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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九歌大吼一聲率先出手,手中長槍如同蛟龍出海,呼嘯著向巫師直刺而去。巫師站在原地,也不見他動作,嘴唇微動,‘兵’的一聲,一個撼動人心的聲音從他口中暴出,聲波以他為中心,直接向楚九歌沖擊而去。
騰身而起的楚九歌身在半空,身體不由自主的一滯,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握著銀槍的手顫抖著,可還是堅持著,槍尖直刺巫師咽喉。
巫師眼中滿是邪魅的笑,口中發出桀桀怪笑:“不愧是利刃排行前三的高手,意志力如此之強,佩服佩服。”
巫師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右手,中指與食指劃成半圓,而后彈向槍尖。夜色之中,可以看到他右手掌上戴著一件漆黑如墨的手套。
手指與槍尖碰在一起,發出‘嗡’的一聲,槍身震動,楚九歌用力壓住,避免槍身脫手,隨后槍身壓地,一個橫掃千軍。
巫師騰身而起,一腳踹向槍身,借力而起,像只大鳥一樣向飛鷹撲去,他要去掠飛鷹手中的孩子。
李穆白雙手齊揮,七八柄飛刀急如閃電一般的射向半空的巫師,想要封死他前進的方向。
巫師雙手齊抓,手上的黑色手套根本無懼李穆白的飛刀,同時雙腳連踢,七八柄飛刀全部被他擋住,雖然沒能對他造成傷害,仍然阻擋了他進攻的趨勢。
與此同時,云鷹飛速后退,與不遠處的祝殷會合,把孩子丟給她道:“接著,護住孩子。”隨后雙腳踏地,向巫師攻去。
楚九歌同時飛身而上,兩人齊齊攻上前來。巫師怡然不懼,從他口中發出奇怪的聲音,已經圍過來的鼠群像瘋了一樣進攻場中的眾人。
一只兩只的老鼠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成千上萬只的老鼠圍攻過來,單是看著也叫人膽顫心驚。
祝殷是女孩子,面對瘋狂攻擊過來的老鼠,臉色慘白,她右手一揮,一條鎖鏈從袖口之中飛出,然后纏上路邊的街燈,她左手抱住孩子,身子騰空跳起,單手抓住鎖鏈,整個人掛在空中,躲避鼠群的進攻。
其它幾個人各施手段,躲避老鼠的攻勢,原本可以對巫師形成合圍之勢,可是這些可惡的老鼠攻來,讓他們束手無策。
楚九歌第一輪進攻之后,他與云鷹同時陷入鼠群的圍攻,面對這些骯臟的東西,他們一身力氣卻無計可使。
楚九歌只能長槍挑起,把擋在身前的老鼠撥開,打通一條道路,迅速向云鷹與李穆白靠近,避免被巫師分而擊之。
巫師早已料到這種狀況,他站在那里根本就沒有動,那些老鼠到了他的身邊之后,匍匐在地,一動都不動,整個街區陰森恐怖。
巫師說道:“把那個孩子交給我,念在咱們共事一場的份上,我饒你們性命,要是執迷不悟,耽誤我煉制毒童,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楚九歌一邊掃清老鼠,一邊哈哈大笑:“巫師,這是我今年聽到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不過我喜歡聽人講笑話,卻不喜歡聽畜生講笑話,你什么時候見過‘利刃’的人做過這種沒骨氣的事。
只有你這種垃圾才會吸引這些老鼠,什么叫臭味相投,哈,這就是臭味相同,你和這些老鼠就是臭味相投。”
李穆白長聲答道:“非也非也,楚瘋子,你實在沒有知識,現代遺傳學證明,只有相同的物種才能相通,這些老鼠分明是他的兒子,只有兒子才聽老子話,要不然他怎么能指揮得了這些老鼠,這不是他兒子是什么。”
楚九歌哈哈笑道:“巫師這么多老鼠兒子,怪不得他天天晚上出去,原來是找母老鼠交配去了,怪不得他這么忙,總在晚上出現,原來是這個原因。”
