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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力反制需要在很短的時間內,根據敵方的炮彈軌跡,計算出敵方火炮陣地的大致方位,這需要很強的數學能力。
早在18世紀中期,法國炮兵之父格里博瓦爾就創立了專門的炮兵訓練學校,拿破侖就是從這里畢業。在拿破侖執政時期,炮兵出身的拿破侖很注意炮兵人才的培養,法國的炮兵得到長足進步,一躍成為和步兵、騎兵并列的兵種。
相對于步兵和騎兵,炮兵更加難以訓練。一名合格的炮兵指揮官,在數學方面的造詣,不會低于一名大學講師,也正因如此,炮兵被很多人稱為“科學家兵種”。
法國很多高級軍官都是炮兵出身,比如北方集團軍群的司令官福煦;比如在不久以后會接替約瑟夫·霞飛擔任法軍總司令的羅伯特·內維爾;甚至霞飛本人,他在進入軍隊時,服役的第一支部隊也是炮兵。
這反映了法國人對炮兵的重視,也反映出炮兵在法軍內部體系中的地位。
在三個月前的凡爾登戰役中,法國人就曾經多次通過火力反制,打掉德國人的炮兵陣地,從而有效地保護了本方陣地。如果不是法國炮兵的出色表現,法國人不一定能守住凡爾登。
鄧普斯蓋爾也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炮兵專家,否則他也不會在人才濟濟的法國炮兵中脫穎而出,擔任一支炮兵旅的旅長。
在鄧普斯蓋爾的指揮下,法國炮兵在很短的時間內確定了德國炮兵陣地的位置,然后集中所有的火炮,對德國人的炮兵陣地進行覆蓋性打擊。
打擊的效果很好,不到10分鐘,德國人的炮兵偃旗息鼓,再也沒有了反擊能力。
法國人的飛機還在天空中盤旋,試圖找出殘余的德國火炮。如果找到的話,飛機上的觀察員就會標明方位,然后用信鴿傳達給地面炮兵部隊。除非是固定的目標,否則法國人不會出動轟炸機,相對于戰斗機來說,轟炸機太脆弱了,現在的飛機發動機只有150馬力左右,如果裝上炸彈,就不可能安裝更厚的裝甲。
飛機在這個時間節點還處于初級階段,目前的飛機,時速大概150公里左右,升限只有四千米到五千米。
戰爭不停地催發新技術的誕生,“飛機射擊協調器”在去年被德國人率先使用,裝備有飛機射擊協調器的福克戰斗機完全控制了法國的天空,協約國的飛行員在戰場上平均活不過六個星期,從1915年秋到1916年初,這段時間被稱為“福克式災難”。
戰爭期間,敵對國家之間沒有什么專利可言,于是法國人也把射擊協調器裝在他們的飛機上,天空再次形成均勢。考慮到協約國強大的生產能力,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
至少在埃爾貝庫爾,這里的天空屬于法國人。
這里的地面,屬于秦致遠下屬的外籍軍團。
夜,索姆河。
索姆河并不是通常意義上長江、黃河那樣的大河,而是一個類似于沼澤帶一樣的河谷,河道只有二三十米寬,如果是在夏季,一個猛子就能扎到對岸。
現在是冬季,渡河的難度雖然大了許多,但同時也使德國人放松了戒備心理。
索姆河北岸,一支部隊正在沉默行軍。這支部隊大約150多人,他們戴著m1914式頭盔,頭盔外面還裹著一層灰綠色裹布,身上穿著德國人傳統的鐵灰色軍裝,這是今年剛配發的最新款式。
m1914式頭盔最大的特征是頭盔頂部中央的槍尖裝飾,這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是德軍部隊,和法國人及英國人的頭盔有明顯不同。
這支部隊就是胡聽風和葛立夫率領的特務營。
特務營,是秦致遠提出的代號,含義就是字面意思,是一支“執行特殊任務的部隊”。
這支部隊由胡聽風率領的50名偵察連士兵,葛立夫挑選出來的一百名第二營士兵,以及十名德裔法國人組成,他們將承擔敵后穿插任務。
最近都是陰雨天氣,地上到處都是積水,路面泥濘難行,又不能使用手電筒照明,前進的速度并不是很快。
“能在預定時間到達指定地點嗎?”葛立夫難得開口問胡聽風。
戰士們走得很艱難,不是有人會滑倒在地,身上沾滿泥水,好在戰士們紀律性很強,沒有人開口抱怨,大家互相扶持著在黑暗中前進。
“差不多。”胡聽風看看天色,給出一個并不肯定的答案。
陰天,什么都看不到。
胡聽風皺著鼻子嗅嗅空氣的味道,突然攥起拳頭蹲在地上。
就像是得到戰斗信號一樣,葛立夫馬上蹲下,并且提醒身后的戰士。
很快,所有的戰士們全部蹲下,就像兩條蜿蜒的巨龍盤在道路兩側。戰士們紛紛舉槍對準未知的黑暗,做好戰斗準備,準備迎擊可能出現的敵人。
“暗哨!最少兩個人!”胡聽風指著大概四五十米前的一處小樹林,湊到葛立夫耳邊低語。這是昨天偵察過的,這里也是胡聽風他們偵查的最遠端。
葛立夫點點頭,回頭招呼一名法國人過來,倆人放下身上的長武器,每人只帶一把手槍和一柄匕首,然后每人拿一瓶白蘭地打開,往身上淋了半瓶,然后又喝了兩口,互相摟抱著一邊哼著誰也聽不懂的俚曲,一邊歪歪扭扭往前走
我們親愛的人
就像從冰水中
給予我這個可憐的武士
一輪艷陽
最終我們沒有凍僵
在旅店里康復
讓我們曾經飽滿的荷包
又空了下去
這名法國人唱的是流傳于十六世紀的德國雇傭兵之歌,當然是用德語唱的,葛立夫則好像喝得比較多,他語不成調,一邊跟著歌聲哼唱,一邊歪歪扭扭往前走。
沒走多遠,就在即將到達那片小樹林的時候,葛立夫仿佛內急難帶,解開腰帶對著索姆河的方向方便起來。
窸窸窣窣的水聲還沒消失,葛立夫就酒勁上涌,一跤跌倒在地。
“啊哈哈,比爾,你尿到褲子上了……”法國人大聲嘲笑,然后過來想拉起葛立夫。
酒醉的人都是死沉死沉的,一個人很難拉起來,更不用說是一個也快要酒醉的人。法國人拉了半天也沒有拉起來,嘴里忍不住的開始嘟囔:“該死的,你怎么這么沉,誰來幫我一把……”
“比爾,等著我,我回去叫人來扛你……”法國人放棄了葛立夫,起身想回去叫人,沒想到剛轉過身,也一跤跌倒在地,掙扎半響也沒能站起來。
“天哪,誰來幫幫我……”黑暗中,法國人的聲音虛弱而又悲慘。
“活該,誰讓你們喝的那么多!”暗哨終于忍不住走出來,想幫助自己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