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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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南貴池,安慶下游的池州府城。
在復漢軍大部隊撤離江南的一年時間里,滿清已經重新恢復了自己在皖南的統治。那么現在二度東下的復漢軍,想徹底的掃蕩長江,將長江變成自家的游泳池,除了拿下長江的入海口外,安慶到南京的這一段間距里大江南北區域,自然也就必須再掃蕩一次,也就要再打一次皖南!
復漢軍的先頭水師部隊,十多艘戰船正在對著池口鎮的清軍營壘猛轟,清軍營壘和諸多防御工事已經被打的千瘡百孔、
跟在后頭兵船上的守備一師先鋒部隊,在時刻準備著登6掃蕩。
“大家都給我聽好了。這是我守備一師下江南來的第一仗,也是咱們第一營出河南之后的第一仗,誰也不準給我拉稀。敢給我掉鏈子,軍法無情!”魏寶成大聲的對手下的隊官們叫嗥著。
而船艙里回應他的是手下隊官們高亢的吼聲。
守備一師的先頭部隊,作為先頭部隊里的先鋒營的第一營,第一戰的意義不需要多言,這二下江南之戰,可是原來的遠征軍與根據地部隊混編組成,前者赫赫戰功不需要再證明什么,后者就要在前者跟前證明自己也是一樣敢戰能戰的了。
“沖啊……”
一艘艘兵船向著池口鎮碼頭闖去,清軍布置在池口的炮壘已經徹底殘破,一艘艘兵船橫到碼頭上,一隊隊第一營的戰士旋風一樣沖殺出去,沒有遇到清軍的半點阻攔。
“往貴池,往貴池去……”
魏寶成站在碼頭上大喊著,池口鎮的清軍民勇已經被水師營的大炮全部轟散,要是只占據了池口鎮,掃蕩了水師營大炮之下的些許清軍殘兵,那第一營算個屁的功勞啊。魏寶成覺得自己可以直接去撞貴池去,反正他們先鋒部隊的任務是進攻貴池而不是池口鎮。
“炮彈,把開花彈帶夠。”營后勤主任的聲音適時的傳進了魏寶成的耳朵。魏寶成滿意的笑了起來,打貴池當然要帶夠炮彈了。好歹那里還是一座府城,而他們只有一個營的部隊。
二月十二,停駐在彭澤的陳鳴接到了陳二寶自安慶的捷報,言先鋒部隊已經拿下了池州,現在正向銅陵進攻!再看那功部隊軍官的名字,魏寶成,陳鳴是有印象的。當年第一批勛章出爐的時候,這人就是第一批銀質軍功章的獲得者。當時就這個魏寶成和另外一個叫陳進財的陳家子弟最被陳鳴印象深刻。只是在后來的戰斗中,有著白刃突擊尖兵稱號的陳進財最終折在了戰陣里,而魏寶成卻一步步走到現在守備一師第一營營官的位置。
“嗯……”陳鳴記得魏寶成是襄縣第五師部分的人啊,現在調到了守備一師了么。
“來人,告訴部隊加進。十五的時候,所有人都要全部趕到安慶。”
先鋒部隊對池州的進攻是一擊而下,那么銅陵也不會比池州好到哪里去了吧?皖南可不是皖北,那地方別看多山多丘陵,但那里的人富著呢。安徽之富,就在長江以北臨江地區和皖南。
陳鳴腦子里有一個很固定的概念越窮的地方越出強兵,越富的地方越好打。因為現在不是百年之后,有洋人這個ug橫在所有中國人的頭上,只要有錢,槍炮火藥啥都能賣到。
復漢軍自從二月初六打武昌兵,現在是第六天了,進展順利,池州的第一仗也意外的輕松。
“傳告各部,我軍前軍先鋒部隊一擊而下池州府城,清軍聞風喪膽,不堪一擊。”
長江運兵不比6地大道行進,幾萬人馬前后拖拉了幾百里,很有必要在后軍、中軍行進途中宣報前軍喜訊,激勵士氣。上一回陳鳴就這樣做了,這一回他只會比上次做的更好。
十一日,前軍先鋒水6軍攻克池州,十二日初戰捷報送到陳鳴手中的時候,當天晚上先頭部隊就又旋即攻陷了銅陵。銅陵的清軍兵勇倒是沒有在江邊安營筑壘,可先鋒部隊借著臼炮的掩護,直接沖城,兩次進攻就成功拿下了城頭,領兵的人還是魏寶成。清軍一兩千守城兵勇被打的潰不成軍,只在城池內投降者就達千余人。
十四日攻占了無為州。這個時候陳鳴已經離開了安慶向貴池而去。然后在十七日,他接到了陳二寶自蕪湖魯港的捷報守備一師的先鋒部隊已經順利攻取了蕪湖,殲俘清軍兵勇四千余人,滿清皖南道鄭哲被俘,然后先頭部隊迅撲擊太平府的府城當涂,太平知府棄城而逃,當涂兵不血刃。
大軍初六在武昌兵,這才十一天,兵鋒距離南京就只剩下一個和州了,行進度跟直接行船完全沒任何的區別。白瞎了皖南那萬把人的清兵了。
“這回左副都督可露了次大臉了。”陳文贊搖著頭感嘆陳二寶的好運,大軍橫行,打安慶出,幾天時間就掃蕩池州、銅陵、無為、蕪湖等州府,剩下一個和州顯然也不是守備一師的對手,陳二寶這個前軍總指揮露臉露大了。
作為與守備一師處境相似的第四師,陳文贊也很想很想露一露臉,彰顯一下自己第四師的威風啊。他跟守備二師的高靖輝那羨慕的表情都不避諱陳鳴。
十八日的下午,守備一師的先頭部隊抵達和州城外,不待休息,立刻做了攻城準備。結果和州的清軍守軍鄉勇一哄而散,竟又讓打頭陣的魏寶成和第一營立了功,一舉拿下和州城池。事后經詢問俘虜和當地的衙役才知道,和州的知州在復漢軍抵到的時候就跑路了,這也怪不得和州的清軍兵勇連抵抗都不抵抗一下了。
如此二十日黃昏的時候,陳二寶就帶著先頭水6大軍全員抵到了南京城外。
這個度讓身后的陳鳴感到驚艷,讓南京城里的黃捷也覺吃驚,確實有點快了。而清軍就更有些措手不及了。
西墜的斜陽潑灑著自己最后的光芒,艷紅的陽光染紅了天邊的云霞。絢麗的晚霞映紅在遼闊的江面上,像仙女剪下的紅綢,把江面裝點得格外美麗。
潘滿倉站在船頭,看著落日下的南京城,嘴巴不可抑制的張大起來,“南京真大啊!”
