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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四、求見(三更九千字……)


更新時間:2016年08月01日  作者:圣者晨雷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圣者晨雷 | 大宋風華 


這些都是借口。八一中文<≤≤<8≦1﹤<﹤<

周銓自己心里很明白,朱勔這次進京,第一目的是鞏固他在趙佶心中的地位,而不是來與周銓為難。

從棉布商會到東海商會,周銓已經拉起了一個以他為紐帶的利益聯盟,在整個聯盟之中,他是唯一不可替代者,故此,在這個聯盟迅展的階段里,就連趙佶本人都要容忍他,除非他有明確的謀反跡象。

所以朱勔也好,李邦彥也好,周銓完全可以不在乎他們。

但是周銓并不是一個輕易忘記仇怨的人,蔡京、童貫、何執中等,因為有共同利益,所以周銓可以暫時放下與他們的芥蒂,可朱勔和李邦彥與他又沒有共同利益。

既然有能力可以報復,為何不快意恩仇,偏偏要學那些蠢貨,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當然,周銓也確實對朱勔相當敵視,他去了蘇州一趟,在那兒看到朱勔是如何把江南弄得烏煙瘴氣的。雖然此事與他并無直接關系,但是朱勔弄得江南中等人家家業敗盡,誰還來買他的工業產品,誰來為他聚攏財富?

這種竭澤而漁的手段,與周銓推動華夏工業化的打算有著根本沖突,雖然其根源在趙佶身上,可朱勔也是重要幫兇。

威脅完朱勔之后,周銓揚長而去。

朱勔愣了好一會兒,轉身想要回宮中哭訴,卻被禁軍攔住。

“未有天子詔傳,不得擅自入宮,朱應奉,莫讓我們難做!”攔著他的禁軍班直沉聲道。

“那勞煩你替我稟報一聲……”

“官家準備觀燈,此時我可不敢去打擾官家的興致,朱應奉,我勸你還是息了再見官家之心吧。”那禁軍班直道。

面對如此情形,朱勔只能黯然回家。

可是他家中已經是一片廢墟,圍著他家一圈還都是穢物,原本該是熱熱鬧鬧的上元節,他家卻是一片愁云慘淡。

好在他不缺錢,因此回去之后,立刻派人四處打聽,想要暫租一套宅邸。

但是很快他派出的人就哭喪著臉跑了回來。

他們并非京師本地人,想要租房,只能去尋找伢子中人,結果連尋兩個,一聽說是為朱勔租房子,對方立刻就推辭。

直到第三個,塞了錢兒,對方才吐露實言:周銓扒了朱勔房子的事情,已經傳遍京師,幾乎人人稱快,故此無人愿意租房給朱勔。

“加錢,加錢,我就不信,有錢還租不著房子!”聽得這回應,朱勔咆哮道。

可是仆人卻依舊哭喪著臉:“老爺,小人也說了,價錢給他加到了三倍,但他們仍然不干……他們說,周銓既然能扒了老爺第一套宅邸,便也能扒了第二套,他們可不會為幾文錢,把自己的宅子送掉!”

到得這地步,朱勔終于無計可施了。

眼見天色已至午后,再用不了多久,太陽就要西下,他一大家子卻連住處都沒有。朱勔也沒有氣力怒了,帶著家人,收拾了一下從廢墟中扒出來的財物,便去尋客棧投宿。

這百余號人要投宿,小客棧還不行,只能找京師的正店。結果連接打聽了幾家,卻都吃了閉門羹。

當仆人去與客棧交涉時,朱勔還聽得那客棧掌柜冷笑著道:“朱官人在蘇州好大的威風,名聲都傳到我們京師來了,他不是慣會扒人宅院么,有本事就去扒了周郎家的宅院,住到周郎家去,小店本小利薄,可不敢奉迎這般人物!”

到得最后,朱勔已經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當看到大相國寺時,他才靈機一動。

大相國寺占地廣大,而且這里的僧人們百無禁忌,就連暗娼與屠夫,都可以在這里公然做生意。

他們一家子,只能暫時借宿于大相國寺。

這樣的一個上元節,他們一家自然過的不開心。但是他的遭遇,卻讓京師中許多人很開心。

比如白先鋒。

“當浮一大白!”在小酒鋪子里,白先鋒將杯中酒飲盡,慨然說道。

在他對面,卻是李綱。

“此事確實做得大快人心,朱勔這等奸賊小人,蒙蔽圣聽,猖狂得志,我是到過蘇州,親眼見到那邊百姓受其荼毒之狀……百姓恨之入骨,如積薪聚油,只要稍有火星,聽怕江南就是一片亂局啊!”李綱長嘆一聲道。

“惡人自有惡人磨。”洪皓雖然瞧不大上周銓,但這個時候,也不得不承認,周銓做得漂亮。

“周銓未必是惡人,我觀他行事,雖然頗有離經叛道之舉,但往往也暗藏深意……他事且不說,海州和徐州種棉之事,光弼兄,換了你會如何去做?”李綱問道。

洪皓沉吟了一會兒:“自然是勸導教諭……”

“不成,百姓多守舊固執,讓他們不種糧食改種棉花,你覺得能有幾人聽從?”

