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今天就不醉不歸啦！”王議員放下手中書，吩咐下人準備酒菜。
龐小南把這次穿越的風險告訴了王議員，王議員蹙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說道，“聽起來你們的這次旅程充滿了變數，好像風險很大。”
龐小南點了點頭，說：“漢密爾頓克斯教授告訴我，失敗的幾率會超過一半。”
“這么低的成功率，你還考慮去？”王議員想做一下挽留，畢竟這是大冒險。
“正是因為成功率低，我才要去。”
龐小南解釋道，成功有很多要素，一個是機器的可靠性，還有就是參與人員的特質。
蕓蕓眾生，為什么只有龐小南和陳遠南能夠穿越而來？這說明兩個人身上有某種適合穿越的特質在。
這么低的成功率，要是放在其他人的身上，那是九死一生，但是放在龐小南和陳遠南的身上，說不定會創造奇跡。
而龐小南，也需要體驗多次穿越的快感，主要是驗證一下自己的靈魂為什么能夠總在輪回。
“其實我覺得，你可以咨詢一下大猩猩的。”王議員磕著瓜子，想到了一個可能。
“大猩猩的原來文明體系，可能會有穿越機器的存在，不然他孤身一人來到了哈利路亞星，創造了這么宏大的文明體系，這個體系里面還有人制造了時空穿越機器，你仔細聯想……”
“你說的是沒錯，我也知道，要是大猩猩能夠伸出援手，我們的機器肯定會有更高的可靠性，但是，”龐小南冷笑了一下，“我們有什么實力跟大猩猩談條件呢？”
“老板是老板，我們的實力并不對等，目前我們還是他的奴隸一般，他隨時可以滅了我們，就好像玩游戲一樣，他只要把電源鍵一關，所有人都GAMEOVER了。”
龐小南說的沒錯，自己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就不配和人家去談合作，只有實力達到同等的水平，別人才可能坐下來和你心平氣和的談一談。
王議員嘆了一口氣，把茶葉洗了洗，開始泡茶，“我覺得你去穿越之前，還是應該問問大猩猩的意見，這樣比較保險。”
“那我也得找得到他才行啊。”龐小南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在霍拉馬出現過，據見過他的靈獸說，他要找到你隨時隨地，你要找他，那是上天入地都不可能。”
打消了找大猩猩幫忙的想法，王議員又建議說：“我想到一個辦法，你看你們穿越的時候是不是能夠綁一根長長的繩子在身上，到時候萬一不對勁，還可以拽回來。”
“誒，老王，你這個辦法真的是冠絕古今！”龐小南沖王議員豎起了大拇指，“是可以試一試啊。”
這種看起來很無厘頭的辦法，科學家都想象不到，穿越啊，綁根繩子在身上，那黑洞是有多么弱智，連根繩子都會征服不了才行。
不過，說不定那黑洞就是跟一口水井一樣呢？洞的這頭是一個世界，洞的那頭就是另一個世界，而連接兩個世界的就是一根繩子。
一切都有可能！
龐小南決定把這個方法和漢密爾頓克斯教授說一說，驗證一下可能性。
酒菜上來了，王議員主動端起了酒杯，“來，我祝你一路順風，早去早回！”
對于龐小南的離開，王議員雖然有些不舍，不過他也不想攔住龐小南的希望。
“謝謝你，老王，感謝你這么久以來對我的關懷！”龐小南一飲而盡。
“也要感謝你讓我多活了這么多年！”王議員也有些傷感。
“我跟你說一件事，熊珺珺已經被我安排到了霍拉馬城，如果彭玉炎有想法的話，以后可要到霍拉馬城去找她了。”
龐小南還念念不忘自己的媒人大業。
“你就別多管閑事了，他們的事情他們會自己看著辦的。”王議員認為感情的事，水到渠成，別人再多干預也是沒用。
