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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電梯會自己動?”
聞言后,凌旭的眼角挑了挑,然后朝門外跑去,來的李金勇身邊。`
一見到凌旭,李金勇便開始講述經過:“我剛才想要出去嗯想出去透透氣,便按下了電梯的按鈕,等電梯上到九樓后,我進入電梯按了一樓的按鈕,可是,電梯竟然沒有下去,而是自己往上升。
我從電梯里看了看顯示器,現十樓的按鈕居然亮著,大約過了十多秒鐘,電梯從十樓停了下來,梯門緩緩打開,但是十樓的樓道口處根本沒有人,你說,這事奇怪不奇怪?沒有人摁的電梯,竟然會自己升到十樓去。
雖然十樓沒有人,可是電梯的反應卻仿佛有人一般,幾秒鐘之后,電梯的門自己關上,然后開始下降,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所以不敢再往一樓去了,等電梯降到九樓后,我又下來了,然后招呼你過來。”
聽完李金勇的講述,凌旭不禁有些鄙夷的看著他,剛剛李金勇嘴上說的是想要出去透透氣,可是凌旭心里卻明白,那廝肯定是想趁著自己洗澡的工夫偷偷溜出去,然后找個借口離開這兒,讓自己一個人獨自守在這棟樓里面。
凌旭雖然對李金勇的舉動心知肚明,但是沒有把話說明,他抬頭看了電梯一眼,此時,他的心里充滿了疑惑不解,深夜里空屋傳出的歌聲,衛生間鏡子里突然出現的女人,還有眼前這個自動升到十樓的電梯,這棟樓里的一切一切,全都透出一絲說不出的詭異。
回到房間,凌旭滿懷心事的坐在沙上,見凌旭一言不,旁邊的李金勇也沒有開口,過了一會兒,凌旭離開客廳,朝旁邊的一間臥室走去,躺到床上,凌旭沒有絲毫睡意,雙眼無神的盯著房頂,腦海里全是剛剛那個穿著旗袍的女鬼。
之前,他從彭正剛那里聽到這起案件中的種種詭異后,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相信,他認為人類死亡后變成尸體,這是一個生命形態的徹底終結,是生物的自然演變過程,不可能在以僵尸、鬼魂或者其它的形態繼續存在。
為此,凌旭還跟彭震罡辯論過,稱自己讀書時解剖了那么多的尸體,為什么從沒有見過鬼呢?因為那些被揭破的尸體已經被徹底終結了,根本無法轉換成其它形態,所以他認為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鬼?
對于凌旭的理論,彭震罡沒有提出反駁,而是有些無奈的看著凌旭,語重心長的告訴他“獸醫和醫生是完全不同的兩個領域。”
現在想起彭震罡的話,凌旭心里十分認同,他以前念書時解剖的全是白條雞,而且大多數時候沾的是學習食堂的光,平時的解剖目標以肉雞為主,只有食堂經費充足時才能換成蛋雞。那些白條雞被解剖完之后,直接弄進鍋里清燉或者紅燒了,上哪去變鬼啊。
可今晚見到的情況,卻打破了凌旭的認知,他怎么也都想不到,自己竟然親眼看到了鬼,他心里十分確信,之前他從鏡子里的的確確看到了一個面色慘白、身穿旗袍的女鬼,那絕不是眼花了。
可現在問題來了,假設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這起案件還有偵破的必要嗎?本案沒有什么受害人,唯一的死者,是村支書的妻子,但死者是因為受到驚嚇,精神恍惚,驚懼之下郁郁而亡,說白了,死者是被嚇死的,并不是某個兇手實施的殺人手段。
況且,本案沒有報案人,沒有明確的受害者,死者家人對死者的死亡沒有異議,警方之所以介入調查,是擔心事件會引起居民恐慌,想要查清結果給百姓們一個交代而已。
只不過事與愿違,經過警察們孜孜不倦的努力和認真務實的調查之后,轄區老百姓變得更加恐慌了,不但如此,就連那些參與查案的民警也被嚇得夜里不敢出門了。
現在就連凌旭這個無神論者也有些疑神疑鬼了,他雖然跟柳千川學了不少偵破案件的知識,可那些都是針對“人”的,眼下鬧事的是“鬼”,這該從何查起呢?