李穆白與楚九歌一唱一喝,巫師臉上露出怨毒的表情,聲音陰冷的說道:“你們兩個找死,李穆白,等我抓到你之后,我一定割了你的舌頭。”
李穆白哈哈大笑:“我小李飛刀的舌頭可不好吃,我的舌頭專給女人吃,你一只臭蟲還是算了吧。”
巫師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他說完這句話后,向前邁動,他身前的老鼠自動分開一條道路,放他前行。
他一邊走,嘴中發出奇怪的聲音,那些老鼠像瘋了一樣,再次向前沖去。
一團火光從前蕩開,一個肥大扁粗的大和尚上從街道的一邊走了出來,他肩上抗著兩箱高度白酒,也不知道是從哪弄來的。
大和尚邊走邊罵:“該死的臭蟲,來吧!”他一邊向前走著,一邊向街道上摔著酒瓶,隨著酒瓶碎裂,一團一團的火光爆裂開來,在他身前和周圍清理出一塊塊的空地,那些老鼠怕火,見到火光,全部避開。
大和尚一直走到楚九歌身邊,然后把肩上抗著的酒箱放到地上,打開一個瓶口,滿滿的飲了一口,大叫著:“好酒。”隨后把酒瓶丟給楚九歌道:“要不要來一口。”
楚九歌接住酒瓶,聞了聞說:“好酒,可惜有股子口臭味,還是給這些臭蟲喝吧。”說完把酒瓶摔碎,一大片火光暴起。
和尚罵道:“你奶奶的,你他娘的才口臭。”楚九歌笑了笑,也不答話。而是盯住向他們緩緩走來的巫師。
“除了利用這些臭蟲,你還有什么能耐盡管使出來吧。”楚九歌銀槍遙指,整個人的精氣神不斷攀升,戰意越來越濃。
巫師桀桀笑道:“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太天真了。”巫師停下腳步,口中的聲音忽然變得高昂起來,那些阻在火圈外面的老鼠急躁的吱吱亂叫,在巫師的不斷催動下,那些老鼠像瘋了一樣,再也不顧地上的火圈,發瘋一般的投入進去。
一只老鼠帶頭,隨后成千上萬只老鼠齊齊的向楚九歌他們沖過去,地上的火圈已經無法阻止老鼠的進攻。
和尚、飛鷹、小李飛刀把僅余的十多個酒瓶摔碎,火光竄起,也只是僅僅的阻擋了老鼠片刻的進攻。
黑狼和灰熊從遠處跑回來,兩人手里各提了兩個干粉滅火器,兩人迅速沖進火圈內。不斷蜂擁而進的老鼠悍不畏死,現場散發出難聞的焦糊味道。
看到火圈已經無法阻擋老鼠,黑狼與灰熊擰下滅火器,噴向最先沖過來的鼠群,可是也只能夠阻擋一會。
隨著巫師口中的聲音越來越低沉,那些老鼠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完全不顧生死的向前沖去。
祝殷身上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她用鎖鏈將自己吊到半空之中,老鼠進攻不到她,可是她的腳下已經聚集了厚厚的一層老鼠,那些老鼠在巫師的催動下層層疊疊。
她雙腳距離地面不到一米高,可是那些老鼠此時已經疊起半米多高了,只差一點就能咬到她,她是女孩子,天生對這種動物生懼,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華天宇看到鼠群不斷向前涌去,他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的老鼠,而且是在半夜,這種奇觀,可能有的人一輩子都不曾見過。
他開著車跟在鼠群后面,遠遠的就看到街頭處的火光,大群的老鼠進攻著火圈里面的人。不遠處,一個女孩子吊在一盞街燈上,一只手拽著什么。
黑壓壓的老鼠聚集在女孩的腳下,女孩子左手還抱著一個孩子。
華天宇目瞪口呆,泥馬啊,這是干嗎呢,恐怖片嗎?
可是隨后華天宇就楞住了,因為透過燈光,他清楚的看到了女孩左手里抱著的孩子不是別人,正是失蹤的小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