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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粘桿處,血滴子【求訂閱】


更新時間:2016年07月13日  作者:漢風雄烈  分類: 歷史 | 清史民國 | 漢風雄烈 | 主宰江山 
第二百五十二章粘桿處,血滴子求訂閱

陳鳴正在蘇州進行著最后的戰斗,而南京城,作為復漢軍江南控制區的中心,長江南北燃燒的戰火還一點沒有都沒有影響到這里的安寧。

這兒的商鋪酒樓茶館旅店該開還是在開,走街串戶的小商小販仍然可以滿漢城的亂竄。復漢軍對于南京城的統轄,一分為二,漢城有些抓大放小的樣子,而滿城——明皇宮,那里就站滿了荷槍實彈的軍兵,軍備森嚴,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當太陽的第一束光照進來,晨霧慢慢散退,玄武湖上遠遠傳來鳥兒的拍翅膀聲,平靜的湖面在朝霞映襯下顯得那樣的平靜,一切仿佛都是剛剛醒來的樣子。

18世紀的南京有著與21世紀中國大城市完全迥異的慢節奏,不知道是對未來的恐慌,還是因為本身就是這種本色,留在這座城市的商民都那樣的安靜淡然。靜的像一面鏡子,也更像這座古城此刻人的心。

陳鳴人在南京的時候很喜歡早起,他喜歡玄武湖,不得不說高晉的品味是很不錯的,而且清晨的日出也映襯出這座古城的另一面,古樸雅致,歷史的年輪讓人沉醉不能自拔。

大街小巷里,復漢軍的童子兵以班排為建制,無時間規律無行動規律,隨即一樣的穿梭往來,走過復回。

對比彪悍的復漢軍戰兵,這些童子兵給南京城民帶來的壓力無疑會小上很多。雖然他們也拿著刀槍,但大人看小孩總會有股子優越感,所以復漢軍的童子軍很好地擔任了巡警的職責。有了這些威懾力不強,但始終是威懾力的力量存在,南京城這些日子里的市井很太平。

雖然南京城內時不時的有打架斗毆,甚至是出人命的事兒出來,但后者多為無頭官司,不少人的尸首,復漢軍畫像貼在城門口,也無人來認領。只不過一遭有了苦主,這事兒就是復漢軍的麻煩了。

復漢軍中有一個很特殊的部門——治安處,里頭的人要么是原先的偵察兵,要么就是復漢軍沿江橫掃的過程中強行帶走的地方捕快、仵作,后者都是辦案子查案子的能手,而這個治安處唯一的作用就在復漢軍長期占領某一地方的時候——充當警察局。

這些日子,南京的市容市貌比之最初時候已經繁榮了很多很多,諸多從吳淞口沖到南京的船只,帶來的除了大批的硫磺硝石外,還有各類貨物,彼此互補溝通,為南京提供了很多生活必需品。而且南京城里的商家已經發現,復漢軍的雜稅很少,有利于商業的發展,可復漢軍對于囤貨抬價的行為,打擊手段和力度也不是一般的犀利。

不管是鹽、糧食、布匹還是別的東西,復漢軍要是自己手中有此類貨物的話,他們就大把大把的放出,能將那些囤貨抬價的商人坑的再無出頭之日。而要是碰到他們手中也緊缺的物資,比如藥材一類的東東,他們就直接動刀子。

一次、兩次、三次……,南京城中還在開業的商家就全都學乖乖了。一個個拿著復漢軍發下的《城市管理條例》刻苦研讀,結果發現了一個十分刺眼的名詞——打擊投機倒把。而什么叫投機倒把呢?這四個字的通俗意思就是囤貨抬價,操縱價格。與這個罪名相配合的就是哪幾個被殺的猴子,他們犯得全是投機倒把罪。《城市管理條例》里專門有一頁是《價格管理條例》,該條例的制定旨在加強價格管理,保證市場物價的基本穩定,安定人民生活,保障經濟的發展。這都是復漢軍的書面解釋,實際上就是‘殺富濟貧’!

物多價貶,貨缺則升。這是商場的慣例,結果輪到復漢軍這里了,連物品漲價都有規定。最高價格不能超過原先價位的兩倍。雖然兩倍已經是豐厚之極的獲利了,但東西能漲到原先兩倍價格的時候,它完全就可以漲到三倍、五倍,復漢軍這方面的要求讓南京城里的大商家嚴重不滿。

但是沒卵用。

這些個大商號別看南京城的商鋪還都開著張,但他們的大東主絕對不在南京城里,這些人的屁股不會坐到復漢軍這邊來的,既然如此,陳鳴有必要顧及他們的感受么?

