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活了,大家快來看看啊,支書的兒子打人了,世上沒有天理了,父老鄉親們都給我做主啊”
凌旭開車趕到北巷村外,把警車停在一旁,沿著土路朝里走,剛走到村口時,就聽到村里大街上傳來一個女人的罵街聲,放眼一瞧,只見許多百姓正圍在街道中間看熱鬧。
“讓一讓,大伙兒都讓一下。”走到街道面前,凌旭扒開人群,看到一個長相彪悍的中年婦女,正躺在一輛斯太爾貨車前面打滾,在這婦女的身旁,有一個年約三十、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男子,一臉無奈的站在旁邊勸解著什么?
來到兩人跟前,凌旭亮了亮自己的警官證,接著他拿出自己的處警包,找出紙和筆,開始進行現朝問:“請問是誰報的警?”
看完凌旭的警官證,女子翻了一個身,隨后擺出一副身受重傷的姿勢:“剛剛是我報的警,我被這個人給打了,他是村支書的兒子,你快把他抓起來吧。”
見是婦女報的警,凌旭便走到女子身邊:“大姐,既然是你報的警,那請你把過程講一遍。他是怎么打的你?為什么要打你?你有沒有受傷?是否需要綴接受治療?”
一聽這話,婦女想都不想的回答說:“我需要綴治療,我得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你讓他跟我一塊去,他如果不去的話,到時候誰給交錢啊。”
“抱歉,按照規定,在案件調查清楚之前,所有的治療費用,均由被治療者本人先行墊付,待案情查清后,根據調查的結果,在判定治療費用的支付情況。
如果是對方的責任,那他將承擔全部的治療費用以及其他費用,可如果你本人在本案中也應承擔一部分責任,那產生的治療費用將由你們雙方劃分比例,共同承擔,
假如本案的過錯者是你造成的,那對方則不需承擔任何責任和費用。所以很抱歉,我不能支持你的想法,如果你要去醫院進行查體,藥費需要暫時自己墊付。
不過,你可以把所有開銷產生的發票保存好,我向你保,m.
“你這個人是怎么回事?我說我挨打了,你既不讓他跟我去醫院,又不趕緊把他抓走,卻在這里磨磨唧唧的說個不停,你這是什么意思啊?你該不會聽到他父親是村支書,故意徇私枉法吧?”婦女有些不耐煩。
見到女子說話很沖,凌旭雖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他沒有怪罪對方,他認為對方可能是心里著急,所以才口不擇言的,把不滿的情緒壓制在心底,凌旭耐心的詢問婦女:“大姐,你讓我抓人,總得告訴我原因吧?等我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后,才能決定是否抓人啊。”
等凌旭說完后,婦女雖然有些不高興,卻站了起來,不過,她仿佛擔心貨車會趁機開走,依舊用身體擋在車頭前面,冷眼瞪了身旁那名男子一眼,婦女對凌旭說道:
“我叫姜桂英,跟老公在村里開了個糧站,專門收購糧食,旁邊這個斯斯文文的人叫孟廣平,是我們村支書的兒子,他專門給人跑長途運貨,因為是一個村的,所以我這糧站里的糧食,也都是用他的貨車運送。
今年咱們省的玉米降價,買不上好價錢,我就從別的省買了36噸小麥,給市里的面粉廠送麥子,一個星期之前,我給孟廣平把雇車的費用支付全了,讓他把麥子給我運過來。
可是沒有想到,他沒有把車子蓋嚴,路上在運送麥子的時候,趕上了一酬雪,結果車后邊的麥子全都捂爛了,運送到面粉廠之后,人家一看麥子爛了,不肯收貨,把這一車麥子全都退了回來。
面粉廠里不要,孟廣平前天晚上把麥子給送到我這兒來了,可是這些麥子全都爛了,送到我這里有什么用?我賣給誰去啊?面粉廠不收、退又退不掉,我只能找他,讓孟廣平賠償我的損失。
我這個人講道理,不是那種無理戎的人,我給他提出了兩個建議,第一,他把這輛車抵給我賠償損失,第二,我可以按照購買的價格,把這一車麥子賣給他,我什么價格買的就什么價格賣給他,一分錢都不掙他的。
警官同志,你說我的兩條建議是不是很合理?可是這么合理的建議,孟廣平卻不接受,非要讓司機把麥子卸掉,然后開車去給別人送貨,我損失了這么多,你說我能讓他把車開走嗎?
