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善勇父親的喪事上幫忙操辦了三天,待楊老爺子出完殯,凌旭和所里的同事們才回去,通過這次楊善勇家里辦喪事,凌旭明顯看出楊善勇的人緣差來了,整個派出所的那些同事,除了宋陽還算賣點力氣之外,其余那些人全都是敷衍著。八一小≯說網≥>≤81
回到派出所之后,凌旭圍著所里的辦公區域、民警宿舍、物證室、車庫、挨個轉了一遍,然后他找來袁朝陽和孟玉華,跟二人簡單交流了一番,凌旭現袁朝陽的思路比較活躍,孟玉華的性格十分憨厚,兩人的工作能力都很強,但因為楊善勇的緣故,兩人正準備辭職換工作呢。
想起之前王藝欣說過的話,凌旭忽然心中一動,他打量著二人,語氣和藹的問他倆都擅長什么?現在主要負責哪方面的工作?跟所里其他輔警的關系怎么樣?對轄區村莊和各社區干部熟不熟?
袁朝陽和孟玉華詫異的對視了一眼,然后告訴凌旭,袁朝陽擅長車輛駕駛和信息報送,現在負責各類表格報送以及轄區內的特種行業信息統計,他在所里工作了六年,是所里資歷最老的輔警,跟其他輔警的關系很融洽,因為工作的年數長,所以他對轄區村長和各社區的干部都比較熟悉。
跟袁朝陽不一樣,孟玉華擅長的是電腦這一塊,所有跟電腦有關的工作和業務,都是由他負責的,他的性格有些內向,整天就知道擺弄電腦,孟玉華不喜歡交談,因此跟其他輔警的關系一般,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壞,至于轄區內的村莊和社區干部,他雖然全都認識,可卻沒什么交情。
聽完兩人的介紹,凌旭臉上一樂,袁朝陽和孟玉華雖然只是輔警身份,可他們倆一個擅長外務,另一個擅長內勤,如果把二人好好培養一番,日后肯定會跟呂淑靜似的成為自己的得力助手。凌旭心中有個想法,他想通過袁朝陽和孟玉華,把所里那二十五名輔警全都變成自己的人。
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先把毛錦峰遇害的案件給偵破了,市局技術處的檢測報告已經下來了,現場物證之中沒有可提取的線索,爆裂車胎上面的小孔,經檢測,排除了外力擊穿的因素,但其具體造成原因,無法檢測出來。
還有15天的時間,案件偵辦時限就到期了,可是截止到目前,殺害毛錦峰的兇手依舊沒有找到,雖然江越懷疑曹尚儒有殺害毛錦峰的嫌疑,想要申請調查曹尚儒,但由于曹尚儒身份特殊,他們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不敢輕易對曹尚儒下手。
眼瞅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就在彭震罡和江越他們加搜集曹尚儒涉案的證據時,忽然,曹尚儒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感覺意外的決定,他命令刑警隊所有隊員放下手里的案件,全力配合江越偵辦案件。
當刑警隊那些人介入調查時,江越臉上非但沒有任何喜色,反而一臉的陰沉,因為汪儉勤、金志書、岳廉,這三位副大隊長沒有一個能幫得上忙的,一中隊長許樹良、二中隊長紀明田也是胡亂忙活,他們這些人一摻和,令江越和黃延晨在查案時,有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縣局政委辦公室內,彭震罡表情平靜的坐在沙上,在他對面,江越和黃延晨情緒激動的著牢騷:“政委,曹尚儒在我們身邊安插了十幾個眼線,咱們前腳查出線索,汪儉勤他們后腳就給曹尚儒送去了。
就在剛才,汪儉勤把咱們之前查出的那些線索復制了一份,然后送去了曹尚儒的辦公室,幸虧我留了個心眼,把一些重的要線索給藏起來了,可即使這樣,我和延晨查案時也施展不開手腳,一出門就有好幾個人跟著,這怎么查嘛?”
