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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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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幾秒鐘,文身男子和他同伙就被拖到了黑暗處。
李牧悄無聲息的過來,拉開拳頭就干在了文身男子的腹部,王國慶死死的捂著他的嘴巴不讓他叫出來,李牧抓著文身男子骨折了的手腕稍稍用力掰了掰,文身男子渾身都在顫抖痛得冷汗直往外飆。
“說。”李牧只是簡短的問,這種模棱兩可的提問會給對方極大的心理壓力。
文身男子有要死的感覺,王國慶一松開他的嘴巴,他就竹筒倒豆子一樣全都說了出來。
李牧很震驚,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事情,但是此時他還搞不清楚歐陽倩是怎樣落入傳銷組織的手里的,搞不清楚歐陽倩為什么要跑出來。
調派人手的同時,李牧撥通了公安局的電話,直接向他們通報情況。
那棟二層小樓里,直到李牧這邊的人完成了包圍,歪嘴也毫不知情。張世杰和孫才大步走過來,李牧在小樓附近的一棟民房邊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作為臨時指揮部。
哪怕對付幾個小毛賊,當兵的也會全神貫注對待,不管在哪來,指揮部肯定得有。找個位置指揮員往那里一杵,那就是指揮部。
“老李,情況怎么樣?”張世杰大步流星過來,掃了眼角落那邊被控制著的兩名人員。
李牧笑道,“傳銷組織都把主意打到我們的戰士身上了,老子得好好收拾收拾他們。”
隨即他把情況說了一遍,孫才這個好脾氣的聽了也被氣到了,說,“這幫狗日的廁所打燈籠,我看他們是找死!”
李牧招了招手,王國慶拎著文身男子過來,文身男子此時早被嚇破了肝膽,他可是親眼看見二三十名精干的全部穿便裝的當兵的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把小樓給圍住了,這幫當兵的心狠手辣根本不跟你多說直接就是動手。
摁著文身男子的肩膀,李牧的笑容在昏暗的光線中有些猙獰,他道,“知道怎么說吧?只要我發現有任何不正常,你的另一只手也別想要了。”
文身男子連連點頭。
李牧把他的手機遞給他,文身男子用完好的左手顫抖著解鎖,然后撥通了歪嘴的電話,響了幾下,他努力讓自己的聲線顯得正常,說,“老大,我們回來了,開門。”
“等會。”歪嘴沒有任何懷疑,從二樓那里下來開門。
陳尚武已經帶著人在門兩邊埋伏著了。先是院子的鐵門,進去之后還有一樓的門。翻越過去是一點問題沒有,但是不能保證里面有沒有安裝了攝像頭什么的。為了節省時間,采取這種辦法是最好的。
歪嘴一開門,陳尚武就閃身出來抬腳就踹在了鐵門上,“嘣”的一聲巨響,鐵門直接砸在歪嘴的臉面上,牙齒掉了幾顆嘴更歪了,整個人后仰著倒下去眼冒金星的。
教員們沖進去把他控制起來,陳尚武帶著人往里面沖。
李牧這邊也大步走了過去。
快速搜索到二樓也沒發現其他人,顯然,小樓里就歪嘴三人,最后陳尚武在二樓那個被上了鎖的房間前面停下來,等著李牧到來。
李牧這邊先是拎起了歪嘴看了看,兩名教員反剪了他的胳膊讓他動彈不得,李牧問,“鑰匙呢?”
