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白臉的生活是豐富多彩的,早上陪吃,中午陪喝,晚上陪睡,業余時間還能制制符,打打坐,練練功,迎著旁人羨慕和鄙視的眼光,真是高處不勝寒,人生贏家的滋味你們不懂。
“魚總裁今日有什么活動?”李道士一邊幫對方捏肩,一邊殷勤道。
“早上處理一下案牘文件,商行各個駐點的掌柜的銀錢記錄要核對,下午揚州府兩百畝土地要拍賣,夫人準備圈個百畝,用來周轉貨物,晚上要陪府尹夫人賞花,亥時左右回來,”包子臉頭也不抬的道。
“夜宵要吃點什么,我要下人給你準備著。”
“來點清淡的。”
“晚上要不要咱來侍寢,保準有新鮮花樣……”
包子臉終于吃不住老司機的攻勢,俏臉一紅,回頭翻了個好看的白眼,吐出了兩個字:“等著。”
伺候完小美妞后,道士又在琢磨著給大美婦做個養顏茶,小白臉也是要多才多藝,單憑臉蛋可不行,他對這類活動樂此不疲,曹孟德的銅雀春深鎖二喬算什么,那癡漢曹開車的水平太低,咱這可是揚州城中二美養,檔次一下子就拉上去了。
剛出了門,就見九娘不滿的道:“親姐夫,我們什么時候去找姐姐啊,你可是我們青丘狐的狐婿,再與那兩個凡人女子親密的話,小心我打小報告也!”
“呸呸呸,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那才是咱的正房二房,你姐姐與我沒甚關系,再說了,道爺干啥還用向你匯報嗎?”
李道士話是這般說,但是其實心里知道,自己像現在這般玩鬧的時間不多了,雖說六代祖留下的東西又不會跑,但是能早一點得手也能安心些,而且最近他的腎中水宮隱隱約約傳來流動的水聲,還有女子的嬉笑聲,他便知道,玄冥要出世了。
捕侯說過,金木水火土,五行得其三者才能穩妥,不然仍有紊亂的可能,所以在江西一行后,自己依舊還要踏上尋找另一篇《五臟神》法的旅途,媽蛋的,道爺明明那么戀家,就想陪著自家妻妾,混吃等死,那條小妖蟲,你老把我往外推作甚。
當然,這事還未有跟二女說,董氏應該能理解,只是包子臉說不定就會又哭又鬧,有道是英雄難過美人關,說的就是咱這種人物。
沈家商行的分工很明確,大美婦負責各種決策,小美妞負責執行,女子雖然在做生意上天然性的劣勢,但也不是沒有優點的,譬如說可以走閨蜜路線,這揚州府的府尹夫人,就是她刻意結交的一個好友,上次之所以出現在府衙中,就是因為為了赴她的約。
到了大晚上,包子臉才醉醺醺的歸來,倒床便睡,連道士的‘美色’都沒有吸引力了,結果第二天一大早,就又被那揚州府的夫人邀請,回來又是一身酒氣。
李道士畢竟是現代人穿過來的,對于女性應酬什么的能看的開,但是同樣心中納悶,這要是飯局也就算了,問題是兩個姑娘家家的,不逛街shopping美容,怎么會冒出一身酒氣?
所以等到第三天,他終于忍不住問:“魚總裁你成天陪那個夫人到底作甚,怎地天天要飲酒?”
包子臉臉頰泛紅,目光迷離,很顯然又是酒喝多鳥,當然也可能是道士再給對方做泰式按摩的時候,時不時的揩著油。
一聽這話,包子臉就忍不住抱怨,“那沈夫人什么都好,心地善良,溫柔大度,唯一的缺點就是嗜酒如命,每次到最后,就非得拉著我灌上一通。”
李道士抽了抽嘴角,怎地還有這種人物,若是敢有男人灌我家魚總裁的酒水,保準讓你嘗嘗道爺的拿手活兒,不僅讓你明年的今天墳上長草,還得來個套餐,送葬搖滾、靈車漂移、骨灰拌飯、骨髓煮湯,葬禮慶典,保證齊活兒了。
但是對方畢竟是個女子,那道士就沒這么殺伐果斷了,琢磨了一下,又問:“趙夫人好酒到了什么程度?”
