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頁島,第十一師和第十八師同時向前推進。〈
日本人沒有北疆區參謀部預想中能打,第二師團對第十一師的進攻僅僅持續了半天就無以為繼,中島正武不得不命令第二師團撤退,準備和第三師團、第五師團匯合后另尋他途。
這也導致陳康健想將日本人圍殲的計劃落空。
既然圍殲已經不可能,陳康健命令第十八師也加入戰斗,和第十一師一起推進,準備將日本人趕出庫頁島。
進攻,才是裝備了坦克的蘭芳部隊最擅長的手段。
于是短短兩日內,蘭芳部隊表現出來的步炮協同和步坦協同令隆美爾大開眼界,隆美爾第一次知道,原來戰爭還可以這么打。
“報告,二營已經兜住小鬼子的第四聯隊,小鬼子被圍在據此不到兩公里的一個屯子里,二營長電請求支援。”副官快步來報。
“哈哈哈……總算是給老子圍住一個,走走走,馬上拔營出。”何飛舟仰天大笑。
其實現在的營地真的沒什么好拔的,63團的團部基本都是汽車,包括指揮車在內都是使用裝甲車改裝的,所謂的“拔營”也就是把何飛舟剛才從車上搬下來的椅子再搬上去,這營地也就算是收拾完畢。
戰爭打到現在,何飛舟他們已經越過分界線近3o公里,已經攻到另一個時空的斯米爾內赫附近。
當然在這個時空,這里因為是日本占領區,并不叫斯米爾內赫。
何飛舟才不關心這里到底叫什么,反正不管是日本地名,還是俄羅斯地名,最后都會變成漢語地名。
正如陳康健所說的,讓日本人占著這些土地沒什么關系,要知道日本本土只有那四座島嶼,上面卻擠了過5ooo萬人,移民壓力可想而知。
因此日本只要有機會,總是會向外移民,以減輕本土的人口壓力。
對于庫頁島同樣也是這樣,自從十年前日本打贏日俄戰爭,占有北緯5o°以南的庫頁島領土之后,日本馬上開始向庫頁島移民,對庫頁島進行開。
斯米爾內赫附近顯然已經經過了初步開,其實自從越過分界線,日占區這邊都已經經過了不同程度的開,雖說還達不到阡陌相連雞犬相聞的程度,但和蘭芳占領區的原始風貌也有很大不同。
既然土地已經經過初步開,那么道路交通狀況就會相對好得多,這也更有利于蘭芳的機械化部隊推進,因此自從攻入日占區,就不斷有小規模日軍被蘭芳部隊追上殲滅,但一次圍住一個聯隊,對于蘭芳軍隊來說還是第一次。
“坦克部隊最大的作用是穿插,把敵人分割包圍,然后加以殲滅,咱們的坦克數量還是少了,如果咱們63團是裝甲部隊,那咱們就能全力突擊,一夜之間就能把小鬼子推到大海邊,到時候要殺要刮都是咱們說了算……”指揮車內,何飛舟對隆美爾毫無保留。
蘭芳和德國的關系,遠遠比看上去要好得多,且不說目前的第63團有近一半士兵是徳裔,就拿蘭芳小王子認威廉三世的皇后塞西莉亞為教母這件事,按照何飛舟的話說,這就表示蘭芳國王和德國皇帝做了干親戚,因此何飛舟再看德國人,感覺就不一樣了。
華人對于親戚的理解,和西方人截然不同。
如果仔細算起來,威廉三世和喬治五世也是親戚,但他這個親戚和華人的親戚就是兩碼事。
“那是不是說如果庫頁島和本州島接壤,而我們又有一只足夠強大的一支裝甲部隊的話,我們就能直接推到東京?”隆美爾想的比較遠。
“我擦……我說老隆啊,你能不能別惦記巴黎了?咱們蘭芳現在和法國是盟友,老理甚至原來就是法國人,咱能不刺激他不?”何飛舟頭大如豆。
“老理”原名克里夫·理查,這是已經加入蘭芳國籍的法裔,目前是第63團的團副。
當然了就在何飛舟和隆美爾閑扯的時候,理查也在指揮車內。
“埃爾文,巴黎你就不用想了,還是擔心你們的柏林吧,對于法國來說,只要有一支裝甲部隊,我們同樣也能用最快的度突擊到柏林。”克里夫·理查針鋒相對。
德國人和法國人的仇恨,其實不必華人和日本人少多少。
“哈,那么你們的部隊該由誰指揮呢?老的走不動的福煦,還是已經被配到安南的巴斯蒂安?”隆美爾不屑一顧。
“喂喂喂,不要拿費迪南說事,他可是我的偶像。”何飛舟一本正經的表示抗議,難得何飛舟居然會使用“偶像”這個詞。
“總比你們好,你們讓誰率領?被埋在比利時的魯登道夫?還是隨時會煙氣的興登堡?難道是埃爾文·隆美爾?”克里夫·理查同樣看不上德國人。
