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漢歷205年,西歷1979年。中國廣州嶺南大學經濟學的李森教授獲得了本年度藍水星經濟學獎——這是現今為止地球上最最權威的獎項。消息傳到歐洲,很多人為法國的莫迪利安尼教授叫屈。因為這位莫迪利安尼教授在過去的時候也曾經一言半句“近似”的話。
這讓筆者想起四年前藍水星醫學獎的獲得者——中國華佗醫科大學的屠幽幽教授,那年的屠教授不僅獲得了藍水星醫學獎,還同時獲得了中國醫學界的至高獎項百草獎,以表彰她在青蒿素上的研究為發展中國醫藥事業、造福人類健康作出了重要貢獻。當時不少歐洲學者,也包括很多歐洲的化學家,都聲稱他們“早就發現”黃花蒿中所蘊含的青蒿素了。
那青蒿素的發明與中國傳統的中醫完全沒有任何關聯,是西方開啟的現代化學研究和提純工藝,才讓青蒿素得以開枝散葉。
他們還做出了調笑,“用一個形象的比喻來形容青蒿素與中醫的關聯:一大群科學家,走進一間老祖宗留下的房子,翻箱倒柜試圖尋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最后在屋后的垃圾堆里發現了寶貝,后來還有證據表明,這個寶貝不是屋主的,是一個房客偶然留下的,并被屋主丟棄了的。”
屠教授把自己當年所得的獎金全部捐給了慈善組織,她本人倒是把這些“早就發現”的貼子結集為笑話集出版,狠賺了另外一筆。
藍水星1979頒發給李森教授,這本來就帶有明顯的對經濟危機的反思。眾所周知,李森教授在中國經濟界的影響力很大,在關于財政政策與貨幣政策的論述也有相當大的影響,在與貨幣主義、理性預期學派的論戰中,他堅持主張國家干預經濟。
而莫迪利安尼是何許人呢?
莫迪利安尼的低人權廉價出口賺華元的經濟大計,不就是這次經濟危機的始作俑者嗎?反思的獲獎,始作俑者為之叫屈,可真是天下滑稽事。
經濟學的“真理標準”是什么呢?
不就是在圈內是世界經濟學者的認同,(所謂公認),在社會是民眾對利益解釋的認同嗎?李森對對經濟學理論作出了兩個重要貢獻:
一是家庭儲蓄的“生命周期”理論;
這一假說以消費者行為理論為基礎,提出人的消費是為了一生的效用最大化。
二是公司資本成本定理;
這一定理提出了在不確定條件下分析資本結構和資本成本之間關系的新見解,并在此基礎上發展了投資決策理論。
這兩方面的貢獻是密切的相互聯系的。兩者都說明家庭財富管理的必要性,且都可看成李森對金融市場作用的廣泛研究的不同部分。得到了世界經濟學界的廣泛認同,這就足夠了!至于莫迪利安尼是不是曾經說過類似的語句,有什么關系呢?
李森教授的論文沒有任何引用莫迪利安尼的地方,那就不知道李森教授的獲獎,和莫迪利安尼怎么會扯上一絲半點正常的關系?
咱們歐洲就很是有一些古董文人,就有這種‘復古’的虛榮心,看到東方有了什么發明創造,就從傳統古籍,或者明星偶象的垃圾堆里,刨一兩句話出來,“咱xx老祖宗早幾千年前就發明了,就創造了xx了……”,硬往自家臉上貼金。那言下之意,大略是歐洲古代已經夠好了,希臘羅馬已經夠棒了,現代搞糟了,是“歪嘴和尚念錯了經”;學東方的中國文化是歐奸文化,歐洲堅持自我文明定能重新稱霸世界,然后稱之為民族、愛國。
古希臘和古羅馬的記載多如天上的星辰,要斷章取義,要發明這樣那樣的創造新思想,以證明不是中國人“發明”過的,以證明古希臘的文明更早于中國的文明,古羅馬的強盛更甚于漢唐時期的中國。這有意義嗎?
