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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去秋來,轉眼間黃超已經在全真教待了三個月。全真教的武功對于他來說沒有太多難度,他很快全部掌握,最讓他感興趣的還是全真教的修道思想。
王重陽才華橫溢,心氣很高,有志走出一條三教合一的大路。全真教的修行方法,不但有道家的傳統,還包含了佛教和儒家的思想,所謂三教圓融,識心見性,獨全其真。王重陽主張儒、釋、道三教平等,三教合一,提出“三教從來一祖風”的融合學說。全真道內以道德經、孝經、般若波羅蜜多心經為必修經典,認為修道即修心,除情去欲,存思靜定、心地清靜。
全真七子也是人中俊才,他們都是中年出家,早就錯過了修煉最好的時機。他們還能達到江湖一流層次,也說明全真教武功的高明。
他們本職還是道士,在道家修煉上有著獨到深刻的見解,后來七人將分赴各地,建立全真教七大支派,丹陽子馬鈺、長真子譚處端、長生子劉處玄、長春子丘處機、玉陽子王處一、廣寧子郝大通、清凈散人孫不二分別開創遇仙派、南無派、隨山派、龍門派、崳山派、華山派、清靜派等七大派,道教稱“北七真派”。
人家的追求,根本和江湖人不在一個頻道。只看那些外號,一種洪荒的感覺就撲面而來。黃超在笑傲世界的明朝閱讀道家經典,很多其實都是全真七子等人傳下。丘處機本人就寫有金丹大要,講述九節丹功,先收心降念,做對境不染的明心見性功夫,使心定念寂,然后靜坐調息,按鐘呂派傳統內丹法程序,依次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
在全真教學了三個月,黃超卻感到自己更加無知。他比這些人的優勢,只是他能穿越各個世界,精神力不受世界法則的限制。他先在游戲世界學會冥想法,又利用超能水晶和t病毒兩種外物開發了精神力,才使得他對精神的掌握超過這些道家高人。黃超心里時常感嘆:“幸虧這是一個武俠世界。如果這是個高魔世界,全真七子早就成仙得道、飛升天界了。”
他在全真教每日打坐練功,琢磨上一世結成的金丹,把自己一身駁雜的實力融匯貫通,派出另用外物的隱患。需知人參服用過量,還有性命之危,他利用超能水晶和t病毒,兩種東西在功效上可稱天材地寶,但是作用也很大,磨滅人的正常意識就是一項。這種精神的放大,無不伴隨人格缺陷的加劇。而黃超本就注意精神修行,現在打磨金丹,明心見性,準備把這些隱患一舉掃清。
“唉,超能變異一時爽,精神崩潰火葬場。為什么道家修煉相比其他手段緩慢正是因為它追求自身的性命之道,一切神通都是自己修行而來,基礎無比扎實,精神圓融無缺。”
黃超吐出一口濁氣,從草地上起身,舒展了一下身體。他在全真教修煉金丹之道,同時也沒放下龍象般若功和十三太保橫練,全真教思想包容貫通,不需要黃超自己費力,王重陽早就想出了三教合一的道理。道家和佛家的功夫,被黃超順利整合在一起。
他此刻真的確定,自己的身體在凝聚金丹后,有了非常可喜的變化。現在他的身體,也有一種無暇美玉的質感,身體微微呈現肌肉的線條,全身沒有一塊贅肉。這種狀態,看起來只像是內功有成,但人們絕對無法想像,這具身體中蘊藏的巨力和防御。他的身體依然再生長,可是屬性已經完全**出來。
黃超走出幾十米,轉過一片樹叢,看到小龍女手持金陵索,把它卷成一條細繩,正在輕快地跳繩。隨著她上下跳躍,手部附近的鈴鐺發出一陣“叮叮”的聲音。
她沒有使用內功,但是武者的反應能力,可以讓她一直跳半個時辰不會產生失誤。看到黃超出來,小龍女也停了下來,點點頭算作打招呼。這對于她來說,已經是很高規格的對待了。
在黃超的勸說下,小龍女在夏天就改變了自己的發型。雖然梳妝時用的時間更久,但當她去掉兩個凸起的抓髻,兩縷長發從耳后垂到身前,黃超甚至有一種微微的驚艷。
小龍女和黃超一起鍛煉了幾個月,每天在一起運動、練武、吃飯,兩個人變得很熟悉。小龍女性格十分冷淡,待人接物沒有任何虛飾,黃超也不必裝成一個小孩,和她相處反倒有種自在的感覺。這么多天的相處,小龍女彈琴時,也允許黃超用簫聲相和,不再說他聒噪了。
黃超看著小龍女有些浮腫的臉,心里嘆了口氣。他雖然沒有露出表情,小龍女卻能夠猜出他的心聲,她輕輕轉過頭去,淡淡說道:“人固有死,一點缺憾也沒什么關系。”
黃超心中卻有一種強烈的不滿,他面前的小龍女,性格的確是那個冰山水晶般的仙子,可是幾次意外,卻讓她的容貌向著搞笑的方向變化。當黃超知道了這其中的細節,和小龍女已經熟識的他,再也笑不出來,只有滿心的沉重。
小龍女幼年被師姐坑了一把,染上了暴飲暴食的惡習,她師父臨死時,又對她用了一些手段,改變了她的容貌。她師父的想法,其實和李莫愁后來對程英的想法相同:“你這樣的容貌,日后不是讓人為你傷心,就是自己傷心。”于是她師父不但沒有制止小龍女吃雙人份的食物,還在她臉上用了一些手段。
也許她師父是出于保護但黃超覺得這女人簡直喪心病狂。也許她也被男人傷害過,好吧,如果不出意外,就是丘處機了,她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不想讓她再和男人交往,又何嘗不是對丘處機的報復在這混亂的恩怨情仇中,也許只有小龍女是最無辜的,可偏偏是她,承受了最多的苦難。
黃超混了兩個武俠世界,一直站在正義立場,俠義精神簡直變成他性格的一部分。不要說這是小龍女,就算是隔壁村的老大爺,被人毀了容他也會幫忙治療一番。可是小龍女的問題并不是一種病變或毒素,仿佛這種容貌就是她本來的面目。可是現在她的臉根本和身材不相稱,也只有之前發胖時才顯得自然。
黃超對此竟然束手無策,他暗中思考了一個月,卻沒有任何解決的手段。他甚至體會到很久沒有品嘗的無力感。
小龍女微微笑了一下,故作不在意的說:“你陪我鍛煉好幾個月,讓我從師姐的暗算里脫身,我已經知足了。”
黃超低下頭,一字一頓地說道:“我一定會治好你,你放心。”
深吸口氣,黃超抬起頭來,正視著小龍女道:“我要回家去了。接下來,我會尋訪五絕之一的黃藥師,他的雜學十分廣博,也許能解除你的情況。”
小龍女表情恢復沉靜,仿佛之前的笑意只是一個幻覺。古墓派的心法,讓她露出一個微笑都是很難得的事情。她淡淡說道:“一切由命罷了。”
黃超轉身離去,步履堅定,每一步都像被尺子丈量過一樣,沒有一絲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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