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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榜的日子,葉之秋的心頭,同樣也帶著幾分緊張的情緒。
這若是不中……就真要卷鋪蓋回家,卻不知會受什么奚落。特別是前幾天剛中了縣試案首,這會兒還能落榜的話,那真是不知道會傳出什么流言出來。到時候怎么做人?
然而,一連貼出來的甲榜和乙榜上,皆沒有他的名字,這下他不由的心急了。
“乙榜無,甲榜也無。”葉生才卻是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再過來看葉之秋,立時皮笑肉不笑的輕語:“之秋啊,這么急著來看榜?此次你落榜,但也萬莫灰心,且待我高中后回去與你溫書。”
“不應該啊,我此次發揮的較往常更好啊。”葉之秋,喃喃自語,此時他也將整個榜單看了一遍,確實,乙榜上沒有自己的座位號,甲榜上面也沒有自己的座位號。
這讓他很不解,莫不是知府大人的品味這般不一樣?
這可如何是好?
“之秋莫要如此,每人落榜時都會這樣說呢,來來來,且心安。”葉生才在邊上越發的得意洋洋起來。
突然,人群中一片喧嘩,原來剛剛張榜的小吏又來了。
正在往甲榜最圓心的地方,貼了一個碗口大的紅紙,紅紙上正是本次的前三名名字。
第一名案首的名字,亦然又是葉之秋,三個字。
一時間,全場無言,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樣。葉之秋也是吃驚,沒想到自己又能中了第一名,要知道這一次他亞根就沒指望這第一名。難怪剛才在其它榜單上看不到自己的名字!
原來,他小二連第一名了。
這種戲劇性的轉折,讓邊上的葉生才等人有些難以接受。
而安下心來的葉之秋,自己也感覺人生真是太奇妙了。
要知道,此次參加的人數,是以前的數倍,競爭者更上一層樓。他一個八股文基本上算殘廢人的學生,競然小中二元?
明朝八股取士,這類文章有固定的寫作模式,在體式、內容、語言等方面有嚴格的要求。
除非此次因為新政,八股文占比選分極少,只是陪襯。葉之秋突然心中狂跳!
不過,不同于葉之秋發現了考試的內幕。
其它人,則是仍然在妒忌中瞧著他,葉生才更是咬破了嘴唇,看他的眼色就像殺父仇人。呵呵,虧的還說是親戚。
“后生可畏啊!”倒是旁人接受的比較快。
差役見大局已定,敲了銅鑼,唱諾:“河西縣考生葉之秋,高居頭榜第一,府試案首……”
眾人皆是眼紅,葉之秋年紀還小,今年快速的就能得個秀才功名,將來的前途大為可期啊。
葉生才悄悄的走了,葉之秋一個人在回客棧的路上,不時有人向他恭喜。
等到了客棧里,店里的伙計送來了長生面,笑嘻嘻的道:“我家掌柜吩咐,請案首吃面,案首小小年紀,了不得啊。嘖嘖,難怪自葉案首住進了小店,這店里幾日都比從前要生意好些了。從今兒個起,本店案首的花銷免費,沾個喜頭。”
葉之秋接過面條就吃,嘴里XX而語,有便宜不占,王八雞蛋。
知識改變命運、考試決定人生,在這個時代,遠比后世的高考還要更上一層樓。
吃完面,葉之秋深深吸一口氣,在這喜悅的心情之中,卻不忘警惕,低調、低調。畢竟,秀才只是起點,真正的中了舉人才是成功的開始。
就是不知道,自己剛才的猜測對不對?
不過,現在看來,還真可能是對的。此次恩科是誰發起的,那是突軍而起三四年,就成為大明國公爺的朱四海大人。
他老人家最喜軍事與田桑,以及格物之志。
看來,自己有必要在這方面下點狠功夫了,八股也,不必多看了!
要賭就賭一把狠的!
想到這,葉之秋心里下定了決心。當晚,就開始狠讀算數,田志,去了書店,借來大量的格物之書。甚至于,打定決心,過幾天,要去山東那邊進學!
府試塵埃落定,而院試卻已迫近了,畢竟是特殊的恩科。
當然,這個近了,不是說幾天后,而是指幾個月后。
本來府試的生員,知府是該提堂見大家一面的。不過有消息說,知府身子不好,據說因為染了風寒,大病一場,府試的提堂也就暫時耽擱下來。
這個江南河西縣的試點,并不在朱子龍的封地之內。選在這里搞第一個試點,朱子龍是有用意的!