“沒錯,就是埃爾文·隆美爾,你可以記住這個名字,埃爾溫·約翰尼斯·尤根·隆美爾,總有一天,這個名字會響徹大地。”隆美爾有志氣。
“哈,肯,你能不能開慢點?我都要吐了!”克里夫·理查拍著駕駛室后方的鋼板裝模做樣的鄙視。
“先生們,我們到了……”駕駛室傳來肯的聲音。
“哈,終于到了……”何飛舟是在忍受不了整天吵吵嚷嚷的指揮車,從桌上抓起鋼盔扣在腦袋上一馬當先跳下車。
二營圍困第四聯隊的屯子,實際上只是一個日本移民的聚居點,整個屯子也不過只有三五棟房屋,看來第四聯隊的那些殘兵就躲在房子里。
“擦,就這么點出息還要求援,老劉你這仗是越打越回去了。”何飛舟剛跳下車就大失所望,就這么點出息,實在是不夠分啊。
“老劉”就是二營長劉子安,是第63團中目前為數不多的華人。
當然了,這些華人目前在第63團全部都是軍事主官,這也是蘭芳的一貫政策,除非是加入蘭芳國籍的西方人,否則連級以上的軍事主官都要由華人擔任。
“團長,這幫小鬼子不是東西,那幾棟房子里有平民,這幫小鬼子拿平民當盾牌,否則我早給他一頓炮過去轟平了……”劉子安看上去有點不忍下手。
“平民?哪國的平民?”何飛舟蹲在裝甲車輪子后面撓腦袋。
“小鬼子的唄,咱們蘭芳的平民還能在這?”劉子安訕笑。
“都他娘的小鬼子了,那還有什么平民?小鬼子自己都不拿自己人當人,咱們憑什么拿他們當人?去,給我告訴小鬼子,十分鐘之內舉手投降,否則老子就不客氣了,火焰兵,準備放火!”何飛舟做的絕。
日式房屋,其實和蘭芳的房子差不多,也大多都是木質房屋,這種房屋最怕的就是火,使用火焰噴射器對付這些小木屋最合適不過。
很快,一名士兵借助坦克的掩護手持擴音喇叭去喊話,但一句話沒喊完,就被房子里射出來的子彈打斷。
“****的……開炮,開炮……”何飛舟這個暴脾氣,馬上命令部隊起強攻。
第63團還是秉承蘭芳6軍的傳統配備有2o輛坦克,聽到何飛舟的命令,早已在一旁待命的坦克馬上啟動,向那幾棟房子沖過去。
其實距離已經非常近,2oo米都不到,坦克甚至不用向前,原地打上幾炮就行。
但坦克手顯然不想讓小鬼子死得這么痛快,開著坦克掩護著后面背著火焰噴射器的火焰兵慢慢靠近。
既然說了要用火燒,那就要用火燒,蘭芳士兵對于長官的要求必須堅決執行。
房子里的日本人能感覺到危險在逼近,就在坦克快要靠近房子的時候,幾棟房子的門突然同時打開,頭上纏著“必勝”字樣頭帶的日軍士兵蜂擁而出,準備輸死一搏。
博個屁哦,跟在坦克后面的火焰兵不是吃素的,幾乎沒有猶豫,火焰兵就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滋……”火焰噴射器出的聲音聽上去感覺就像是水龍頭沒擰緊,但汽油噴射到空中就突然“嘭”的一聲變成一條火龍,張牙舞爪的向著正在絕望沖鋒的日本人撲過去。
水火無情,說的就是這種場景,無論是多英勇,在火龍面前瞬間都化為靡粉。
“不要開槍,不要開槍……”
“燒死他們……”
還有人在維持秩序,甚至有人掏出卷煙點上,但自己并不抽,而是插在面前的土里。
何飛舟沒有阻止士兵們的冷酷行為,何飛舟知道,那些插在土里的煙卷是為了祭奠林長恩他們。
“哐”一名士兵抬腳踹開一棟房門,旁邊的士兵馬上把準備好的手榴彈扔進去。
“轟……”隔著墻壁都能感覺到手榴彈爆炸的沖擊波。
戴著防毒面具的機槍手如果魔神一樣突入,“嗒嗒,嗒嗒,嗒嗒……”有節奏的槍聲響起,聽聲音都是預判射擊,并沒有現有價值的目標,否則槍聲不會如此單調。
雖然看上去這幾棟屋子里已經沒了人,但士兵們還是按照《步兵操典》的要求對房間逐個清理。
“頭,小鬼子真特么的不是人……”帶隊清剿的劉子安來到何飛舟身邊的時候表情黯然。
“怎么回事?”何飛舟感覺有點意外。
“娘的,咱們顧忌著平民的生命不主動進攻,但這幫小鬼子居然全都把人逼死了,連他娘的吃奶的孩子都不放過……”劉子安的眼圈是紅的。
對弱者的惻隱和憐憫,是人類最偉大的情感之一。
“艸,宣傳員,那你的照相機上去,都給老子拍下來,等咱們打下東京的皇宮,就讓那些個王八蛋看看……”何飛舟不去看,他可不想給自己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