“是啊，我多管閑事了，來，喝酒！”龐小南終于決定放開手腳，和王議員大醉一場。
不過，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自從龐小南進入了武道宗師巔峰境，喝酒跟喝水一樣。
終于，酒局以王議員的大醉酩酊收場，龐小南悄悄的離開，叫了梅姨來收拾。
天空早已漆黑一片，只有點點星光掛在黑幕中，龐小南朝天上望去，想要尋找那神秘的黑洞，可是黑洞把周圍的一切光線都吞入了腹中，包括人的目光。
回到自己的別墅，熊珺珺還沒有睡，她還在工作，或者，是借工作的名義，在等龐小南回家。
“哥，你回來了。”一聽到外面的動靜，熊珺珺就從自己的房間內走到了客廳。
“嗯，你怎么還不睡？”自從龐小南回家后，熊珺珺每天就非得等他回來才回去睡。
“哦，我還有點工作沒弄完。”熊珺珺確實還有些事情在忙，不過這些事，什么時候都能做，不一定非得這么晚還在弄。
“那你忙吧，我去睡覺了。”龐小南走向了樓梯。
“哥，你餓了嗎？用不用我做點東西給你吃。”熊珺珺沒有動身。
“不用了，我剛吃完東西回來。”龐小南沒有停下腳步。
“哦，那你早點休息。”熊珺珺看著龐小南上了樓，才走回自己房間里，合上了筆記本電腦，準備洗漱一番上床睡覺。
第二天，龐小南起的很晚，他起來后，看到了餐桌上有早餐，碗下面還壓了一張紙條：“哥，我出去做事了，你吃好早餐。”
龐小南會心一笑，把紙條丟到了垃圾桶，坐下來好好享受了豐盛的早餐，然后開著車去了美界公司。
說起自己最看重的事業，還是美界公司，畢竟這里是他夢開始的地方。
這馬上要離開了，自然要去多看一眼自己創辦的公司，順便會會故人。
龐小南沒有提前和柏克扎和張萍打電話，他知道他們很忙，他也沒有一定要見到他們，有緣自會相見，無緣就當參觀一下公司了。
但是他失策了，因為到了門口，他被前臺攔住了，沒有內部員工的帶領，他根本進不去。
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過龐小南的面前。
“吳經理！”龐小南叫住了那個人。
“啊，是龐董啊！”吳有用認出了龐小南。
“我想請你幫我個忙，”龐小南笑呵呵的說，“麻煩你帶我進去一下公司。”
“哦，好的！”吳有用忙不迭的給龐小南辦起手續來。
前臺奇怪的問吳有用，“吳經理，這是誰啊，值得你這么畢恭畢敬的。”
吳有用自從主持了那次三農題材的活動后，因為業績突出，已經連升幾級，又負責了很多大型的項目，在美界公司已經是中高層領導了，所以前臺自然是認識他的。
一般來說，客人來訪，輪不到吳有用親自出馬，都會安排下面的人來領進去。
但是前臺看到吳有用如臨大敵的樣子，知道龐小南的身份非同小可。
“你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話說到一半吳有用閉上了嘴，因為這個前臺剛來不久，自然是不知道美界公司的歷史，“這是公司的大老板，連總經理都要敬畏三分！”
吳有用也是后來才知道龐小南的身份，因為龐小南的背景只有美界公司的幾個元老知道，就是最開始和龐小南去拓展的那批優秀員工，現在都是美界公司各個部門的大佬。
前臺一下子嚇的花容失色，美界公司的工作，是很多年輕人夢寐以求的，哪怕是個前臺，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最低學歷都要名牌大學本科畢業，比進政府單位還難。
要是龐小南對自己看不順眼，這個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就泡湯了。