“幾乎可說是無酒不歡,就差整個人泡進酒壇子里了,還偏偏讓我與她同飲,我可是從來不對這玩意感興趣的,啊~你手捏哪兒呢。”
李道士刷了張學生卡后,摸了摸下巴,道:“下次你去的時候,把我也給帶上,道爺看看能不能把這病給治了。”
李道士是在商家小苑見得的這趙夫人,商家小苑本是前朝一位王爺的避暑山莊,有巒山、竹景、四橋煙雨、二十四畫之妙,乃是游景散步的好去處。
這趙夫人鵝蛋臉、月牙眉,模樣雖只是中等,卻透著一股溫婉的氣質,很難想象這女人竟是個酒鬼。
“小魚妹妹來了,”趙夫人親切的拉著包子臉的手,又道:“看看姐姐給你帶了什么好東西來。”
包子臉被拉到二十四畫中的雨亭一看,頓時兩眼發直,只見亭子中用名毯鋪開,上面放滿了大大小小的瓶罐,上面寫個大大小小的名字。
醽醁、勝蘭生、翠濤、過玉薤、郢州富水、烏程若下、滎陽土窯春、富平石凍春、劍南燒春、河東乾和葡萄、嶺南靈溪博羅、宜城九醞、潯陽汾水、齊地魯酒、西市腔、新豐酒。
就算是以道士這種能飲上幾杯的,也只能分辨出其中幾種酒水,比如郢州富水是稻米酒,劍南燒春是四川燒酒,新豐酒是高粱糜子酒水。
至于那醽醁,貌似是漢代酒水,翠濤是唐時酒,據傳是魏征所傳,剩下的道士就猜不透了,真看不出來,對面的這個趙夫人還是行家啊!
“魚妹妹,姐姐今日又尋得幾種美酒來,比如這過玉薤,便是隋朝名酒,號稱是千日醉不醒,十年味不敗,還有這河東乾和葡萄……”
包子臉趕緊打斷了對方的話語,她可不想再躺著回家了,強笑道:“好姐姐,我這次來可不是同你飲酒的,我給你請個能戒酒的人來——”
“誰,便是他嗎?妹妹,我都跟你說過無數次了,我這酒怕是這輩子都戒不掉了,你莫要再勸了,”沈夫人面色一冷,道。
包子臉剛想再勸,李道士卻忽然道:“貧道敢和夫人打賭,有一種酒,夫人肯定沒有喝過。”
“什么?這不可能!”號稱飲遍百酒的沈夫人斷然道。
“那夫人不如和我們打個賭,若是你贏了,我們便送您萬兩銀子,若是你輸了,這酒疾便讓貧道治上一治如何。”
沈夫人想了想,便道:“賭便賭,只是我也不貪妹妹的銀子,我若是贏了,得再送三種名酒與我。”
李道士微微一笑:“成交!”
由于有賭約,包子臉這一次終于全身而退,在道士的安排下,發動商行的力量,采買他所需的各種密封器材,定制的支管、燒瓶、錐型瓶,道士這一次終于要發揮穿越者的優勢,制作喜聞樂見的蒸餾酒。
這得說明一下,古代并不是沒有蒸餾酒以及這方面的工藝,比若燒春、南番燒酒,那都是古蒸餾酒的代表。
但是由于材料密封性的問題以及對于原理的一知半解,蒸出的酒水度數不高,也就比酒品飲料高一層的水準。
但是這難不倒道士,他可是初中化學及格的男人,而且關于材料氣密性的技術難關,他完全可以通過肺神皓華和煉丹手藝來彌補,別忘了,六一神泥可是連丹火這種猛火都能擋住,更何況只是封住空氣。
而且他通過天眼,已經差不多能夠判斷出附身于那沈夫人身上的妖怪。
正當道士忙于蒸酒之際,一只獵鷹在揚州府上繞了幾圈,口吐人言:“怪哉,那老貓妖追不上也就算了,現在怎地連自家煉制的人骷都感應不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