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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知道,也不是沒有辦法。ra
清原這句話傳入了白曉耳中。
白曉臉色變了又變。
就算是修道人,也難免有好奇之心,但比起這點,他覺得自家性命更為重要。
知道越多隱秘,就越是有著被滅口的危險。
如今知道天殺真君入世,他已經是心中萬分忐忑,難以平靜,心中更是極為憂慮,生怕待會兒便被這位天殺真君抹殺了去。
此刻再聽這么一句,白曉心下一跳,連忙便道:“真君切莫誤會,白某無意探知這些事情。”
這一句話出口之后,對方沉默無聲。
白曉面對這位天下第一人,心中十分不安。
“不管你是不是無意探知,也由不得你了。”
清原緩緩說道:“我要入世,此乃隱秘,絕不能外傳,你若不能為我所用,那也只好滅口了。”
白曉露出苦笑之色,按著頭疼欲裂的腦袋,眼角都不禁連連抽搐。
您老人家若是沒有自認身份,誰也不知道您這位天殺真君入世了,可偏偏要在我面前自認身份,難道這不是強行來找麻煩的么?
“真君何必來找我這小人物?”
白曉苦笑道:“我雖然是白衣軍的人,但職位不高,也是個小人物而已,本身道行還在三重天,尚未凝練陰神,在您眼中,也如螻蟻一般,彈指即滅……”
清原平靜道:“你我也算故人,姑且便算我送你一場造化,如何?”
白曉禁不住腹誹了句,但想起對方能夠察知自己心內所想,連忙收了心思。
洞天福地之中。
清原看著古鏡中的白曉,嘴角不禁露出幾分笑意。
他也不再跟這家伙拐彎抹角,當即便道:“你雖然職位不高,道行不高,但卻是白繼業埋下的暗子,這讓我對你頗感興趣……”
“興趣?”
古鏡中的白曉苦笑著道:“正如真君先前所言,我源鏡城白氏,又不是臨東本家,就連我源鏡城分支家主,在您眼中都是小人物……家主埋下的暗子,您又能感什么興趣?”
“我對白繼業的興趣,可是不小。”清原笑著說道:“白繼業此人,確實道行不高,但他這人智謀遠慮,說白了便是狡詐如狐……或許其他修道人會把你家的這位家主當作小人物,但我從來便不曾低估他,如今我倒也想要知道,他伸手遍及天下,那么這埋下的暗子,究竟有什么作用?”
白曉臉色頗為難看,良久,終是有著幾分自嘲之色,道:“真君起了興趣,想來,若我不能照真君所言,滿足真君的興趣,那么就該是要以我性命來封口了?”
“正是如此。”
清原沒有否認,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
白曉心中情緒起伏不定,千萬念頭轉過,終究低聲道:“那就隨真君之意了。”
在適才的念頭之中,他也想過,寧死不從。
但這般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只有活下來,才能繼續家主的交代。
而且,在他心底深處,也有個念頭,一閃而過,旋即被他強行壓下,生怕被這位天殺真君發覺。
那便是暫且敷衍,虛與委蛇,待到家主尋得解救之法再說。
此外,也可用暗語,將此事悄然傳知于家主。
這位天殺真君,總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日夜盯著自身罷?
洞天福地當中。
黑色茅屋之前。
古鏡上面的場景,如在眼前。
清原靜靜看著,臉上的笑意,愈發燦爛。
這個白曉雖然出身白氏,但本身道行不高,根本不知人仙之輩的手段,他并不知道,只要入了清原這個局,那萬般舉動,都由不得他本身了。
“這小子把那點念頭強行壓下,一閃而過,以為便能瞞得過我?”
清原暗笑了聲,心覺有趣。
他如今陽神造詣登頂,而白曉連陰神都未凝就,念頭雖然一閃而過,但在清原感知當中,清晰萬分,甚至比白曉本身看得都要透徹。
白曉的這點心思,又如何瞞得過他?
“既然應下了,便由不得你了。”
十二個時辰,日夜不斷地盯著白曉,對于清原而言,不是難事。
而白曉這廝,尚不知他一旦入局之后,將是何等地身不由己,此刻他只是十分在意自身所受的邪術,不禁遲疑著問道:“真君要如何救我?”
若能先解了這邪術,不再受制于人,自是最好。
但這位真君,似乎是以這般邪術制衡著他,未必能夠輕易解去邪術。
果然,接著便聽清原開口,說道:“我本身不在你旁邊,難以醫治。”
白曉早有所料,但仍然有些失望,不禁嘆了一聲。
實際上,他并不知道,對于清原而言,是否要解去這化血元術,并不重要。
一旦白曉入局,那么這化血元術,也就等同于無。
“殺人容易,救人不易。”
清原說道:“你能一刀把人殺死,卻也未必能夠一刀將人救活,而我施展此術,也是如此。若我本身前往,救你倒也不是難事,但是我本身未往,你多半是難活了。”
白曉心中略慌忙,不禁低聲道:“真君即便不能前來,但也應有解救的法門罷?”
“原來的化血元術,是有解法的,但我這次施展出來的化血元術不同。”清原說道:“這道化血元術,本是品階不高,我若傳你解法,也能讓你自身輕易解去,但這一次,雖然我未有盡力,但此術不久前經我一番推演,已是完善,愈加添色,終成上等法術,暫無解法。”
白曉頓時臉色蒼白,思緒也略有空白。
良久,他回過神來,嘆息道:“真君閑著無事,便去安心練功,何必要將這種陰邪法術重新推演……卻不知這法術要推演出解法,須得多久?”
清原沉吟道:“推演解法,于我而言,也不算難,也不算久。只不過,待到推演出解法之后,你多半已經在化血元術之下腐蝕至死了。”
白曉聽了,心中萬分煩躁,咬著牙道:“既然如此,真君是打定主意要將我滅口了?”
“不。”
清原笑道:“我另有方法。”
白曉眼睛閃過一縷亮色,低聲道:“什么辦法?”
清原不再吊著他,開門見山,說道:“你暫時醒來,借著養病,外出一趟,離了這軍營外,我會去尋你,送你一件保命物事。”
白曉心思聰慧,頓時明白,這所謂保命物事,只怕就是這位真君制衡著他的手段了。
但他心中已是無可奈何,便即答道:“好。”
清原沉聲道:“抓緊時日,此術之下,你道行淺薄,是抵擋不了多久了。”
白曉聞言,臉色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