所以我擋在車子前面,讓他把損失陪給我,要是他不肯賠錢的話,我就把這輛貨車給扣下,沒想到,我剛剛走到前面,孟廣平就上來打我,我一個弱女子打不過他,所以就報警了。”
“你說完了吧?你說完該我說了,”姜桂英這邊剛說完,一旁的孟廣平站了出來,他看著凌旭,一臉激動的說道:“這位警官,剛剛姜桂英說的那些話,全都是胡扯八道。
不錯,麥子一開始的確是在路上被淋了,靠進后車門的一些麥子有些發霉,但并不是很多,頂多只有幾百斤左右,當時看到這個情況,我勸她把那幾百斤發霉的麥子卸掉。
可是她不聽,非要我把后面那些發霉的麥子往中間摻,說摻進好麥子的中間,面粉廠的人就看不出來了,她是雇主,既然吩咐了,我也不能說什么,就讓司機把那些發霉的麥子摻進了好麥子中間。
但她沒有想到,到了面粉廠之后,人家驗出來了,看到車里面有發霉的麥子,面粉廠不肯接收,我就讓司機把麥子給他拉回來了。
我把事情告訴給姜桂英夫婦倆,問他們打算怎么辦?聽到摻雜后,為了把麥子賣給面粉廠,姜桂英兩口子,昨天去面粉廠里跑關系。
他倆足足忙活了一天,我也從村里等了他們一天,怕耽誤他們的事情,我讓司機從車上等消息,只要他們那邊一擺平面粉廠,我這邊就立即送貨,這么冷的天,司機硬是從車里等了一宿,怕把司機凍壞了,我這車一整天沒熄火。
雖然他們兩口子忙活了一天,可依舊沒有把麥子留下。無奈之下,他們夫婦只得回到村里,讓我們把麥子卸下車,可是打開蓋著的篷布一看,問題大了,由于耽誤了一天,那些發霉的麥子一發酵,把周圍的那些好麥子也全都感染了,幾乎有多半車麥子發霉了。
一看到這副情形,他們夫婦倆隨即翻臉了,把責任全都推到我身上,非要讓我把這一車麥子全都買下來,如果我不肯買的話,就讓我把車留給他們賠償損失,你說天下哪有這種道理?
當時我好說好商量的跟他們協調,說大不了我這趟不掙錢,把所有的費用退還給他們,再把之前發霉的那幾百斤麥子買下,算是彌補自己的過失,但他兩口子不同意,非得讓我把這一車36噸麥子全都買下來。
見他們兩口子不講道理,我就讓司機卸貨,然后開車離開這兒,沒想到姜桂英沖到車前攔住車子,不讓司機把麥子卸到他們糧站,然后她躺在車前,不準車開走,接著她又報警,說我打她了。
警官同志,我車上安裝的有行車記錄儀,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都開著,你可以調出來看一下,看我剛才有沒有碰過她?如果我沒有碰她,那她剛才誣陷我打人的行為,是不是構成誹謗陷害了?”
說完后,孟廣平爬上車,從車內行車記錄儀上嚷一張內存卡,把內存炕給凌旭,讓凌旭拿回派出所調查上面的錄像。
凌旭剛接過內存卡,就聽到村外響起了一陣警笛聲,扭頭看了看,直接村南沖著村口的公路上,一輛警車正閃著警燈呼嘯而至,由于北巷社區的樓房是建在北巷村南邊方向的,當警車的警燈閃過時,樓上的彩磚泛起陣陣彩光。
看了看村口方向,又回頭看了眼停靠在糧站旁邊的大貨車,當凌旭看到貨車的車頭正巧是朝著村口方向時,想到昨晚的情節,以及今晚樓上的疑點,凌旭的心中頓時一動,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內存卡。
幾分鐘后,張風超和李書學駕駛警車趕到了現場,來到凌旭身后,凌旭把案情簡單講了講,然后他告訴姜桂英,稱不管怎么樣,居民沒有私自扣押車輛的權利。
凌旭勸姜桂英放行,賠償的事情慢慢協商,如果協商不成的話,她們夫婦可以去法院起訴,由法院進行最后的判決,誰的責任誰承擔,既公平又公正。
本以為自己說完之后,雙方會接受自己的意見,可是沒有想到,凌旭的話音剛一落下,姜桂英不干了,從衣兜里掏出一把匕首,然后指著自己的脖子威脅說:
“我聽明白了,你們全都是一伙的,繞來繞去就為了幫姓孟的脫身,今天這車我就扣下了,我看看誰敢動?你們要是敢碰這輛車,我就死在你們面前。”
“冷靜、冷靜,姜桂英,你先冷靜下來。”勸慰了兩句,李書學一臉焦急的看著凌旭:“凌副所長,這該怎么辦呢?”
看了眼對面的姜桂英,凌旭淡淡朝李書學回了一句:“銹思,看我的。”
說完,凌旭從兜里掏出一枚硬幣,然后當著現弛人的面兒,朝姜桂英的手腕方向彈去﹗.
提供提供小說,
以及,武俠小說,網游小說,,校園小說等免費網絡小說閱讀。
**作者六劃先生所寫的為轉載作品,收集于網絡。**
如有章節錯誤、排版不齊或版權疑問、作品內容有違相關法律等情況,請聯系管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