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安保部隊一起進入耶路撒冷的,是來自歐洲的大批民眾。
這些人中既有信仰基督教的忠實信眾,又有想趕在英國禁令出臺之前搶先移民的猶太人。
英國現在已經認識到開放猶太人移民的后果,所以英國議會中已經有議員提議,要終止猶太人向巴勒斯坦地區的移民,以保持巴勒斯坦的穩定。
其實英國開放猶太人移民也不過只有兩年多點,現在想要終止移民,雖然是朝令夕改,但也算是亡羊補牢。
不過這個口子開的容易,現在想要堵上卻不是那么容易,英國議會中還是有親美勢力的,而且實力還很強大,這個提案想要獲得通過,面對的阻力乎想象,目前來說還處于僵持中。
別以為國會議員就會一切都以國家利益為重,對于很多英國國會議員來說,他們根本就沒到過巴勒斯坦,有人甚至不知道巴勒斯坦在地圖上的具體方位,巴勒斯坦是不是穩定,跟他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對于他們來說,巴勒斯坦只是大英帝國龐大殖民地中最不起眼的那一個,這樣的地方多得是,沒有什么特別關注的價值。
但對于秦致遠來說,巴勒斯坦還是很有價值的,這不僅意味著一百噸黃金,而且意味著地中海的出海口,如果在這里能擁有一塊飛地,那么蘭芳就將能對歐洲擁有更大的影響力。
所以決定了要向耶路撒冷派出“安保部隊”之后,蘭芳軍部就不遺余力。
黃勵的部隊只是第一批,接下來還有第二批、第三批,直到用士兵填滿整個耶路撒冷,這才算達到奧爾巴赫的要求。
其實耶路撒冷是有新城和舊城之分的,舊城的面積比較小,僅僅只有一平方公里左右,新城區的面積就大得多,是老城區的十幾倍,這還和俄羅斯東正教有關,正是因為東正教的擴張,才有了新城區的興建。
英國人控制耶路撒冷的時候,耶路撒冷已經有了新城和舊城之分,其中新城已經形成一片錯綜復雜的居民區群,每個居民區有一個不同的種族構成,而老城區則已經演變為一個貧窮的老居民區。英國人規定耶路撒冷的建筑外表必須是沙巖做成的,聽上去這是為了保護城市原貌,但客觀后果就是整個城市看上去都是灰撲撲的,就好像是一大片放大版的瓦礫廢墟。
猶太人的大量涌入改變了耶路撒冷的人口結構,不得不說,猶太人天生具有強大的理財能力,相對于本地波斯人,猶太人個個都是富翁,這就出現了一個問題,那些移民的猶太人總是要安家置地的,當大批猶太闊佬揮舞著鈔票要購買土地時,到底是賣還是不賣?
如果賣的話,結果很明顯,猶太人能把整個耶路撒冷買下來,那耶路撒冷原來的居民將會無家可歸,但如果不賣,移民還有什么意義?
巴勒斯坦政府還指望這個財呢!
于是現在的耶路撒冷,矛盾沖突真的是不少,而且不僅僅集中在當地人和蘭芳人之間。
隨著“安保部隊”的加入,耶路撒冷的局勢更加復雜,從信仰上看,耶路撒冷的居民分為天主教信徒、猶太教信徒、東正教信徒、波斯教信徒,如果從種族上看,耶路撒冷有日耳曼人、薩克遜人、盎格魯人、猶太人、以及屬于不同部落的波斯人,還有數量正在快增加的蘭芳軍人。
這么多人擠在耶路撒冷這個小城里,擁擠程度可想而知。
為了保證耶路撒冷的穩定,巴勒斯坦政府向耶路撒冷派出了穩定治安的軍警,但這些軍警工作的時候是有側重點的,當面對不同種族之間的糾紛時,這些軍警的態度也不一樣,英國人的利益當然受到最大程度的照顧,然后是本地波斯人,排在最后的才是猶太人。
這樣的態度很明顯讓猶太人感到不滿,于是當蘭芳的安保部隊進入耶路撒冷之后,向蘭芳的安保部隊求助的猶太人越來越多。
到八月底的時候,黃勵決定向耶路撒冷猶太人居民區固定派出巡邏部隊,以維持猶太人居民區不受騷擾。
這當然是有代價的,蘭芳軍部并不反對黃勵摟草打兔子。
對于黃勵擅自擴大安保部隊工作范圍的行為,耶路撒冷方面堅決反對,不過在此之前,耶路撒冷政府要解決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奧爾巴赫來耶路撒冷可不是看戲的,關于如何把耶路撒冷收入囊中,奧爾巴赫有一整套完整的計劃,安保部隊到位之后,奧爾巴赫開始按照預定計劃一步步實施。
奧爾巴赫先要做的是開工修建一座教堂,一座耶路撒冷地區最大的教堂,作為重回耶路撒冷的象征,這座占地達到35o畝的教堂,主殿面積過45畝,建成之后將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教。
在耶路撒冷這個宗教圣地修建這么大一座教堂,可真有象征意義。
巴勒斯坦政府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
但令人悲哀的是,在這件事上,巴勒斯坦政府說了不算,雖然這是在巴勒斯坦的土地上,但說了算的是英國人。而相對于巴勒斯坦政府,梵蒂岡對英國人的影響力更大。
從八月中旬開始,從英國采購的各種建筑材料源源不斷的運抵耶路撒冷,黃勵的部隊負責沿途的押運以及工地的安保工作,巴勒斯坦政府雖然堅決反對,但也只能眼看著準備工作逐漸就緒。
真悲哀!