他最早以為南陽的城池就是最雄偉的了,可到了襄陽才知道,南陽城真的不算什么,而從襄陽再到武昌,潘滿倉心里第一次明確的意識到什么是省城、什么是府城、什么是縣城的問題。
有了武昌城的震撼,九江、安慶、池州、蕪湖等也就一般般了。直到此時此刻,看著眼前的南京城,仿佛一只神話世界里走出的妖魔趴伏在長江南岸,雄偉寬廣的武昌城跟它比起來也只是犍牛腿邊的一只土狗。
“這可是南京啊。大明朝開國時候的都城,怎么能不大?”
“這天底下除了北京城,再沒有一座城池能比得上這里了。”
潘滿倉現在是排長,年紀還不到十七歲的他,以同屆童子軍第三名的成績昂走出童子營,沒有去干部學校,而是在之前的親衛左營當了倆月兵后,隨著陳鳴的殺回,復漢軍大整編,他就又來到了守備一師做排長。
最先時他手下的大兵瞧著潘滿倉年紀小,不聽號令,無視其威嚴,被潘滿倉一個接一個提到訓練場上拼刺刀,靠著自己的硬本領,才十天不到就收復了手下所有人。
潘滿倉的隊官是個寶豐人,年紀已經三十出頭,面相卻足夠老的當潘滿倉的爹。在參加復漢軍之前,他在寶豐私礦上給人挖煤。很喜歡潘滿倉這種有能力也有沖勁的后輩。
“殿下打南京城的時候,我沒趕上;等殿下打北京城的時候,我一定第一個沖進去!”
年紀輕輕的潘滿倉眼睛里閃爍的全都是熾熱的火焰,隊官看在眼中,無聲的笑了。這就是年輕人,有沖勁啊!
下關碼頭上,迎接陳二寶的黃捷臉上已經看不到過往的一絲兒愁容,就跟年輕的潘滿倉眼睛里閃爍的熾熱火焰一樣,滿面紅光的黃捷此刻胸膛中也有一股沖天的火焰在沸騰,因為他們的援軍到了。陳鳴帶來了五萬大軍,身懷利器,殺心自起,可不是說笑的,黃捷身后的第三師官兵每個人身上都散的濃烈的殺氣。
沖天的殺氣匯聚到南京的上空,組成了兩個碩大碩大的大字反攻!只有進攻,兇狠兇猛的進攻,才能讓第三師泄掉內心中積攢多日的火焰。
“守備一師要現在南京停歇幾天,緩一緩。但水師不會停,你們第三師能不能立刻開打?”
“二寶叔,我第三師立馬就能戰。您帶著守備一師先防著南京,我明天就出兵!”
接風洗塵后,陳二寶跟黃捷正式商量其接下的戰事。陳鳴給了陳二寶這個前軍總指揮很大的自主權,而他抵到南京之后,也自動獲取了第三師的指揮權。
只是大方針陳鳴已定下了。復漢軍這次來到江南,不是防御的,是打仗的,是主動進攻的。要表現出一股信心,無論水6軍,都要表現出一股灼灼逼人的氣勢來。
“所以咱們要立刻開打,還要猛打猛撞,要表現出一股橫勁。先敲山震虎。”陳二寶手指頭先點在江陰,然后敲在了丹陽和其后的常州。
復漢軍從武昌殺到江南來的太快,都出乎了黃捷的預料,那就更不需要說清軍了。就現在江南的清軍,都還有些拖拉在杭州的呢,復漢軍立刻進攻還能搶得小便宜。
在江南的地圖上,江陰是復漢軍繞不過去的一個點,不管是水師還是6勇,江陰的關鍵性都不需言表。
“要是韃子把手中的兵馬全都拉過來,你我兩師聯手,三萬多人,再配以水師,那也不怕。再說了殿下都已經行到了銅陵,從銅陵到南京還會很久嗎?”
“你明天就帶兵趕到鎮江去,水師正好也去。你們不是說清軍水師直接就壓到了鎮江邊的太平洲了么揚中市,把水師放過去,看看清軍是什么反應,還敢張狂,那立刻就打。如果清軍后撤防御,你就看能不能打。要是感覺麻煩就暫時忍一忍。最多三四天,守備一師就會抵到鎮江……”
作為清軍壓迫第三師控制區的先頭堡,鎮江南面的丹陽,還有丹陽身后的常州,清軍都屯有重兵的。而清軍的水師鎮江邊上的太平洲當成了自己地盤在逡巡。
二月二十一日,黃捷率南京城內的第三師人馬協同水師抵達鎮江,次日兵進丹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