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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忠宇不知道打電話的是誰,不過這樣理直氣壯告狀的人他還真是第一次碰到。做為一名為著豐富經驗的老警察,他處理問題的方式很委婉。
他笑著說道:“小同志,火氣不要這么大,慢慢說,我在聽,如果有這樣的事情,我一定處理,你這樣講,我不知道具體原因,也沒有辦法處理不是,你慢慢說。”
趙忠宇都已經快要休息了,這個電話他接得莫明其妙,一邊說著,一邊搖頭,現在老百姓維權能力真是越來越強大了,電話都打到他這里來了,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搞到電話的。
電話里,對方把事情說得很清楚,趙忠宇聽得眉頭皺起,他是一個老警察,如要對方在電話里面說的情況屬實,那么這個打電話的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音樂戰國’他是知道的,是他所管轄區域內的一家規模很大的歌廳,對方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告對方,又把轄區的派出所告到他這里來,情況就有些復雜了。
放下電話趙忠宇第一時間給副局長曲洋打去電話,讓曲副局長親自帶隊去處理,事情牽涉到整個東河區警察隊伍的聲譽。
如果處理不好,對方把事情捅到市局,他就被動了,做為一名身經百戰,在仕途中打熬多年的老警察,他對這種事情特別敏感,他要曲洋妥善處理,如果事情不要緊的話,最好息事寧人。
華天宇放下電話,趙所長臉都綠了,他沒想到對方真把電話打到他們局長那里去了,今晚這件事如果真要往大里搞,他包庇的罪名那是跑不掉的。
曲江涵一直在沉默的觀察著,對方擺明陣仗,明面是針對趙所長,可實質卻是針對他。他邁步要走出去打電話。
華天宇沖趙所長說道:“趙所長,曲老板要是在你眼皮底下跑了,你罪名就更大了。”
曲江涵狠辣的目光向華天宇望過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在一起,仿佛有火花一般。曲江涵用手指了指華天宇,他的意思不言而喻,這是不死不休的局。
華天宇這邊告狀,曲江涵的電話同樣打了出去,雙方開始角力。
曲洋在最短的時間趕到了現場,在了解情況后,曲洋對華天宇說道:“華先生,你要告趙所長包庇,這可以理解,我們的同志在處理問題時的確處理不恰當,我們可以接受你的監護。
但是你繳我們的槍,毆打我們的同志,這是襲警,這是犯罪,你懂不懂?”
華天宇瞇起眼晴:“曲局長,你是來處理問題的,還來是包庇的,如果你是來處理問題的,我和你談,如果你是來包庇趙所長來的,對不起,我沒功夫跟你費口舌,你不處理,我連你一起告。”
曲洋沒想到華天宇說話這么沖,他有些惱怒的道:“你這是什么態度,我們的人做的雖然有些不妥當,難道就能成為你襲警的理由?”
華天宇冷冷說道:“曲局長,從你開始處理問題就站在一個偏袒的角度,我告趙所長包庇,在你嘴里變成了‘處理問題不妥當’,我為了保持現場的完整性反到變成襲警了。
難道穿著這身皮就成了保護傘,我們老百姓摸一下,碰一下,都不成了。穿著這身人皮,不干人事,我們老百姓阻止就是襲警?
你們穿得是什么,是警服還是免死金牌?你們還真是霸氣,摸不得碰不得了,我還真就不信這個理,你處理不了,我找個能處理了的地方,我還真就不信了,這天寧還沒有說理的地方了。”
曲洋忍著怒氣說道:“就算你找到哪,你襲警的罪名也跑不掉,我們的問題,我們可以處理,但是你打我們的人,羞辱我們的同志,這也是事實,對不起,你同樣要和我們回去處理。”
曲洋被華天宇激得火起,對方打人搶槍,就算他告到哪里這都是不爭的事實,他們警方就可以處理,曲洋與趙所長關系很好,看到趙所長被打的慘樣,他從心里就已經向趙所長靠攏了。
華天宇冷冷的說道:“成,看來你們官官相互,不去處理人犯,反到要打擊報復我這個舉報人,我見識了,不過還是哪句話,你處理不了,我接著告。
你們東河區的公安局官官相互,我就告到市局,市局不管,我就告到省廳,我到要看看到底有沒有講理的地方?”