這么大的工程,肯定是有一個啟動儀式的,這個儀式有很鮮明的象征意義。
九月一號是舉行啟動儀式的日子,從半個月前開始,在已經選定的工地上就開始搭建一個彩棚,這是為要參加啟動儀式的那些大人物們準備的,同時安保部隊開始進場,確保啟動儀式不會出現任何意外。
為了盡可能保證儀式順利舉行,所有的工人都是來自蘭芳,一個當地人和猶太人也沒有,這是為了避免某些有心人在儀式上做手腳,如果在搭建彩棚的過程中有人不小心埋下點什么那樂子可就大了。
蘭芳工人的效率還是不錯,這幾年蘭芳一直在進行各種大規模建設,蘭芳工人的施工能力值得信賴,到九月一號當天,所有的準備工作全部就緒,就等著奧爾巴赫那些大人物到來。
一號早上,黃勵早早的來到啟動儀式現場檢查安保工作。
負責現場安保的是鄭經,和黃勵相比,鄭經的心思要細膩的多,最適合做這種需要耐心的事。
黃勵抵達現場的時候,現場已經聚集了很多人,這都是要參加啟動儀式的信徒,不僅有虔誠的天主教信徒,也有猶太教和東正教的來湊熱鬧,當然了,處于安保問題考慮,現場沒有波斯人,一個也沒有。
“馬上再調一個連隊過來,我有點擔心,這里的人并不是完全通過身份甄別的,雖然他們不能進場,但也不能大意,要再調一個連隊備用。”鄭經的表情還是一貫的陰沉,馬達加斯加的陽光并沒有讓鄭經開朗起來,雖然已經有了軍籍,鄭經還是一身黑西裝,這是國安局常用的服裝。
“有人要搞事?”黃勵馬上就興奮。
鄭經除了軍官之外,還有一個國安特工隊身份,擁有黃勵觸碰不到的消息渠道,所以黃勵并不怎么意外。
“有!”鄭經言簡意賅。
雖然波斯教有嚴密的組織,想要混進去并不容易,不過蘭芳國安有一個大殺器是“兄弟聯盟”,有“兄弟聯盟”在,沒有國安滲透不了的波斯宗教組織。
“調調調,再開幾輛裝甲車過來,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黃勵還是在馬達加斯加已經習慣了的那一套。
黃勵的部隊雖然打著“安保部隊”的招牌,實際上裝備和普通野戰部隊沒什么區別,甚至因為老雷諾的財大氣粗,比一般的野戰部隊裝備還要好一些,特別是最適合沙漠地形的裝甲車,因為優秀的機動能力和基本的防護能力,黃勵的部隊已經大量裝備。
“別調裝甲車,你弄幾輛裝甲車擺在這里,誰還敢鬧事?”鄭經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唯恐那些波斯人被嚇住了鬧不起來。
只有那些波斯人鬧起來,才能顯示出耶路撒冷局勢的險惡,才能體現安保部隊的價值,才能讓梵蒂岡感覺自己的錢花的值,而且還能讓某些人主動跳出來,為以后的工作掃平道路,真是個一石好幾鳥的好主意。
“行行行,聽你的,要不要把人再調走點?”黃勵和鄭經配合也不是一天兩天,明白鄭經引蛇出洞的思路。
“不用,調來的部隊也不要直接進場,咱們就當不知道就行,按照預定計劃布置安保力量,等那些人跳出來再命令部隊進場。”鄭經還是心黑。
鄭經很清楚那些波斯人的套路,也明白如果任由那些波斯人鬧出事來肯定會有人員傷亡,但這些傷亡不在鄭經的考慮范圍內,鄭經要的只是結果,不在乎過程。
(未完待續。)8
黔ICP備14006660號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