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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面對困境的時候,有的人會退縮,有的人會奮起。
秦致遠就是那個會奮起的人。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凡爾登這個地方,大不大,不。110公里長的戰線看似寬廣,但是扔進去114萬法國人頓時感覺擠得不行。如果再加上各種民夫和當地居民,人口密度堪另一個時空中的一線城市,簡直是擠得不能再擠了。
這么多人吃喝拉撒睡都在這一疙瘩,磕磕碰碰在所難免。法國人還好,他們在這里有吃有喝,算是駐屯軍。第一旅不行,他們剛到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算是客軍,吃喝拉撒包括取暖都要張羅,繁忙程度可想而知。
第一旅的士兵們去找燃料,不可避免的要跑到杜奧蒙堡壘附近。駐扎在堡壘里的第四十五師士兵們吃飽喝足沒事干,看第一旅士兵漫山遍野的撿柴火,難免會優越感爆棚,再加上雙方早有舊怨,沒動手打起來已經算是雙方比較克制。
秦致遠趕到的時候,百余名第一旅的士兵正被三四百名法國人團團圍住,第一旅的士兵們背靠背的圍成一個圈,中間護著的是五六名鼻青臉腫的傷兵。
看來還是動了手。
看到第一旅的大隊人馬過來,法國人還不依不饒,堵著路不肯讓開,吵吵嚷嚷的喊成一片。
“這里是法國的土地,輪不到你們中國人撒野。”
“讓你們的那個天使過來,否則你們就別想回去。”
“一群野蠻人!”
“黃皮猴子!”
秦致遠本來還能保持克制,但在聽到“黃皮猴子”的那一刻,秦致遠的怒氣勃然爆發。
“沖過去!攔路的,打!”
秦致遠還保留著一絲理智,沒用命令士兵們動槍。
陳康健等的就是這話,聽到秦致遠的命令,陳康健獰笑一聲,抬腳就把喊得最響的一名法國士兵踹了個跟頭。
有道是:有什么樣的將軍,就有什么樣的士兵。
見陳康健動手,戰士們紛紛一擁而上,圍著法國人就是一頓暴捶。
什么叫“大人打孩子”,華人打法國人就是。
法國人其實也算是人高馬大,體型在歐洲也能排得上號,但要真是拼拳頭,法國人真不是華人的對手。
西方人怎么呢,他們已經習慣了使用各種武器,對于個人技擊這方面一直不太重視。俄羅斯人在歐洲算是能打的,但是在張鼓峰一戰中,俄羅斯人和日本人拼刺刀的戰損比是8:1。也就是,拼刺刀的時候,俄羅斯人每死8個,日本人才死一個。這個數字,充分明了歐洲人拼刺刀的能力。
嚴格來,中國人使用冷兵器,比日本人用得好,抗日戰爭時第二十九軍的大刀隊就是冷兵器的代表。
這么一類比,就能知道法國人的技擊水平和華人相比,處在一個什么位置。
斬瓜切菜!
就是這么干脆。
第一旅的戰士們剛開始沖上來的時候,法國人心氣很高。
“還敢動手?”
“真是不知死活!”
“打得他們喊媽媽!”
法國人紛紛叫囂,但是真打起來,喊媽媽的都是法國人。
中國人身體靈活,技擊手段豐富,國術有句話,叫做“手是兩扇門,全憑腿打人”,又有個法叫“一肘勝三拳”,而西洋技擊,多是拳擊,很少有腿法,使用肘部和膝部的技法更少。這樣打起來,法國人不占絲毫便宜。
華人打架很陰損的,特別是胡聽風手下那幫人,明明是能一招制敵,他們偏不,就是一下又一下的打在法國人難以防御的地方,既不讓你倒地,又讓你無法反擊,只能雙手抱頭連連后退,希望有同伴過來幫忙。
誰有那工夫,挨揍還挨不及呢,幫忙實在是無能為力。
雙方剛一接觸,法國人就被打倒了二三十個,然后隨著加入斗毆的人越來越多,被打倒的法國人也越來越多,漫山遍野幾乎都是華人在追打法國人,縱然是有那么一兩個法國人技術出眾,能和華人斗上兩三個回合,也會馬上圍上來一群華人,摁倒在地飽以老拳。
實在是凄慘……
就在士兵們感覺身體剛剛活動開的時候,突然爆發出一聲槍響,然后所有人都愣在當場。
士兵斗毆,這是正常的,但是有一個底線,雙方都不能逾越。
就是不能出人命,如果出了人命,立馬就是大事件,誰都承擔不起。
“娘的,誰在開槍?”秦致遠怒罵。
事實上,秦致遠早就看到了布雷德里斯,但是秦致遠就是裝著沒看到,反正第一旅的人不吃虧,打就打,誰怕誰?
“秦,你在干什么?”布雷德里斯怒氣沖沖的趕來,對著秦致遠放聲大吼。
“布雷德里斯,你在干什么?看看你的人干的好事!”秦致遠不甘示弱,用比布雷德里斯更大的嗓門吼回去。
斗毆場地中央,躺著五六名鼻青臉腫的第一旅士兵,他們是最開始受傷的那幾個。
“有問題,難道你就不能找我解決嗎?看看你的行為,哪里像一名軍人?”布雷德里斯差被秦致遠氣死。
第一旅只有五六個人受傷,可是第四十五師卻有近百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還有更多的人鼻青臉腫的勉強站立,看上去形象比第一旅的人凄慘的多。
“哼哼,我不像一名軍人?好,那么你呢?我們不遠萬里來到法國,是為了幫助你們打擊德國人,結果是什么?你們駐在堡壘里,我們住在帳篷里。你們吃飽喝足出來嘲笑我們,我們長途跋涉想吃口熱飯卻連該死的燃料都沒有!我的孩子們出來尋找燃料,居然還要被你的人嘲笑!居然還要被你的人扣押!這就是你們的風度?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如果我不算軍人,那么你算什么?有種的你就去把德國人趕回柏林,不要在這里扯我的后腿。”秦致遠勃然大怒,滔滔不絕的把布雷德里斯罵得一臉懵逼。
“你這是強詞奪理,我要控告你們,你們會得到應有的懲罰。”布雷德里斯滯了半天,才擠出這句話。
“控告?好啊!老子就在這里,等著你們來控告!你要是夠種,回去整理你的軍隊,咱們真到真槍打一場,看看誰才是娘們。”秦致遠鄙夷。
秦致遠完,也不見秦致遠如何動作,跟著秦致遠過來的士兵們紛紛拉動槍栓,推彈上膛。
“嘩啦、嘩啦、嘩啦……”
拉動槍栓的聲音聽在布雷德里斯耳朵里,簡直就像是地獄追魂曲。
這,這是要嘩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