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宰江山第七百零五章 南京來的精英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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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五章 南京來的精英


更新時間:2017年02月12日  作者:漢風雄烈  分類: 歷史 | 清史民國 | 漢風雄烈 | 主宰江山 


東北的初‘春’依舊寒冷,或許‘春’寒料峭這個詞語就是用來形容這里的吧!

二月的江南已經‘春’光明媚,二月的東北剛被一場大雪覆蓋,走到中旬,地上的積雪沒有融化。,訪問:。就像南京的政治變化一點影響不到東北的‘平穩安寧’一樣,對于南京那個風云跌宕的中國政治中心來說,東北太遙遠了。

朝鮮內附的消息,這個讓南京一片歡悅的大好消息,在東北也只是吹動一片雪‘花’,迅速的湮沒在了二月的大雪當中。就仿佛是生活在兩個不同的天地一樣。

這里生活的百姓,包括去年剛剛抵到的移民,除了那些迎風冒雪的獵手余外,人們也很少走出屋子。冬天野外為這些獵手提供了良好的獵場,無數野味在這里活動,甚至還有兇猛的猛虎。冬季里也敢在野外活動的獵物,那全都是人類皮裘大衣最好的來源。

將碗里的烈酒喝掉,吃了一口燉在鍋里的狍子‘肉’,曾明笑著道:“以前總是聽人說,這東北苦寒,現在看來也不盡然。要是沒有了兵患,這里的生活還是不錯的,山上有‘肉’,河里有魚,過的比老家滋潤。”

作為國防軍中的老人,曾明出身很牛‘逼’,原本是魯山縣衙的衙役,最早在抄土‘門’集陳氏老家的時候被抓的,然后為活命是第一的投靠陳家的人。

但是他在復漢軍中的期前程走的很差勁曲折,當初曾明三十五六的年紀,‘性’格是早早的定型,很滑頭滑溜,衙役出身么,怎么可能不滑頭?在軍隊里不好好干,得過且過。所以在軍隊里‘混’了好幾年也沒有大前程,后來轉到地方警察局,干起了老本行。而現在他是黑龍江最大最重要的對俄陸路口岸滿洲里的警察局長,同時也兼任著東北邊防總隊二支隊的副隊官。后者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就是巡哨中俄邊境,嚴防雙邊不法分子的走‘私’行動。

隨著中俄停戰,大量的旗人退出了外興安嶺,中國雖然奪取了貝加爾湖大片區域,但是還不至于跟東北整齊相連,貝加爾湖地區是中國刺入西伯利亞地區的一把匕首,這把匕首跟外東北相夾的一塊土地是依舊處于俄羅斯控制的。那塊土地的最南端就挨著滿洲里。

協議達成之后,東北的局勢再沒有大的戰爭出現。

不論是中國還是俄羅斯,雙邊都進入了生產恢復階段。雖然滿洲里的年‘交’易額度還不到恰克圖的四分之一。

但是中國從來不販賣糧食給俄羅斯,東北地區的移民每年都生產著大量的糧食,這些糧食被用來釀酒和喂養牲畜,再或是‘交’易到‘蒙’古地區去。中俄‘交’易還停留在原先的布匹、大黃、茶葉等項目上,最多再加上一個酒水,這些東西利益更大是不假,但它們代替不了糧食。俄羅斯人在外興安嶺地區的農業本就很差勁,只是因為他們的人口少,而且有很多的韃靼部落供他們壓榨,這才沒有出現糧食危機。可是一場戰爭后,他們丟失了寶貴的貝加爾湖,大部分的韃靼部落重新回歸了‘蒙’古族群,連一些哥薩克族群都沒有了合適的落腳地,俄羅斯人本就丟失了相當比例的糧食物資來源,而大批的旗人的涌入,更加劇了俄羅斯人的糧食負擔。

中國不販賣糧食給俄羅斯人,這就是在最大限制的制裁俄羅斯。

這兩年冬天,每每都有不少的旗人從俄羅斯人的地盤跑回中國,向邊防總隊不是邊境地方官府投降。對比餓死的危機,進入勞改營勞累而死也不顯得多么不可接受了。

據他們‘交’代,外興安嶺以北地區的旗人是天天都有人餓死、凍死的。反正都是一個死,他們還怕下勞改營嗎?至少那也能做個飽死鬼不是?

