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魔法
北非,阿爾及利亞,新巴庫走廊,哈西邁斯歐德,也就是聯合石油麾下的新巴庫油田。
和三年前相比,這里已經是大變樣,因為新巴庫油田的出現,昔日的萬里荒漠中一座城市拔地而起,占地面積廣袤,配套設施齊全,新巴庫已經成為阿爾及利亞最大的城市,比總督府所在地阿爾及爾要繁華多了。
新巴庫是秦致遠親自規劃的城市建設,由華人施工隊和當時的德國俘虜施工隊進行聯合施工。
華人和德國人其實在追求嚴謹上都差不多,相對來說,華人更加變通一些,德國人更加堅持,強強聯合的結果就是一個規劃完整,設施完善的新巴庫,這座城市可以看做是現代化城市的典范。
就在目前的新巴庫,因為石油資源的巨大利潤,在城市建設方面擁有近乎無限的資金,法國政府并不是把所有的稅收全部拿走,還是回饋給新巴庫一部分,作為城市建設的基本資金。
這已經足夠了,再加上秦致遠和老雷諾的捐贈,新巴庫的建設資金一向都是寬裕的。
目前的新巴庫,擁有整個非洲最大的煉油廠以及電廠,也可以說是全世界最大的煉油廠,這里的石油每天能生產將近3o萬桶,不僅行銷歐洲各國,也向美國開展銷售,每天都會為聯合石油生產出巨額的現金流。
整個新巴庫地區,目前有過十萬人在這里生活,其中九萬余人是新巴庫油田的雇員,剩余的有三千多人是武裝保衛部隊。
對的,新巴庫地區擁有一支武裝部隊,用來保衛法國政府以及聯合石油的利益不被侵犯。
其實新巴庫地區的繁榮,和阿爾及利亞沒有什么事,最起碼,普通阿爾及利亞人無法享受到新巴庫市內的路燈的花園,他們甚至沒有進入新巴庫地區的權利,新巴庫地區在阿爾及利亞等于是一個獨立的王國,已經和整個阿爾及利亞割裂開來。
這種情況,肯定會讓很多阿爾及利亞的“有識之士”感到不滿,那些在歐洲接受過現代教育的人,已經充分覺醒了民族意識,在他們的意識中,新巴庫油田既然是在阿爾及利亞的國土上,那么就是阿爾及利亞的一部分,阿爾及利亞理應獨占新巴庫地區的油田收益。
最起碼,阿爾及利亞人有權利分享新巴庫地區的油田收益。
如果站在阿爾及利亞人的立場上,這種想法無可厚非,但如果站在聯合石油的立場上,這種想法就是大逆不道。
別提法國人,自從法國那位崇尚“禮儀之邦”的總統上臺后,法國人突然一夜之間就變成了紳士,以至于法國政府派往新巴庫地區的那位叫亨利斯溫伯恩稅務官老爺居然開始為阿爾及利亞人說話,開始試圖為阿爾及利亞人爭取權利。
這可真是腦子進了水。
好在目前的新巴庫地區,并不是那位稅務官老爺說了算,而是秦致遠派駐在這里的外籍軍團新巴庫步兵團上校團長顧興邦說了算。
雖然說了不算,但亨利斯溫伯恩還是頻繁找顧興邦說項,試圖讓更多的阿爾及利亞人進入新巴庫地區,獲得一份工作,能夠有一份收入,以安撫這些原住民的情緒。
“顧,我們的工作需要更加靈活,對規則不能太堅持,當客觀情況生變化的時候,我們要因地制宜,總不能一成不變對吧?”亨利斯溫伯恩苦口婆心。
“亨利,我應該怎么說你才能明白?那些阿爾及利亞人認為我們就是小偷,正在偷走屬于他們的財富,正是因為你的堅持,目前已經有數千阿爾及利亞人進入新巴庫地區,他們確實是獲得了工作,有了收入,但他們滿足了嗎?沒有,反而他們要求的更多,如果你繼續妥協,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有一天,我們都會被趕出新巴庫地區,我們會丟掉這里的一切你懂嗎?”顧興邦沒有客氣,直接劈頭蓋臉的訓斥過去。
顧興邦和亨利呆的地方就在外籍軍團步兵團的總部,站在窗戶旁,能很明顯的看到遠處正在忙碌工作的油井架,正是這些油井架,給新巴庫地區蒙上一層陰影,讓人看不出清楚新巴庫地區的未來。
顧興邦和亨利剛才的對話就是新巴庫地區過去半年多的縮影,正是因為亨利的堅持,目前新巴庫地區的人口構成,已經從純粹的法國人和華人變成法國人、華人、以及本地土著三足鼎立。
雖然沒有侮辱阿爾及利亞本地土著的意思,但本地人的習俗還是給新巴庫地區帶來了一絲異常。
不僅是世俗生活方面的異常,宗教生活、工作理念、傳統意識等等不管是任何方面,阿爾及利亞本地土著都和法國人以及華人有很大不同。
最簡單的一個例子,阿爾及利亞本地土著每天要進行多達五次宗教儀式,每一次都持續半個小時,而且不管是在干什么,哪怕是正在進行鉆井工作,只要到了點,所有的阿爾及利亞本地土著都會扔下手里的工作開始祈禱。
這簡直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別人正在努力工作,你趴那撅著屁股祈禱,嘴里還要念念有詞,說著幾乎所有人都聽不懂的話,真是怎么看怎么都是在偷懶。
偏偏阿爾及利亞土著還要求和其他人一樣的薪水待遇,這讓其他人怎么可能心理平衡呢?