聽到江越抱怨的話音,彭震罡臉上沒有任何波瀾,依舊平靜如水,只不過,在他那古井無波的表情中,隱約露出一絲凝重,沉吟片刻,他問江越:“凌旭呢?他這幾天在忙什么?”
“他最近一直呆在派出所里,好像在忙著跟那個宋陽爭權,他這兩天網羅了一些輔警,整天跟那些輔警們談心交流,唉還有十天就到達期限了,我急的連飯都吃不下,他卻有閑心跟人聊天,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想的?”江越無奈的搖了搖頭。
“曹尚儒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想干擾我們破案?”思忖了片刻,彭震罡從抽屜拿出一份銀行清單:“我查了查曹尚儒的銀行清單,現了一個問題,在毛錦峰遇害當天,曹尚儒的賬戶上有一筆轉賬,他從自己的銀行賬戶上面轉走了五萬元。
那筆錢被轉到了一個叫劉常安的人名下,劉常安有個綽號叫飛刀,是平津縣/黑/老/大/刀強的副手,此人陰險狡詐,兇狠殘暴,刀強能在平津縣城混出這么大的名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劉常安的功勞。
曹尚儒身為公安局長,竟然跟這個人有牽扯,這一點很可疑,你們去查一查這個劉常安,或許,從他身上能夠找到曹尚儒的破綻,如果七天之后還查不出線索,我就向市局申請調查令,傳喚審訊曹尚儒。”
與此同時,縣公安局長辦公室里,曹尚儒接過汪儉勤送來的資料,慢慢翻看上面的內容,待他看完之后,緩緩合上卷宗,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這些資料上面的內容有些牛頭不對馬嘴,難道彭震罡他們藏起來一部分?”
想到這兒,曹尚儒看了汪儉勤一眼:“儉勤,查案,你親自帶隊查案,集合刑警隊的全部力量,調查毛錦峰遇害的案件,只要你能搶在江越那伙人之前,找到兇手并且結案,咱們縣局內的科室和部門,你隨便挑。”
“曹局,你放心吧,我保證搶在江越他們之前把案件給完結。”汪儉勤一臉驚喜的回答。
凌旭斜依在床上,左手彎曲的枕在頭后,右手舉著執法記錄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上面的內容,這段視頻,他今天已經看過二十多遍了,看的都有些麻木了,眼睛雖然盯著視頻,但他的思緒卻早就飄到了別出。
剛剛彭震罡給他打來電話,把最近的事情講了一遍,彭震罡告訴凌旭,曹尚儒不但派人監視江越和黃延晨,同時還派出了一組人調查毛錦峰遇害的案件。
雖然還搞不清曹尚儒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是眼下距離刑偵總局規定結案的時間還有五天,可是在汪儉勤等人的干擾下,江越和黃延晨這幾天根本沒辦法查找線索。
因此,彭震罡決定鋌而走險,兩天后申請調查令,對曹尚儒進行審訊調查,一旦開始審訊,不是曹尚儒輸,就是彭震罡敗,搞不好還會兩敗俱傷,所以不到最后一步,彭震罡不愿跟曹尚儒為敵。
腦海里回想著彭震罡的話,凌旭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這起案件生后,他根本沒有接觸過現場,所有已知的線索,都是后期零散整理匯總而成的,這些線索斷斷續續的,雖然都有各自的價值,可是卻無法連成片,掌握的線索全都是正確的,但這些線索卻又無法指證曹尚儒的罪行,所以凌旭總感覺某個地方不對勁。
就在凌旭疑惑不解的凝神沉思時,無意中瞥了眼手中的執法記錄儀,此時,畫面正在播放毛錦峰從派出所大廳里朝外走,楊善勇把警車停在門口,正往里面搬運器材的鏡頭上。
看到鏡頭里這個熟悉無比畫面后,凌旭腦海里瞬間閃過一絲明亮,然后他噌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意外的低語著:“我勒個嚓啊該不會是這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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