前臺美女拽著吳有用的衣袖，可憐巴巴的說：“吳經理，是我看走眼了，你就幫我說說好話，千萬別讓龐董開除我。”
“那我可保不齊，”吳有用可不敢擔這個責任，“你們進公司的時候，沒有培訓過公司的歷史嗎？連公司的創始人都不知道，我看這個鍋大了。”
“哎呀，吳經理，我們確實是沒有培訓過這個知識點嘛……”前臺說的是真話，人事部門略去了龐小南的歷史，“再說了，就算是培訓了，他也很少來公司，我們也不認識啊。”
“行了行了，別拉拉扯扯的，”吳有用往后瞄了一眼遠處的龐小南，“我盡量給你美言幾句，不過有沒有效果我就不能保證了。”
吳有用帶龐小南進了公司，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問詢道：“龐董，你這次來公司有什么事嗎？需不需要我陪著？”
跟大老板搞好關系，哪怕犧牲點公司時間，也是值得的，這是每個職場精英都懂的道理。
“不必了，吳經理，你去忙你的，我自己轉轉。”龐小南不想打擾大家的工作，他就是來觸景生情一下。
“好的，龐董，那我就先去工作了，再見。”
目送吳有用離開，龐小南徑直走向了張萍的辦公室。
作為財務總監，張萍的手下已經有了好幾個助手，她現在算是相對清閑了。
不過，這種清閑只是相對于體力來說的，腦子卻一刻都不能輕松，連休息的時候，都在想如何為公司省錢、融資。
龐小南敲了敲張萍的辦公室玻璃門，里面傳來了張萍的回聲，“進來！”
龐小南推開門，出現在了張萍的面前。
“龐小南？”張萍很是詫異，忙碌的工作讓她忘記了龐小南的存在，但是當龐小南出現在了眼前，卻一下子勾出很多模糊的記憶。
“怎么，不認識我了，張總？”龐小南體會到張萍的眼神，似乎是在打量一個陌生人。
“哦，不是！”張萍收回眼神，掩飾了一下自己的慌亂，“你這些時候跑哪里去了，怎么杳無音信呢？”
張萍的語氣中有些嗔怪的意味。
“哈哈，我能去哪里，你又不是沒我的電話，怎么能叫杳無音信呢？”龐小南毫不客氣的打擊張萍，“只不過你張總太忙，想不起聯系我這個老同學吧？”
“滾！”張萍馬上又恢復了和龐小南的相處之道，“你明知道我忙，難道你就不會主動跟我聯系一下嗎？”
“那怎么好意思？”龐小南坐到了張萍的對面椅子上，“怎么樣，公司的業務蒸蒸日上吧？”
“都快上到宇宙了！”張萍歪了一下腦袋，“整天忙的跟打仗一樣。”
“這就是柏克扎的不對了，怎么也不知道體諒一下你，多招幾個人幫忙嘛，不就沒那么忙了。”龐小南一直覺得，如果你太忙了，肯定是自找的，做領導的，要懂得抓大放小。
“這跟他沒關系，要招人，我說了算。”張萍的霸氣自然而發。
“喲，我忘了，你現在是老板娘了！”龐小南似笑非笑的看著張萍。
“少扯淡，”張萍把手里的圓珠筆朝龐小南丟了過去，“你來干嘛，不會是來調戲我的吧？”
“我靠，我有那么無聊嗎？”龐小南把圓珠筆丟回了桌子上，“就是過來看看，你知道的，我一直在霍拉馬，這次好不容易回一趟華海市，就過來公司看看，柏克扎呢？”
“他啊，每天行蹤不定，滿世界亂飛。”張萍好像對柏克扎的行蹤絲毫不感興趣。
“連你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嗎？”龐小南有些奇怪，照理說，不管柏克扎怎么忙，幾個高層還是要能夠隨時找到人的。
“要找當然找的到，他的行程會公布在我們一個工作群里面，只是要翻一翻，沒事誰去管他。”聽張萍的語氣，龐小南覺得現在美界公司的當家人說不定換成女人了。
“哦，是這樣，”龐小南點了點頭，“看起來公司現在發展的不錯，我在新聞里總是看到分析柏克扎突然在互聯網界竄起的文章。”
“總有很多無聊的人……”
“這不叫無聊，這是對公司的宣傳嘛。”