歪嘴只感覺自己的嘴巴沒了,整個臉部痛得厲害,張嘴要說話噗噗噗的吐出幾顆牙齒來。
教員從他口袋里翻出了鑰匙交給李牧,李牧松開歪嘴大步上樓。
開了門,李牧看見一個小姑娘在給綁在椅子上的歐陽倩松綁。歐陽倩聽到外面有動靜,因此讓小婷趕緊給他松綁。
此時,歐陽倩看見總教頭和基地的干部站在門外,頓時百感交集。他怎么也想不到部隊這么快就找到這里來。
小婷緊張的站了起來,不知道來人是誰。
歐陽倩低下頭低聲說,“連長……”
陳尚武過去給他松綁,歐陽倩垂手站在了那里。
李牧走進來,對小婷說,“別緊張,我們是部隊的。”
發愣中的小婷被陳尚武請出去,房間里就留下李牧和歐陽倩,張世杰等人也在外面的客廳里了解情況。
李牧走到歐陽倩面前,道,“把頭抬起來。”
歐陽倩抬起頭,下意識的拿出標準的軍姿站好。
“為什么要私自離隊?”李牧問。
歐陽倩死死抿著嘴唇不說話。
李牧道,“告訴我為什么,否則你會被退回去。”
作退兵處理一般不會,但是處分是肯定要挨。只是李牧覺得這件事情里面另有隱情,因此希望在回基地前了解到具體情況,這樣他可以更好的掌控事情的走向。回到基地一旦上了程序,歐陽倩的前途就暗淡了,污點是無法抹去的。
“外面那小姑娘是怎么回事?把來龍去脈詳細的跟我說一遍。”李牧道。
歐陽倩慢慢的就眼淚出來了,哽咽著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原來,小婷是歐陽倩從高中開始就資助的山區貧困兒童,學費生活費等等一切花費,都是歐陽倩通過一對一幫扶機構替小婷負擔的。這里面還有一層關系,歐陽倩初中那會兒參加過一檔公益節目,互換的對象就是小婷,因此兩個家庭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
本來這會是很好的事情,結果小婷上初中那一年變故途生,父母和弟弟妹妹們全都在泥石流中喪生,只有住校的她逃過一難。而當時歐陽倩家里也遭遇了財務危機,因此不得不斷了扶助。
歐陽倩上大學第一年的時候,家里的財務狀況好轉,卻聯系不上了小婷,直到參軍前歐陽倩輾轉多方和小婷取得聯系,才知道她已經輟學在外打零工。歐陽倩頻臨著入伍,還沒來得及安排小婷重新上學的事情,人就到了部隊。
他只能和小婷保持著電話聯系,上個月小婷來到了陸南,直接就被騙到了傳銷窩里,歐陽倩正是在電話里聽出了一些不對勁才冒險跑出來找她。
“她是個很單純誠實的孩子,我真的擔心她出什么事,而且這里不遠,我就跑出來了……”
歐陽倩說完腦袋低了下去。
李牧心里深深的嘆氣,沒有想到這里面還有這么曲折的故事,真真是人人都有一本難念的經。但是,紀律就是紀律,李牧就算是有心保歐陽倩,歐陽倩也肯定要受到處分,只是輕重的問題罷了。
“那你現在打算怎么辦,小婷怎么辦?”李牧問道。
歐陽倩說,“我希望她能繼續上學,她學習很好。以前在她家里的時候,她父母對我特別好,我能有今天,多虧了她父母的教導感化,我……”
他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
李牧沉聲說,“小婷的事情我會讓地方相關部門進行安排,對孤兒,國家有很多政策保證她能安穩的到十八歲。你的問題呢,私自離隊不是小事,你想過沒有?”
歐陽倩擦了把鼻涕,說,“我知道,怎么處分我都認了,只要不把我退回去。我真的不想離開部隊……”
李牧拍著歐陽倩的肩膀說,“不會把你退回去,記住,回到基地,接受調查的時候一定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重點是一定要讓基地領導認為你是情有可原的,明白嗎?組織會酌情給予處分的。”
“歐陽倩。”李牧道,“把頭抬起來,擦干你的馬尿。”
歐陽倩憋住哭抬起頭來,幾下擦干凈眼淚,表情堅毅起來。
“你給我聽好了。”李牧沉聲說道,“你現在是一名戰士,是一名中國軍人,你可以流血可以流汗,但是不能流淚。以后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哭,像個什么樣子!”
“是!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