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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國外需要簽證,沒一個月辦不下來,目前失業、沒錢的他,也去不了美國,挑戰不了拉斯維加斯,安揚只能先選澳門。往來通行證辦理要十天左右,這期間他在熟悉各種撲克玩法。
安揚對賭并不感冒,因為有數學模型可證明:有限的賭本敵不過無限的資產,所以在相當長的時間上,玩家最終會被莊家清空——這是賭場的生存秘訣。君不見澳賭場遍地,但哪家虧過?
但這次,莊家們絕對要在安揚面前狠栽跟頭!為掩護好自己,安揚需要熟悉全部規則,并給自己披上一層偽裝外衣,盡量顯得他在玩牌中,運氣的成分更多,不要讓別人懷疑他作弊。
一番悉心準備后,整裝出發。
安揚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在賭場里大展身手,從上飛機的那一刻開始,激動的心情根本無法平復下來,也跟一些同行的游客一樣,夢想著一變十,十變百,單車變摩托,走上贏家巔峰。
時間在他的期待中終于走完,出了機場后叫車直奔當地、也是亞洲最大的賭場——威尼斯人。它是外商的大投資,持有者乃大名鼎鼎的金沙集團,其規模極其龐大,資金雄厚無比。
安揚挑的就是這種錢多、規范的企業。
那種沒多少斤兩還敢開賭場的,輸多了可能會耍手段,輸不起就注定上不了臺面——時間已經完全消滅它們。現在是2014年夏天,賭場早就集團化、國際化,光榮納稅,正規經營。
出租車離開機場,幾分鐘后抵達威尼斯人酒店。
和很多第一次來的游客一樣,都驚嘆于它的規模龐大,亞洲第一大的名頭不是白叫的,酒店里直接有高爾夫球場;龐大的裙樓里,除賭場、商業街外,還復制了威尼斯水城,景色壯觀。
安揚在網上預定了房間,回去放好行李,便立即往賭場趕。他的打扮和游人一樣,襯衫牛仔褲,戴著墨鏡穿梭在人流如織的大廳里,絲毫不起眼。金碧輝煌的賭廳,更顯得他的渺小。
但今天他要當一回巨人。
偵查完畢后,他擠到一桌人較少的百.家樂賭桌前,手里拿著剛剛用兩萬港幣換的籌碼,摘掉墨鏡放口袋里,目光掃過桌面上的自動洗牌機,高維展開的智能,已經將結果完全掌握。
安揚啟動作弊模式,下一輪是和局,即莊家和閑家的點數相同,賠率達到了1比8,但卻沒有人投注和局,押莊押閑的人倒一大堆,嘴里說的都是熟悉的普通話,討論著各種贏錢秘訣。
“還有下注的嗎?”荷官看向眾人。
“我下。”安揚目光從最低注額的牌子上收回,數了數手里的籌碼,2500押到沒人下注的“和”上面。
周圍的賭客們意外,安揚露齒笑笑:“第一次玩,碰碰運氣。”
“平局沒有這么容易出的,年輕仔。”旁邊一位大叔笑著說,面相挺和善,剛押了2000到閑家上。
“再等等。”安揚學著他押500給閑家——這一幕充分表現出他的新手和猶豫,活脫脫的影帝級。
荷官確認沒有人再下注后,發牌。
“我靠!”人群發出一聲驚嘆,紛紛看向安揚。→
莊的牌是2和5,閑的牌是3和4,都是七點,所以平局,安揚下的注碼是2500元,賠率是八倍,所以這一把牌他獲得了兩萬元!短短一分鐘內,即便不愛賭的安揚,也激動無比。
贏錢簡單到令人發指啊!
安揚露出笑容:“看來我運氣很好。”
他笑瞇瞇的把籌碼堆在自己面前,智能顯示下一輪莊贏,安揚繼續影帝模式,莊家閑家都下注,但莊家下最多,毫無疑問這一把牌他也贏了,一倍的賠率,5000籌碼收回來,繼續押莊。
他連著贏了好幾把,手氣非常好,搞得周圍的人都在跟他,見他下什么,旁人就跟什么,一時間內這張桌子的人群劇增三倍不止,無數人踮著腳尖,伸長了手下注,發牌前鬧哄哄的。
“莊贏!莊贏!”