那些土著每天用在祈禱上的時間最少是三個小時,而且還都是工作時間,這特么簡直是打著宗教的旗號堂而皇之的偷懶。
如果再從另一個方面說,阿爾及利亞本地土著的生活和法國人以及華人也是格格不入。
其實法國人和華人都是挺愛熱鬧的,他們喜歡交朋友,喜歡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用這種彼此分享快樂的方式加深感情,這本來是好事,但隨著阿爾及利亞土著的加入,法國人和華人的生活也開始出現變化。
阿爾及利亞土著是不喝酒的,他們不但自己不喝,也不允許別人喝,只要是別人喝酒,那些土著就會認為那些喝酒的人是在褻瀆他們的先知,為了這事,土著和法國人以及華人沒少生沖突。
這簡直是無稽之談,你自己不喝管好你自己就行,憑什么那你的生活習慣去要求別人?
但就是這種不可思議,被阿爾及利亞土著當成了天經地義,所以才有了各種各樣的不和諧。
“想想看吧,自從那些土著進入新巴庫地區,新巴庫地區已經生了多少事?這里現在的治安非常糟糕,民眾之間的對立情緒越來越濃,如果持續下去,肯定會影響到油田的運營,那就同樣會影響到法國政府的收入,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顧興邦沒給亨利留面子。
嚴格說起來,法國政府也是聯合石油身上的寄生蟲,就是靠不斷吸取聯合石油的養分,才能養活像亨利斯溫伯恩這樣的官僚,所以就別指望顧興邦會多客氣。
“顧,正是為了長遠考慮,所以我才會有這樣的建議,還有,你不要張口閉口就是阿爾及利亞土著怎么怎么了,這里現在是法蘭西的一個省,阿爾及利亞土著也是法蘭西人,你不應該歧視他們,你別否認,我能聽得出來。”亨利不放棄。
如果站在法國政府的角度考慮,亨利說的有道理,但很明顯,那些被亨利當做是法國人的阿爾及利亞土著不這么想。
“亨利,在此之前,你要先明白一件事,你所說的,阿爾及利亞人是不是同意?他們是否愿意把阿爾及利亞當成是法國的一個省?他們是不是愿意成為法蘭西的公民?”顧興邦對法蘭西這種拖泥帶水的做法表示不理解。
“別管阿爾及利亞人怎么想,事實就是這樣,誰都無法更改,所以我們要一視同仁,給阿爾及利亞人充分的權利,那樣他們也就沒有抱怨可言了。”亨利確實是徹頭徹尾的理想主義者。
“人的是沒有止境的,僅僅是五千阿爾及利亞土著,他們就已經有了自己的社區,有了自己的交際圈,除非是其他人加入他們的宗教,否則就無法和他們交朋友,你難道看不出這有多可怕嗎?他們是封閉的,主動封閉自我的那種封閉,他們對于和外界交流是抵觸的,在這種前提下,我看不到未來有越來越好的可能性,恰恰相反,我的看法比較悲觀。”顧興邦還是不同意。
亨利還想說點什么,門突然被人大力推開。
“上校,十號油井生大規模械斗,現場已經有人傷亡,保安隊長請求支援。”來人是中校團副馬高杰。
“怎么回事?多大規模?傷的是什么人?”顧興邦馬上起身,一邊抓起掛在墻上的武裝帶,一邊跟著馬高杰往外走。
“還是那幫該死的土著,他們和咱們的施工隊生了沖突,那幫該死的土著用刀突然襲擊,王工和趙工身負重傷,已經送往醫院。”馬高杰邊走邊匯報。
“艸,這群該死的養的,突擊隊馬上集合,馬上出。”聽到有華人工程師受傷,顧興邦怒火勃。
“等等我!”亨利忙不迭的趕上去,但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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