“你別忘了，這公司是你組織起來的。”張萍饒有深意的看著龐小南，“你現在是不是有點落寞？”
張萍以為，龐小南是看到現在美界公司發展的這么好，但是新聞里卻沒有他的報道，所以他特意來公司轉一轉，刷刷存在感。
“哈哈，這正是我希望的局面，”龐小南站起了身，“行了，我不打擾了，你忙吧，我走先。”
“這么快就走？”張萍也站了起來，“要不，我請你吃個飯吧？”
“不用了吧？”龐小南怔了一下，“你還有時間請我吃飯？還是忙你的工作吧。”
“現在我也沒那么忙了，你等我一下，我交代一下，就跟你走。”張萍馬上坐了下去，在電腦前敲著鍵盤。
“真的不用麻煩了……”龐小南還想拒絕。
“十分鐘！”張萍頭也不抬。
“好吧，我出去轉轉，在樓下前臺等你。”龐小南出了辦公室，往樓下走去。
美界公司的前臺入口處有很多小方桌，供來訪的客人等待和閑聊，龐小南隨便找了張桌子，就坐了下去，靜靜的等待張萍的到來。
前臺瞄到了龐小南，連忙倒了一杯茶端著走了過去。
“龐董，你喝茶。”前臺姑娘熱情的對龐小南打招呼。
“哈，謝謝。”龐小南接過茶杯，給了前臺姑娘一個笑容。
“龐董，剛剛實在是對不起，我沒有認出你來。”前臺姑娘迫不及待的要承認錯誤。
“沒事沒事，我很少來公司，認不出來正常，你的做法沒有錯。”龐小南知道有人會因為這種小事忐忑不安，所以他直接解除了對方的疑慮。
“那龐董，你到公司來就走嗎？”前臺姑娘沒有離去的意思。
“啊，是的，我就是隨便轉轉，你去忙你的吧。”龐小南不想耽誤前臺的工作，他看到有一波客人剛進來。
“好的，龐董，那我先去忙了，你隨意。”前臺姑娘終于心滿意足的轉身離去。
龐小南坐在小方桌那里觀察，美界公司的生意確實不錯，他才坐了沒幾分鐘，就有好幾撥客人魚貫而入，而且來的隊伍里面，好像還有政府部門的官員，看起來都是來參觀學習的。
就在龐小南看的入神之際，張萍翩躚而至。
“你看什么呢？”一身得體職業裝的張萍映入龐小南的眼簾。
“哦，我在看游客呢，你看，那是不是當大官的？”龐小南指著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婦女。
“哦，那是華南州的州長。”張萍轉過頭看了一眼，淡淡的回答道。
“州長？”龐小南砸吧了一下嘴，“嘖嘖，女性能頂半邊天啊，州長來了，你不去陪嗎？”
照理說，女性高官來了，應該由公司的女性高管陪同參觀的。
“我們有專門的接待人員。”張萍坐到了龐小南的面前，“如果每次來人都需要我去陪的話，那我就真的沒時間陪你吃飯了。”
“這可不是普通人，這可是州長。”龐小南詫異女州長竟然就這么進來了，什么特殊的待遇都沒有。
“不管是州長還是總統，我又不是搞接待的，我是管財務的，怎么也輪不到我去陪吧？”張萍白了龐小南一眼，“行了，你看夠了沒有，我們走吧。”
“好，出發！”
龐小南站了起來，往外走去，“你開車了嗎？”
“開了，怎么？”
“那坐你的車唄，反正你還要回來。”
“好。”
張萍把龐小南帶到一個山清水秀的湖邊，這是華海市一個高檔的休閑區域，里面有很多食肆和特色商店。
停好車，張萍帶著龐小南走到一個沿湖的小餐館。
“好情調啊，張總。”龐小南看著湖景，確實讓人心曠神怡。
“別張總張總的，討厭死了。”張萍從學校出來沒多久，很不習慣別人拿職位叫喚她，尤其是從龐小南的口里叫出來。
“呵呵，好，不叫你張總，”龐小南選了一張藤椅坐下去，“叫你萍兒怎么樣？”
“滾！”
“你每天中午都到這個地方來吃飯？”龐小南發現現在雖然沒到飯店，但是坐著的男男女女還是不少，看打扮都是商務人士。
“沒有，這是我們公司的協議餐廳，一般有少數客人來，我們都會帶到這里。”
張萍把手機遞給龐小南，“時間還早，我們點些茶點先吃吃吧，你看你吃什么，在手機上面下單就可以了。”