正當凌旭從臥室里胡思亂想之際,忽然,他聽到外面響起了李金勇撕心裂肺的嚎叫聲,聽到這兒,他心中一驚,急忙朝外面跑去,出了房間一看,只見李金勇光著腚的躺在衛生間門口,渾身濕漉漉的,雙目翻著白眼,渾身抽搐不停,同時嘴里還吐著白沫。
見此情形,凌旭一個健步沖過去,掰開李金勇的嘴巴,從兜里掏出那瓶效救心丸,從里面倒出七粒藥丸,然后塞進李金勇口中,讓他從嘴里含著,喂他服下藥丸后,凌旭用力掐著李金勇的人中。
一兩分鐘后,李金勇的身體平復下來,接著睜開了雙眼,看了看眼周圍,表情恐懼的指著衛生間,語氣激動的喊道:“鬼,里面有女鬼,我從鏡子里看到她了,走,帶我離開這兒,凌旭,趕緊離開這個房間,這間房子里有鬼。”
聽到這話,凌旭心頭一驚,回頭看了看衛生間,然后起身從里面打量了一圈,最后,他的目光放在那面鏡子上,仔仔細細觀察了一番,但什么異常都沒有現。
收回目光,凌旭走到客廳,把李金勇衣服拿給他,語氣故作輕松的說道:“什么女鬼啊,哪來的女鬼,我怎么沒有看見?指導員,估計你是因為太累,眼睛花了,既然你沒事了,那咱們早點休息吧,明天還上班呢。”
“凌旭,我沒有騙你,這里真的有鬼,我沒有眼花,那是一個穿著旗袍的女鬼,我看到清清楚楚,她當上就站在我身后,我從鏡子里面看的清清楚楚。”見凌旭有些不相信,李金勇一邊穿衣服,一邊解釋。
但是不管李金勇怎么解釋,凌旭就是裝作不相信,見凌旭不相信自己的話,李金勇穿好衣服后,一本正經的看著凌旭:“不管怎么樣,我是不在這里呆著了,明天我就去找政委,這起案件我退出調查,就算以后政委免我職,我也認了。”
說完,李金勇看著凌旭,頓了頓,然后繼續道:“我現在回所里,你走不走?你要是也回去的話,咱們一起走,如果你要留在這里,那我就自己回去了。”
見李金勇想要離開這兒,凌旭不緊不慢的嚇唬道:“指導員,聽過天黑別出門嗎?現在這個時間點,正是那些妖魔鬼怪外出活動的時候,你要是一個人從這里出去,保證會遇到比旗袍女鬼更加邪門的事情,比如鬼打墻,鬼上身,鬼遮眼……”
被凌旭這么一嚇,李金勇還真不敢一個人出門了,他看著凌旭,苦口婆心的勸凌旭跟他一起回去,可是無論他怎么勸,凌旭說就是不肯走。
勸不動凌旭,李金勇想叫人過來接自己,可是手機卻沒有信號,一個號碼都撥不出去,無奈之下,他只得選擇陪凌旭呆在房間里。
決定留下之后,李金勇把所有房間的電燈全都打開,把電視打開,音量調到最大,臨末了,他找到凌旭,想把凌旭手里那瓶效救心丸給要過來,可是沒想到凌旭竟然不愿意給他,非要跟他進行交換。
對于凌旭提出的交換要求,李金勇十分氣憤,可是,氣憤歸氣憤,現實歸現實,想到今晚上他已經被效救心丸救過兩次命了,擔心后面還會遇到詭異的事情,為了預防緊急時候沒有藥吃,他只得屈辱的答應了凌旭,用一塊價值兩萬多元的玉觀音吊墜,交換了凌旭手中那瓶價值兩元的效救心丸。
做完買賣,凌旭把李金勇今天剛買的玉觀音吊墜戴在了自己脖子上,戴上之后,他感覺心中踏上了許多,見李金勇從客廳里把電視機音量調到最大,凌旭懶得管他,把臥室的房門一關,然后倒在床上睡覺。
雖然客廳的電視音量很吵,可這絲毫不影響凌旭休息,當凌旭似睡非睡,困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隱約聽到電視節目里的聲音中,斷斷續續夾雜著一陣女人的歌聲:
“天涯呀海角,覓呀覓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哎呀、哎呀、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家山呀北望,淚呀淚沾襟……”