曲洋怒道:“你少威脅恐嚇,無論你告到哪,我們都是以事實為依據。你舉報的案子我們秉公執法,但是你襲警的事情,同樣要處理。”
曲洋說完就要趙所長動手帶人。趙所長看了看華天宇身邊的飛鷹,他心有余悸,對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見趙所長不動,曲洋說道:“帶人回局里。”
趙所長把心一橫,叫身邊的警員去帶華天宇三個人走。他帶來的幾個警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動。
他們的槍被云鷹給繳了,槍在人家手里,要他們帶人走,對方要是不走呢?曲洋的命令下給了趙所長,趙所長的命令下給了身下的人,可是手下的人楞是沒動。
屋子里面十多名警察楞是沒人敢動手,這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曲洋怒道:“干什么呢,把他們都帶走啊。”
趙所長手下的一名警員囁喏的說道:“局長,我們的槍在他們手上。”
就在對方針鋒相對的時候,田蔓瓊一個電話打到遼東省公安廳廳長魏加權的電話上面,兩人在電話里面聊了幾句后,魏加權迅速的拔打了幾個電話。
隨后天寧市公安局迅速出動,天寧市公安局迅速出警,數十名警察實槍荷彈的把‘音樂戰國’包圍了。
突然到來的市局人員闖了進來,帶隊是市武警支報的大隊長王超。
曲洋認識王超,看到王超進來,他松了一口氣,上前一步說道:“王隊長,您怎么來了,您來的正好,這里幾個嫌疑人繳了我們警方的槍支,我正.....”
王超根本就沒有理會他,他指著曲江涵、趙所長等人說道:“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
曲洋楞住了,趙所長也楞住了,曲洋詫異的說道:“王隊,我們的人是來辦案的,你怎么抓我們的人?”
王超冷冷的望著曲洋道:“曲局長,趙所長涉嫌包庇罪犯,破壞案發現場,你連這個都看不出來,你來干嗎來了?”
曲洋的臉騰的就紅了,他被王超的話噪得滿臉通紅。他一下意識到壞事了,他們這邊還沒有處理完,怎么就把市局驚動了。
曲洋這才知道,要壞事,自己捅了馬蜂窩了。
曲江涵沒有想到對方動作這么大,他此時才知道,對方是想一舉毀滅他,他想要跑,可是來不及了。他自已做的事自已清楚,他沒有想到事情變化的這樣快,這些年來他過什么,他心中有數,從上到下,他一直打理的都很好,從來沒有出過偏差,現在忽然從上面來人,控制了‘音樂戰國’,曲江涵知道,要出大事了。
市局人員迅速控制現場,執法人員跑到樓上進行例行檢查,他們在到達曲江涵辦公室時候發現了手握槍支的盧彬,他剛剛醒來,還沒有弄清楚狀況就被忽然進來的警察按到地上。
倒在血泊中的兩名保安已經死去多時,這是大案。
華天宇沒有想到在曲江涵的辦公室里竟然發生了命案,這是他始料不及的,他的目地就是擾局,通過這一點帶出一線。
田蔓瓊配合他,通過打點,把這條線上的人一打到底,可卻沒有想到竟然發生了命案。
今晚的天寧注定是一個不平之夜。
周敏在得知兒子因為涉嫌強女干被公安抓捕后迅速做出反應,她給哥哥周珉打去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半夜11點。
周珉嚴厲的說道:“你怎么搞的,林浩后天就要出國,你怎么還讓他出去亂來,你是不是嫌亂子不夠大。”
周珉從來沒有這樣嚴厲的訓斥過自己的妹妹,周敏也意識到了事情有些嚴重。現在雙方正在角逐,發生這樣的事情,的確有些措手不及。
她聯系上了徐浩,希望能通過他的途徑讓那個女孩開口,只要那個女孩不舉證,所有的針對吳林浩的指證都將不存在。