龐小南接過手機，上面是一個點單的小程序，看來現在的餐飲業都把服務員給省掉了。
龐小南隨便點了幾個小點心，就把手機還給了張萍，“你說他這種高檔的小餐廳，沒有服務員的話，是不是少了點味道？”
在龐小南的理解里，人們來餐廳吃飯，不光是為了填飽肚子，也有和人交流的需要，如果點餐都是這種冷冰冰的機器系統，會少了很多樂趣。
何況，有些菜單，不是熟客根本就不知道點，得通過服務員的口里介紹出來，才有讓人垂涎欲滴的體驗。
比如一個陌生的客人第一次來，不知道店里的特色菜是什么，問一聲服務員，服務員就像說相聲的一樣，給你這么呼啦啦一說，你馬上有了想吃的欲望。
如果是對著一張冷冰冰的菜單，那我為什么要來這里吃呢，我不如點個外賣方便的多？
張萍的解釋給了龐小南答案，“他這里啊，做的都是熟客，客人都是會員制的，也就是說，他是口碑傳播，所以不存在需要服務員的地步，自助更方便，還有，你要實在不會點，他這里也有召喚服務員的按鈕。”
張萍指了指桌上的一個號牌，上面是桌子的號碼和二維碼，下面的底座上有一個按鈕，寫明了服務按鈕。
“哦，原來如此，看來考慮的還是很周到。”龐小南拿起號牌看了看，覺得買的不如賣的精，老板確實是有心之人。
“公司最近在霍拉馬山區投了一個數據中心，你知道嗎？”張萍喝著剛上來的咖啡，拿著一根塑料棍在杯子里攪動。
“哦，我聽陳遠南說過，這個事情都是他在跟進。”
美界公司響應龐小南的號召，把數據中心放在了霍拉馬，畢竟龐小南還是創始人，這點話語權還是有的。
美界公司不愿意整體搬遷到霍拉馬，至少有些設施是可以惠及霍拉馬的經濟建設的，就比如這個數據中心，有網圣會在那里打底，柏克扎也沒有二話。
“這可是公司到目前為止最大的投資項目，”張萍無奈的笑了笑，“為這個事情，柏克扎還有點意見，在董事會上差點沒控制住脾氣。”
“哦？有這種事？”龐小南的眼睛亮了，這可是公司秘聞。
“可不是嗎？”張萍停止了攪動杯子里的咖啡，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你不是沒參加董事會嗎，你把股份讓我代管，所以柏克扎的反對并沒有什么作用。”
“他到底什么意思？”龐小南湊了過去，想聽聽張萍說說里面的過程。
“他的意思是，數據是每個互聯網公司最重要的財富，這么大的投資我們應該慎重考慮，霍拉馬山區的區位優勢是不錯，從地理位置來看，幾乎處于整個哈利路亞大陸的最中間，到哪個國家的傳輸距離都適中……”
“這不就完了嗎？這么好的區位優勢，他還不滿意？”
“你聽我說完，”張萍放下杯子，“他說雖然區位優勢不錯，但是風險也不小，比如配套設施不完善，人才結構不理想等等，所以他希望董事會能再考慮考慮。”
“這也沒什么啊，確實是要慎重啊。”龐小南覺得柏克扎說的也沒錯，董事會是要慎重考慮。
“慎重的后果就是，”張萍苦笑了一下，“董事會全體通過在霍拉馬投資建設數據中心的計劃，除了他自己。”
“那他只有少數服從多數了。”龐小南知道董事會的議事程序。。
“這就是他郁悶的地方，因為整個公司只有他在這個問題上唱反調，好像整個公司都在和他作對。”張萍沖龐小南撇了撇嘴唇，“會后他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哀怨。”
“哈哈，我明白了。”龐小南恍然大悟，“柏克扎肯定是覺得，他在公司里沒有一個朋友，連你這個和他朝夕相處的戰友，都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我覺得他可能是這么想的，”張萍的面容凝結起來，“我是你的傀儡，你雖然人不在，但是你牢牢的控制住了公司的決策層。”
