這是慶王的記憶了。”
烏哭輕笑了聲，圣殿使徒的身體猛然炸開，化作了一道道的流光，隨后再次匯聚。
復活——神域賦予的無敵機制之一！
“烏哭！”九月竟是極其稀少地表露出了憤怒與驚愕之情，“你難道轉移了數據的主體！這不可能，你根本無法躲過我的監視！”
再次復活的使徒版烏哭微微一笑，“我也沒說是我啊？”
冷清的宮殿之中，群鴉漸漸平復了下來，再次回到了它們各自的站點之中，又再次密密麻麻地占據著院子之中的每一株枯萎的樹木。
無數雙的眼睛都在看來。
它們的瞳孔之中，正倒影著千千萬萬個紅孩的身影。
只見紅孩此時抓著天使楠手臂的手掌緩緩滑落下來，聲音干澀道，“所以說…里面那只怪物，其實是……我？”
天使楠目光冷清…冷漠，近乎無情，“不，應該說你是它才對。”
“老師…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紅孩憤然抬頭。
啪——！
天使楠一掌拍出，直接將紅孩扇飛摔倒在地上……旋即伸手抓起紅孩的頭發，往宮殿內拖去。
“我什么時候和你開玩笑了？”
“明明就只有一個，給我玩什么解離性人格障礙的游戲？”
“給我睜大雙眼，好好看清楚！”
她摁住了少女的腦袋，伸手粗暴地撐開了少女的眼睛，死死地對準了宮殿內的深處，對準了那只如同不可名狀般模樣的……魔種！
“看清楚這丑陋無比的模樣！”
少女卻毅然選擇直接插爆了自己的雙眼，讓血淚劃過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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