中國的商人不是西方的商人,這些人的實力遠沒有他們的財力那么強大。即使有一部分士林士紳會與之有深深地瓜葛,但復漢軍本身就不得士林士紳的‘愛’,那恨意更多一些也無妨。

劉成山十五歲了。這個當初帶著童子兵抄了鄖西偃岔口穆家的小家伙,現在已經是童子軍的隊官,還是教導旅隨營學校中級班的學生。等到兩年后畢業時,十七歲的劉成山只要成績合格,就能成為復漢軍正規軍中的一名下士;如果成績優秀,進入了全班前五名,還能成為中士;整個班級,只有全班第一名的才能成為上士。而隨營學校的高級班教學則針對的全是正規軍的隊官、營官,與初級班、中級班不一個概念。

童子軍也有假期,沒人還有軍餉,而童子兵呢?多是孤兒,年紀又小,他們才不會想著存錢娶媳婦呢。不是沒這樣的人,而是很少很少。

至少劉成山就不在此列,他的理想很遠大,兩年后至少要成為中士,然后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上將軍,等到滿清被推翻了,他也能光宗耀祖,到時候娶什么樣的媳婦會沒有?還用得著自己存錢么?劉成山手中的錢每每都用來吃吃喝喝,也因為此,他在他們中隊童子兵的心目中,威望是很高。因為劉成山吃吃喝喝的時候總會帶著手下,不定是誰。

而南京城無疑是一個非常大非常繁榮的地方,這里的吃食,南北風味,東西味道,也是應有盡有。對于一年前連飯都吃不飽的童子兵們,那是有著巨大的誘惑力的。

秦淮河邊的夫子廟就是劉成山最喜歡來的地方,童子兵不稀罕秦淮河,女人對于他們這些毛剛剛長齊的小家伙們,并沒有可口的美食有更大的吸引力。何況復漢軍的制度也并不回避女色。軍隊里的不回避,女色對于童子兵來說就沒有了神秘,就沒有了最大的誘惑力。

“劉頭,咱兒今個吃啥?”

“還去喝桂花粥么?”小孩子多喜歡吃甜食,眼下這個童子兵就是一個。說著話似乎都想起桂花粥的味道了,哈喇子都流下來了。

“不喝桂花粥了。年糕也就那味,咱們今個吃鴨子。買上兩支鹽水鴨,再到老馬家的面館吃牛肉面和牛肉鍋貼去。”顯然劉成山是個食肉動物,他身后的幾個童子兵也個個都是肉虎,連之前那個愛桂花粥的童子兵也瞬間垂涎欲滴,鹽水鴨、牛肉……

老馬家的面館里。一行六個童子兵圍坐一座,桌面上放著鴨子、切好的鹵牛肉、鍋貼,還有清香可口的牛肉面,面館主家以最快的速度為劉成山一行上好一切,一群人旁若無人的吃喝來,旁邊的食客對于他們的‘后來先吃’全沒半點異議。

對于這群童子兵,南京城民談不上恐懼,但也怯讓五分。他們手里握的畢竟是刀子。

“大人,這是逆軍放了娃娃兵的假。一個月這些娃娃兵能休息兩天,十五跟月底。”正大口吃著鴨子的劉成山不知道,就在老馬家面館斜對面的秦淮河花船上,兩雙眼睛正惡狠狠的盯著他們。其中一個赫然就是秦淮河上的地頭蛇周麻子,在復漢軍攻占南京后,他就消失了。

“陳賊對這些娃娃倒是上心。這正好給了咱們可乘之機。你要好好運籌這件事,不要急于求成,要放長線釣大魚。如果事情能辦成,能把陳賊的鑄炮造槍之法都偷出來,你就是我大清的功臣。”

“大人放心,小的已經物色好了人選,絕不會有破綻。”

“那就好。”那大人端起茶盞抿喝一口,眼睛死死盯著喜笑顏開的劉成山一行。

“大人要是瞧著厭煩,小的去安排人手,把這六個小崽子……,結果了。”周麻子比劃了一個砍頭的手勢。

“不要打草驚蛇。”大人撇了周麻子一眼,嗓音猛地重了許多,周麻子一激靈,腰板猛地又是一低。

過了好一會兒,那‘大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說…,這些娃娃兵對陳逆的忠誠很高?你跟這些賊崽子接觸過了?”

