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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去年幾次趕墟來統計，這附近的部落不會超過五十個，但可能也有幾個小部落常年不趕墟，從總人口來說，應該不會突破五千之數。
等于新部落已經占到了十分之一，一年最多增加兩倍左右的人口比較符合實際，不然很可能消化不良。
好比巖石是一百六十多人吧，現在有熊部落是五百零八人，剛好差不多增加了兩倍人口，其中野人不爭權，箬笠是外來人，亂的人口少，吳與西蒙被打散了，只剩一個天狼，都差點鬧出內部矛盾來。
計劃今年從五百變成一千五，也不是瞬間就可以達成，得花很多次來逐步消化。
上半年吞掉五百人足矣，下半年秋收來了，有了糧食再增加五百人應該沒問題吧！
可前期這五百人很有難度啊，現在沒有多余的鹽出產，若是僅靠陶罐，是換不到這么多人的。老價錢是一張獸皮兩個陶，新價錢是一張獸皮三個陶，現在新燒出的窯陶肯定是一換二。
就算這樣，按照平均三張皮子六個陶來算，五百個人得三千個陶罐，差不多都能普及到人人有陶了。
算來算去，只有坑蒙拐騙了，一直想到半夜才睡下，燒腦啊！
翌日醒來，他把老實人叫到跟前，說道：“以后你就跟著我趕墟吧。”
“蘇，你讓我干啥就干啥。”老實人當然知道趕墟意味著什么，是地位的象征，說穿了就是肥差。
“還真有事讓你去辦，我現在說與你聽，直到你聽明白要做什么為止……”他這是安排了一個托兒，要在這里墟市上攪動風云了。
“出發，直接去墟市。”
沒過多久，他們便到了山上，已經能看見有隊伍在爬山，而他們這一行六十五個人，一出現就吸引了目光，不僅是人數多，所帶的陶罐也太顯眼了。
等到山上，發現只有十來個部落到了，他們這是來早了，以前巖石一般都在邊緣地帶擺攤設點，這一次他占據了中間地段，圈下了好大一片作為營地，接下來要在這里住上好幾天了。若是遇到下雨，后面不遠有山洞可以躲避。
可能用不了多久，這里就會真的廢棄，因為他要把墟市挪到有熊那邊去了，等待的時間不會太長，只要開采了鹽礦，他就有底氣開墟市。
等把陶罐放到一堆后，他就讓戰士們埋鍋造飯了，關于吃東西，除了勺子當然也有筷子了，可是原始人沒幾個能學會用筷子，就好比現代的外國人不習慣用筷子。
其實手抓也沒什么，全當個人習慣，蘇陽偶爾也用手抓，主要氣氛在那里，吃一股原始風。
“蘇，你們咋這么多人了？”很快就有其他部落圍了過來。
他解釋道：“我們是幾個部落湊一塊過來的。”
“原來是這樣啊，那這些陶？”至于還是忍不住問到了。
而蘇陽直接開價了，“這些陶當然是用來交換的，只換人不換物，這邊用過的舊陶，九個換一個成年人；而這一邊沒用過的新陶，六個換一個成年人，男女不論，只要年滿十三歲，不，快滿十三歲的都可以就可以換。”
他這不是趁火打劫，但又剛好卡在這里點，各部落都缺食物，但又需要陶，當然用這種方法是換不了多少人口的，積少成多吧，能換則換。可以用這種方式宣告他們有很多陶可換了。
“你說舊陶九個換一個？”有人心動了。
“是的，舊的九換一，新的六換一，舊陶只有這么多，先到先得。”他根本就沒有忽悠，愿意換的自然會換。
當即就有一個部落站出來，說要用五個人來換，這可把蘇陽嚇了一跳，難道他判斷失誤？其實可以用陶罐就換到五百人口？不，如果只是換戰士的話，有兩百人就足夠了。
“沒問題，成交。”不管了，先把人換到再說。
“蘇，我們這就回去帶人過來，你把陶留著，不許反悔啊，你可是說話算數的人。”
“放心吧，我蘇陽從不騙人。”這話說得，他自己都心里內疚了。
然后這個部落的人就走了，揮一揮獸皮，不帶走一片云彩，這讓蘇陽一愣愣的，感覺他才是被騙了，別被放了鴿子，這些人不回來了啊。
“蘇，你被騙了。”老實人忽然冒了出去，他剛才跑去解決三急了，剛回來只見到了最后一幕，想阻止已經晚了。
“怎么了？”蘇陽沒發覺有什么問題啊，九個舊陶罐相當于三張獸皮，換一個人不虧本啊。
老實人急了，吐字不清的飛快說著緣由，其余有部落的人看不下去，也開口幫著說明情況。
原來剛才那個部落出了一次史無前列的六胞胎，沒錯，一胎生六個，這簡直太瘋狂了，要知道人類每32億次妊娠，才僅僅可能有一次懷上六胞胎的幾率，且中途很容易夭折。
可是原始的這六胞胎居然都存活下來了，并且還都是男性，好像剛滿十三歲，且身體毫無問題，個個骨架子高大，能吃能喝能睡。
按說這是好事啊，用點舊陶罐換六胞胎，吉兆啊！然而，這六胞胎的腦子有問題，即不會狩獵，也不會采集，偏偏胃口很大，餓起來了，時常偷搶同族人的東西吃，根本就不把長老們放在眼里。
這簡直就是毒瘤，還屬于是趕不走的，也嫁不出去，讓剛才那個部落傷透了腦筋，現在終于找到人接盤了，還能換到陶罐，中大獎了有沒有。
“蘇，你可以騙人的。”商女小聲說道。
蘇陽現在的心情也很復雜，他對六胞胎很有興趣，可如果是養六個大胃口的弱智，這恐怕難以回去交差啊，也影響部落內部的團隊。
但他又不能砸了金字招牌，覆水難收，有這么多人見證，容不得他反悔了。現在只希望那六胞胎別真的是廢物吧，不然就成了千金買馬骨。
不用等太久，因為剛才那個部落離這里不遠，來回半天時間足夠了。
“來來來，我蘇陽說換就換，決不反悔。誰還要換陶的，接著來，可以先把陶拿走，后面在交人。你們可以看看這種新陶，質地好的不得了，還可以當裝飾品用……”
他這是強裝的不在意啊，妹的，終日打雁今天卻被鳥給啄了，開年第一單生意，怎么就虧了呢。
蘇陽也只能用賭博時第一把千萬不能贏，不然最后肯定會輸，用這個牽強的運氣理論來安慰自己。
時間剛過中午，那個部落的人回來了，還在半山腰時，老實人就跑回來匯報道：“蘇，來了，我看見那六個傻子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