“沒有那么嚴重吧？”龐小南知道孤立無援的感受，“我覺得你看問題看嚴重了，這可能不是權謀的問題，而是感情的問題，問題在于你代表我行使了投票權，他覺得你還是我的人……”
“誰是你的人！”張萍慍怒的叫道。
“你看啊，其實原始股東都是我的熟人，柏克扎是外來戶，”龐小南聳了聳肩，“我是說的直接一點，所有股東和我的關系都要比他熟一些，我們代表的是資金方，他代表的是運營方，而你，既是運營方又是資金方。”
“你的位置其實最關鍵，第一，你身上有我的股份，第二，你還能影響你爸的股份，只要你的槍口對準誰，其實這件事就差不多定了，結果你選擇把槍口對準了他……”
“你這比喻怎么打的，哪有那么嚴重？”張萍狠狠的瞪了龐小南一眼。
“不管這么說，他發現董事會里沒有他的同盟軍，他自然有些惱怒了。”
“那你說，我們應該怎么辦，這不都是為了公司的發展嗎？當然，去霍拉馬山區，自然有你的原因在，但是總體來說，這還是個好事吧？”張萍覺得萬事講究個理字，這種決策都是對事不對人。
“投票的時機沒把握好，要是我主持會議，我會把投票押后一點，下次再議。”
龐小南覺得那次董事會肯定是開的很匆忙，剛把到霍拉馬建數據中心的議題拋出來，大家就忙著投票了，結果還驚人的結果一致。
“嗯，你這推理倒還是有些道理。”張萍點了點頭，“當時是我主持的會議，我是董事會秘書長嘛，確實開完會全程也沒有多久，就把這個事定下來了。”
“你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主持的會議，你既做裁判又做球員，結果最后的決議是表面上向著我的，柏克扎肯定要抗議的。”龐小南終于理解了柏克扎的痛苦。
“你們倆發展的怎么樣了？”
龐小南認為這里面還是牽扯到了感情的問題。
“發展什么啊？”張萍沒好氣的喝了一口咖啡，“我們就是同事而已，一天也見不到一次面的那種！”
“哦，這就是柏克扎的不對了，”龐小南喝了一口茶，“事業在忙，也要抽空陪陪女朋友嘛。”
“誰是他女朋友？”張萍狠狠的把杯子往桌上一放，“你們男人啊，都是一個德行，有了事業就什么都不管了。”
“我是那種人嗎？看看你這德行……”龐小南故意斜視著張萍，表示鄙夷。
“我德行比你好的多，要不是我，你有這么清閑，天天游手好閑，什么事都是我做……”張萍開始委屈的表達自己每天的辛苦。
“好了好了，知道你辛苦，這頓飯我請！”
“一頓飯誰請不起似的！”
“你看，這是什么？”
龐小南從口袋里摸出一小袋蘑菇干。
張萍接過去一看，一些被切成片的蘑菇整整齊齊的放在一個小小的密封塑料袋里。
“這是什么東西？”張萍好奇的要打開袋子。
“這是具有神奇魔力的蘑菇片，我特意從霍拉馬帶給你的。”
龐小南吸取了昨天去看趙思佳佳沒帶禮物的教訓，這個蘑菇干不是特意送給張萍的，是他隨身攜帶準備做零食吃的，但是為了平息張萍的怨氣，他決定借花獻佛。
“這么一點蘑菇，有什么好稀奇的！”張萍以為龐小南跟她開玩笑。
“你先聽我說，這個蘑菇有什么功用呢，你聽了會大吃一驚的。”
龐小南把自己在霍拉馬森林里偶遇拓跋莽，又跟著它偷了這個靈蘑的過程說了一遍，然后告訴了張萍靈蘑的功用。
“什么？你說，吃了它，可以聽懂動物們的語言？”
張萍還是認為龐小南是在編故事。
“真的，不信我示范給你看。”龐小南四處張望，終于發現在沿湖的堤岸上，有一圈木制的欄桿，欄桿上停著兩只喜鵲。
“你看，那里有兩只喜鵲，我告訴你他們在聊什么。”
龐小南放出靈識，捕捉到了遠處的兩只喜鵲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