時任滿洲里海關監督的何華章緩緩的點了點頭,這個本來顯得文弱的書生,現在喝起酒來也是一碗接著一碗。他之前都待在溫暖的廣州,本來都決定退出暗營的他最終沒有抵擋過當官的‘誘’‘惑’,出任了廣東海關職務,然后就給調到了滿洲里這個陸路海關。后者在整個中國海關體系中算是三級關口,中小型類。

寒冷的天氣‘逼’的他一年里有半年都懷著揣著銀質酒壺。從十月里開始,一直到次年的四月。

何華章最初的時候還為自己準備了一個‘精’美的錫壺,在廣東時他就喜歡錫制品,對比銅壺、銀壺,錫制品更受他喜愛。

可是寒冷的天氣能讓錫壺由銀白‘色’逐漸地轉變成一種煤灰狀的粉末,何華章只能放棄了這種自己喜歡的金屬器。

他拎起酒壇為自己滿滿的倒了一碗酒,笑著道:“東北的確是一個好地方。這里雖然冬天寒冷,可是老天爺給了這里人太多的東西。“‘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里”,皇帝雖然沒親自走過整個東北,可這句話真的是對頭。咱們皇帝英明啊,硬頂著俄國人把這塊地給奪回來了,如此風水寶地落在蠻夷之手,可惜這片沃野了!”東北的黑土地是中國最好的土壤,‘性’狀好、‘肥’力高,適合植物生長,是大自然給予人類的得天獨厚的寶藏。

那真的是能一把攥出油來。

一開始移民東北的時候,還有人懷疑那寒冷的外東北是不是能種出糧食,是皇帝一力堅持的。而事實證明,這兒的田地雖然不能一年兩熟、三熟,可是這兒土地只需要一年一熟就能養活數以千萬的百姓。

一切都用事實來證明。

只要配上最基本的水利設施,不管是‘玉’米、大豆,還是小麥、燕麥,亦或是大米,畝產量都可與內地最好的田畝相比。而事實上東北的開荒耕種,采用的耕地手段始終是馬耕,牛耕只有在早期使用過一段,然后迅速的就被淘汰了。

所以畝產能與內地‘精’耕細作的同類產量相比,而人均播種面積卻又遠大于內地,這最后的結果自然就是東北糧食豐收。而且隨著水利設施的逐漸完善,還有‘肥’料的施展,除了農家‘肥’,現在中國農業還有一些天然廢料,比如磷‘肥’和鳥糞。

再加上遠比內陸人均高的耕地面積,東北雖然依舊苦寒,可這里真的不貧窮。

現在時間還短暫,東北地區人口基數還少,顯‘露’不出太大的市場規模,可是要等到二三十年后,等到下一代人或新生兒徹底成長起來之后,何華章敢用自己的這雙眼球做擔保,這絕對不可小覷。

當然,何華章也不會忘掉戰爭的威脅。

現在很多人都感覺著陳漢早晚與俄羅斯還有第二戰,要徹底解決外興安嶺以北的旗人問題,一龍一熊,兩個陸地上的龐然大物挨宰在了一起,中國說自己不會威脅到俄羅斯的利益,圣彼得堡會信嗎?同樣是俄羅斯說自己不會威脅到中國的利益,南京懇薪嗎?

當彼此的實力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真實不真實的舉動已經無關輕重,自我感覺是最重要的。我覺得你已經對我的利益和安全造成影響和威脅了,這就是戰爭爆發的最大原因。

就像康麻子把自己曾經寶貝萬分的太子給搞掉一樣,這不關胤礽是不是真的要‘陰’謀造反,而是他的存在,一個年輕力壯又很是有才能的太子的存在,本身就是對漸漸老去的康麻子權柄最大的威脅。

再或是當年朱洪武一‘波’‘波’的宰殺功勛大臣,那就是在給自己的兒子清理障礙,哪怕他的太子并不覺得那是障礙,反而認為自己老爹的舉動太過殘忍,可是朱洪武覺得那是自己兒子的障礙了,所以他就下手一批批的宰殺著當初打天下時自己的些肱骨之臣。

中國與俄羅斯早晚是要再干一仗的。

很多人這樣認為,何華章也是其中的一個。他輕輕的嘆了口氣。

而曾明卻不以為然道:“南宋時南方才得到徹底的開發,明朝時候湘西贛南四川云貴還有大批的土司握著兵權,東北這么的冷,就算知道這兒有田地可以耕種,也不會有人過來的。”

“再說,那時候還有‘蒙’古人這個威脅,東北本身也有大量的土著少民,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樣?只要局勢不得安穩,東北就不可能有正式的開發。”這東北一地千百年來就沒有消停過,老百姓誰敢跑這兒來啊?再說政治課上說了,過去的朝廷根本就沒這么多的老百姓,這都是晚明從外面穿進來的土豆、紅薯、‘玉’米的功勞。

過去人少,自然地人均耕地就大,那就更用不著往苦寒的東北跑了。

“行啊,老曾。政治水平不錯啊。真沒想到,你還會有這樣的心思,可真是不容易!”一口將杯子里面的酒喝掉,何華章有些玩味的看著曾明笑。

“就你們要學習啊?我們一樣要學習。我可不想一輩子拴在邊疆。”

“我不喜歡過這樣的日子,整日心掉膽的,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的命就沒了!”