現如今的歐洲有很多所謂的傳統學者、歷史學家,中國嚴謹求實的學風學不來,刨書本把經典的嚴謹求實倒是很有一套。討論問題不是簡化問題詮釋邏輯,獲得民眾認可,獲得社會認可,而是以一種詭辯的方式把自己與榮譽劃上一個似是而非的‘約等號’……
以此事為例。如果引用的是雙方所取得的“公認學術理論”,那還算得上是根據之一;但事實并不是這么一回事。關系不大的典籍中的詞句,難道因為幾個字眼與你的學術論文中一樣,就能證明你的學術論文是在抄襲了嗎?這是何其的荒謬。
筆者不是藍水星獎項的評委,不知莫迪利安尼大師是不是真的獲得了提名,也不知莫迪利安尼大師在以后的歲月里是不是會得一次獎。筆者只是想問這些莫迪利安尼的支持者,就算莫迪利安尼真的獲獎了,是不是就是說,可以全歐洲全法國的推行“低人權的發展優勢”,把政府作為出賣選民利益的逐利競爭,以剝奪勞動者報酬降低交易成本?
筆者不介意莫迪利安尼那些支持者的謾罵,倒是真心希望筆者真的誤解了莫迪利安尼教授的本意。
只是筆者還煩請莫迪利安尼教授和他的支持者們,用更簡明的“經濟學”,回答我們的問題,法國民眾的利益在那里?
近幾年來,法國的經濟正在以年七個百分點的高速度向前發展。但法國經濟得以高速發展的優勢,既不在于市場更“自由”,也不在于國家更“福利”,而就在于政府更zhuan制。法國政府以“低人權”的“優勢”人為壓低四大要素(人力、土地、資金和非再生資源)價格,以不許討價還價、限制乃至取消許多交易權利的辦法“降低交易成本”。以拒絕民主、壓抑參與、漠視思想、鄙視信仰、蔑視公正、刺激物欲,來促使社會大眾的能量集中于海市蜃樓式的單純求富沖動,從而顯示出無論是東方世界,還是西方盟友國家都極其罕見的驚人競爭力,讓中國都感到震驚。
但是在全球化時代逐漸來臨的時代,法蘭西政府的內部高壓所造成的危機,則靠外部資源(資本流入、商品輸出)的增益來緩解,同時通過全球化把危機向外部稀釋:法國政府的強權壓住了他們自己的內部矛盾,而維持表面穩定發展,但法國制造卻使他國的內部矛盾激化,法國的商品江河洪流般充滿世界,世界各地的資本,尤其是中國的資本也潮水般涌進法國。它既迫使無數國家降低了自己的福利水平,也迫使東方國家重新樹立起對法國的貿易壁壘。
如果整個歐洲都學習起了法國的做法,這么多人口,這么大的經濟量,隨著將來作為全球商品供應者和資本吸納者的作用日益凸顯,一旦出問題可能比本世紀二十年代中國股市崩盤對全球的沖擊更大。而到了那個時候,法國作為如今同中國經濟關系日漸密切的歐洲第一貿易國,那巨大的波動能輕易的將整個法國震成粉齏……
“頭兒,這是17號的文章,寫的還可以。”
“嗯,是還可以,有一定的迷惑性。‘低人權’這個詞好,用的也好。記著給他發個三等獎。”
“頭兒,這文章還沒見報呢?”更重要的是還沒有引起輿論和社會話題呢。
“真火了,我就給他發一等獎了。”頭兒一臉興奮,“就這一個詞,能給法國政府添上個大亂子。”
頭兒很高興,他有預感這個詞能在法國的思想界、文化界內引起多么大的轟動,有預感這個詞在法國的年青一代中能引起多么大的轟動,這簡直是老天爺送他的功勞啊。只要他能給法國政府添亂了,他就立功了。“今后咱們要重點宣傳這一點。”
“低人權”,很有誘惑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