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未回頭,但領頭黑衣人卻感到一陣刺骨寒風吹過他們的身體,這在夏日炎炎的沙灘顯得是那么不可思議。
“上面.....是有事情找你幫忙。”黑衣人望著面前的身影,瞳孔不自覺的收縮,良久方才開口解釋。
“是嗎?”
陸涵燒烤的手臂微微一頓,有些意外,國家有事情找他?不會只是一個借口吧?
“上面吩咐過,你可以自己決定去不去平海,另外,這事情和櫻花小姐有關系。”黑衣人按照來之前上面的號開始轉達,語氣盡量平淡,不含絲毫情緒。
因為這種話,有了情緒,完全就是另外一種含義,是威脅的含義。
“什么關系?”陸涵下意識詢問,隨后忽然搖搖頭,笑了笑:“想必你也不知道,我親自走一回,希望別是鴻門宴。”
陸涵此刻已經對黑衣人的話相信了七八分,平海是國家的臉面,不可能動用一些非常規武器,只有不使用那些禁忌武器,他無所畏懼。
“等我幾分鐘,我需要安排一下。”陸涵伸手做出請,試意黑衣人離開,盡管相信,但他依舊要防患于未然。
“好的。”黑衣人還不拖泥帶水,直接帶領手下離開。
目送他們離開,陸涵在腦中喚醒了沉睡中的怪獅。
怪獅茫然的睜開眼,望著還沒自己眼珠大的主人默默發呆,它還沒徹底蘇醒。
當然,這不是說它反應遲鈍,如果現在有一枚核彈扔過來,它絕逼跑的比兔子還快。
“最近可能有危險發生,你注意安全。”陸涵對怪獅如此說道,讓它提高警惕,免得被調虎離山。
“涵哥,什么事情?”似乎瞧見黑衣人離開,櫻花白雪也從海水中走了出來,潔白無瑕的身軀重新穿帶好外套和褲子。
“我要出去一趟,你注意安全。”陸涵回答道,片刻后卻又改口,道:“還是算了,你和我一起去一趟平海,這件事情好像與你有關。”
“與我有關?”櫻花白雪一邊甩干濕漉漉的頭發,一邊發出疑問。
“嗯啊,我估計是拿你父母說話。”陸涵語氣平和,猜測道。
“我想也是。”櫻花白雪面色很平靜,表面上似乎是知道父母并不會有大礙,但她緊緊握住的拳頭能顯示出她內心的起伏。
“我先安頓好寵物,然后我們去看一看他們搞什么鬼。”陸涵說完,開始在心中吩咐寵物。
“行。”櫻花白雪輕輕點頭,轉過身,在陸涵看不到的死角,她視線默默看向祖國的方向,眼中流露出一絲擔憂。
五分鐘后,陸涵安排妥當,帶著櫻花白雪走向黑衣人的位置。
那里有一架直升機和一輛汽車。
“這是交通工具,具體用什么聽你的。”領頭黑衣人微微彎下腰,恭敬說道。
“不用了,我們跑過去。”陸涵視線掠過這所謂的交通工具,果斷拒絕,鬼知道這里有沒有捆綁炸藥。
“跑?”黑衣人有些錯愕,下意識的重復了一句。
“你放心,今天晚上之前保證到。”陸涵微笑轉身,在轉過身的剎那,如沐春風的笑容變得陰冷起來,仿佛寒冬臘月中開啟封存許久的冰柜,讓人渾身哆嗦。
“希望是我多疑,但,如果真的敢算計我,那就別怪我無情!”
櫻花白雪目光冷冷掠過四周黑衣人,最后轉身,倆人互望一眼,朝著首都方向奔跑而去。
在倆人走后,領頭黑衣人突然大聲喘氣起來,額頭上更是冷汗直流。
“馬上向上面匯報,目標以跑步方式前往首都,記住是跑步!”
領頭黑衣人開始發布命令,同時望了一眼擺放在這里的汽車和直升機,皺了皺眉。
廣省一年四季只有夏和冬,溫度長年居高不下,而首都則不同,是一個擁有四季變化的城市。
此時按照月份來進,應該屬于剛入冬季,白天溫度還挺不錯,但到了晚上,寒風則開始呼嘯。
路上行人稀少,車輛倒是一年四季都擠擠攘攘。
平海附近的街道上,一些正在暗罵堵車的老司機,卻突然發現后視鏡中有兩個黑影正在飛快掠向這邊。
黑影無視車輛擁堵,在人行道上橫沖直撞,快的就像一陣風,就在他們打算看仔細的時候,黑影帶著呼嘯的風聲從窗口掠過。
眾多司機揉了揉雙眼,當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黑影已經消失不見。
平海正門。
陸涵故地重游,望著門口的警衛,他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
警衛自然早就注意到這一男一女,但,他們只是輕輕瞟了一眼陸涵倆人,就沒有動靜,顯然是上面早有吩咐。
踏進平海大門,陸涵視線左右巡視,保持著十足的警惕性。
然而,這里并沒有任何異常,望著這一幕,陸涵面色有些古怪。
難道真的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涵哥,別發呆了,他們要埋伏也不會在這里。”櫻花白雪神色憂慮的進門后,只是匆匆望了一眼四周,直接說道。
“恩。”
陸涵瞧著櫻花白雪有些急躁的行為,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輕輕點頭。
他帶領櫻花白雪朝著一號辦公室位置走去,雖然這是第一次從大門進入,但只要沿墻壁找到花壇位置,自然就能找到辦公室。
一路安然無恙,并沒有任何襲擊和試探,陸涵倆人就順順利利來到辦公室前。
一號的中年秘書早已經站在門口,瞧見倆人走過來,立馬過來迎接。
“領導正在辦公室等你。”
中年秘書輕快說道,并且帶領倆人走入房屋大廳。
此刻不同于上一次,大廳內有七八個老頭坐在大廳沙發上,他們望著陸涵進門,都雙眼一亮,微微一笑。
陸涵臉上平靜,心中卻暗自嘀咕,這些老頭我認識嗎?
不過這念頭只存在剎那就被他拋棄了,他看向右邊的小房間,房內,一號正朝著他揮了揮手,笑容和藹可親。
真的有事要我幫忙?
陸涵望著這一幕幕,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瑪德,真的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