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奕揚那邊也未必靠得住,魏初自己要先塑造一個好的名聲,然后讓一個印象深入人心——只有她,才能帶給大家生存的資源和活下去的機會,只有跟著她才有肉吃。
魏初監督著發完了一卡車的物資,這時候天都黑了,而三米理論也從她口中,傳遍了中心醫院,這時候魏初接到了霍奕揚的電話。
霍奕揚在電話里說,領導就這三米理論開了一場會議,覺得既然遠離傳染源就能夠安全的話,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消滅傳染源,所有城市里都有許多區域救援隊無法清理,像魏初今天去的地方一樣,堆滿了尸體,為了盡早重整秩序,也為了防止尸體腐爛造成流感變強,將對那些區域進行最后的搜查,然后驅散人群,投下炸彈。
港城的市中心正好被列為需要炸毀的地點之一。
“我這邊只能替你拖三天,在這三天內,能夠弄走多少物資就看你本事了。”霍奕揚在電話里說:“現在土壤研究已經在緊急進行,大概地底較深的地方還有可以種植的土壤,但短期內肯定出不了糧食,接下來至少有半年時間,就要靠著已有的資源度日,你盡可能多弄點物資。”
魏初道:“謝了。”
掛了電話,魏初立即放出話,明天愿意跟她一起去找物資的,在醫院門口等她。
結果第二天一看,有一堆人,少說也有四五百個,魏初給這些人分隊編號,弄成了一支龐大的車隊,浩浩蕩蕩奔著死氣濃郁的市中心而去。
魏初連夜畫了很多符,五人一小隊給配上一個凈化符,然后就帶著這些人進進出出來來回回,沒有一個人生病,而弄回來的物資根本醫院都堆不下了。
張卡卡來的時候,正好是第三天的下午,魏初這番舉動,已經徹底奠定了她在中心醫院這批人中的地位,所有人都一個念頭——抱緊魏初大腿,而魏初的天然免疫者的身份也讓這些人感到自豪和安心,試問這種情況下,來了一個又一個一批又一批打魏初主意的人,最著急的是誰?
不是魏初本人,而是這些想要跟著她吃飯的人。
張卡卡卻不知道這些,她逃了出去,越想越氣悶,忽然一聲響徹天際的爆炸聲,地面都抖了三抖,張卡卡還以為地震了,嚇得面無人色,隨即才想起,應該是炸毀嚴重污染區了。
這是可惡,她終究還是趕不上,三米理論早就出來了,現在連個馮如意本人她都沒看到。
她走啊走,好不容易走到了霍氏集團的公司總部,如今政府就設在這棟樓里,她走到大門口,保安立即將她攔下。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見市長!不然霍董事長也行,真的有很重要的情報啊!關乎全球所有人民的!”張卡卡不想和這些低級的守門工廢話,但不先說動他們,她連門口都進不去。
兩個保安一臉看白癡一樣的表情看著她:“所有想進這里的人都有很多借口,你這個倒是高大上。”不過你覺得我們會信嗎?
張卡卡氣急:“我真的要見霍高峰,不然他兒子霍奕揚也行!”
這對父子未來是撐起這個國家半邊天的人,張卡卡重生之初就想到了他們,尤其是霍奕揚,前世他娶了馮如意,簡直是屈才了,今生有自己的幫忙,他撐起的不僅是半邊天,而是整片天空了。
大概是這種念頭與日俱增,想得多了,她自己也便變得理直氣壯起來,仿佛她已經和對方并肩作戰,而根本沒想,兩人這會兒其實連見都沒見過。
“嗤,你想見我們霍總?霍總也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保安趕蒼蠅一般,“快走快走!”
忽然又有車過來,保安一看就屁顛屁顛地迎上去:“馮小姐,您來了,霍總跟我們交代過,您來了直接進去。”
魏初把車窗降下來,瞅了一眼攔在大門口的張卡卡:“這人是……”
“哦,一個腦子不清楚的人,說是有什么重要情報,還對董事長和總經理直呼姓名,我們這就趕她走。”
魏初目光掃過張卡卡狼狽的一身,這種天氣,天天趕路,是個人身上都清爽干凈不到哪里去,張卡卡的造型放在流感爆發前,簡直是一身拾荒標配,魏初挑了下眉頭:“能活到現在,一個人走到這里,不像是腦子有問題的,或者真是有什么重要情報,你們最好好好問清楚吧。”
魏初說,然后就目視前方:“走吧。”
駕駛座上的吳明乖乖地繼續開車。
張卡卡沒有認出魏初來,一個有點距離,另一個她潛意識里馮如意應該還很落魄很落魄,而車里的魏初,一身白色休閑服,渾身上下透著清爽和干練,瞎子都感受得到那種高高在上、人生贏家的氣息。
張卡卡眼睛都紅了,她渴望的就是這種人上人的生活。
而車子已經開過去的魏初在腦海里淡淡地說:那個就是張卡卡,還命運女神,看起來挺落魄的嘛,你說的她的好運氣呢?
呵呵,不要掉以輕心哦。
魏初從后視鏡望過去,就看到有一輛車停在張卡卡身邊,車里的人似乎問了張卡卡什么,張卡卡連忙激動地說了什么,然后就被帶了進來。
似乎是遇到貴人了。
魏初是專程來感謝霍奕揚的,找到他的時候,他一身白大衣,站在實驗室里,一臉肅穆。
魏初看著他堅毅英挺的側臉,不得不感嘆這人是在長得好,隨便一站就像一副畫一樣。
她不期然想到了趙無殊,眼里閃過一絲黯然,霍奕揚已經看到了她,轉身道:“來了?”
“嗯。”魏初抬頭,“多謝你給我爭取的時間,我把幾個大市場都給搬空了,還撬了一個糧庫。”
“夠多久消耗?”
“不久,中心醫院以及附近,現在也有四萬多人了,能夠他們吃用個三個月就不錯了,而且到時候肯定不止中心醫院的人消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