“朝廷明下旨意,官府全力推行?”洪皓又道。

“王荊公變法,便是如此,結果呢?”李綱噗笑了一聲。

雖然現在朝廷還在行新法,延續了王安石的某些政策,但是他們這些讀書人都明白,王安石的變法,其實是變了味兒。許多在王安石看來有益于百姓的舉措,結果卻變成了殘民害民之舉。

“周銓先以補貼以安農戶之心,再以利益以誘農戶之意,故此棉花僅僅一年,便大行于海州與徐州,我聽那邊的朋友說,今年兩地棉花種植,將擴大數倍,不僅這兩地,周邊諸州府,也都紛紛引進棉種。我聽聞周銓曾說過一句壯言,給他一個支點,他便可以撬動整個華夏,種棉之事,可窺一斑!”李綱又道。

“伯紀兄似乎極欣賞此人?”洪皓說不過他,勉強回應道。

“此人不為大賢,便為大奸!”李綱斷然道。

他二人的對話,白先鋒都聽到耳中。無論是贊還是貶,白先鋒都覺得有道理,但周銓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恐怕只有親身去接近,才能真正明白。

想了想,白先鋒道:“若我去求見周銓,二兄以為周銓會如何相待?”

“你去求見他做什么,他這人輕慢儒士,不好文章,你去見他,只怕反受其辱!”

洪皓撇了撇嘴,其實他內心深處對周銓還是有些佩服的,唯獨讓他不滿意的,就是周銓不喜讀書,不參加科舉。

“說他輕慢儒士不好文章,未免有些過了吧?我并未聽說,他有過侮辱圣賢之言。”白先鋒道。

“此事非我所言,乃故相徐公書信中語。”洪皓道。

所謂故相徐公,就是已經死了的徐處仁。李綱微微搖頭,對這位徐處仁,他看不大上眼,白先鋒更是噗笑了一聲:“徐公為相,無甚建樹,牧守一方,民變沸騰,喪師失地,一朝身亡……這等人物,若是我,也會輕慢于他!”

洪皓瞪圓了眼睛,想要反駁,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徐處仁對彭城民變處置不當,這是實實在在的事情,即使不是無能,平庸這個稱呼也少不了,實在是沒有辦法替他回護。

“二兄,小弟先告辭了。”白先鋒放下酒杯突然道。

“還未盡興,為何急著走?”李綱訝然。

“坐而言不如立而行,周銓究竟是怎么樣的人物,我到他身邊去看看就知道,哪怕一天兩天看不出來……終有看出的那一日!”

白先鋒言中之意,讓洪皓駭一大跳:“銳之,你可是中舍生,再努把力氣,便能升上舍了,千萬不可自誤!”

“我一介陜西人,讀書豈是你們贛人對手,贛人、蜀人、閩人,還有兩浙……我自家明白,天份有限,到中舍已經是極致,既然學文不得,看看能否學武吧!”白先鋒再次一揖,然后再不二話,揚長而去,只留下李綱和洪皓二人,在他身后不知該是鼓勵還是勸阻。

白先鋒與他們告別之后,徑直到了周銓宅子。

此時周銓早搬出了舊時街巷,這幢宅院是位致仕京官所留,花了他數千貫,雖然不算很大,但交通便利,當著正街。

白先鋒到了門前,看到一個壯漢坐于屋前,上前行禮道:“太學中舍生陜西白先鋒,求見周郎,還請通稟一聲。”

“太學中舍生?”那壯漢正是杜狗兒,在周銓離開京師時,因為他妻子有孕,故此未讓他跟隨,而是將他留在了京中,與蒯櫛一起主持京中之事。這兩人雖然能力一般,但一個有些小聰明,另一個可靠,倒也能將局面維持住。

不過周銓回來之后,杜狗兒便在他門前當個門房——這可不是周銓輕慢于他,能給周銓當門房,就可以為他做一半的主,非是極信任者不能為之。

太學生來拜訪周銓的,白先鋒還是第一個,而且他的口音里帶著陜腔,對于在西軍中廝混過的杜狗兒來說,很有些親切。杜狗兒讓他稍等,自己跑了進去,片刻之后,他出來道:“我家大郎有請!”

白先鋒略一整衣裳,深吸了口氣,邁步過門。

他希望,這次會面能看到周銓真實的一面,也希望有助于他下定決心,走上一條與普通太學生不同的道路。

但他才到客廳前,就聽得后邊杜狗兒笑道:“啊呀,大郎有吩咐,童衙內派來的人,不須通稟直接進去!”

緊接著,一個趾高氣揚的人從后邊竄來,直接竄到了白先鋒前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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