第一個是,這里是老舊讀書人的勢力區,他要試探一下八股讀書人的能力和底細。
第二個,以后在自己管理的省份內,考試的內容,對自己人來說絕對是開了掛了。因為在朱子龍的治下,鐵定會出現一大批學新知識的小弟和讀書人,這考試內容都大變了,其它省份的舊讀書人,完全沒有優勢可言。
但是,如果一面倒的全是他手下的人中舉了,這說起來似乎給人一種有內幕的感覺。
所以,朱子龍在外地試點時,就自己帶人來看。先選一批有意思,有思想,有些許多真能力的舊讀書人,中的一些另類出來,讓他們中舉。
這樣,以后再擴招時,不管那一省都有不少人中舉,這面子上也說的過去,總不會讓人說自己是給了自己人漏題的。
而葉之秋,這種有個性,學習偏門,實用類的讀書人,恰恰就是在這種時候,入了朱子龍的法眼。
這就是命也!
試點恩科的院試還要幾個月,朱子龍拿著中選的名單,回到了京師。
皇后看過名單后,很認真的問:“國公爺,以前的科舉制度不好么?為什么要改變呢?”
朱子龍笑的行過禮,答:“以前的科舉制度不好么?臣要說的是,真不好。就算是內閣諸臣在這里,臣仍然會這么說。當然,可能會婉轉一點的說。”
“為什么不好?打個比方吧,萬事萬物,從實際出發來講。先講這個讀書的時間:一個讀書人要從一個童生考到進士,話費的時間怎么也得二十年吧?假定這個人從六歲開始讀書,到三十歲中進士,這就算是比大多數人快的了。”
“二十年死讀八股,四書五經,固然是合圣人之意,卻遠離國家治國之本。等這些人做了官,他除了四書五經,其他的東西知道的都不多。甚至于對田地之術,人心之術,算數之學,樣樣一恰不通!”
“從最小的縣令一官說起,看似官職不大,但要管理的東西可太多了。稅收、斷案、教化地方、興水利、修橋鋪路,田地桑種,治水,教育,這些東西,四書五經教過他嗎?八股文教過他嗎?做為一個地方官,掌握了一個縣的最高權力。卻什么都不懂,一切都要現學,他能把這個縣管好么?”
朱子龍的話,立時讓皇后陷入了思索之中。
因為,其天馬行空的本質內容,完全是把以前讀書人的能力,來了一個反個兒。一時間,讓人不能快速的消失這些內容。這也就是朱子龍膽敢說這些,換個人說這些,說不定,早就讓文官們打下大牢了!
張皇后也不是俗人,俗人也坐不上現在的這個位子。
相反,她一直以武則天做為自己的榜樣,當然不是指真的要去學武后,造老公的反。意思是,以武則天的能力為已的學習示例。
她細細想來,越發感覺朱子龍所言有道理。
女人本來就想的細膩一些,她甚至于心想,如果一個進士到一個縣里做縣令,一般的任期是四到六年。
在這段期間,因為對地方上的政務知道的不多,怎么也得花上一到兩年的時間,先當學生一樣的,來熟悉政務吧?
也就是說,基本上,等于前幾年,有他沒他是一個樣。
就這還是向好了說,要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縣令,只知道讀八股文作詩之外,還喜歡亂來的話。
他做出的決斷。能給這個縣的百姓,帶來多少麻煩?
遠不是斷幾個什么青天案,能帶給百姓的好處強多少,就這,誰又能真的成為青天大老爺呢?要知道,大明朝,貪官可是達到了**成的比例,好官可不多。
回頭再看,在做官之前就懂一些常識好呢,還是一無所知再去學好呢?
如此,一想,皇后突然發現,唉呀,我的麻呀,八股文和四書五經,用來取士,好像真TM是垃圾啊!
可是,想歸想,皇后還真不敢親嘴說出來。
八股取士,不光是大明,歷朝歷代的皇帝都這么玩。
她一個婦道人家,還能反了天不成?
可做不了這個主!
幸好,這個主,現在有人幫她做了,就是朱子龍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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