賭客們神態各異的祈禱,這一盤安揚壓莊,其余人等也幾乎都跟了莊,桌子上的籌碼估計有了十萬,連附近的賭桌頭都過來了,要是這一把贏,這張桌子的籌碼就會被徹底清空,需要補充。
可意想不到的是,開牌后,竟然是閑家贏。
“我靠!”
“日!”
瞬間,罵聲、嘆氣聲、心痛此起彼伏,就連安揚也是一臉的痛惜——如果忽略了他面前已經有八萬的籌碼的話。這家伙用兩萬的本,輕松就卷走了賭場六萬塊,現在卻一臉痛苦!
“咳咳!”旁邊的賭桌頭出了聲,示意場內保持安靜。
可惜賭客們不鳥他,大家贏錢要緊,誰在乎你?更何況賭場也不會真的攆走賭客,除非是破壞了秩序……有輸有贏的賭局繼續進行,安揚沒讓自己運氣太逆天,但也不斷在積累。
等這一張桌子的籌碼被清空后,他已經有了十五萬盈利。
賭場換掉了這名荷官,派新的接上,可惜后面安揚的“運氣”就不怎么樣了,在連續輸了三萬塊后,起身離開,換別的桌子繼續。游戲同樣有輸有贏的進行,但整體上他都在不斷的贏。
幾個小時口干舌燥的戰斗后,安揚將小籌碼換成大面值的,離開到吧臺前,要了杯威士忌解渴。同時清點著自己的戰果,到目前為止,他實現盈利32萬多,僅僅一個晚上的戰果!
大口喝掉加冰的威士忌,心中的暢快無法形容。
也難怪賭上癮了都不可收拾,不勞而獲的心態具有腐蝕性。而賭場根本不擔心他這次贏了多少,根據數學規律,他下次、下次次必然會輸回來,即便他不輸回來,其它賭客也會輸回來。
幾口酒下肚,安揚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不是來賭的,他只是來提現,等有足夠的啟動資金后,他就要展開自己的工作,同時尋找更好的事業。賭始終不被他看中,贏再多始終有限,然而開一家世界級的公司,上千億妥妥的。
“沒有人注意我們吧?”安揚用腦電波與智能溝通。
“沒有。”智能回答,“你的數額很小,在賭場的貴賓區有人玩輸贏上千萬的游戲,你應該去那里。”
大廳下注有額度限制,比如上限15萬,而貴賓廳很高,有上限300萬的,甚至無上限的都有,想要更快的賺錢,安揚的目標是混進貴賓廳,現在他有了三十萬資本,不知能否滿足條件。
“再多換點資本。”安揚用籌碼支付了酒錢和小費,繼續戰斗。
雖然他的小勝沒被賭場在意,但游蕩在賭場里的特殊群體,已經將目光盯上他,在他中場休息時,一名三十來歲的男人坐到旁邊:“兄弟,手氣很好呀,贏了這么多有沒興趣換大的?”
“你是?”安揚打量對方,理著平頭穿著襯衫很正經,說話帶點粵語口音,不像是賭場的工作人員。
“賭廳中間人。”對方取出名片遞給他。
安揚接過,掃了幾眼,他也聽過這類人,賭場的貴賓廳有些是承包出去的,而中間人專門負責給賭廳拉攏豪賭客,不管輸贏,中間人都要從流水里抽成,這一行在澳門叫“疊碼仔”。
王豪推銷業務:“現金換籌碼,多給你3%,澳門幾大賭場都有廳,專門為你們這種高消費客戶開啟。”
王豪見他看名片,以為有顧慮,便解釋道:“我們是正規生意,在政府有備案,守法繳稅。”
安揚本就打算去貴賓廳,現在是機會送上門:“我明天會繼續來這里玩,兌換50萬籌碼可以嗎?”
“沒問題啦。”王豪笑著,“五百萬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