盧琳在這個夜晚也格外的不平靜,她沒有想到自己最鐘愛的侄兒盧彬竟然會發生這樣的大事。她不相信盧彬會為了錢財而殺人,唯一可能就是盧彬在這場事件中被人陷害了。她知道自己侄兒的品行,現在她要做的就是盡快開脫盧彬的罪名。
警察在曲江涵經營的歌廳搜查出來大量的違禁藥物,還有衛盛進拍攝下來的錄像,這些足可以叫曲江涵再次入獄。
從被抓進來開始,他就意識到這根線上的某條鏈條好像斷了。
他在保險柜里放著的那本日記本里記載了一些不應該記下的東西,發生在他臥室里的命案是否針對的是那本日記,他現在無從得知。
曲江涵一夜沒有睡好,早飯是一碗粥還有一個饅頭,他是進來過兩次的人,心里極其強大,我掰開饅頭咬了一口之后被里面的一個紙條咯到了牙齒。
曲江涵小心翼翼的把紙條打開,上面只有兩個字‘攬’和‘保’。他知道這兩個字的意義。‘攬’是要他把所有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保’是對方盡一切力量保他無虞。
曲江涵知道,看來對手有了能夠撼動他背后人物根基的能力,否則他背后的的人絕不會讓他把事情攬過去。
曲江涵明白,只有把一切‘攬’過來,他才有可能活命的機會,只是他保險柜里的東西,曲江涵心頭飄起一片陰云......
天寧都市報在早報的版面報道了飛瓊集團在土地環節存在大量問題,雖然天寧都市報的發行量并不大,但是它的負面影響依然不容小窺。
市委宣傳部在第一時間約談了報社社長李毅天,要求他在下期的版面做出道歉聲明,對他們報社做出的不實報道向飛瓊集團道歉。李毅天不肯,與市委宣傳部方面搞得不歡而散。
劉忠把他收集到的關于李毅天的黑資料在第一時間舉報到了紀委,李毅天前腳離開宣傳部,后腳紀委的人員對他展開了例行調查。
李毅天的父親李波曾任吉化省安平市********,他在職期間正是田鏡云擔任吉化市紀委書記時期。李波在任時因為腐敗問題下馬,正是田鏡云主導,接連攻克幾個難題,最終將李波拿下。
李波在紀委關押期間,因為承受不住巨大的心里壓力自殺身亡,李毅天把父親的死亡歸罪到了田鏡云身上,田鏡云調任遼東主政之后,李毅天一直處心積慮的想要報復他。
所以才會導演這出鬧劇。
劉忠的黑資料顯示,李毅天在擔任報社社長期間,與一名女記者長期保持不正當關系,他在經濟上也同樣存在問題。
根據劉忠的黑資料,李毅天當天下午就被紀委正式雙規。
與此同時天寧市東河區公安局副局長曲洋、刑警大隊隊長同一時間被紀委雙規,遼東省公安廳常委副廳長趙寶權也在同一時間接受紀委調查,整個遼東省公安系統發生了一場大地震。
不過這只地震開始的表像,當天下午遼東省有三個市的主要領導都被紀委約談,地震的范圍在不斷擴大。
有人意識到,遼東省的大佬田鏡云發火了。
周敏通過多方渠道想要把自己的兒子撈出來,但是這件案子受到市局重點關照,就算是她的哥哥也感到力不從心。
周珉已經開始自保,在田鏡云開始發力的時候,他就知道,田鏡云已經向他示威。他不是不想把自己的外甥撈出來,他甚至與省公安廳廳長魏加權進行了溝通,對方沒有給他明確答復,但卻暗示他,無能為力。
周珉知道,田鏡云在通過他外甥的事件向他施壓。事情的發展已經有所偏離,周珉不得不做出讓步。
他知道只有雙方各退一步才可能海闊天空,田鏡云要扶持他的代言人上位,那么就必須保證他也同樣上臺,這是一個平衡點。
雙方這場交戰之中,各有損傷,但是對于他來講,他已經試探出了田鏡云的底線,周珉知道,這個時候他該做出應有的姿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