“不敢有瞞大人,小的確實派人跟這些賊崽子接觸過。四次試探全部碰壁,那些賊崽子立刻就叫嚎起來,小的派出去的四人只回來了一個。”

“失手的三個弟兄全被賊兵給砍了。尤其第一次,小的就在邊上茶館盯著。結果派去的那弟兄就在茶館門口被三個賊崽子用刀砍成了血葫蘆,流了滿地的血啊……”嗓音多出一絲兒哭腔,眼睛都泛起了紅。不曉得周麻子是真的對手下有感情,還是演技高超。

花船里的氣氛沉寂了一下,那‘大人’嘆了口氣,道:“國事動蕩,這些都是為朝廷而死的義民啊。你把犧牲之人的姓名籍貫整理整理,我要帶回蘇州,上報北京。朝廷是不會讓忠良白白流血的,等到官軍蕩平陳逆,恢復江南,這些人都會受到朝廷的嘉獎,惠顧后人。”

“嘭,嘭,嘭……”周麻子跪在船艙里對著‘大人’磕了三個響頭。“有大人的這一句話,我那幾個兄弟雖死無憾。周麻子代死去的弟兄謝大人謝朝廷。”

“起來吧,快快起來……”大人對周麻子的反應很滿意。

“大人聽我說完。小人本就是一個市井無賴,市井小人,竟然能得大人看中,為朝廷出力,周麻子赴湯蹈火,萬死不辭。小的敢情大人放心!”

大人臉上的笑容就更多了。“放心,本官一直對你都很放心。”

他起身拉起周麻子:“疾風知勁草,國亂顯忠臣。你就是我大清朝的忠良干臣。你的功勞艱苦,我都看在眼里,都記在心里。朝廷是不會忘了你的,本官也不會忘了你的。

現在朝廷只給你一個從八品的官身,低是低了一些,但這只是一個開頭。你畢竟是一介白身,連個秀才都不是,越居八品已經難能可貴了。”

“大人您老是知道俺周麻子的,那四書五經,我周麻子認得一二三四五,可它們不人的我周麻子啊……”

“呵呵呵,以后還是要多讀兩本書,多認一些字。一些機密,必須你親自拆看。這個八品只是你踏入官場的第一步,要抬頭往前看,大好的前程還等著你呢。”

在復漢軍的暗營遍地開花,威名隆重的時候,滿清也祭出了自己的法寶——粘桿處。也就是后世民間傳播的沸沸揚揚,真真假假誰也說不清的血滴子。

乾隆皇帝一點也不傻。復漢軍既然敢在地方上光天化日下襲殺官員,他們在北京城里為何不這么做?是復漢軍不敢么?誰要到現在還秉著這般可笑的想法,那就是純粹的豬腦子。唯一的解釋就是——復漢軍也不想讓北京緊張起來,他們在北京城保持原樣的時候能得到更多更大的好處。乾隆皇帝給粘桿處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清理北京城,在不引發恐慌的情況下,清理北京城內的反賊窩點,然后行之地方,協助地方官府清查亂黨叛匪。

你甭管乾隆三十三年的粘桿處與雍正朝時候的血滴子還有幾分相似,但這牌子一亮出來,那就有著n大的影響力的。

眼前的周麻子就是很干凈利索的跪舔膜拜之人中的一個。這個秦淮河上的前地頭蛇,現在轉身變成了復漢軍暗中的敵人之一。

花船在夫子廟邊的碼頭靠岸,‘大人’穿著一身普通的青色長衫,混跡在人群之中很快就消失了蹤影。這人七拐八拐來到了觀音門內的某一民居。

這里就是粘桿處在南京城的一處落腳點了,如周麻子這般人,整個南京城里肯定不止一個。周麻子只能被動的等待著粘桿處的出現,他可不知道粘桿處在南京城里的具體落腳點。

“周麻子的人也準備好了。這次三力齊發,就不信還滲不進去。”粘桿處成立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搞清楚復漢軍的鑄炮造槍之法,至于清理各地方的暗營那就是粘桿處的總任務了。

來到南京城,粘桿處的人很容易就在城里落了腳。他們把準備的人手以小乞丐、孤兒、聾啞人,等種種不同的身份往內城里去送,但就跟肉包子打狗一樣,有去無回。復漢軍還用他們送進去的人當魚餌吊了粘桿處一次魚,讓粘桿處趕到南京的第一批人幾乎全軍覆沒。

雙方這黑暗中的較量,是沒有萬馬千軍擺開了干仗來的熱血,可其中的危險性、詭秘性,一樣令常人寒栗。(未完待續。)(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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