沒有理會何華章的調侃,曾明深深的嘆了口氣,語氣深沉的說道。滿洲里警察局的一把手,二支隊的隊副,不管哪個什么那都是有生命危險的。

因為現在一張走‘私’大網正在往滿洲里撲來,有人暗中運糧食給俄國人和旗人。這張大網的結構很隱秘很隱秘,就算有人落入了法網,也很難順藤‘摸’瓜。

不管是邊防總隊,還是地方的警察局,亦或是海關和國安,都察覺到了這張大網。可他們一直來的努力除了打掉了幾個小嘍啰,真正有價值的東西一點也沒頭緒。

國安很懷疑這張網的首領階層,自從粘桿處在國內銷聲匿跡之后,已經很少有讓國安吃癟的事兒了。這算其中一件!

國安總部就要派‘精’英趕來滿洲里,同時前來的還有努力擴展業務范圍的經濟犯罪偵查處。

曾明和何華章之前都聞到了危險,現在他們更嗅到了麻煩。因為在上報案件之后的他們自身的繼續調查過程當中,何華章和曾明,尤其是后者,可是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的。這要是沒人給兜著,一切曝光的時候他就可以回家賣紅薯了。

“但愿咱們想要的好日子早點來到吧。你不知道,自從孫毅被抓了之后,我就疑神疑鬼的。老覺得這身邊沒一個人是可靠的,現在看誰都覺得有可能是‘奸’細、內應,身為關務監督我本不該說這樣的話,現在就咱們倆么,咱們兩個說說也沒什么!我是真的有壓力啊,但愿南京的來人能把東北的事情早點解決!”然后這事兒也千萬別牽扯到了自己。

何華章語氣沉重,這卻輪到曾明笑了,他笑著道:“別抱這不切實際的希望!南京的人也是人,他們不是神仙,不會一眼就看出來誰心底有鬼。”

今天曾明和何華章聚在一塊可不是是在聊天,他們還在等待南京的老人。

“咱們才是這兒的地頭蛇,他們要想干個啥,還要搭上咱們。”不牽扯到他們是不可能的。

滿洲里海關的監督在當地的權威可比滿洲里知縣要強多了,海關有自己的一套班子,甚至自己的警察隊里還有一支戰斗力強大的武裝警察。而曾明不僅是滿洲里的警察,更是二支隊的隊副,級別比一個五品知縣還高,也不**一個小知縣。

論影響力,他們都比知縣要大得多,關系也深的多。邊疆地區,手握武力的人總比純粹的行政官員要更具威勢。

“人死卵朝天。一切都是命里注定的,喝酒吧!該咱們享福,咱們就不會死;不該咱們享福,說不定哪一天我們就都把腦袋‘弄’丟了!”

苦笑著指了指曾明,何華章也沒有說話,只是一口將碗里剩下的酒喝掉了。

倆人并沒有喝的昏天黑地,他們更多時候是在談話。現在何華章眼睛里整個海關都變了個樣,孫毅作為內‘奸’被捕給他很大的打擊和影響,他有太多太多的話來對曾明這個‘專業人士’說了。畢竟之前抓到孫毅的人就是曾明。

然后一直到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何華章有些不快的道:“什么事情?又出了什么事?”

“監督,南京來人了!說要立刻見兩位大人!”外面傳來一個男人聲音,語氣非常恭順。是滿洲里海關的一名督察。

作為海關系統中的一個中小型海關,滿洲里海關的最高職位就是關務監督,而不是總監。督察,關務督察則已經是海關的權力人物了。

何華章、曾明對視了一眼。心中不由暗道:“該來的還是來了。”沉‘吟’了一下,曾明開口問道:“來的是什么人?”

“回大人,是國安五處的高士達高大人!”外面的人恭敬的道。

二人相對駭然,顯然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高士達居然會來,對于高士達這個人,何華章要比曾明了解的多。畢竟曾明是軍隊出身,而何華章早年一直在暗營,這高士達去年已經坐上了國安五處的一把手位置,可不是國安里的邊緣化人物,而是出名的少壯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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