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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7091621:00
B縣武裝部招待所,七八十年代的部隊裝修風格,但衛生搞得很好,武裝部開個什么會都使用這里。
下午三點的時候,院子里進來了兩臺車,一臺埃爾法商務車和一臺普拉多前后腳停在了那里,兩撥人見了面聊了兩句,劉書東的秘書就開好了房間,于是轉移到屋里繼續商量。
坐定之后,劉書東拿出煙分了陳尚武,陳尚武搖手,他不抽煙。
沉吟了一下,劉書東說,“陳參謀,老大既然明確要求依法辦事,我看這樣,我讓集團法務部派幾個律師過來。你這邊了解情況之后,告訴我怎么做。”
陳尚武說,“這樣最好不過。從現在掌握的情況來看,按照政策,馬家是每一自留地和宅基地的,但真實情況是怎么一回事,得了解。事不宜遲,我馬上動身去馬家村,先和馬啟才的母親見面了解了解。”
劉書東馬上道,“好,我馬上通知集團法務部派人過來。”
兩人當即分頭行動。
陳尚武叫上周亞明驅車前往馬家村,馬不停蹄的。
劉書東想了想,給黃銳打了電話,把事情說了一下,道,“銳,讓小輝看家,你帶隊過來,今天就出發,這邊的事情要緊。”
黃銳說,“好,我馬上召集人手出發。”
黃銳馬上讓秘書部聯系航空公司協調航線,法務部也接到了指示,首席律師挑選了十幾人組成的強大律師隊伍集合起來,跟著黃銳就直奔機場。他們集團是有公務專機的,托管在某航空公司下面。
而大陸控股集團的法務部的力量之強大簡直令人發指,編制一百二十人,是集團直屬部門的大部之一,而且里面有二十多人是具有最高行業資格,好幾個人是業內著名律師,成功了處理過多次外貿方面的官司。
以至于大陸控股集團的法務部也變成了一個能夠創造利潤的部分——為其他企業提供法律方面的服務。
這么強大的法律隊伍出動,就為了處理一起農村宅基地糾紛。
他們直接就穿了統一的制服,全黑色職業套裝,外面穿著黑色的阿瑪尼大衣,男的雷厲風行黑色皮鞋噠噠的,女的干脆利落小高跟踩得咔咔的,魚貫上了商務車,一溜煙的就打著雙閃直奔機場。
通過快速通道安檢登機,在繁忙的起降排班表中硬生生擠出三分鐘的時間讓大陸控股集團的商務專機起飛。
按照正常的程序,大陸控股集團和某航空公司的關系再密切,也要至少提前十二個小時的時間提交申請表,其他要使用商務專機的,得提前兩三天的時間申請,有私人專機不是說用就用的。民航管理局批準了還要空軍那邊報備飛行路線和計劃,空軍確定了才允許進行飛行活動。
毫無疑問,李牧又打電話了。
他直接給2師師長通話說明了情況,實際上這個對空軍那邊來說算不了什么大事,因為本來這段時間就是正常的飛行訓練,空域都是早早確定好了的,民航那邊過了,空軍這邊馬上就批了。接著航空公司協調機場,就把這三分鐘給擠了出來。
商務專機一口氣直接飛到了上海,在上海的分公司的車隊早就在那里候著,拉上人就直接往湖州B縣趕,晚飯都是在車上使用飯盒來解決。
他們抵達兩個小時前。
陳尚武來到了馬家村,把車停在村口,周亞明就操著方言一路問過去,順利來到了馬啟才家。
馬家村大致布局是兩塊,老村場還算有條理的一律的坐北朝南的破舊房子,那些拱頂瓦房最年輕的也有二十年的歲月了。新村場是以公路為基準線形成的,村民們紛紛的在路兩邊建了新樓房,再不濟的也是一層的混凝土平頂房,大多是兩三層的樓房。
馬啟才家在老村場,居中的位置,是一個很大的宅子,看得出馬啟才家的老一輩搞得不錯,這個宅子在老村場里算是比較大的。
剛下過雨,踩著泥濘的路往馬啟才家走去,都還住在老村場的人家都好奇地打量著氣勢昂軒的兩人。而新村場那邊則有好幾個等著吃晚飯聚在一起聊天的村民遠遠的看著普拉多討論著什么。盡管不認識車,但他們都覺得這種霸氣的車意味著來人不是一般人。
馬家宅子破敗得很,經年不修,墻壁斑駁開裂,甚至屋頂一角是用不透水的篷布蓋著的。大概是某次臺風過后那里的瓦片被掀掉,因為沒錢修葺,用篷布來遮蓋。
屋前的院子里,一名農婦在吃力的用砍刀慢慢的一下一下的劈材,她甚至站著的力氣都沒有,坐在小板凳上慢慢的一下下的劈,盡管如此還是顯得很吃力。客廳的門開著,那門是對開的木質板門,里面除了一張飯桌和幾把塑膠沙灘椅和兩把圓凳之外,再沒有其他東西。
完全看得出,這是一個貧如洗的家。
“大姐。”陳尚武站在院子門口那里喚了一聲,“請問您是馬啟才的母親嗎?”
啟才媽聽到聲音轉頭看過來,警惕地打量著陳尚武和周亞明。
周亞明看向陳尚武,陳尚武點點頭,他連忙用方言說,“阿姐,我們是部隊的,看你來了。”
“部隊的啊!快請進來。”啟才媽驚喜起來,連忙的站起來,激動得兩手在衣擺那里不斷的擦拭著。
從她站起來的動作能看得出來她的身體并不好。
陳尚武連忙進去,說,“大姐,您快坐著。”
周亞明去搬了兩把凳子過來,然后擼起袖子就拿起砍刀咔咔的劈材。
這邊,啟才媽差不多也明白怎么回事了,為難的嘆口氣說,“領導,謝謝你們來看我,我這個身體不太好,招待不周了。”
“大姐你別這么說,請坐。”
兩人就小板凳上坐下來,陳尚武不客套,直接說,“大姐,我們領導了解到你家里有些困難,因此派我過來看望你。大致的情況,馬啟才已經向組織匯報過。大姐,我過來除了探望之外,還奉命解決一些困難,主要是關于宅基地以及馬啟才的父親意外去世這兩個事情。”
啟才媽抹著眼睛哭了起來,這么些年總算是看到了希望。
“我咬牙把啟才送到部隊,想著讓他走遠點,遠遠的走,因為我怕他出什么事。我這把年紀這個身體,被打死就打死了,他是馬家唯一的根,他不能出事。領導,我萬萬想不到部隊會這么關心我們……”啟才媽泣不成聲。
陳尚武心里很難受,說,“大姐,馬啟才是我們部隊的兵,他家里有困難部隊不會坐視不管。大姐,你緩緩情緒。我知道這里面的情況比較復雜,所以現在麻煩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的跟我說一遍。請您放心,我奉命處理此事,就一定會把事情處理好才會離開。”
啟才媽止住淚水,調整了一下情緒,當然明白部隊的干部這個時候匆匆忙忙過來明顯的是為糾紛來的,因此整理了一下思緒,從頭到尾的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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